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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章.后来
当古怪姐妹一起涌上礼堂的舞台演奏第一只曲子时，几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滑进舞池跳开场舞。这是一场视觉盛宴，霍格沃茨的全体师生都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睛——在美人这样多的情况下真希望能有一只穆迪那样的魔眼啊。
接下来有很多人进入了舞池，但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从角落里慢慢流出的辉光……
在光线黯淡，位置偏僻的小桌子旁，携手站起来两个人，一步步地走近灯火通明的礼堂中心。
首先是如黑夜般深邃的长袍上流转的银辉蛊惑了所有人的心，他们使劲儿地瞪大眼睛，期待能看到一位真正的暗夜贵族。
哈利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对斯内普教授的新形象感到满意，不过他们不约而同张大嘴巴的傻样子很好地愉悦了他。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带到地窖的两件礼服长袍其实是专属于他和卢修斯的。能和星空之夜相媲美的是哈利的；而另一件铂金色的是卢修斯的，能很好地衬托出纯血贵族冰冷傲慢的外表，优雅高贵的气质。
但现在却反过来了，因为想让教授答应穿白色系实在太难。不过效果意外的很不错呢，虽然哈利的形象离所谓的圣子神棍之流又更近了一步……
两人都不是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斯内普教授紧抿薄唇，直接带着落后他半步的哈利进入舞池。
其他人如梦初醒，重新跳起错乱百出的舞步。躲闪声和踩到脚后的痛呼声频繁响起。哈利挂着招牌微笑，一边配合着教授转圈儿，一边在心里给眼前的混乱景况打了满分。
“那是…油腻腻的老蝙蝠？”这是毫不掩饰那份难以置信的声音。
“是斯内普教授！”第一次有除赫敏以外的女巫这么毫不犹豫地纠错。
“梅林啊，这真是奇迹！……今天的哈利还是那么迷人，但他的舞伴，呃…斯内普…教授似乎毫不逊色呢。”
哈利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得意地朝斯内普教授眨了眨绿眼睛。——本来就是么，以巫师的寿命而言，三十出头的教授还很年轻。近年慢慢褪去了心如死灰的绝望，在魔药学上又取得被世人认可的巨大成就……哈利始终坚信，只要为教授提供一个改变的契机，他绝对会由霍格沃茨最不受欢迎的教授变成最酷最具吸引力的教授。在换了发型，重新保养了蜡黄色的皮肤后，连哈利都没料到效果会如此震撼呢。
鹰钩鼻其实很萌啊……跳舞时哈利出神地看着斯内普教授的侧脸，却不知在台下有人捏碎了第N个酒杯，让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愧疚得集体撞墙。
“哈利？”
“嗯？”哈利疑惑地看向带着赫敏转圈到附近的杰瑞德：“……你们的开场舞很棒！赫敏很漂亮！”
“谢谢。”女孩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她今晚确实很美，同样有着形象上的大颠覆。
哈利微笑，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但感觉到斯内普教授的手臂加力后，就顺着教授的操控转到了别的地方。
郁闷的杰瑞德没能搭上话，频频扭头朝那边看，猜测哈利两人头挨得那么近都在说些什么，又试探着询问没能找到舞伴不得不和汤米跳舞的德拉科：“喂，大孔雀没来？”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你眼睛瞎了吗？…在那边。”
杰瑞德瞥向昏暗的角落——他记得哈利和斯内普的座位也在那里。卢修斯挑挑眉，举杯朝他优雅地示意。
被刺激得眼皮直跳，杰瑞德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又在玩什么把戏，直觉让他做出了当下最想做的举动——匆匆地对哈利说了句“交换舞伴”后，就粗暴地把斯内普教授拽走了……
哈利嘴角抽抽：是不是玩过头了啊？感觉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不过…他转向满脸错愕尴尬的赫敏，心里叹了口气：可恶的杰瑞德！……躬身优雅地邀舞：“漂亮的女士，您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与此同时，刚才好不容易在卢修斯手上幸免于难的第N+1号酒杯光荣牺牲。
赫敏迟疑着把手递给他。这位聪明的女巫很感激哈利为她解围，但：“他们，我是说杰瑞德和斯内普教授……”
哈利静静地等她说完，女孩却又摇头道：“不，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因为连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心说。
不管怎么说冷落这么好的女孩都不符合哈利的性格，他干脆蛊惑道：“赫敏，你愿意来忒弥斯城工作吗？”……
离开认真考虑的女巫后，哈利舒了口气，回到座位，懒懒地靠在卢修斯僵硬的胳膊上。
“玩够了？”
哈利对这个低沉磁性的声音越来越没辙，直接忽略蕴含其中的危险性动了动小脑袋。
“是吗，那就好……”卢修斯把哈利抱起来悄悄地离开礼堂：“该去换衣服了。”
再一次被粗暴地甩到床上，哈利抓过枕头蹭了蹭，蹙眉反思为什么近期总会被这样对待。
“你在不满？”满肚子怨念的卢修斯停下寻找衣服的动作，躺到哈利身边。
“不，没有。”哈利十分真诚地说道，一动也不敢动。
他平静警惕的表现反而让卢修斯更加恼火，翻身压着他狠狠地吻，先是唇，然后是颈窝，再然后是……
“该换衣服了……”哈利勉强绷住名为理智的弦，微带喘息鼻音地说出这个事实。
“有足够的时间。”卢修斯进攻的动作更加凶猛。哈利挑挑眉，既然如此那么他也用不着客气的吧？！
他们的交锋是激烈的，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各自强烈危险的占有欲。想要拥有对方从身体到心灵的每一寸地方——从彼此的眼睛里他们能清晰地看到相同的意味。
哈利偶尔会想或许这就是斯莱特林对爱的表达方法？
……
“平静下来了？”哈利抓起散落的一缕发丝，在卢修斯的皮肤上轻轻地划来划去。
被榨干力气的卢修斯无奈地接受这小小的惩罚。过了一会儿哈利也觉得无趣起来，勉强下床去柜子里取魔药，匆匆喝下去后才感觉仿佛被重物碾过的身体好受了许多。
又拿起另一瓶放在离床上的人相隔两臂远的位置，让他一时之间看得到喝不到，哈利就心情愉悦地去了浴室。……
整理好仪表回到礼堂时，两人发现舞会已经进行到了高-潮。主宾席上没坐着人了，大家都在跳舞。卢修斯也朝哈利伸出手，竭力掩饰语气里的酸意：“今晚你还没和我跳过舞。”
哈利黑线，但圣诞夜能在槲寄生小枝和常青藤下共舞实在是件很美好的事。他们两人走进舞池，划过华丽的弧线，吸引了很多人观看。本打算回去的魔法部官员也饶有兴致地停留了下来。
淡淡的冰雪波动从哈利新换上的长袍上逸散开来。在墙壁那些闪闪发亮的银霜的反射下，所有人都惊奇地发现这件看似纯白的长袍在摆动时层次分明，是用亮度有着极微小差异的数种白羽织成的。形态迥异却同等恢弘的绣纹和谐地交融在一起，在行走间生动地变幻。
渐渐的有人认出了塔楼，空中花园，瀑布，气球车……全是忒弥斯城特有的。在这段时间里它们已经深入人心。哈利慢慢地一项一项地介绍它们，就好像让巫师们从头到尾参与了这座城的成长历程，几乎是以虔诚的心态，期待看到长久埋藏在心中的幻梦能够真正地实现于眼前。
古怪姐妹庄严地奏出最后的音符，小仙女们也安安静静地趴在玫瑰花丛里。哈利停下舞步，与恋人交换一个温柔的眼神，微笑着走到场地中央。
他自若地挥了挥魔杖，让栩栩如生的微型冰雕漂浮在众人眼前。整齐的城市规划，活动着的空轨，奇特的街边设施，都纤毫毕现。
魔法等级鉴定中心，数种魔法专研公会，游乐场似的未成年巫师学校，与天堂之家布局相仿的购物街，还有最新尝试的全魔力自动化住宅区……闪烁的蓝字从各个区域飘出，解说它们的职能。哈利的心中涌起强烈的自豪，任由目瞪口呆的众人打量这座忒弥斯城微型冰雕。
长久的寂静后，赫敏迟疑着问道：“这些看上去一模一样，在街道上工作的是魔法生物吗？”
众人仿佛受到了鼓励，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问题：
“花园上好像有咖啡馆，难道真的能漂在天上生活吗？”
“魔法等级鉴定？我记得梅林爵士团才有权颁布等级勋章……”
“这些奇怪的立臂是做什么用的？”
哈利微笑着听他们提问，却不回答。保护忒弥斯城的秘密是必需的——在接受魔法契约成为城中的居民前，谁都没有资格了解他们不该了解的。
“如果大家想知道，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吧。”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小，哈利继续宣布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三强杯的颁奖仪式将在忒弥斯城举行。所以，就让我们把神秘维持到那一天吧。”
撇下沸腾的人群，哈利和卢修斯相视一笑，齐齐离开。这样美妙的夜晚没有什么比陪伴对方更重要了，不管是表情复杂的邓布利多，还是正生闷气的别扭组合。
“城里拥有第一批居民后，我们就去国外。”卢修斯许下承诺。
哈利点头，坏心地想象所谓第一批居民的劳碌生活。忒弥斯城开放后必定事务繁多，所有的设施都需要招聘新人才能顺畅运转，因此众人一致决定把最初的居住权分配给能干的技术型巫师。咳……赫敏就是哈利重点招揽的目标，聪明又熟悉麻瓜的女巫一定能帮他们分担许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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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忒弥斯城魔法史公会会长在加密文件中写道：“书上记载，特里劳妮家族因受到太阳神的眷顾而拥有了预言未来的能力，其中影响最深远的一则预言，我们都知道，是西比尔.特里劳妮所做的救世之星预言。
而预言中涉及到的两位，哈利.波特和纳威.隆巴顿，都是毫无争议的伟大巫师。但到底哪一位才是真正的救世之星，至今仍有疑意……
纳威.隆巴顿是忒弥斯草药学公会的首任会长，拥有对魔法植物的强大亲和力，和率先尝试把麻瓜草药学与之相融的不屈不挠的韧劲。他留下的研究笔记被誉为二十世纪最珍贵的手札之一，真本珍藏于众神塔（又名传承塔）。根据数代魔法史学家的分析，当年在三强争霸赛中他无意间消灭的神秘黑影，已基本能断定其为二十世纪最危险的黑巫师Voldemort。这无疑从事实上证明了他做为救世之星是实至名归的……
而哈利.波特，至今仍是不可超越的传奇巫师。首次打破巫师与麻瓜的界限，为魔法界开拓了全新的道路……忒弥斯城的创始人之一，和他的伴侣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在周游世界后带回了丰富的外来魔法文化，进而为这座圣城奠定了国际上的超然地位。
他的成就繁多，无需再次细数，值得一提的仅是二十世纪以后对魔法界影响至深的种种举措背后都能找到他的身影……同时期所有参与开拓时代的伟大巫师，比如魔药宗师西弗勒斯.斯内普，黑魔法大师汤姆.里德尔……都在留下的手记里，详述与哈利.波特之间少为人知的生活小事。这时我们才知道，在研发多种珍贵的魔药，炼金产物的过程中，在修订法典，完善初级魔力理论的过程中……这位近乎全能的天才巫师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更令人惊讶的是，笔者在公会近期修复的忒弥斯城首任主政官赫敏.格兰杰专用记忆球中，发现两位疑似救世之星的伟大巫师曾有过奇妙的交集。做为纳威.隆巴顿在参与三强争霸赛时的主要指导人，哈利.波特将灭魂魔药交给他的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或许暂时无法得知确切的答案，但笔者认为：两位巫师都足够获得救世之星的称号，不同的是纳威.隆巴顿消灭了邪恶的Voldemort，拯救了一个时代；而哈利.波特埋葬了腐朽的发展停滞的魔法界，拯救了数个时代。”
【正文完结】
番外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