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彬+特殊会员
程彬
接到萧沐的电话后，程彬马不停蹄的就开车往目的地走。电话里萧沐的话简单到了极致——“在码头。”“喝酒。”“过来吧。”三句话，八个字，叙事文要素一应俱全，表情达意简单明了。
程彬手握方向盘，想也不想就轻车熟路直行或转弯。萧沐口中的“码头”，指的是离他家很近的城西码头，也是本市最大的码头，集商业价值和游览价值于一体。
昨天在蔡锦添那个“惊世骇俗”的吻之后，萧沐留下一句话就走了。送他回家的车上，虽然自己很好奇萧沐的心情，却一直不敢开口问。而萧沐，却一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知道是故意掩饰，还是真不在乎。只是，正常情况下，对这种事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到了码头，程彬减下车速，从车窗里就看到萧沐一个人背对着他靠着码头的栏杆，那样子，正是一个文艺到极致的孤寂美男独自看海的背影。深邃冰冷，或者是被无数灯光渲染的色彩斑斓的大海，到底哪一个才更加符合萧沐此时的心情？
因为萧沐的一个背影，程彬开始胡思乱想，然而下一刻，当他看到萧沐脚下已经放了三四个听装啤酒的空瓶时，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怨还是该怜。
“老板，我来了。”
把车停好，程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萧沐身边，希冀着自己的到来能尽快结束这场海边的“野饮”，却不知道，他的到来，不过是一个新时段的开始。
萧沐转过身，像往常一样，笑得异常优雅，随手递给程彬一罐啤酒的动作自然的没有一丝多余，“现在又不是在工作，干嘛叫得这么见外。”
“呵，习惯了。”程彬接过来，“啪”的一声打开拉环，猛地灌下去一口，“酒吧里那么多酒任你挑，怎么还突然想着大半夜的跑来喝“街头啤酒”啊？”看到萧沐也重新打开一瓶，程彬斜眼看了看，犹豫了一阵，终是没有说话。
“烈酒怎么也不能当啤酒喝啊……”萧沐顿了顿，“我现在想吹吹风，酒吧里那个气氛不好，再说了，现在去酒吧，万一又碰上那个混蛋怎么办？”
明显的调笑语气，但听到最后，程彬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不知为什么，虽然萧沐从来没把蔡锦添当回事儿，但他总觉得，蔡锦添不是一个简单的只会吃喝玩乐找别人茬的富家子弟，这件事里好像总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甚至……会对萧沐很不利。所以，他才会如此警惕起来。
“老板，那个蔡锦添，你怎么看？”
“他？”萧沐的语气一扬，冷冷的笑了笑，“他……就是那个样儿呗！”
“老板……”
明显不满于自己不负责任的答案，萧沐收了收笑容，顺便站的端正了些，轻轻一拉衣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吹风有些冷。“蔡锦添……”萧沐再次开口，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些审视的意味。“他的背景你我都清楚，只不过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的原则只有一个，只要他不是想对sunrise下手，其他的，我都可以忍让，可以不跟他计较。”
那么，就算是打你的主意，想对你下手，也不跟他计较么？
很奇怪，程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天，他那传说中的“直觉”或者是“第六感”竟愈发强烈起来，但是，这件事至今为止还是停留在他的主观臆想阶段，萧沐一向不喜欢那些道听途说，更别说，他这种仅凭直觉的无理推断了。
“想动sunrise，我觉得不太可能。”
“那可不一定。”萧沐立刻打断了程彬的话，接着，用一个极其优雅的动作做了一件极不道德的事情——随手把喝完了的空瓶扔了出去。程彬一愣，这才刚说了几句话，竟然又把一瓶酒给喝完了，真受不了他。
“蔡氏国际现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你想想，如果你是总裁，怎么不会想要趁机把一切可能有油水的产业都给吞了？更何况，”萧沐的眼神闪了闪，然后又拿出一瓶酒晃了晃，准备打开，“我们sunrise一开始是靠联航公司融资的，现在还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甚至可以说，我们是下属于联航的。蔡氏在国际的影响不如国内，如果趁这一次扫了联航的面子，他们就可以在国际上名声大噪。对于即将接任总裁位子的蔡锦添来说，也是一个树立权威的机会。”
“你这么说，也想的太复杂了吧，”程彬刚准备发表自己的意见，眼角一瞥萧沐的下一个动作，立刻眼疾手快的伸手过去握住萧沐的手腕，“别喝了。”
萧沐一愣，看看那个迅速压制住自己准备开瓶的手，无奈的一叹。
“你看你今天都喝了多少了，也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一下吧。”说着，程彬从萧沐的手掌中把啤酒罐“抢”了过来，然后打开，喝掉，一气呵成。
萧沐脸上的笑意更胜，哎，他总是这样，不叫他保姆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那么，说说你的想法吧。”
程彬灌下最后一口酒，也像萧沐一样扔掉空瓶，心中暗道：原来喝猛酒也不过如此。“我倒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不会这么复杂。但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蔡锦添昨天为什么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儿。”
犹豫了半天，终是把一直存在于在心的疑问问了出来，但最重要的是，他在乎萧沐心里的感觉。
萧沐笑着低下头，然后顺势抱住站在自己旁边的程彬的肩膀，突然间，是一副很依赖的样子，“我又不是女人，被那混蛋给吻了一下，难道就要大喊大叫苦恼不止吗？”
“……”程彬没说话，想想也是，那种情况下，萧沐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萧沐你确定，昨天那个，只是简单的“吻了一下”吗？
“程彬，我们两个在一块儿多久了？”突然，萧沐喃喃的道，只不过，他们两个都知道，此“在一块儿”，非彼“在一块儿”。
“十多年了吧。”程彬怅然答道，“那个时侯，你跟我都还一文不名，都还是愤青。浑浑噩噩的打拼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现在，也总算活出个人样儿了。”
“呵……十多年了，我那时候是破釜沉舟，倒是苦了你了，一直这么跟着我，到现在，还都不愿意自己独立去做点儿什么，”萧沐紧了紧楼着程彬的手臂，微微扭过头，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肌肤，“不后悔吗？”
带着浓重酒气的温热气体打上了脸颊，非但不讨厌，反而……很珍惜。“我不是说了么，早就习惯了。干其他的，反而不适应。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十年之后……”
“行了行了，怎么还文艺起来了。”萧沐笑着打断他，安慰般的揉了揉程彬的头发，却弄得更加凌乱了。突然间，他很想问问程彬，为什么十多年了他一直是孑然一身，但终究没有问出口，这种问题，并不应该由他来问。
巧合的是，程彬此时也很想问萧沐是不是一直看不开以前的那些事情，然而也没有开口。有时候，他就是因为太在乎萧沐的想法才会在一个问题上思前想后犹犹豫豫，最终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本能的，程彬也抱住了萧沐的腰，很细，手感很好，甚至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大大方方的做出这种举动，只不过是因为，他很清楚，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并不算是什么亲密的事，萧沐，也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他也只好钻了空子，在可以的时间地点，满足自己一些小小的……奢求吧。
但是，程彬曾经正正式式地问过自己，也坚定不移地回答了自己，他对萧沐，没有非分之想。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车那边走，萧沐这才想起来情况不对，“呵呵，早知道你开车，就不让你喝了。”
“哼，你让我来，不就是为了来接你吗？”
“哎……被你打败了，随你怎么说吧。”
两个人上了车，萧沐依旧是坐在后座，他的理论是，后座宽敞。百般拒绝程彬吃夜宵的要求而未成功，萧沐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了家街边的大排档，一碗皮蛋瘦肉粥，只堪堪被他喝了几口而已，就借口晚上吃太多东西不好而坚决不肯再吃。
不好好吃饭，说是因为胃不好，那么喝酒呢？喝酒难道对胃好吗？
程彬无奈的摇摇头，或者，他是生来就搞不定萧沐的。
第二天，当蔡锦添拿着一大堆高清照片和一个高清视频文件，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完了昨夜萧沐和程彬在码头喝酒的情况，清清楚楚只字不漏的听完了他们对话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出意外的，火大了，愤怒了……
没错，他是高薪聘请了本市最顶尖的私家侦探去查有关萧沐的一切，那又怎么样？如果说之前他还在为自己窥探他人隐私而有些心虚和不安的话，那么现在看到萧沐和程彬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那些做了错事的愧疚感已经完全不见了。此时他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
萧沐，你不是想得多了一点儿，而是想太多了！
不愿你对别人那样的依赖和亲密，不愿你在我面前永远要带着一副生意人的面孔，不愿你提防着我就像提防最大的敌人……即使我现在有的只是单纯想要占有你的欲望，但我蔡锦添花心思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过只是，因为你一个人、纯粹的你而已。
萧沐，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和承受的极限，萧沐…不要再逼我……
特殊会员
几天后，蔡锦添一个电话飙到了sunrise的总裁办公室，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他的心跳几乎与听筒中的“嘟嘟”声保持着同一节奏和强度。因为，即将听到萧沐的声音，他不出意外又很丢人的紧张，以及害羞了。
可惜，最终听到的那个声音却不是他想要的——接电话的人是程彬。当他平复心思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迅速换上了冷冷的声调和语气。接电话的人不是萧沐，他不过只是失望而已，可接电话的人是程彬，让他心中顿时泛起了理所应当的愤怒。程彬到底是萧沐的什么人，竟能无孔不入！
“哦，原来是蔡少爷，您好您好。”
报通名姓之后，迎接他的便是程彬这句礼貌至上却不见真情实感的话语。说大一点儿是商场规则，说小一点儿，对于一个你不熟悉的人，最好还是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最好。更何况，程彬称呼他的是“蔡少爷”，而不是“蔡先生”。这种诧异，就已经表明了程彬，以至于他的上司萧沐，不过只是将他当做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蔡锦添甚至可以想象到电话那边的画面——程彬在萧沐的授权下接了电话，而萧沐此时正看好戏一样看着程彬和自己通话，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而蔡锦添最不喜欢的，就是萧沐这种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的态度。我宁愿你恨我、厌恶我，甚至老死不相往来，但至少说明，你心里有我。
“告诉你们萧总，我要申请你们酒吧的特殊会员。”冰冷笃定的声音，不是请求，而是丝毫不容更改、不容商量的宣告。
“蔡少爷，我们的特殊会员有一系列要求，必须经过长期考核。”程彬说着，侧过头笑着看了看坐在舒适皮椅上一脸悠闲甚至有些吊儿郎当的萧沐，萧沐也回给他一个不在意的笑容，抬了抬手，让他照自己的想法往下说。
“我知道。你们的要求，我都能做到。”
“蔡少爷，这种事，不是说说而已，您……”
“好，今晚十点，我到你们酒吧，要怎么审核随便。”没等程彬讲完，蔡锦添就挂掉了电话，傲气十足。程彬听着那边收线的声音，撇了撇嘴，然后冲萧沐耸耸肩，那意思是，你都听到了？
“哎！”萧沐故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夸张的仰天长叹，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说到底，不过还是个小孩儿而已啊，太冲动了……”
程彬忍不住哂笑，看向萧沐的眼里，是不经意间流露的亲密和…宠溺，把一个仅比自己小了两岁多的男人叫小孩儿，那你自己又是什么？
说着，萧沐打开电脑里的暴风影音，拖了一个文件进去，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程彬看着萧沐脸上明显露出的喜色，又见他丝毫不避着自己，索性凑到他身边，一起去看。走近了才发现，正在播的竟是酒吧里的摄像头拍到的东西——为了酒吧的安全，排除不必要的隐患，他们特意装了监控设备，一般情况下萧沐都是不看的，可今天……很快，程彬就明白了萧沐的目的——这个视频剪辑的片段里，充满了蔡锦添的镜头，可以说，完全是为他一个人而做的。在酒吧里喝酒的、看表演的、发呆的……各种各样的蔡锦添……程彬还真不知道，萧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嗜好……
“老……老板？”
意识到程彬话里的意思，萧沐甚至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无聊呗！这个蔡锦添大少爷，真是很搞笑。”
萧沐一向是这样，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在乎，包括他的身体健康。现在最在乎的也只有sunrise，他曾经说过，活了快三十年，sunrise是他唯一拥有的，可以紧紧握在手中的东西。
但是我们不得不更正的是，其实萧沐女王你……只有二十七岁……而已。
萧沐和蔡锦添，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却成了对方眼中最不简单最不可忽视的存在，不论印象和目的是好是坏。他们总在不经意间做着相同的事情，比如互相监视，以为可以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时候就完全掌握他的情况，却不知道，其实自己也在被对方审视着。只不过，他们一个是以玩儿玩儿的心态，另一个，却下定了决定，将对方变成自己的。
大概是在看到萧沐和程彬在码头喝酒那一次的晚上，蔡锦添突然从睡梦中醒来，然后，默默的自言自语道：萧沐，你是我的。
当天晚上十点钟，蔡锦添准时出现，虽然是一厢情愿的单方面承诺，但萧沐依然没有失约，并且毫无意外的带上了程彬——私人秘书，就是干这个用的。
汪经理的办公室重复了几天前的四方会谈。按照蔡锦添的要求，汪经理双手奉上了几张表格，用萧沐的话来说就是，我们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而且，还是个这么有油水的客人。
一张基本信息调查表，一份不许泄露酒吧私密的合同，还有一张是关于“你为何要选择成为特殊会员”这个问题的阐述，主要分了三个方面——初级调教、深度SM，以及拥有配对孕夫。
一时间，蔡锦添有点儿头大，在性爱上，他并没有特殊要求，这次的坚持和“为难”，也不过是为了萧沐。并且，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行事的前提都是简简单单一句“为了萧沐”，但他似乎从未想过，萧沐是不是喜欢他这么做……
看着蔡锦添犯了难，萧沐冲汪经理使了个眼色，汪经理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说道：“蔡少爷，想必您对这三项内容还不是很熟悉，没关系，现在让我们带您直观体验一下，以便您选择。”说着，汪经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蔡锦添一愣，脑中回味着他之前的话。什么叫直观体验？难不成要……
一直坚定不移的脸上突然出现的仓皇之色立刻就被萧沐给捕捉到了，萧沐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哈~蔡少爷请放心，汪经理的意思是带您参观，不是拿您做试验。”清亮的声音响起，顿时，隐藏于其中的羞辱和嘲笑让蔡锦添有些脸红。看着那人受窘，萧沐又大大的满足了一下，其实……时不时逗逗他，倒还真是一种调剂心情的好方法。
跟着汪经理到了地下二层，依然是那天满屋子孕夫挺着肚子你来我往的盛况。这次他们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房里。打开了灯，是间不小的房子，其中摆着三张并不标准的床，蔡锦添脑中一动，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教床吧。
汪经理请蔡锦添坐下，然后打了给电话，寥寥数语，竟就让蔡锦添感受到了些许莫名的恐怖。
很快就进来的是两个男人，都是一身西装打扮。只不过，以蔡锦添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的不同——一个看似很低调，却带着不可掩饰的高傲之气；而另一个，虽然身材上更高大一些，但在气场上却非常不足，甚至是有些卑微。
“蔡少爷，这位是我们酒吧的调教师，接下来，请他们二人为您示范初级调教。”
蔡锦添有些木然。那个身材稍微高大一些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了调教师身边，垂下头，一副恭顺小白兔的样子，像是犯了什么错。接着，他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胸膛，正准备脱下来，却见对面的调教师抽出一条鞭子，用鞭柄轻轻抵住那人的下巴，却是暗含了手劲儿的。
“我有叫你脱吗？”
“大人，我逾矩了。”那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很快平静，同时，姿态更低了。蔡锦添知道，调教不仅是从生理上，更从心理上，以摧残对方的自尊，使其完全臣服为目的。但是，耽于其中的人往往会感受到另类的快感。
调教师手法精准，一鞭一鞭抽打剥落了那人的衣裤，只剩下内裤。而内裤包裹中的东西，已经毫无意外的变化了，但是，好像是很不舒服，很不自如。
“胆儿大了不少……”调教师调笑一般的喃喃道，却几乎要把那人吓个半死。
“对……对不起……我……”
“收紧一点儿。”教调师平静的声音，让那人颤了颤，然后，他双手脱下自己的内裤，接下来的画面顿时让蔡锦添目瞪口呆——那里，俨然是个贞操带。那人的手伸向腰后的环扣，继续收紧了一些，同时，眉间也皱的更厉害了。身为一个男人，蔡锦添自然知道，这种时候的紧缚和不可发泄，意味着什么。
对这些事蔡锦添一直兴趣不大，示范还未完成，皱着的眉头就让汪经理明白了他的意思。让那两个人退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蔡锦添的看法。
“还好。”这是他的回答，中规中矩，看不出任何心情。那个所谓的深度SM，他就是不看，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很不明白，为什么把人折腾着那样，还会有快感？从受虐中来的快感，从来不是他想要的，更永远不可能甘心让别人对他施虐。但让他愈加疑惑的是，萧沐做这一切的初衷，究竟是什么？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心思，才能有这样的想法，同时还可以在外表上显示出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现在只有一个希望，就是萧沐最好不是精于此道的人，无论是S还是M，都让他接受不了。
蔡锦添示意做最后一项，汪经理出门吩咐了几句之后，没有再进来。很快，便听见了缓缓走进来的有些沉重的脚步声，然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穿西装、便便大腹，正在微微喘息的……男人。
蔡锦添不由得一震，那种有些吃力的和小心翼翼护住腹部的动作和神态，确实是颇具美感，并且成功地调动了他内心某种不一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