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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抓狂

书籍名:《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作者: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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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雷这一次情况真不妙,身体一整夜都由绅士接管,他和罗伯特已经从搂搂抱抱发展到吃烛光晚餐甚至一起盖被子睡觉……纯粹就是睡觉,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仍是绅士。方鸽已经咬牙切齿,一心要强架这个人出国去治疗。
“这不是挺好的吗?”罗伯特搂着人,笑嘻嘻地说。
方鸽要气炸了,恨不得跳上去撕烂这人的脸皮:“好?哪里好?!戴维?罗伯特?克拉克!你可别得意,小苏现在就是利用你的体温,等他清醒过来,马上就会把你一脚踹开。哼哼,你这男女通吃的色狼大混球从前就很危险,快点放开小苏。”
“Hey,jimmy,冷静点。”
“Fuck!谁准你喊人家小名了?!”
罗伯特将张牙舞爪的方鸽挡住,他一手揽美人,一手御敌,一派风流倜傥得意状,方鸽完全近不了身,气得脸红耳赤,直问候罗伯特的户口本。
燕裘轻轻皱眉,对这些老大不小还喜欢打打闹闹的大人们颇有微言,可现在他更在意另一个难得安静的人。目光微微移向撑着脸出神的吴水牛,只见山民小子原应充满朝气的脸上只剩下一片呆滞,目光死死胶在手机上头,仿佛这不是一只寻常电子产品,而是外星人遗落人间的UFO呼叫器。究竟这只手机魅力值有多高,实在不好说,但燕裘的聪明让他无法自欺,他了解吴水牛透过手机看到了什么。
思及此,燕裘感到心慌,他害怕,怕守候已久的人会被抢走。没有人了解当他听见噩耗那一刻的万念俱灰,仿佛人生除了恨意就什么也不剩,让他变得麻木不仁。
要不是他没法抑制情感,要不是他出柜,或许爸爸就不会死。
要不是那些该死的罪犯,要不是阮元沛,燕十六也绝不会死。
重复思索,他恨遍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原本已有觉悟穷尽一生为复仇而活,甚至规划好未来该走的道路,利用苏奕雷、阮元沛,还是燕家人,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要将仇人一同拖落地狱。
原以为已经无法挽回,他将义无反顾地走上不归路,却不想这头牛妄妄撞撞就冲进来,捣乱早已成定局的一切,事情出现转机。
直至他彻底相信这一切,他禁不住想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其实燕裘明白,以燕十六那性格,他即使表白也是希望渺茫,但如今已没有父子关系这道障碍,不正正是最棒的奇迹吗?假以时日,他有把握让这个真正爱他的男人沦陷,总有一天,爱恋会取代父爱。
因此,他不能容许任何人觊觎吴水牛,只有这个人,他是死都不会放手的。
打定主意,燕裘轻声说:“看来苏教授的病情很稳定,要不我们先回去准备,明天还得参加考试。”
水牛猛地回神,愣怔中面向儿子,终于反应其话中意,他抓抓脑门看向方鸽:“我们现在能走吗?卷卷还没有回来呢。”
方鸽扳过神情愤慨的脸,歇斯底里似地嚷嚷:“滚,都滚,全部给滚,人家不跟你们玩了啦!”一边掷话一边泪奔,留下甩门巨响供人凭吊。
被留下的人们相对无语,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不甚和谐的一幕。
“咳。”燕裘干咳一声,打破僵局:“嗯,既然苏教授有罗伯特先生照看就不会出大问题,我们先回去吧,林安和肖缇还在等呢。”
既然已经提到两位小友人,水牛也同意离开,但是行动之前他又不禁踌躇。因为过了一整夜大夫人都没有来电,而他昨夜回家一趟,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让他心里特别不舒坦,心情无比焦虑。大夫人并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正因为了解才更加担忧,而且他只想到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大夫人的失踪。
“大萝卜,我们聊聊。”
一旦决定,水牛行动果断明了,不容置疑的态度让几人面面相觑。
“Right.”罗伯特稍顿片刻便低头轻声跟绅士交代几句,再大手拎过燕裘扔过去暂替,就这样带领水牛往阳台方向走,眼见水牛频频向燕裘投去关心目光,他低笑:“苏不吃人,你放心吧。”
水牛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省省吧,我是怕球球忍不住动手揍人。”
这下子轮到罗伯特频频回头。
走到阳台去,两个人各自习惯性地查看四周围有没有窃听或者潜在危机之类的,偶尔目光对上,罗伯特眼中尽是兴味,水牛直接抛送白眼。
“嘿,听说你自小在少林寺修练功夫,直至最近才出山,看来你真是个武林高手呢。”
水牛的唇角重重抽搐:“这是谁跟你说的?”
“小方。”
“……”水牛真怀疑罗伯特为什么会相信那笑脸狐狸:“去,你相信他?!”
“咦?不是吗?但是你跟李小龙一样强。”
水牛彻底无语,最后他决定不再纠结这无聊问题,单刀直入:“我家大夫……哎,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行动,我跟养父已经失去联络一整天啦。”
罗伯特以指节抚摩下巴,满带研究的目光来回打量眼气魄逼人的小伙,嘴里啧啧有声:“阮先生是刑警,平常一两天没有消息不也很正常吗?”
“他一般会先知会我,但这次他没有。”说着,吴水牛两行浓眉往中心聚拢,语调更加低沉:“他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你说这跟你没关系?”“为什么要跟我有关系?”罗伯特明知故问。
水牛重重一咂嘴巴,不屑地喃喃:“还装毛呀?你不是国际刑警吗?”
罗伯特扬眉:“……是阮先生告诉你的?”
“不,是我自己猜的。”水牛可不想阮元沛的品行受到怀疑,特意解释:“第一次交手,我已经在怀疑了,你这人流氓有余狠辣不足,气质也挺正直的。后来你们神神秘秘地跟我养父接触,让养父头痛很久的案子就有了进展,这真他大爷的巧合了吧?而且我调查过,你们虽然在国外一家保安公司有丰富的就职记录,可我恰巧有位朋友与这家公司是老搭挡,他告诉我,似乎在苏奕雷‘聘请’你们以前,你们这些资深老员工其实是幽灵户,嗯,资历含水量不是一般的高。”
“这是你调查到的?”罗伯特一扫刚才的轻松惬意,渐渐认真对待眼前这年轻人,他笑得眉目弯弯:“呵,看来我真是被小方骗得很惨,什么李小龙,根本是福尔摩斯。”
水牛晒一口白牙给瞧瞧,环手抱胸,腔里连着打哼哼:“老子虽然不敢说神通广大,但朋友满天下就对了,少给老子弄虚作假,坦白交代吧,你们都叫阮元沛去干什么了啦?”
罗伯特沉吟片刻,神情又放松下来:“吴水牛,你要不要当我的接班人?”
“啊?”水牛微愕,重重一撇唇,神色不悦:“你少来这一套,我又没有问这个。”
“这不是开玩笑。”罗伯特表情认真严肃:“你虽然年轻,但资质实属上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安排,按部就班地来,等你赶上进度,也该是交接的时候了,而且在这之前,我还能有一位得力助手。”
水牛并没有因为这份赏识而欣喜,他只冷静凝睇眼前人,眼神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这种事过几年再说也不迟,所以说你在拖延什么?”
罗伯特摸摸鼻头,悻悻然轻喃:“真是令人伤心的态度。”
闻言,水牛扳着指节笑得咬牙切齿,表情阴森:“要见识一下令人伤身的态度?”
“好!”罗伯特也把指节扳得咯咯作响,兴致高昂:“上一次还没有尽兴,我们再比一场。”
撩得这人兴致勃勃,水牛却摊开手,露齿灿笑:“大萝卜,先坦白你们在搞什么勾当吧。”
罗伯特微愕,继而环手,兴味目光在年轻人身上来回,突然灵光一闪,他抚颌灿笑,给对面的人招招手。
水牛轻挑眉,不知道这洋鬼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只能靠过:“怎么?”
“我看你对苏很有办法,要不我们来交易?你要是帮我泡到他,我就告诉你阮警官在干什么,怎么样?”
话落,罗伯特还色迷迷地挤了挤眼睛。
水牛恨不得给这人上个大烟薰妆,他一把挣掉搭在肩上的爪子,举拳咆哮:“混球,谁要出卖朋友啦?靠,你不说,老子自己找。”
水牛掷完话,就气冲冲地往屋里走,却不料罗伯特笑容越发灿烂,他冲着蛮牛似的背影嚷嚷:“好,够硬气,打开电视机看看?”
水牛驻足,狐疑目光扫电视机,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方宇鹏立即拎起遥控器按下启动键。
只见画面徐徐清晰,这是一则现场新闻,知性女记者语调严肃,以标准普通话进行报导:[……警方成功抓获犯罪嫌疑人十六名,救出被困青少年和儿童约三十余人,正确数字有待查证,现场更发现实验室,初步怀疑犯人有进行非法解剖活动,摘取人体器官售往黑市牟利……]
在满是警员和警车的背景后,有几名便衣走过,赫然是阮元沛和特别刑侦队的队员们,孔子和老万双双张臂挡住蜂涌上来的记者。
水牛杵在电视机前,多余的声音和画面都听不见看不见了,他只看见阮元沛从下属手中接过手机查听留言,走上警车以前正在按键。他心有灵犀地掏出手机,几乎立即地,铃声响起了,下一秒他已经按下接听键。
“大夫人!”水牛迫不及待地喊着。
[……真急。]
听出那略微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水牛撇撇唇:“在等你电话呢。”
[……抱歉,这是秘密行动。]
“得了,我明白的,你现在要回家吗?”水牛睐向一侧脸色涂了墨汁似的燕裘,舔舔唇又说:“呃,我回去给你下面。”
燕裘脸色发青,转身快步走进洗手间甩上了门。
旁观者看戏心情越发兴味。
水牛顾着瞪那门板,听这电话,哪里有空去管旁人怎么样,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回来再说。”
[小子……]
听阮元沛的语气凝重,水牛也不禁在意:“怎么啦?”
[我暂时不会回去,你就留在苏奕雷那里吧,一来对他的病情有帮助,也安全。]
噼啪一声,水牛怒火闷烧:“哦?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瞎操心个毛呀?”
[……总之最近我不会回去。]
“那我去找你。”水牛对着空气扬颌示威,仿佛阮元沛就在眼前。
[你……乖一点。]
无奈的低叹声传出,水牛揉揉耳朵,暗骂黑心商人卖的坏机子,听得他耳朵发痒,语气更加不善:“乖屁!你秀逗了,回家或者我去找你,挑吧。”
[过一阵子我会亲自给你解释,我要挂了,再联络。]
“阮元沛!!!”
通话瞬间挂断,水牛瞪着手机,立即回拨,却又是听了一夜的留言信箱提示,在这一刻水牛真有摔手机并踏上两脚的冲动。
“操!操操操操!”
众人看这小子抓狂地乱蹦,无语互觑,刚才甩门闭关的燕裘不知何时又出来了,正环手抱胸看着这一切。
各种情绪涨满心头,只有自己知道。
警车上,阮元沛把玩着手机,想起那一列的来电纪录,唇角又有了笑纹,只是想到刚才几乎要透过手机戳破耳膜的怒吼,笑脸又添上更多无奈。开罪了那头犟牛,接下来可不好收拾,不过考虑到全局,他还是做了这个选择。
燕十六既然重生就理应有新的人生,过去已经告一段落,不用涉入太深。
这一回,就让他好好回报舍身挡子弹的恩情吧。
“大嫂,外套脱一下。”
“嗯。”
朱飞拎过药箱动手帮队长脱下外套,剪开里头一片腥红染透的白色衬衫,以药棉堵住出血的伤口,用绷带草草包扎,嘴里朝驾驶座上的乔琳吼:“霸王花,你快点,大嫂出血很严重。”
“草,老娘跟它拼了。”乔琳拉响警笛,油门一催,车子飞速行进。
冷意夹杂眩晕感袭来,阮元沛靠着座椅徐徐合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响起最后的怒吼,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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