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斯内普的心现在很乱，他明白自己应该乖乖的呆在地窖里，等待泉奈回来接他，可是那个男孩的话还是让他很在意。泉奈离开后不久，他身上的魔药也渐渐失效恢复了他原本的姿态。几乎同时，地窖的大门被敲响，他以为那是泉奈，但是没想到却是一个斯莱特林的一年生。那个男孩脸上带着兴奋的微笑，语速不失优雅的快速的说着自己看到的。哈利？波特和他的两个好友去了禁林，他亲眼所见。打发走了男孩后，斯内普不禁有些坐不住了。而一边的露西亚则是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她并不支持自己去禁林。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自己去看看，不想什么事情都麻烦泉奈。而且，泉奈是去寻找伊莎贝拉的，而伏地魔则是去了格兰芬多寝室，没有人去禁林，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以哈利？波特和那两个愚蠢小狮子的能力，怕是无法自保。
“我还是要去看看，而且我身上的药效已经过来，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被人怀疑。”斯内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他知道这个女孩看似娇小，但是绝对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不赞成。”露西亚面无表情的拒绝道“既然答应了他保护你，我就不会让你去禁林那种地方。”
“禁林我去的多了，那里还有我自己开辟的药圃，那里对我来说很安全。而且，泉奈虽然让你保护我，但是没说你可以禁锢我的自由。”斯内普站起身，说着就准备开门离开。
而这时，露西亚也跟着站了起来，她上下打量着斯内普，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这话是真的，禁林对于斯内普这样的黑巫师来说，还真的不是危险的地方。想着，露西亚在地窖里留下了便条，然后无神无息的跟在斯内普的身后。
霍格沃兹和往日里没什么不同，黑暗的走道上没有一点声音，斯内普可以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而跟在他身后的露西亚则像是个幽灵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果然如他所想，这个女孩不简单。他该感慨吗，来自那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强。
一路上，他们谁都没碰到。毫无阻拦的，直接出了城堡，走向禁林。禁林依旧被浓雾遮掩着，时不时的可以听到一些魔法生物的嚎叫声。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也越来越不安。难不成会发生什么，他很担心。也许是担心哈利？波特，因为泉奈在他的心里很强大，不是会轻易出事的人。在他的认知里，能够让他担心的只有哈利？波特，那个白痴的和他父亲一样的男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斯内普只觉得他们已经很深入禁林了，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找到哈利？波特三人。斯内普紧紧的皱着眉头，双拳紧握在袖子里。
“前面有人。”一直安静的露西亚开口道，她的感知告诉她，在前方千米内有人的气息。
听到露西亚的话，斯内普加快了脚步。很快，三个跌跌撞撞行走的小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只是这时候三只小狮子显得很狼狈，而且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
“哈利？波特，你们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里？”斯内普恼怒的喷洒着毒液，这三个白痴就是不让人省心。
看到从茂密的植物中走出来的斯内普，哈利？波特三人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他们下意识的放低视线，看向斯内普的腹部。几乎同时，三人惊异的发出了疑惑的咦的一声。
“教……教授，您没事了吗？”哈利？波特声音颤抖的开口问道，他完全是下意识的。虽然他很讨厌面前的魔药教授，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今夜这位教授可以说一直都在保护他，甚至为了他被刺了一刀。
“我当然没事……”斯内普生气的下意识的说道，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哈利？波特的语气和话怎么听着都让人觉得有问题。瞬间他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哈利？波特。“你这话什么意思！？”
“教授，您腹部的伤……毒解了？”赫敏松了口气，她一直都在担心快速消失踪影的魔药教授。现在看到活蹦乱跳的教授，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伤，腹部……”斯内普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河水里，呼吸瞬间凝滞。九尾的话在耳边环绕，那人在受不起任何刺激了。而伤，在腹部，还有毒。
“是啊，我们还来不及谢谢教授呢。”哈利？波特有些羞涩和纠结的扭动着身体“谢谢您救了我们。”
斯内普被了解的事实打击的倒退了两步，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手脚都忍不住发抖。
“他……要死了……”露西亚也听到了三个孩子的话，她瞪大双眼，其实有些不信。她了解那个人很强，不可能会轻易死去，可是现在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
听到身后的声音，斯内普想要反驳，那人不可能会丢下自己。可是等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露西亚时，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露西亚的身体开始解体似地，散成无数光点飘在空中，她自己也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半空中飘舞的光点。慢慢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脸上闪动着兴奋的神色，在她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这么的鲜明。
“我要回家了，我可以回家了。爸爸妈妈弟弟，我终于可以回家了！”露西亚的脸上瞬间被泪水沾湿，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语气颤抖而幸喜的呢喃着。
“露西亚！？”斯内普的脸色更白了，他意识到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露西亚可以回家是什么意思，那个人给了她契约，契约……
“他要死了，所以我可以回家了。”抬起头，露西亚带着笑看着斯内普，她的眼中有着祝福。“快去地窖，也许你还能够见他最后一面。对不起教授，我要走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对他说一声谢谢。”
话音刚刚落下，露西亚的身体就消散在了空气里，那漫天飘舞的光点也瞬间消失了。斯内普的喉咙里发出气体出不来的咕噜声，他不再看身后的三个孩子，发疯一样向来路冲了回去。
而这时在霍格沃兹，王淡定扶着墙壁一步步跌撞的行走着，在他的身下是一条用血画出的斑斑点点。他紧紧的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不曾尝试拔出那只匕首，因为一旦拔出来，失血量会增加，他就走不到地窖去见西弗勒斯最后一面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在剧烈颤抖，就像是得了某种病症一样，而且眼前的画面也越来越模糊。匕首上的剧毒正在侵蚀他的身体，强烈的剧痛更是让他的坚持雪上加霜。好不容易他走到了地窖，身体已经几乎没了一点力气。地窖的大门紧闭着，他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瘫靠在门边，王淡定艰难的喘息着，用出最后的力气拍打着大门。可是好久，地窖内一点动静多没有。
“西弗，西弗，快开门……”无力的呢喃着，王淡定靠着门慢慢的倒下，他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的让自己的双手被门边的装饰品划出一道道伤口。
背靠着大门，王淡定还在努力的拍打着大门，只是力气越来越小。黑色的大门上，留下一连串的血手印，多余的血珠顺着门板滑落，慢慢的在地板上积出小小的一滩血。
伏地魔找不到哈利？波特和那两个孩子，他原本想要去其他地方找找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回到了地窖。越是靠近地窖，他越觉得不对，虽然光线暗淡，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地上慢慢延伸到地窖深处的血迹。慢慢的，他的脚步越来越慢，看着周身逸散的光点，他意识到了某个可能。瞬间，慌张的表情在他稚嫩的脸上绽放。
斯内普一路飞奔，不在乎隐藏脚步声，只想快点回到地窖。靠近地窖，他看到熟悉的光点，心不禁猛的绷紧了起来。
“你……”伏地魔回头看着冲过来的斯内普，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慌乱。“那是养大我的人……”
看着伏地魔稚嫩的小脸上闪现的微笑，看着他像露西亚那样消失，斯内普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他不管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光线，带着巨大的绝望冲向了他熟悉的地窖。
几乎同一时刻在校长室，邓布利多猛地站起身，惊异的看着从盖勒特身上散出来的光点。
盖勒特也惊呆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泉奈……小亚！”盖勒特惊叫着，可是不等他站起来，他已经完全散成了光点，然后几秒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邓布利多的手在颤抖，他扑向盖勒特坐着的沙发，但是却什么也没抱住。
九尾瞪着从阿布身上散出来的光点，好来不及说什么，他自己也变成了那样。站在他身边的黑鸦和亚伦，还有老管家也是如此。几人震惊的看着对方，然后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都是来不及说什么就瞬间消失了。
地窖内，当斯内普好不容易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靠坐在门上，满身是血并且一点气息都没了的王淡定。他僵在了原地，看着那顺着门把手的位置，一直延伸到门下的血手印，心瞬间像是被剜割一样剧痛着。那只黑色的匕首就像是插进了他的心里，疼的血一滴滴的涌出来。
明明离开前还吻了他的，明明离开前还在微笑。
斯内普颤抖着走到门边，重重的跪了下来。伸出手，他小心的拨开被血黏在王淡定脸上的发丝。而另一只手也撩开挡住那匕首一角的宽袖，让那狰狞的匕首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斯内普重重的抽了口气，然后用力的抱起地上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是抱得那么的紧，即使全身都在颤抖，也无法阻止他收紧双臂。他的呼吸杂乱不堪，一下下的喷洒在王淡定冰冷的脸上。
当意识到不对和被惊慌的脚步声惊醒的教授们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斯内普跪坐在地上，紧抱着王淡定尸体的样子。血在地上积累了一大滩，浓黑的色泽让人一看就知道身中剧毒。邓布利多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还会看到那个人，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狼狈。哈利？波特三人也是在意识到不对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地窖。他们瞪大双眼，看着那只熟悉的匕首出现在他们不熟悉的人身上。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捂着嘴，她从未见过魔药教授这么安静，这么死寂的样子，下意识的她开口想要叫醒这个人。
就仿佛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斯内普开始动了。他几次想要抱起怀中的人却都跌坐在地上，他不要任何人的帮助，靠着门抱起王淡定然后进入地窖。他把王淡定放在沙发上，冲向了旁边的魔药柜子，曾经被他小心收藏的美丽魔药被一一扫到地上，他不停的在柜子里翻找着。破碎的魔药摔了一地，各种液体混在一起，好些发生了爆炸，还有些变成了腐蚀性极强的液体，灼伤了他的身体，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好似不知道疼一样。
“梅林啊，西弗勒斯你别这样！”庞弗雷夫人想要拉住自虐一样的斯内普，但是却被他粗鲁的推开。即使撞伤了额角，也担心的看着表情空洞的斯内普，喊叫着，想要把已经失控的男人叫醒。
斯内普根本就不管被推倒在地的庞弗雷夫人，他几乎毁了整个药柜里的魔药，终于从最里面找出了一瓶闪烁着璀璨金色光芒的魔药。终于，他僵硬的脸上勾起了一个有些神经质的浅笑。他转身把王淡定抱在怀里，即使双手在剧烈的颤抖，却还是想要把药灌进王淡定紧闭着的青灰色的嘴唇里。
那是梅林的恩赐，当年因为莉莉的死，他遍寻魔药药方找到的最顶级魔药。只要身体还在灵魂还在，喝下梅林的恩赐就可以起死回生。可是为什么，他的泉奈还是不睁开双眼，为什么喝不下去。
斯内普颤抖的手指几乎抓不住药瓶，大量的药汁顺着王淡定的嘴角洒出来。斯内普的呼吸越来越混乱，他仰头把瓶子里仅剩的魔药倒进嘴里，然后紧紧的扣住王淡定的下颚让他被迫张开嘴，然后印上自己的唇，用力的想要把药灌下去。
金色的药汁顺着王淡定的嘴角流出来，他一滴都没喝下去。斯内普紧抱着他，头埋在他的怀里，沙哑而绝望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地窖。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近乎于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使是当年莉莉死去的时候，他的魔药教授也不曾这样过。
“滚，滚出去！”斯内普没有抬头，他的声音带着抽泣的音调，冰冷的在地窖内炸响。
所有人都是一阵，众人各自紧皱着眉头，然后一个个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和王淡定呆在杂乱不堪的地窖内。
“我不要哈利？波特活着了，回来，泉奈，别丢下我……”
斯内普知道，所有人都走了，惟独只有他。当初他拒绝了解下契约，并不是不想，只是害怕被强硬的带走。可是如果知道今天会发生的一切，他肯定不会拒绝泉奈。为什么只留下他一个人，为什么直到这时才明白，和泉奈比起来，哈利？波特和莉莉算什么。为了他的愿望，泉奈不惜去救哈利？波特，为此甚至付出了生命，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果然是个灾星。
斯内普抱起王淡定，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内。他小心的把怀中已然死去的人放在床上，麻木的双眼顺着王淡定惨白的脸滑落到他腹部上的匕首。慢慢的，他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那匕首的把柄，然后用力的拔了出来。大量的血溅了他一身，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匕首从手指间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斯内普慢慢的俯下身，沾满了黑色血液的手用力的捧住王淡定的脸颊，吻轻柔的落下，但是却再也感觉不到往日的温暖了。嘴唇碰触到的冰冷，让他连灵魂都颤抖起来。
从这天开始，斯内普再没上课。他从未离开过地窖，对于到访的邓布利多和教授们也置之不理。好些人劝他让王淡定下葬，但是他却怎么都不肯，每天抱在怀中不撒手。从王淡定死后开始，他从没有哭泣过，一滴眼泪都没流过。但是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担心。他不言不语，就像是失去了声音一样，安静的让人感到恐惧。
一天有一天，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斯内普的状况越来越差。他好不容易被王淡定养出来的肉全部都没了，消瘦的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骨架。他的怀中永远都抱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不顾所有人的劝告坚持着。
除了泉奈，所有人都消失了。是啊，他们都消失了，可是泉奈还在他怀里，没有消失，所以他让自己相信，泉奈只是睡着了，会醒的，一定会醒过来的。什么让泉奈下葬，那些人都是想要害死他的泉奈，泉奈明明没有消失，他一定还活着，只是睡着了，睡的有些沉。
斯内普轻柔的抚摸着王淡定惨白的脸颊，唇边绽放着虚幻的微笑。看啊，泉奈还在这里，他的身体没有出现腐烂的现象，也没有出现尸体该出现的尸斑。所以，泉奈只是睡着了，明明只是睡着了。
让自己坚信着，努力的相信着这个判断。他不再制作魔药了，他每天都陪在泉奈身边。只是懊悔着，过去的那些年他为什么总是把大把的时间消耗的魔药室里，为什么不多陪陪泉奈。
好久了，久到斯内普都能够感觉到自己虚弱的快死了。他费力的抱起王淡定，一步一晃的走出地窖。阳光刺疼了他的双眼，但是他却依旧固执的走到阳光下。躺在他怀里的王淡定，脸色惨白的就像是白色的雪一样，但是却没有雪的透润，透着一股子死气。斯内普抱着他，慢慢的走向禁林边的黑湖，尽量让他多晒晒太阳。
终于，他筋疲力尽了。挑了一个阳光充足的大树下，然后慢慢的坐下，同时小心的护着怀里的人。他虚弱的喘息着，低头看着王淡定的脸。
“泉奈，多晒晒太阳，你的脸色就不会那么苍白了。”斯内普的嗓音非常的沙哑，干涩的就像是在沙漠中饥。渴。欲。死的人。他干枯的手颤抖着，一下下的轻柔抚摸王淡定的脸颊，温柔的不似以往的他。
低头，斯内普虽然迟疑，但是还是在王淡定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就是空洞的微笑，他缺少水分而干裂的嘴唇上渗出了丝丝的鲜血沾染在王淡定的唇上，染出了一抹润色。
一阵炸裂和肌肉被撕开的撕裂声中，斯内普无神的双眼看向自己肩膀上突然出现的狰狞伤口。不等他反应，一条蠕动着的冰冷的巨蛇缠绕住了他的身体，也用力的挤压着他怀里的王淡定。斯内普这才有了反应，挣扎着想要摆脱禁锢，但是他越扭动，巨蛇缠绕的越紧。巨蛇三角形的脑袋从树后面探出来，吐着腥臭的信子在他和王淡定之间打转。
就像是爆发了最后的潜力，斯内普使用了一个无神的阿瓦达索命，虽然不会杀死缠绕着他的蛇怪，但是却会让它在剧痛中松开他。斯内普乘此机会抱紧怀中的人逃开，可不想，又是一个加强版的四分五裂咒打在他的手臂上。
砰地一声，王淡定掉在地上，安静的躺着。斯内普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弯下腰就想要抱起他。可是下一刻，他被死死的压制在地上，疯狂刺耳的笑声在他耳边震动着。可是他却仿佛听不到一样，伸出手想要抓住躺在地上的那抹苍白。
女人疯狂的大笑响彻整个禁林，她的丈夫压着斯内普让他不得动弹，而她自己则是甩出一个有一个的钻心咒，击打在斯内普的身上。被阿瓦达索命打中的蛇怪嘶叫着从禁林里爬出来，女人和他的丈夫连忙低下头。
而这时，王淡定的身体开始变淡，就像是一阵烟雾一样，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斯内普的身体抽搐痉挛着，他瞪大原本空洞的双眼，惊慌失措的看着那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抓不住的白色。禁林的风吹过，王淡定彻底消失了。
仿佛时间定格在斯内普的身上，他根本就看不到慢慢缠绕到他身上的蛇怪，两眼空洞的看着王淡定消失前躺着的地方。直到脖子上一阵剧痛，他才有了动作。慢慢的，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在划破蛇怪脖子的同时，转手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我只是想带他晒晒太阳。
斯内普心里想着，泪水这时在夺眶而出。
被匕首划伤的蛇怪剧烈扭动着身体，摆动的蛇尾重重的砸断了斯内普的腰。他仰躺在地上，耳边是那两个人惊恐绝望的尖叫声。可是他听不到，只是睁大着双眼看着王淡定消散的地方。剧毒在侵蚀着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了王淡定被刺中时的感受，这却让他觉得幸福。
“看着我……”泉奈，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