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 不愿上魔法学校的救世主 > 第七八章.转折
第七八章.转折
O.W.Ls考试结束以后，学生们就可以回家等待了，七月份将有一只猫头鹰带去他们的成绩。今年稍微有些不同，主考的教授们和哈利齐齐聚集在校长室里，见证一位魔药宗师的诞生。
有哈利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纵使教授们觉得他的话匪夷所思了些，也不至于全然不信。他们低声商量了片刻，委婉地提出希望能亲眼目睹奇迹的发生。哈利对这个建议求之不得，当下众人去了校长室。同样很感兴趣的邓布利多分别叫来斯内普教授和兢兢业业的校职工哑炮费尔奇先生，三言两语间就敲定了试药的后续。
可想而知哈利的先斩后奏让斯内普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他回地窖取魔药时全身的气压低沉得让人窒息。众主考教授都是魔法界的老人——玛奇班教授曾经主考过邓布利多呢——他们虽觉得斯内普小家伙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对哈利所说的话信心又足了一些。人老成精，谁不知道在魔药学上要有所建树，就需要这样耐得住寂寞的人呢？
哈利倒挺优哉游哉的。相处数年的经历让他相信，嗯只要磨人一点，乖巧一点，炸毛的教授还是很容易安抚的。
不一会儿斯内普教授回来了。坐立不安的费尔奇眼睛发直地盯着他攥在手中的水晶药瓶。教授也不废话，直接递过去就安坐一旁。
哈利心下哀叹，主动道：“喝下去就行了。”他想了想又尝试用众人能理解的语句阐述原理：“这副魔药的作用并不是恢复魔力，而是潜力激发。”
费尔奇抖抖索索地把珍贵的液体喝了下去，众人一边关注他身上的变化一边听哈利解说。
“比如我，魔力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尽管它被封印了，但只需一个契机就能重新释放。又比如费尔奇先生，他本来也该是天生的巫师，可魔力因某种原因被抑制住了导致表现不出来。这副魔药就是帮助我们打破枷锁的。”众人恍然点头。魔药的制作流程当然不需要详细说明——巫师们也很重视独门秘方的保护，比如没人会去逼问魔法石的炼制方法——哈利乐得不解释，中间涉及到的麻瓜技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药效开始发作了，费尔奇痛得脸孔扭曲，皮肤上甚至渗出血丝。哈利道：“打破枷锁的过程很痛苦…而这副魔药一人一生仅能使用一次，对麻瓜和巫师无效。还有…它激发出的魔力品质因人而异，费尔奇先生，由于您天生魔力血脉微薄，所以我虽有办法帮您止痛，但还是希望您能靠自己的力量挺过去。”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与费尔奇对视，他们在那一刻是互相理解的。为了得到力量，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费尔奇痛得答不了话，但含糊地呜咽一声后就跌跌撞撞地缩到离哈利很远的角落。众人都明了他的决心，在魔法界哑炮的地位太低下了，一生的辛酸没经历过的人连想都想象不到。
在感到全身轻松的同时费尔奇晕了过去。众人为他详细检查后窃窃私语了几句，最后玛奇班教授走到斯内普面前：“今天实在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高兴。呵呵，您的学生波特说的没错，您是伟大的魔药宗师！”
哈利不禁扬唇，这就是为教授正名了呢。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飞快地闪过尴尬，激动，欣喜，他对这些老人也是打心眼里敬爱的，可动了动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哈利不得不继续客串“木讷”导师的经纪人：“咳，抱歉了，玛奇班教授…导师他不善言辞，但我想您看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吧。”哈利狡黠的眨眼让众人大笑出声。玛奇班边笑边重重地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好孩子。我想你的成就足以拿到一枚一级梅林勋章，只要梅林爵士团的那些人还没有老糊涂的话。”
众人尽皆恭贺，斯内普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红色，邓布利多摸摸胡子打趣道：“哦西弗勒斯，看来我最近的零食要改为巧克力蛙啦。我想很快就能收集到你的巫师画片了。”
哈利偷笑，考虑是否也该去收集着试试。不过他还是有些遗憾的，在他看来洛哈特都有三级梅林勋章，教授怎么也该得个特级的吧？！但知足常乐，现在这种结果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斯内普当然不会产生如此贪心不足的想法，他和邓布利多一起送走了诸位主考官，期间再次坐实了他木讷寡言的形象。哈利忍笑忍得肚痛，如果教授在接受表彰时暴露了毒舌的本质那才有趣呢。
既然心愿得偿，哈利决定功成身退，抢先对要发作的斯内普道：“教授，…还有邓布利多先生，我的O.W.Ls考试已经结束，今天就要回家等待考试结果了。这段时间在霍格沃茨很感谢您们的照顾。”
邓布利多拦住斯内普：“我相信你能取得好成绩的，哈利。…西弗勒斯，要和寂寞的老人聊聊吗？或者一块吃点什么，柠檬雪宝就很不错。”
哈利微笑着悄悄离开，他知道现在的教授什么都能应对，并不需要他无谓的担忧了呢。这么想着他的脸上就显出小小的得意来：一切都越来越好了，不是吗？只要用心生活，总是能得到不错的回报的。
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哈利和杰瑞德一起分享满满的喜悦。两人买了一大堆巧克力蛙研究，杰瑞德不无忧郁地道：“把老蝙蝠的画片放在零食里？！这种做法可真需要勇气啊。”哈利却看出他实际上比教授本人还得意…也不时候是什么时候被传染上这种别扭的臭毛病的。
走出站台后哈利眼尖地看到了来接他们的人——很怪异的组合。他先热情地给了西里斯一个拥抱，才放开傻笑的教父大人转向竭力掩饰期待的卢修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卢平没来他不奇怪。既然邓布利多过去十几年都没让卢平重新为他效力，那么现在应该也不需要…所以接替失忆的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并不是邓布利多找不到的卢平，而是阿拉斯托.穆迪。
哈利看过活点地图，那是真的疯眼汉。事实上由于这一年的霍格沃茨风平浪静，预言家日报还赞扬过穆迪的能力。因为自从邓布利多拒绝Voldemort的申请以后，就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能教到一年以上，看来穆迪将是第一个例外呢。
“我当然是来接你们的，至于布莱克先生…他坚持同行，这也让我感到意外。”卢修斯挑挑眉，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受够了嘶，他们吵了一路。”熟悉的嘶嘶声从卢修斯的袖子里传出来，一道翠色的影子飞快地窜到哈利身上。
摸了摸小滴的脑袋，哈利大约能猜到路上的情形，因为西里斯和卢修斯又开始吵了…一个直白讥讽一个绵里藏针，唔还算精彩。
毕竟人多眼杂，他们吵归吵，仍不忘尽快带着哈利和杰瑞德离开。回家后西里斯想起一事，担心地对哈利道：“斯莱特林的毒蛇有没有欺负你？…别怕，我这里有很多好东西，你都拿去，尽管狠狠地报复他们！”
哈利乖巧应下。西里斯出品的恶作剧产品很不错，在城里建造的用于测试巫师能力的地方也很不错。不管是谁都有优点的嘛，关键是要擅于发现，妥当运用。
进门后看到放假较早的德拉科在和汤米兴奋地谈论着什么。汤米已经不是当初魔偶初成时的样子了，这两年他在德拉科的帮助下努力补习，慢慢改变，又特别钻研了一番魔偶相关的知识，尝试修正身体的参数。
“你们回来了！”德拉科看上去非常激动：“我们拿到魁地奇世界杯的票了！”
哈利已经猜到了——只有魁地奇才会让德拉科如此失态。
晚上少年们去宅子后面的魁地奇球场飞了几圈儿。只要不恐高，谁都会喜欢这项运动的。哈利飞得很好，他很迷恋风驰电掣的感觉，不管是驾车还是飞行时都相当注重速度。
最后完成了一个惊险的俯冲，哈利及时扳平扫帚。从看台上下来的卢修斯很想说些赞美的话，偏偏手脚有些发凉：他真想硬逼着哈利永远穿着洛里送的魔法袍，好让他总能及时地救到他。可惜只能想想罢了。自从哈利知道他的心意后，就再也不肯穿曾经很喜欢的那套魔法袍了。
“一起去城里散散步？”卢修斯不抱什么希望地邀请道。
哈利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所以点头道：“走吧。”
城已经快竣工了，路面宽敞整洁，设施完备华丽。哈利心情大好。魔法界虽然人口稀少，合起来或许只能住满一个小镇，但正因如此才更该注重生活的质量啊。
“你想对我说什么？”卢修斯面对哈利时是有些冒傻气，但还不是笨蛋。问完后觉得不妥又赶紧补充：“我不打算放弃。”
哈利看着他戒备的神态哭笑不得：“…尊贵的马尔福族长，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啊？而且我今年才十四岁，我说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卢修斯观察了哈利一会儿，发现他话虽说得尖刻，神态却正好相反，不知怎么的心情就放松了不少：“也许真是如此吧。”略顿了顿欣赏够哈利僵硬的表情才继续道：“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很难把你当做普通的孩子来看待。”
“为了无愧于马尔福家族的荣耀，我运用财富和家世让自己始终处于优势地位。Voldemort失败以后，在魔法部开始调查前，我已澄清自己的行为并被赦免。”
哈利点头赞道：“狡猾危险，我很欣赏。”
卢修斯笑了，微微低头：“但从很早开始我就认为你与我势均力敌，不…你比我更加狡猾危险。或许这种想法很可笑…邪恶的食死徒头子马尔福居然忌惮一个十一岁的男孩，不过，”他又靠得近了一些，唇几乎擦过哈利的脸侧：“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你拥有成熟强韧的灵魂，而它…深深地吸引了我。”
哈利一阵心悸，卢修斯低哑暗沉的声音和清清浅浅的呼吸都让他感觉颇为不适，有一种无法掌控情绪的恐慌感。
为什么爱情就不能像别的感情一样温和安全呢，哈利心下哀叹。他对现下的状况并不陌生…仅凭他不讨厌卢修斯，时逢夜晚，气氛暧昧这几点相加，他会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动心也不算什么不正常的事了。
卢修斯嘴角含笑，看似很从容淡定，其实心里比哈利忐忑得多。他从没做过追求人的事情，和纳西莎在上学时就早早订下来了，但某些时候应该遵循本能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气氛正好，为什么面前的人就不能给些正常的反应呢。
所谓正常，自然是指脸红，慌乱，羞涩，炸毛，甚至逃跑。像哈利这样微笑不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太古怪了。
“如果是你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哈利终于慢慢开口。卢修斯理智，责任感强，重视家庭，个人条件不错；再考虑他身后的马尔福家族，综合条件也不错。
卢修斯的心反而提得更高了，紧张地等哈利说完后面的重点，果然……“你能等到我成年以后吗？假若一切顺利，那时的魔法界应该繁荣安定，而我或许还活着，或许已经……”死了。
“你会活着的。”卢修斯攥紧哈利的手腕：“相信我。不论是诅咒还是死亡，没什么能从我手中夺走你。”他的脸被月色染上暖辉，一点一滴地渗入哈利的心里。
静默良久，哈利愉悦地笑出声：“我当然会活着。…其实我是想说或许到那时我就能想明白该不该回应你的感情。现在我还不确定……唔好像你的年纪大了点，性格奸诈了点，又不能给我生继承人，果然我还是要再想想。”
卢修斯的脸越来越黑，突然取下哈利的发筘，手指穿过他的黑发,扶住他的小脑袋：“你慢慢想吧…我只是继续上次未完成的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