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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籍名:《Seven监禁》    作者:彻夜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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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木道:「汤姆与托米呢?」
  杰克冷冷地道:「在下面,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他们!」
  「处理?!」莫子木吃了一惊!
  诺在旁边狼狈地笑道:「我本来是要放他们走的,但没想到第一个放出来的就是花田雅正!如果正大光明一对一,他根本没可能赢我!」
  「玛门岛上能死的人都死光了,能泄露你身份的人并不多,这两个人既无能力自保,目标又明显,除掉他们才能确保你的安全?!」杰克冷冷地说道。
  莫子木握著拳,道:「杰克,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怎麽照顾你的,也许在你的眼里,他们的能力不值一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生死关头也不曾弃你而去!」
  「不曾弃我而去的人是你!」杰克脱口道,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突然住了嘴,转身将底舱的舱门打开,不多一会儿杰克从里面提出了三个人,将他们像小鸡一样丢在地上。
  汤姆一见到莫子木,又喜又惊,大声道:「Seven,Seven,救我们!」
  莫子木见托米脸色苍白,纳莉也是脸有泪痕,连忙奔过去将他们搀扶了起来。
  「求你了!别杀他们!」莫子木低声道。
  杰克仿佛充耳不闻,他率先拎起了诺,莫子木虽然不喜欢这个意大利混血儿,但也不讨厌他,尽管他受容清所托绑架了自己,但毕竟他不嗜杀,而且间接地救了他们。
  「你不是……」
  莫子木的话没说完,杰克就打断了他,他肥厚的嘴唇动了动,道:「Seven,你不是对容清余情未了吧,连他你也要救!」
  莫子木道:「杰克,这个人并不坏,如果可以你不要杀他!」
  杰克冷笑道:「我没有杀他,我放他走的时候,他还活著!」
  「你把他反绑著丢在海里,就算放他走?!」
  杰克淡淡地道:「我没有食言就好了!」他力大无比,只是单手就将诺提了起来伸到栏杆外面。
  诺看了一眼下面蔚蓝的加勒比海海面,苦笑了一声,杰克的手一松,他快速坠落,但没有料想中那样直直地坠落进海里,而是猛然顿住了,他吃力地扭头一看,莫子木两只手抓住了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
  由於诺身体下坠的冲力,莫子木的腹部重重地撞在了栏杆上,杰克吃了一惊,但随即道:「Seven,你这麽做完全是多余!」
  他又拎起了汤姆,汤姆哆嗦著被他提在手里,杰克道:「汤姆,今天我就教会你什麽叫做会游泳的猫!」
  「不,不要!」汤姆尖叫著被杰克扔到了海里,莫子木又惊又怒,杰克随手扔了一个救生圈给他,道:「看在我们同室半年的情分上,给你这个!希望你能早一点靠岸。」
  莫子木见汤姆扑腾了两下抱到了救生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只听汤姆的叫骂声远远传来,情势再恶劣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们……」杰克的脸转向只剩下一只残手的杰克,莫子木叫道:「杰克,托米的手废了,他不能进水,他会被鲨鱼吃了的。
  杰克道:「天,Seven,你这种个性注定了你一辈子只能跟一些老弱病残的弱者在一起。」他说著指著船後的救生船,命令道:「你们!上救生船,立刻!」

  纳莉搀扶著托米,两人爬上了救生船,杰克一枪打断了缆绳,救生船立刻顺著波浪漂了开去。
  莫子木这个时候眼睛里闪出了一点亮光,他低声道:「做交易麽,诺?」
  诺回过头来,笑了一下道:「我有选择的余地麽?」
  莫子木手一挥,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根叉子,这是他刚才赶去扶托米的目的,尖锐的叉尖割断了诺的绳索,诺从船下飞身上船,莫子木则一翻身,跳进了海里。
  诺的飞身上来,直接一脚踢飞了急忙转身的杰克手里的枪,他笑道:「我刚跟人做了交易,恐怕要拖上你几天!我跟你不一样,我这个人最重信诺,所以叫诺!」
  托米与纳莉将莫子木拖上了船,一向沈默寡言的托米用他那只残手搂住了莫子木。莫子木拍了拍他,又赶快去将还在原地打圈的汤姆拖上了船。汤姆脸色发白,哆嗦个不停,尽管这里偏离玛门岛很远,但是有著同样的急流,他们并没有费多少事就离自动航行著的游艇越来越远。
  加勒比海的晚景再美,汤姆也没有闲心去欣赏,他想问莫子木去哪里,非 凡。但是莫子木却似乎眼望著大海,丝毫没有与他交谈的欲望。救生船完全是顺著急流漂去,在汤姆已经快失去耐心的时候,莫子木突然松了一口气,道:「来了!」
  一艘私人游艇进入了他们的眼帘,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那艘游艇飞快地朝他们开来。纳莉一阵紧张,莫子木只简单地安慰了她一句,道:「不用害怕!」
  游艇很快就接近了他们,在游艇的上方站著一个高瘦的男人,他高高竖起了风衣的领子,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镜,头顶上还戴著一顶帽子,这麽一副打扮,掩藏在黑暗中根本面目不清。托米与汤姆都是道上的人,自然知道这个人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果然上了游艇,他只是简单地朝莫子木比了个手势,莫子木也没有同他讲话,而是径直与他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他进去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大陆的影子已经隐隐在目。莫子木提著一只箱子出来,他将箱子扔到桌子上,然後打开,从里面拿出三套衣服,两本护照与两张银行卡片,道:「这里有三套衣服,你们换上,这三本护照是你们以後的新身份,你们的银行卡片里面有一笔钱,它足够让你们去买一个农庄,或买一辆拖车。」
  然後挨个放到托米与汤姆的手里,道:「我们就在此别过了!後会有期!」
  托米与汤姆都是明白人,他们俩快速地将衣服穿上,托米第一个走过,他的残臂碰了碰莫子木,然後低声道:「不跟你说再见了,Seven,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给我们的一切!」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与他碰了一下肩,托米与纳莉很快就下了游艇。
  汤姆与莫子木对了一下拳头,道:「你冬天会在拉斯韦加斯与我碰面的,对吗?」
  莫子木挑了一下眉,道:「如果你的钱还没输光的话!」
  汤姆小声道:「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嗯?」
  莫子木嗯了一声,汤姆指了指他,走出没多远,又指了指他,眼看著就要下艇了,他突然回过头来将莫子木一抱,红著眼圈道:「别骗我,我在拉斯韦加斯等你!」
  「後会有期!」
  有人在门外咳嗽了一下,汤姆吸了一下鼻子,拍了拍莫子木的肩,道:「不妨碍你了!」说著,他快步跃下了游艇,很快就消失在了码头。
  他一离去,门外的人才进来,道:「Seven,希望你的决定不会给你带来什麽麻烦!」
  莫子木笑道:「谢谢你,安迪!」
  安迪脱去了眼镜,然後拿出几张卡片,道:「这是从西雷•阿鲁兹帐上转出来的五千万美金,当中属亨利•博南诺手笔最大,一次性付了他三千万。根据你的要求,我在每张卡片里放了一千万,除了刚才拿走的两张,这里还有三张!」
  莫子木微笑道:「诺顿可真够有钱的……」
  「另外……你一共替诺顿与阿道夫开了八十张信用卡,每张我都替你赊欠了十万美金,所以他们各欠了四百万美金的帐。我替你查过了,阿道夫的钱差不多都拿来买了那套临海别墅,四百万刚好是他的头期……诺顿似乎没什麽房产……」
  莫子木微笑道:「Uncle诺顿一向目光长远,很可惜他无法走那麽远!」
  安迪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玛门活下来,大约活下来也够受的……另外,我将你给我的强森数据泄露给了他的某位客人,我想他现在正在逃避被参议员追杀的路上!」
  莫子木道:「有一位老人会感谢你的。」
  「我可对其他人的感激没兴趣!」安迪夸张地耸了耸肩,道:「这是你的护照!Seven,从此你就叫莫子木了,祝你新生!」
  莫子木接过护照,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谢,安迪,没有你,我没有今天,多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其实从我收到你第一份邮件起,我就一直犹豫要不要帮你!」安迪哈哈笑道:「但是你既然帮了我,我就不能拒绝你的委托!」
  「我没有这麽想过!」莫子木道:「我是真的在请求你的帮助!」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选择了站你这边!Seven,选择帮助你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可是的确会令人心情愉快!」
  船是在佛罗里达州一座小码头靠岸的,莫子木将身上的警服脱下,换上了一件米色的风衣,他转过身来,对安迪说:「我们就此别过了!」
  安迪伸出手与莫子木一握,道:「再会,莫子木!」
  莫子木很利索地跳上了码头,此时还在黎明,淡淡的薄雾笼罩著整个码头,老式的路灯散发出来的淡黄色的氤氲,让雾色下的码头显得更为迷蒙。

  安迪看著那修长离去的背影,海上吹来的风刮起了他风衣的一角,只显得那离去的身影似乎更加迅捷,安迪喃喃道:「你很漂亮!」他扬了扬眉,笑道:「其实我想跟你说这句很久了!再见,Seven。」
  周一清晨的伦敦依然大雾笼罩,大英博物馆里一位年轻挺拔的青年正在跟博物馆长说著什麽。
  刚进办公室的秘书看了年轻人一眼,他的目光就注意到了她,然後他转过脸来朝她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
  那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尽管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镜,但那只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浓浓的书卷味,这样的年轻人看上去冷漠,但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麽回事,他显然很有身份,也很优雅,又很有礼貌,也不眼高於顶,秘书的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感。
  「哦,是的,您确实是Seven先生,这是您的证件。」秘书将他的东西放到了莫子木的手中,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两拍,我的天,他还有一双漂亮的手,看上去修长,有力。
  「谢谢!」莫子木握住了脸红心跳的秘书的手,顺手取走了她桌面上的泰晤士报,第二页上刊登了《美国监狱暴动:萨瑟兰公爵成嫌犯!》的新闻。
  「馆长大人!」莫子木回过头来对著那位爱穿阿玛尼西服的馆长大人,道:「那麽,我就让我的人将这尊雕像取走了。」
  「哦,当然……」馆长大人不无遗憾的道:「Seven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把这尊雕像长期放在这里呢,我们可以付给你合适的租金,并且免费替你修缮跟管理……」
  「谢谢,只是很遗憾,这是家母的心爱之物,她想要每天都能看到它,如果不是家里装修,我们不会同意将它租借的!」
  「真是遗憾……」馆长大人叹了口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莫子木微笑著示意了一下,然後离去。
  「真有钱……」馆长大人叹息道:「这麽一尊价值连城的密特拉拿来当家里的装饰品……」
  「他很漂亮……」秘长也叹息了一声,道:「而且看上去很有教养!」
  「也许他也是萨瑟兰家族的人……」馆长大人意味深长地一笑。
  莫子木坐在酒吧间的外面,今天的太阳很好,做为一个Drink王国,在这麽一个气候宜人的日子里,酒吧的外面几乎坐满了人。能惬意地晒著太阳,让酒精慢慢地在体内挥发,那种懒洋洋的打发时间的模式是欧洲人的最爱。
  莫子木挑了一个相对僻静,不见阳光的座椅,他拿出手机,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开始了拨号。
  电话通了,他只喂了一声,那边便传来了说话声,那声音一反原来懒洋洋的味道,变得有一点急促,他道:「Seven,你到底在哪里?」
  「我不想说这个问题。」莫子木冷冷地道。
  那边的语调渐渐缓和了起来,居然还轻笑了一声,道:「OK,宝贝,挑你喜欢的说。」
  「我知道你喜爱演苦肉计,连我也差一点被你骗了,但现在看起来你活得很滋润,想必这次苦肉计跟往常一样成功。我有说过会还你的人情,现在手机里正在上传博南诺家族的数据,以及亨利•博南诺跟诺顿交易的凭证……你很需这个吧?诺顿与亨利连手,敲诈自己的家族也好,杀人灭口也好,你都需要证据!」莫子木淡淡地道:「Ivan,我这个人情是不是还得很地道?」
  Ivan长长地舒出了口气,道:「Seven,没有你这个东西,我一样能叫亨利完蛋!」
  莫子木轻轻一笑,他将脚边的琴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小提琴,笑道:「上传数据也需要一点时间,我拉首曲子给你听吧!」
  他将手机放到桌上,拉起了小提琴,他拉的曲子非常欢快,犹如一只雨後晨光里飞跃的雀鸟,充满了欢快的鸣叫声,琴声清澈高昂急促,又像雀鸟急速振翅冲击天穹,富有激情。莫子木那在E弦上潇洒自如的滑音,高超的琴技引来了很多路人,他一曲终了,周围的人一齐拍手鼓掌向他致意。
  莫子木取下小提琴先向围观的观众弯腰行礼,以示感谢。
  他拿起手机,道:「听完了?!没什麽遗憾了吧!」
  Ivan抽了一口气,笑道:「嗯,《罗马尼亚霍拉舞曲》,你拉得不错,嗯……很有海菲茨演奏的味道!」
  莫子木轻笑了一下,Ivan听到他的笑声,道:「其实比较过之後,我还是觉得你的叫床声要好听上百倍。」
  这个时候有一个侍者走过来,用意大利语说:「先生,您的咖啡!」
  「Ivan……」莫子木淡淡地道:「数据传输完了!我们也两清了,另外这首曲子其实应该叫云雀更合适,他的原创者不是海菲茨,而是罗马尼亚裔的吉普塞人迪尼库。」
  他说完就掐线了,Ivan立刻丢下电话指著旁边正一脸紧张操作计算机的人,道:「他在哪里?」
  「英国……威尔士附近,具体的位置还没查清楚!」操作的人满头大汗,道:「实在是他远在欧洲,又没有通话足够的时间。」
  Ivan挑了一下眉,微笑道:「威尔士,那个侍者说的却是意大利语,难道他想让我误以为他在意大利!」
  「买单!」莫子木抽出五十镑放在桌面上。
  侍者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完全没有动过的咖啡,道:「先生,一杯咖啡是二点五镑……」
  莫子木起身,拿起琴盒笑道:「那算你教我意大利语的酬劳吧!」
  他说著就提琴盒离开,那个侍者连忙在背後道:「先生,我还会用匈牙利语,西班牙语说,先生,您的咖啡!」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後径直离开。非#凡
  Ivan将录音重复听了两遍,微笑了一下,问旁边一个英俊的年轻人,道:「迈克,看来你的音乐修养有待提高!」
  迈克苦笑了一下,道:「您要追到欧洲去吗,Ivan先生。」
  Ivan沈思了一下,他抛了一根烟在嘴里,道:「我以前看过一部监狱影片,里面有一个男人其实跟莫子木很像,都是书读了很多,所以即使掉进了泥泞里也不肯承认他们翅膀已经变脏了,但我很喜欢里面一句台词,有一种鸟,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所以没有一个地方能关得住它。」
  迈克沈吟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那您的意思是……您打算放Seven自由了?」
  「不……」Ivan那双深凹的眼睛闪烁过一丝光芒,道:「我的意思是说对待这种鸟,要有策略!」
  迈克听了,尴尬地一笑。
  这似乎是莫子木最後的消息,然後他便消失在了人间。而跟他一样失踪的,还有诺顿与裘德,贝里克与阿道夫很不走运,他们被一柄远程狙击枪射死在了玛门森林里,发现的时候连尸体都被玛门狼吞食殆尽了。
  玛门上收拾残局人都说,那里是人间地狱。
  然而玛门,它本身的含义便是魔鬼。
  唐纳德公爵被限制离开美国,看来他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格奥弗雷也没有了讯息,不过看来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跟承受这场赌约结果。
  威尔士的高尔小岛有一座临海的酒馆,从那里可以远眺海岸线,很多游客喜爱去那里点一份食物或者饮料,坐在酒馆的外面看大海的落日。而在每个周末的傍晚,会有一个戴笑面人面具的男子在那里拉一首欢快的罗马尼亚曲子,这是老食客们最爱的曲子。
  无论是总是面带笑容的面具,还是总是喜气洋洋的曲子,都会让客人们心情愉悦,所以很多人愿意在周末聚在这里听这个黑发的男子拉一首曲子。仍然是一次成功的演出,客人们鼓掌,男子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们像往常那样挽留。男子虽然一言不发,也没有露真面容,但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通常如果有人想要再听一曲,他也很乐意再拉一首。然而他今天却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歉意,很快地离开了餐厅。
  戴著面具的男子走进了Inn的老板娘特意为他留的一间休息室,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是已经消失快两年的莫子木。他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穿好,取过围巾半围住自己的脸,提起琴盒迅速从後门离开酒馆。

  Ivan沈思了一下,他抛了一根烟在嘴里,道:「我以前看过一部监狱影片,里面有一个男人其实跟莫子木很像,都是书读了很多,所以即使掉进了泥泞里也不肯承认他们翅膀已经变脏了,但我很喜欢里面一句台词,有一种鸟,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所以没有一个地方能关得住它。」
  迈克沈吟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那您的意思是……您打算放Seven自由了?」
  「不……」Ivan那双深凹的眼睛闪烁过一丝光芒,道:「我的意思是说对待这种鸟,要有策略!」
  迈克听了,尴尬地一笑。
  这似乎是莫子木最後的消息,然後他便消失在了人间。而跟他一样失踪的,还有诺顿与裘德,贝里克与阿道夫很不走运,他们被一柄远程狙击枪射死在了玛门森林里,发现的时候连尸体都被玛门狼吞食殆尽了。
  玛门上收拾残局人都说,那里是人间地狱。
  然而玛门,它本身的含义便是魔鬼。
  唐纳德公爵被限制离开美国,看来他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格奥弗雷也没有了讯息,不过看来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跟承受这场赌约结果。
  威尔士的高尔小岛有一座临海的酒馆,从那里可以远眺海岸线,很多游客喜爱去那里点一份食物或者饮料,坐在酒馆的外面看大海的落日。而在每个周末的傍晚,会有一个戴笑面人面具的男子在那里拉一首欢快的罗马尼亚曲子,这是老食客们最爱的曲子。
  无论是总是面带笑容的面具,还是总是喜气洋洋的曲子,都会让客人们心情愉悦,所以很多人愿意在周末聚在这里听这个黑发的男子拉一首曲子。仍然是一次成功的演出,客人们鼓掌,男子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们像往常那样挽留。男子虽然一言不发,也没有露真面容,但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通常如果有人想要再听一曲,他也很乐意再拉一首。然而他今天却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歉意,很快地离开了餐厅。
  戴著面具的男子走进了Inn的老板娘特意为他留的一间休息室,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是已经消失快两年的莫子木。他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穿好,取过围巾半围住自己的脸,提起琴盒迅速从後门离开酒馆。
  刚才有一个高瘦的,像根竹竿似的男人踏了进来,他要了一杯啤酒,态度悠闲,看起来在等人。feifan
  而莫子木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这是久违的Sticks,没想到他也活著,不知道这与Ivan有没有关联。
  莫子木一阵心烦意乱,他匆匆地走在英国乡间小镇微微冷清的街道上。他在这里租了一个House住,邻居的斑点狗看见了他热情地跑了过来,史蒂夫先生出过车祸,压坏了後面的两条腿,所以它上哪都拖著一辆车子。
  莫子木过去见了它总是会与它玩一会儿,但今天例外,他拍了拍史蒂夫先生的狗头就闪进了屋内。
  屋子里开著暖气,显得暖融融的,莫子木脱去围巾与大衣坐到沙发上,在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走,他烦恼地撑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他闭著眼睛,他经习惯了这种乡间的生活,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抛弃一切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他有一点犹豫不决。
  莫子木站了起来,走到厨房在面包机里烤了一点面包,从冰箱里拿出培根随便煎了煎,切了点西红柿,面包烤好後抹了点色拉酱,将煎好的培根夹在当中,然後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他不擅厨艺,所以如果不在酒馆用餐,他就常以这种自制三明治为食。
  一切搞定之後,莫子木拿著三明治对著满院子里的绿色植物咬著,英国的House都会带有一个小院子,寻常的人家会在自己家院子里种点绿植花树,又或者盖一个可供烧烤的炉台,但是显然莫子木没有这种闲情雅致。院子里种满了中国人烹饪爱用的香料小葱,跟欧洲人爱用的香料巴士利,他吃腻了三明治的时候,就用这两种香料轮流摊饼吃。巴士利与小葱交杂著长在一起,倒也绿油油的错落有致。
  食物也许能起到一点镇定的作用,吃饱以後的莫子木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就他对Ivan的那点了解,他知道Ivan并不喜欢像Sticks那种人。如果他要收心腹,那麽迈克会更合适一点。尽管他自己是一个流氓,但很明显这个流氓还不大瞧得上别的流氓,莫子木在心中嗤之以鼻地想道。
  至於Sticks是怎麽离开玛门的,莫子木并不关心,他想的是从此他不再是Seven了,是的,他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著,不再是那个被人凌辱的Seven了。莫子木想到这里,长吐了一口气,他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後将整个人抛到了床上,疲惫地合上了眼。
  梦里似乎有人在轻吻自己,他的双唇被打开,舌尖钻了进去,像风卷残云一般袭卷了他整个口腔,这是一个火辣辣的吻,令人记忆深刻,所以莫子木尽管很久不曾有过,但它却似唤起了他身体里面所有的热力。
  所有饱尝过情欲滋味的人,当他们独自一人在黑夜时,都会有一种难以排遣的寂寞,这一点连莫子木都不例外。乡村里简单单纯的生活给了他宁静,也给了寂寞,有的时候午夜梦回,他仍然会很尴尬地从与Ivan的性梦中醒来,两腿之间一片潮湿。这个时候他对Ivan的感觉很复杂,既恨他对自己打开了情欲的大门,却又不能不感激Ivan确实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享受性爱是其中之一。
  莫子木这个时候是完全放松的,就像很多场性梦一样,他很快就会醒来。
  然而今天梦有一点不太一样,太过真实,真实得令莫子木都有一点惧怕睁开双眼。一双手滑进了他的衬衣,触摸著他的乳尖,那略微粗糙的掌心磨蹭著肌肤,有一种电击一般的酥麻感,莫子木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Ivan……」
  有人在耳边轻笑了一声,道:「我在……宝贝!」
  莫子木的耳垂被那人含在嘴里,以至於他说话的声音略带含糊,有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很熟练地将莫子木的裤链拉下,用手玩弄著他的下体,感受他的颤栗。
  当他第一眼看到莫子木的时候,原本不想做爱,老让莫子木觉得他们之间只有情欲这可不是他的目的。然而当他看到莫子木很随便地躺在床上,穿了一件衬衣,外面的毛衣背心没有脱去,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这种打扮令莫子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学生,有一种淡淡的书卷味。但是那个人却明白,在这些衣服的下面包裹著世上最性感的东西,纤细的腰,结实挺翘的臀部,还有修长的腿,没有一样不会令人销魂蚀骨。

  莫子木处於沈睡当中,尽管脸半侧著,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俊秀,乌发黑眉,很容易令人联想起中国人水墨画,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韵。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放松,嘴唇也很自然地微翘著,显得非常的无辜,但这落在那人的眼里,就是再好也不过的催情剂了。
  嗯,还是做了再说吧!
  莫子木与那人热吻著,下体已经膨胀到急等著发泄,那人很体贴地替他除去了所有束缚,那人穿著一条粗糙的牛仔裤,他有意无意地用它来磨蹭著莫子木的下体,让莫子木发出难以抑制的一阵又一阵的呻吟跟抽气声。莫子木勾住他的脖子,右腿不由自主地屈起来靠著那人的身体,方便他的进入,插入的过程略略有一些不太顺畅,但是那人似乎很高兴这一点,他也并不急於收获成果,等待的过程会使得到嘴的果实更加甜美,没有人比他更懂得这个道理。
  床开始摇晃了起来,压著莫子木的那人有著极其强健的体魄,以至於使得这座木床有一种难以负荷之感,渐渐随著他驰骋的动作而偏离了原来的地方。难以言喻的快感让莫子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欲望夹杂在因为撞击而变得断断续续的呻吟里。
  第一次高潮过去了,莫子木无力地喘著气,但是他体内坚实的东西令他明白这个人还完全没有满足,那人就势就他翻了过去,用枕头垫高了他的腹部,令莫子木的臀部翘起,他长满了茧子的手抚摸著这个形状美好的弧形,仿佛在检视著某样得意的收藏,小心地端视著肌肤上精美的图案,他低声笑道:「这幅画配你确实很合适,这真是个会令天使都流连忘返的地方。」
  莫子木似乎还在睡,身後的人已经开使用迅猛的姿势撞击著他,那种力道令莫子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随之而来的快感渐渐掩盖了这种不适。那人的手滑到了他的腹下套弄著莫子木的下体,很快就让已经高潮过的莫子木再一次进入了状况,呻吟与冲撞,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将人整个淹没,根本无法思维,莫子木大叫著再一次高潮之後……那人居然还没有快点结束这场性爱的打算。
  他将莫子木又翻了过来,直视著他的眼睛,莫子木还在睡觉,他轻笑了一下用唇咬了一下莫子木的唇,力道不轻也不重,刚好能令莫子木的嘴唇微微有一点肿,然後便顺著这条线一路吻了下去,每吻一下,他就刻意在莫子木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当他的唇碰上已经释放过两回的莫子木的下体的时候,他明显地感受到莫子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转身逃避,但是他却用非常强硬的手段硬抓住了莫子木的大腿,令它张开著,他舔著莫子木性器的顶端,成功地看著它无可避免地渐渐勃起,渐渐渗出白色的精液。他刚得意地一笑,莫子木突然睁开了眼睛,咬著牙道:「你这个混蛋,I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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