第79章 两所学院代表团的到来
眼前闪过一些白花花的东西，等我双腿死死夹紧巴可比克的肚子，好不容易适应了它的速度，这才有心思去看究竟是什么影响了它——那是十几匹大象一样大小长着翅膀的银鬃马在天空翱翔。我目瞪口呆的同时，巴可比克趁机更贴紧那群飞马，发情一般围着它们上蹿下跳，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着它擦过这支奇特的空军压低高度。那群飞马却仿佛找到了首领，竟跟在我们身后开始降落。
巴可比克优雅地滑过水面向湖边飞去，然后我才发现几乎霍格沃茨的师生们都集中到了岸上，小巫师们踮着脚尖往这儿望——怎么回事？消息传得那么快，大家都跑出来看奇观么？邓布利多含笑立在最前，而斯内普黑着一张脸直勾勾瞪着我。还没等我考虑好究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回海格的小屋，还是直接上岸，已经看到邓布利多微笑着向我招手，显然在示意我过去。
我转头瞟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十几匹飞天“大象”，突然发现它们拖着什么——粉蓝色的“大房子”？！等我神色僵硬地回头任由巴可比克降落地面，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师生会到来，那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拉住巴可比克，我掉转兽头面对那些从来没见过的诡异飞马，从那个粉蓝色的房子里走下一位比海格还要高大的巨型女巫证实了我的猜测。
“波特！”斯内普冰冷的声音惊醒了我，“对贵客无礼，格兰分多扣二十分！——还不快滚下来！”我才意识到骑在巴可比克身上的自己显得太过突兀，急忙落地站到一旁。望着邓布利多上前和女巨人马克西姆夫人寒暄。
“我的这些马很难驯服，希望霍格沃茨的职员能强硬一点。”马克西姆夫人扫过就算比大象飞马要缩水很多却依然高昂着头散发高傲气势的巴可比克，和它可能存在一点点血统关联的飞马在它面前更像是保护王子的侍从，“当然，对于能驾驭得这么好的人来说应该不成问题——他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马克西姆夫人迟疑地扫过直杵在一旁的我，“他…看上去还是个孩子？”
我目不斜视，自动无视了那些好奇、兴奋、嫉妒、崇拜等等的目光。“啊！哈利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并不是教师，但我相信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教师海格会处理得很好——另外，希望您对我安排的小小欢迎仪式感到满意，夫人。”邓布利多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是这样吗？只是学生？”马克西姆夫人惊奇地打量我，“等等，他是……哈利?波特？！”原来她的声音也是能有海格那么大的。那些布斯巴顿的学生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的，多谢夫人夸奖，格兰分多加三十分。”邓布利多笑容灿烂，一句话就让我摆脱尴尬的境地，“哈利，你先回队伍。”
“是，教授。”那些目光让人浑身不舒服，我迅速回到格兰分多队伍中，韦斯莱双胞胎对我挤眉弄眼。赫敏表情淡然，我发现原本戴在她左手中指的戒指已经不见了，再看隔了两个队伍的斯莱特林，德拉科微抬着下巴，脸上挂着假笑，一副惯常的贵族作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利，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叫你去欢迎他们了？”罗恩酸溜溜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这是意外。”我压低声音回答，“回去再告诉你们，是与那个人有关的……”罗恩抖了抖，立刻把注意力转向黑湖。紧接着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就冒出了头——实在很好奇他们有没有遇到巨型章鱼。
卡卡洛夫是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他倒是很符合食死徒猥琐的形象，一副阴险狡诈的样子，故作热情地拥抱邓布利多。
“什么？梅林啊！那是克鲁姆！维克多尔?克鲁姆！”忽然学生群里骚动起来，很多人都发现了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大放异彩的找球手。
“我应该把羽毛笔带上的！”罗恩碎碎念着跟随大部队进礼堂，布斯巴顿坐到了拉文克劳长桌上，德姆斯特朗则是和斯莱特林在一起，德拉科与克鲁姆似乎相谈甚欢。罗恩伸长了脖子：“但愿他有多要几个签名。”
“他们要呆在这里整整半年，不急不急。”我舀了点杂鱼汤，推给赫敏，她的脸色不太好，“试试这个，法国菜，很鲜美的。”
却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请原谅，这盘杂鱼汤你们还吃吗？”
我抬头，是一位布斯巴顿的女生，长得很漂亮，那双水灵灵的蓝眼睛大胆而好奇地直视我，冲我们露齿一笑，把一旁的罗恩迷得一愣一愣的。我看向赫敏，她正了无兴趣地拨弄着碗里的鱼汤。“你可以端走。”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谢谢。我是加布丽?德拉库尔，你是哈利?波特吧？我听说过你，英国的救世主，打败黑暗的英雄。”加布丽的声音很轻，似乎有点羞涩，但她依然故作大方地道，“刚才你驾驭的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吗？听说要使它们向人类低头很困难。”
“您打算坐在这里么？美丽的小姐！”双胞胎立刻挤了过来，“往旁边挤挤罗恩小弟弟！”他们推了推木头一样的罗恩，硬是往我和罗恩中间插进一张椅子，“请坐！美丽的小姐！”
“这……可以吗？”加布丽怯生生地偷瞄我。
双胞胎其中之一伸出手臂箍紧我的脖子：“当然可以！我们的黄金男孩绝对不会介意的，是不是哈利？”另一个接口：“他求之不得！”那位加布丽还真的坐下来了，罗恩脸红得可以赛过他的头发。“要知道鹰头马身有翼兽可凶了！”“我们的哈利费了好大的劲才收服它！”“那一战简直是山崩地裂，”“它把他掀翻在地，”“就这么双蹄高抬踩了下去！”两兄弟开始手舞足蹈地忽悠。
我扶额，不忍看美女被忽悠得惊心动魄的表情。一旁的赫敏非常有气势地泼冷水：“别胡说了！只要给予巴可比克——那匹鹰头马身有翼兽足够的尊重，它自然也会尊重你而不会攻击你。”
“女王殿下高见！”“我等拜服！”双胞胎夸张地对赫敏鞠了个接近180度的躬，把一桌人都逗笑了，引得其他长桌频频向这里投注目礼。
“你们真有意思。”加布丽笑得很开心，“那个……我可以认识它吗？叫巴可比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啊，当然可以，有时间的话。”我低头戳着黑布丁，身旁这个有着媚娃血统不停往外散发女性荷尔蒙的女生让我失去胃口。对罗恩打眼色，示意他去吸引她的注意力，然而后者正表情呆滞地傻笑，根本没注意到我，恐怕他现在眼里只有她了。
忽然我感觉到一个复杂的目光，望向教师席，直直对上了卡卡洛夫的眼睛，他看见我发现了他，皱了皱眉转移视线，给他身旁的斯内普斟上一杯酒。斯内普斜了他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专注于自己的晚餐。
在晚宴快结束时，加布丽才离开我们回到自己的队伍，我大大松了口气，抓紧时间塞甜点。“呦！我们的小哈利顾着看美女，”“连东西都顾不得吃咯！”“来来，别着急别噎着，”“哥哥们给你留着很多呢！”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差点没噎死我，其他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言可畏。
——尤其在一切结束后，两所学院将各自回他们的房子和大船时，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居然把我推到了加布丽面前。“英雄，快去和美女告别！”X2
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对被我们堵在门口的加布丽开口：“呃，抱歉，德拉库尔小姐……不，那个，再见！”
“你可以叫我加布丽，波特先生。”加布丽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她身边和她有七八分相似，却成熟很多的少女用审视的目光睨着我，她好像就是那个以后会成为布斯巴顿代表参加三强争霸赛的芙蓉?德拉库尔？
“你也可以叫他哈利！”X2双胞胎异常兴奋地替我回答，他们发现我的视线根本没在对方身上，立刻硬生生把我的头掰转过来，不知是哪一位用阴森森的语气低声警告：“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旁边那个可是加布丽的姐姐，你们年龄相差太大了，自然得留给哥哥们！”
我刚想说姐妹俩一起送你们算了，突然一道沙哑的声线插进我们的谈话：“哈利?波特？”所有人齐刷刷转头，卡卡洛夫那张阴森的脸映入眼帘，罗恩看到一旁的克鲁姆激动了一下，但随即被与他们同行的斯内普吓得缩了回去。卡卡洛夫死死盯住我的额头——刘海完美地遮住了那道伤疤，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没错，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
“名声并不能代表一切，卡卡洛夫。”斯内普硬邦邦地接口，漆黑的双目从我身上慢慢转移到加布丽还闪着红光的脸，厌恶地冷哼一声，把小姑娘吓得直往她姐姐身后钻，随后再次转向我，仿佛要把我瞪出两个洞来，“在公共场合言行不端，格兰分多扣十分。”他讽刺地对卡卡洛夫道，“救世主显然认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当然，校长一贯让他在这里享有特别大的特权……”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抱歉，先生！我哪里言行不端了？”
见我竟感反驳他，斯内普猛地蹙起眉：“在公共场合打闹导致其他人无法正常出入，这一点还不够么？波特先生——顶撞教授，格兰分多再扣十分，劳动服务，波特——容我提醒你，你的劳动服务已经排到了圣诞节假期。”
“斯内普，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经不是教授？”忽然穆迪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卡卡洛夫看见他后表情变得扭曲，嘴唇颤抖，但斯内普已经先一步开口：“哼，我是不是教授不是你说得算，穆迪。或者你有这个闲工夫去验证看看格兰分多的学院沙漏是否减少？”不得不说，虽然斯内普在名义上被魔法部停职审查，他却依然拥有实质上的所有权利，甚至他的威望不减反增，原因是没了课程的束缚他更加神出鬼没了，偏偏霍格沃茨城堡仍旧承认他所做出的扣分、惩罚，三个学院的宝石并不比上学年要好过。
见穆迪无话反驳，卡卡洛夫也没再说什么，从人群让出的道路带着他的学生走了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洛哈特自来熟地拍上穆迪的肩：“唉，你知道，斯内普的舌头总是那么毒。”
“你的言行也该端正端正了，洛哈特、教授。”穆迪的魔眼轻蔑地转了一圈，一瘸一拐地离开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