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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探病

书籍名:《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作者: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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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
水牛瞠目,记忆犹如幻灯片,一帧一帧打脑海闪过,遗失的一环扣上,疑点终于解开,他总算明白大夫人为什么老是关机,原来不是惜着话费。这真相是一滴水,落在闷油里,喳一声炸开了锅。因为愤怒,吴水牛俊帅脸庞染上戾气,他握紧拳头,尽量克制几乎井喷的怒意,沉着脸问:“他在哪家医院。”
燕南飞立即就意识到不妥,一时半刻也弄不清楚情况,因此沉默。
隐瞒,到了现在还要隐瞒。
水牛耳边仿佛听见理智之堤破碎的声响,怒意瞬间灭顶,山民小子一把揪住燕南飞深蓝色领带扯近,咬牙切齿,怒容狰狞:“燕南飞,你老实交代,要敢忽悠我,小心我往你床上放一窝蟑螂……活生生的。”
想到那些恶心、肮脏、多足的害虫,燕南飞狠狠地打一激灵,难掩满目惊诧,毕竟知道他怕蟑螂的人甚少,而且他不曾将名字告知吴水牛,现在这小伙却喊得顺溜,仿佛已经喊了不下百次。
“快说呀!”水牛揪住比他壮硕的成年人使劲摇晃,怒目像两柄刀,能杀人的锐利。
燕南飞眉头紧皱,与之对视片刻才开口:“在B市中心医院,250号房,据说伤势并不严重。”
得到答案,水牛立即松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燕南飞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快步冲向轿车跳上驾驶座。
一切仅发生在几秒内,当燕南飞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倒出停车位,他追上去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喝止:“住手!你这是干什么?!”
水牛抿紧唇,手脚协调上下操作油门刹车离合方向手杆,车身滴溜溜原地打转,未等燕南飞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兜进车里,门也随后甩上。下一刻车子定住,伴随轮胎磨擦地面的嘶鸣声,下一刻就花园中飙起来。
直至坐在副驾驶座上,燕南飞张口结舌,不敢置信。
吴水牛掏手机拨通,撂狠话:“大萝卜,老子要去杀人,十秒内你要是不给开门,那就换一扇新的吧。”
话罢,立即挂断,干脆利落。
远远看见铁门徐徐打开,车速完全不减,朝半开的门中间擦过,箭般从灯火通明的苏宅疾驰而出,嗖一声没入夜色中。
就因为这个速度,燕南飞也不敢动手阻止疯狂的的小伙。
水牛专注前路,头也不回地提醒:“戴上安全带。”
燕南飞蹙眉,心中不满,手下却迅速卡好安全带,下一秒少年人已经将油门催尽,燕南飞只觉身体陷进坐椅中,几乎密不可分。由于避开车流高峰期,路面行车顺畅,简直是造就了飙车的最佳时机,引擎咆哮,车子犹如一抹黑色闪电,在公路上风驰电掣。明目张胆的极速飙车惹来路人侧目,但除此以外更有不少人惊叹驾驶者车技高超,瞧见飘移式拐弯后,甚至有人鼓掌喝采。
作为乘客兼车主的燕南飞也惊叹,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车子性能这么棒,不断掠过眼界的景物带来别样感官刺激,他只觉心跳砰砰加速,大有赶上车速的趋势。他不禁以崭新的目光打量冷静驾车中的少年人,只见小伙子动作自然纯熟,俨然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他确信吴水牛很年轻,年轻得不可能拥有这样老练的车技,可偏偏事实摆在眼前,再加上这小伙之前在言行间透出的熟悉感,无一不挑起他的好奇心。
“你究竟是什么人?”
水牛绷着脸,一声不哼,因为目的地已经到了,有比解释更重要的事情。车子漂亮地停靠在医院大门外,年轻人跳下车奔进医院里,要不是自动玻璃门够灵敏,及时打开,估计现在要看蛮牛破玻璃了。燕南飞见状,毫不迟疑就拔去车钥匙,追了上去。
医院里处处是护士和病患,燕南飞怕这被激怒的斗牛会冲动闯祸,却不料打从进入医院那一刻,冲动小伙子竟然奇迹地把持住了,虽然死死绷紧脸,拳头也掐得泛白,动作却故意放斯文了。燕南飞惊奇之余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吴水牛咨询路过的护士,护士小姐瞧见这么个讨喜的少年,很乐意指路。二人拾阶而上,循着指示和门牌一路找去,终于见到250房。
燕南飞正想表赞这小子够理智,还记得顾及场合,下一刻却见山民小子大脚丫抬起就踹,砰地一声,脆弱的房门应声倒下,有人‘嗳哟’一声惊呼趴倒,门边的另一人迅速掏枪备战。
枪口指向来人,老万瞧见只是一名年轻小伙,不禁微愕:“来者何人?”
“哎!哪个混球?!”孔繁旭从地上翻转,连忙掏枪,然而出现在年轻小伙身后的人让他瞪圆了眼睛,掏枪的动作也止住,他惊呼:“咦,这不是燕先生?”
之前队长给他们看过资料,除了国际刑警,这位燕南飞就是中央下派协助此次调查的特警。想不到第一次正直接触,竟然这样惊悚。
燕南飞刚刚才制住唇角抽搐,向认出他的年轻警员轻颔首。
另一头老万见状也徐徐放下手,目光在咬牙切齿的少年人和瞠目结舌的队长身上徘徊,不禁猜测:“这是……大嫂的儿子?”
“哦?”孔子也来兴趣了,挑眉观摩这一幕,干脆赖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很多年了,阮元沛有很多年没有尝过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他现在就好似做错了事怕父母责骂的小鬼,在那双深邃眼睛的怒视下竟然紧张得脊背寒凉,头皮发麻,手心冒汗,惊慌失措,老大不小一个人了,在十来岁的小伙面前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反观吴水牛则气焰嚣张多了,那怒瞪养父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似地凶恶,让人怀疑这二人的身份是不是错位了,究竟谁才是老子?
外人眼中如是,殊不知水牛其实憋得快要内伤了,他一向直来直往惯了,可如今面对大夫人是揍也揍不得,骂得太凶还怕有影响,真叫他郁闷死了。
好半晌,他们就这样对凝无语,在观众们都快受不了低气压的时候,两尊石象终于有所动作。只见吴水牛一声不吭地走到床边,从床头水果篮里挑了一只苹果,拖一把椅子坐下就开始削苹果皮。
看戏的三人互觑一眼,心想:干什么?演默剧么?
阮元沛更加忐忑,眼睛不住偷瞄身侧人,当他瞧见那颗苹果可怜地遭连皮带肉削得只剩一颗芯,而刀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终于忍不住抹一把额上冷汗,轻声提醒:“小子,可别削到手了。”
当下老万的手枪啪一声摔地上,孔子很庆幸自己已经坐在地上,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肥皂剧发展,心里默契地想:大嫂,你也太贤惠了吧?
燕南飞毕竟对这些人认识不深,此时眉头锁得更紧,心中不解——就是这种人接替十六哥的位置了?十六哥也是因为救这种人……而死?
燕南飞有些不能接受。
水牛听了这充满关心的提醒,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牙龈都差点飙血。他狠狠剐一眼床上伤患,手中水果刀哚一声刺进床头柜,入木三分,那狠劲、那眼神仿佛刺中的其实是某人的血肉,叫听的人都肉痛。此时,山民小子正气俊帅的脸被一种名为怨念的情绪占据,他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森森地让阳光朝气的形象扭曲,嘴脸都变得刻薄阴沉,出口的话没更不中听。
“哼,老子乐意把手削成九阴白骨爪又关你阮元沛鸟事呀,你乖乖把嘴巴缝起来躺在床上装死尸去吧。”
“……”
这怨气冲天的话听得各人心中发毛,更别提作为主角的阮元沛,他知道隐瞒伤势的事已经彻底惹毛了这头牛,要不是身上带伤,现在那柄水果刀就不是钉在桌面上。他知道的燕十六向来豪迈仗义,性格爽直且行事风行雷厉,天大的事情说开来就好办,说不通还有拳头管用,这种闹别扭的情况,倒是第一次见到。
阮元沛讶异之余也万分无奈,即使是擅于交际的他,也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且这伤也不严重。”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水牛一把抽出水果刀,罩盘子里粗厚的水果皮一阵狂剁,然后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吃苹果。”
几双眼睛全都盯着那些已经痒化变色的不规则多变形苹果块发怔,但见小伙子眯着眼睛磨牙,大有不乖乖听话就咬人的架势,下属二人连同客人燕南飞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特别刑侦队队长如何应对。
阮元沛看着这盘类垃圾物体,轻轻叹息,动手掂起来往嘴里送。
直至吃去一半,水牛感觉郁结的怒火也随着苹果减少而减少,心里也惊奇自己这副好脾气,怎么也想不透什么时候养成的好修养。摸摸脑门,想眼虽然氧化的苹果吃不死人,但是让大夫人吃光它,也是就没这个必要。
“好了,别吃啦。”夺回盘子,迎视询问眼神,水牛撇撇唇撂话:“阮元沛,你给听着了,如果你不当我是自己人,那老子回去跟球球过好了,你自个爱怎么瞒就怎么瞒,老子就不操心了。”
“不!”否定先于思考发出,阮元沛脸上现出尴尬的微红,不仔细看也不清楚,他清了清喉咙,苦笑:“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哼,那你知错了?”水牛环手扬颔,眯起眼睛要答案。
阮元沛轻叹,对这小子,他除了妥协还能怎么样:“是我的错。”
“看你合作,这账就先记下了,我不会乘人之危,要揍你也待你好了再说,等着吃拳头吧。”话罢,还威吓性地扬了扬拳头。
阮元沛抚额失笑:“嗯,我等着。”
孔子捣着鼻子给老万一肘子,嘀咕:“看,原来是打情骂俏。”
老万轻叹摇头:“嗯哼,其乐也无穷。”
这根本不是悄悄话,至少病房里所有人都听见了,燕南飞暗暗心惊,不敢置信的目光来回打量二人,的确也觉得这对养父子表现得过分亲昵。吴水牛只是一名未成年人,会犯糊涂也不奇怪,但阮元沛作为一名成年人,而且身为警务人员,竟然勾引未成年人,知法犯法,实在不应该。想罢,燕南飞看阮元沛的眼神就变得格外严厉。
水牛和阮元沛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倒是把两名队员的话听清楚了,阮元沛扬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冲动的小伙给抢白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唠叨个屁呀?最烦背后说三道四的,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牙齿。”话不多说了,直接上拳头。
“哇啊,这算什么?!”
“恼羞成怒呗。”
开始俩还挺轻松的,打着打着,就真的被揍了。
“靠,身手太好了。”
“老夫不成了,孔子,保重。”
看这闹的,就跟昔日燕十六还在世一个样,阮元沛莞尔失笑:“好了,别闹了,这是医院,你们想接受投诉还是见报?”
一句话,阮元沛从牛角下救下队员,水牛咂了咂嘴巴,又往床边坐下,这次是认真削苹果。
孔子和老万不减惊疑,目光就离不开吴水牛,暗暗研究这小子的真实身份,毕竟这身手也太好了……好得跟他们家进了坟墓的老大有得拼。也想着,大嫂会看上这小子,指不定就因为跟老大这么像的身手和个性。
吃上正常的苹果,阮元沛不觉劝说:“小子,现在的情况特殊,你也别留在医院,回去吧。”
“不,明天放假呢,我要在这里过夜。”水牛断然拒绝:“照顾你。”
阮元沛听得心里暖暖的,可是更加头痛:“这里有护士。”
“哦?”水牛眯起眼睛,心里不舒服:“是哦,你天天有护士妹妹呵护,就觉得我碍眼是吧?哼,偏不让你舒心,今天你别想见到半个女人了,认命吧。话说你带伤就别老想女人呀,看来老子很有必要好好监督你。”
“我……”阮元沛哑口无言,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说他最近都没有想过女人吗?怎么能……虽然是事实。
旁边有人噗哧地笑了,定睛一看,孔繁旭已经撑着墙说不出话了,老万也举扇掩唇。
“队长,寡欲清心才是养生之道,你就顺应天命吧。”
“别胡闹。”
喝止两名下属,阮元沛正沉思该怎样劝这小子回家,此时燕南飞上前,第一次发表意见。
“水牛,你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闻言,所有人注视这位‘外人’,水牛也瞪圆眼睛。
“为什么?”
燕南飞几乎不假思索就说:“燕裘还在苏家等你。”
抬出燕裘,水牛没辄了,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手,心里立即有了选择:“不怕,我先给球球去电话报平安就好,我会留在这里过夜。”
阮元沛睨一眼燕南飞,不动声色:“那你赶快去。”
“哦,这就去。”水牛不疑有他,转身就跑去找电话机。
听着脚步声迅速远去,阮元沛摇头轻叹,注意到燕南飞的目光,他收起笑容,出声让两名队员到门外去待一会。二人虽然满心疑惑,却在队长严肃认真的表情驱使下,乖乖出门了,房间里剩下俩人。
阮元沛悄悄打量燕南飞,淡淡地问:“你有什么话要说?”
燕南飞背着手,也不客气:“吴水牛只有17岁,你最好管住自己,别轻举妄动。”
阮元沛抿紧唇,眉头微微皱紧,但他并不逃避,出言回应:“燕先生倒是古道热肠,谢谢你的关心,至于我的儿子,我比谁都疼他,就不劳你费心了。”
“是吗?”燕南飞态度冷漠,没有责备,却也不轻松:“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不希望这么好的小伙子误入歧途。”
脑海中闪过小子灿烂的笑容,阮元沛轻牵唇角:“我自然也不会让他误入歧途,所以,燕先生与其担心我的儿子,就不如多为你的侄子操心。”
“你的意思是……”燕南飞眉头紧锁,心里想到一些可能,惊得瞠目结舌,不能言语。
这时候虚掩的门板再次被推开,来不及拦住人的孔子和老万无奈地摊手。
“你们在谈什么?”吴水牛感觉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不觉好奇。
燕南飞和阮元沛互觑一眼,同时回道:“没什么。”
水牛挑眉,心想——肯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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