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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吴水猪

书籍名:《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作者: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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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水牛心想这梵歌俱乐部强盗归强盗,包厢还是挺宽敞的,沙发挺舒服的,食物也挺美味的,高级俱乐部还是挺靠谱的。
于是吴水牛人靠沙发上,大脚搁桌子上,一手盘子,一手钗子,奋力啃着一块牛扒,吃得啧啧有声,不吝于以肢体语言表达对美食的赞赏。
苏奕雷原本想跟这小子聊聊天,喝喝酒,消磨时间,哪知道现实与理想相去甚远,他的嘴角难以自控地剧烈抽搐着,当这小子将油嘴往袖子上抹去,同时也将他名为理智的神经一起抹断。苏奕雷重重搁下盛满鲜红酒液的杯子,额上青筋暴现,一头自然卷直趋美杜莎的蛇发,他在沉默中爆发了。
“你就该叫吴水猪。”苏奕雷冷冷地损上一句。
水牛讶异地抬头,又用袖子擦了把嘴,苏奕雷的额角正在同频抽动。
苏卷卷炸毛了?为什么?
想不通,水牛的手又要往脑门挠去。
苏奕雷蹦起:“STOP!”
如此明确的命令,水牛的爪子立即改为敬礼,猛地意识到这不是在警校或者当兵,眼前的也不是长官,这才讪讪地放下齐眉举起的手,嘀咕:“苏卷卷,你这是抽什么疯呀?”
抽疯?
苏奕雷细长的眼睛细细眯起,目中满是鄙夷:“这该由我问你,你究竟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在等燕裘咯,还干什么?”水牛朝他丢过去一个‘你有帛的眼神。
苏奕雷深度扶额,举起手杖戳往服务按钮戳去,向服务员要热毛巾。
眼见那双不安分的手要带着黑椒汁要往鼻头上挠去了,苏奕雷一手杖抽过去,冷声说:“现在,把你的爪子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水牛敏捷地躲过这一杖,咂了咂嘴巴,总算明白苏奕雷在意什么了,当下一脸鄙视:“靠,得了吧,又没有抹到你身上,紧张个毛线呀。”
“你严重影响我食欲,明白吗?”顿了顿,苏奕雷似乎觉得不够损,又勾起唇角嘲弄:“看你这种未开化人猿似的野人举措,你以为这里是山顶洞穴么?”
“去!”水牛啐了一口,不要钱似地送苏奕雷一串白眼,喷回去:“你大爷的,要不是见过真正的娘娘腔,老子还以为你就是,你有洁癖么?”
苏奕雷的眉毛高高扬起,他接过服务生给的热毛巾递给,失笑:“你是说方鸽?”
“不是他是谁?”水牛一边蹂躏毛巾,一边吊白眼:“你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赶上他了,跟他当姐妹花,形象够鲜活。”
这话使得苏奕雷额上一阵猛跳,深深地感到无奈:“那倒免了。”
吴水牛蹙眉,想象这两个人挤在一起扭屁股抛飞吻的情景,竟然还打上马赛克了,还真是让他无力吐糟,干脆放弃挑战,端起牛排再战一场。钗子狠狠戳了几下肥美的肉块,终究还是提意见了:“喂,有筷子没有?”
鲜红酒液那个荡漾,差点溢出杯沿,苏奕雷揉额:“用刀钗。”
“日啊,我搞不懂洋鬼子那一套。”话落,钗子‘哚’地一声刺落桌面,入木三分:“筷子筷子筷子……你不给,我自己去拿。”
苏奕雷替桌子呻吟一声,手杖再次戳向呼叫服务按钮,这一回动作有些狰狞。
赢了,吴水牛得瑟地笑露一排白牙,一手掐着芝士蛋糕往嘴里塞。
重复着揉额动作,苏奕雷低叹,有感而发:“阮元沛究竟看中你小子哪里?往家里养这么个麻烦。”
山民小子一边咀嚼一边忽悠:“你就不要嫉妒我比你可爱了。”
“Fuck!”苏奕雷笑骂,这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懵了。
想来,他是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归国,打从踩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有了觉悟,他刻意营造出精英形象,故意压抑情感,他时刻紧记苏五少这身份,但刚才他却完全忘记了正事,那完全是苏奕雷的反应,不是苏五少,。
错了,不该是这样。
怆惶中用酒精弭消不安,苏奕雷干掉一杯红酒,又倒了一杯,直至五杯过后他才歇下来。
对于突然酗酒的动作,吴水牛疑惑不解:“怎么?开开玩笑也不成?还是这么小心眼?”
“还?”斟酒的动作顿住,苏奕雷酒醒了几分,凝视吴水牛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思量:“怎么,你这语气仿佛很早以前就认识我?”
那是……
吴水牛耸耸肩,不慌不忙地随口编造:“你靠近了燕裘,我爸当然不放心,他调查了你,我不小心看了一些你的资料。”大夫人,好兄弟,帮忙顶个罪。
理由的确很充分,可苏奕雷却难以抹去心头异样感,不觉更仔细地端详眼前的山民小子,再回忆他调查得来的资料。报告显示吴水牛的确是很单纯的一个土包子,可是其中有一亮点,就是关于吴水牛的性格——腼腆内向。
哪里?
不管苏奕雷如何挖掘,还是不能从吴水牛身上找到一丝能跟腼腆内向沾边的特质,吴水牛就是确确实实的一头牛,冲动,热血,张扬,活力,张放乃至疯狂,真人与报告该死的差了十万九千里。
如果吴水牛腼腆,那他该是谦谦君子……日。
苏奕雷努力将粗口吞回去,掐着眉心重重叹息,心头被另一个谜题堵住,心情郁结难舒,他皱眉沉思,忘了应付那吃得欢的小子。
他想不通,如果吴水牛不是吴水牛,那会是谁?可报告里已经证实这个吴水牛就是那个吴水牛,那究竟是为什么一个人会性情大变?想到报告里提及吴水牛曾经遭滑波掩埋,苏奕雷心中产生一个科学结论——吴水牛精分了。
确诊为精神病,苏奕雷连带开始考虑治疗问题,于是愁眉不展。
“球球真晚,是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啦?”解决完牛扒,水牛揉着肚子嚷嚷,注意到苏奕雷目光有异,浓黑眉毛往眉心聚拢:“干什么?”
苏奕雷支着手杖,表情肃穆,沉吟半晌才说:“吴水牛,你的这种情况必须趁早治疗,这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但我可以给你介绍相熟悉的医生。”
“什么医生?”水牛傻傻地接话。
“……”稍稍犹豫,苏奕雷才选择比较文明的说法:“心理医生。”
山民小子深邃的眼睛此刻不再深邃,瞪得牛眼似的,渐渐地眉梢往下牵拉,下巴脱臼,形成一个鲜活的‘囧’字。
“你认真?”
苏奕雷十分不满专业评估受到质疑,下颔上挑45度,骄傲地回答:“当然,有病得治,别讳疾忌医。”
“我勒个去,你才有病,你一户口本都挂神经科。”随口丢出最近被林安骂得最多的流行语,吴水牛跳起来要翻桌子。
苏奕雷反射般撑起身按住桌子。
我翻,我按,我再翻,我再按。
三番四次掀动桌子,四道目光从桌面提至水平相视,吴水牛眉毛一跳,苏奕雷嘴唇一抿。
就好似很多年前俩调皮的小鬼头小打小闹一样,吴水牛呼一声跳过去。
苏奕雷要躲,可惜瘸掉的腿不给力,瞬间就被豹子般矫健的小子给扑倒了,觉脸上麻麻的痛,这才意识到吴水牛那小子在扯他的脸皮。顾不上形象,苏奕雷动手拔这个疯小子,哪知这小子活像水蛭投胎,吸得死紧。
“日呐,你小子敢说我神经病?!欠扁了。”吴水牛狰狞地笑着,掐这个四白眼海带头。
苏奕雷感觉这架掐得挺傻的,可不知怎地就笑开了,双手往吴水牛腋下搔去。
“我靠!”吴水牛蹦起来。
攻击凑效,苏奕雷不放过反击机会,一把将怕痒的人压下去,阴笑,狠狠地呵痒:“掐我?看我怎么料理你。”
“卑鄙!”吴水牛扭着身躯用力躲,又没敢动真格,怕伤了这瘸子玩伴:“好好,我认输,得了,住手!”
苏奕雷挑眉睨视这举双手投降的小子,脸上满是张扬的得意:“是谁先挑起战争的?”
“切,还不是看在你瘸了才故意让着你?”水牛嘀咕着。
敢挑这样敏感的话来说,苏奕雷不知该叹这粗神经还是赞扬这放得开的态度,可也因为这种态度,竟然叫他听着也不反感,甚至有了笑意。“怕痒?”
水牛看着那只手修长的五指,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谁像你这,僵尸似地不怕痒,神经怎么长的?”
“哦?”苏奕雷挑眉:“报告里有写我不怕痒这回事?”
怎么可能……
水牛知道自己又没有顾及立场,胡乱把马脚晾了出来,只好不负责任地圆谎:“方鸽说的。”
“……”
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谎,只要跟正主确认就会被破,可吴水牛有恃无恐,毕竟世上能相信重生的没有几个,老战友了还要对半天暗号,老搭档也要再三确认,儿子至今还不接受,苏奕雷就离这些更远了。就是真的知道他是燕十六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他吃掉了?
是的,苏奕雷拿这头牛没辄,而且他现在更加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这张可恶的笑脸为什么这样诱人。他心底里有燕十六,但是还没来得及相逢,再遇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曾经,他想在燕裘身上挖掘燕十六的身影,可惜天不从从愿,燕裘和燕十六几乎没有共同点。
但是这个吴水牛却是那么的接近燕十六,分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那样相似。
或许……
或许可以试试从吴水牛身上消除那份遗憾。
吴水牛被盯得发毛,他不了解苏奕雷这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活像看见一头肥羊的饿狼似的?接着他心头做了一番假设,假如苏奕雷是个Gay,假如苏奕雷是个恋童癖,假如苏奕雷看上了他。
那感情好,球球的危机解除了!
心中豁然开朗,吴水牛只差没有撒花欢呼。
苏奕雷不知这小子怎么突然一脸欣喜,顿时心生疑虑:难道吴水牛是暗恋我的?那倒……不错。
“你们在干什么。”
问题犹如西伯利亚寒流袭来,冷冽地,让人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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