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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完结章 爱的始末

书籍名:《重生演艺圈之再造大神》    作者:红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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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K.S.A会所的年度发表会今年就在“金豫奖”颁发的后面一天举行。
礼堂里已经群星齐聚,星光璀璨。
颁奖典礼上的赢家们容光焕发,魅力四射,一个个盛装登场,把自己包装得独特而个性,竞相攀比争艳。香槟美酒,一派奢靡之色。
此时,宴会场外的大门口,在寒风里吹了数个小时的媒体们依旧坚持不懈地等着将会是整场发表会的压轴人物,风云全年,昨天刚刚在金豫剧院诞生的新任影帝!
泛着深沉的黑灰色,夜幕中铮亮而贵气的劳斯莱斯古斯特缓缓停在会场门口。
一群记者立即蜂拥过去,镁光灯咔嚓咔嚓闪得把整辆车子好像都照成了银白色。
保镖堵住左右两边,不让记者们冲破护栏。迎宾的人恭候到车门边,娴熟地打开车门。
穿着一袭藏蓝色礼服的男人刚刚踏上红地毯,周围的记者们便不顾一切地开始轮番发问。
“裴天王,您昨天刚刚荣登影帝,成为四年以来影视圈最成功的男艺人。您出道不到十年就有这样的成就,能谈一谈感想吗?”
“您的新片《时间旅行》力压好莱坞众多影片,获本届奥斯卡最佳影片,而您本人成为第一个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亚洲男演员,您认为是不是因为和好莱坞导演合作,才让您如此顺利进军好莱坞市场?”
“听说迈克尔?贝导演有意让您出演《变形金刚V》的男主角,是真的吗?”
“您的新专辑发行不到一个月,就登上销量榜榜首,以后您是否会全心全意进入歌坛发展?还是继续演艺和唱歌双栖发展?”
一大堆问题争先恐后,如潮水般扑来,喧嚣吵杂得不得了。
而如今的裴天王,应该说是有着裴易寻年轻外貌的段砚行又好像回到了从前,面对记者和不断闪烁的灯光从容不迫,微笑着,优雅地走在国际会馆铺了鲜红地毯的台阶上,适当地做出一些回答。
当他快要进入大楼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位记者问:“除了十八年前当上影帝的云觞当时才二十二岁,您是成为影帝的最年轻的男艺人,您认为您的成就是否已超过了当年的云觞?”
就好像忽然有一根针扎进脑袋,刺痛了一下神经,段砚行不由得停下脚步。
在台阶最高处,他回头去寻找,却根本无法在一群记者中寻找到提问的那个人。
他忽然想起,十八年前在这同样的地方,铺在台阶上的地毯也是这么的鲜红刺目,周遭一样的吵嚷喧闹,闪光灯照亮着天空,视野里是一片白亮。
但是会馆门口的那条大街已经变得比从前宽敞了许多,马路对面的建筑物也有些不一样了。
那时候他把云觞拖出会场,门口记者们的嘴脸在夜幕中显得格外狰狞,叫嚣刺激着他当时几近绷断的神经。
一点一滴的细节还能清清楚楚地回想起来。
停在台阶下的跑车,冷冷的街灯。
身边是那个俊美妖艳的男人,手里握着那个男人纤细骨感的手。
他当着众人的面,就在这个台阶上,吻了那个人。
地下恋情变成一段永恒的争议。
已经……十八年了吗?
如果他的车没有被人动手脚,现在,他会在哪?会是个什么样?
落魄潦倒,庸庸碌碌度过后来的十八年吗?
段砚行自嘲地笑了一下。
护在他身旁的“铁腕经纪人”冷僷欣看他神情异样,问:“怎么了?”
“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段砚行转过脸去,“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他脑子里一直数着,那个妖娆的男人今年四十岁了。
裴邵贤辞职以后,在裴老爷去世的那天正式接手了裴家的生意。这两年也不知混去了哪儿,段砚行只有每年生日的时候收到他寄来的礼物,知道他这人过得挺好。
小侄子养得白白胖胖,每回段砚行回家探亲,都被勒索一大堆国外发行的限量版周边,只要他妈妈一在场,立刻变得乖巧懂事,知书达理。
段砚行看着,怎么都觉得他是缩小版二哥,便不断提醒二嫂要慎重教育他的伦理常情。
唐琦抱着儿子,笑道:“他平常都很乖,不吵不闹,也不要家里佣人伺候。就是喜欢跟你这个三叔撒娇,和你比较亲近吧。”
段砚行瞅着唐琦怀里的小正太一对擦黑水亮的眼睛直直地对着自己扑哧扑哧地眨,额头不禁冒冷汗。
穆染去年做了K.S.A会所的执行总监,也是大忙人一个,和常年飞来飞去的段砚行难有喝茶闲聊的时候。
那天在裴家老宅吃过晚饭后,段砚行准备打道回府时,却没想到穆染会在大宅门外专程等着他。
他吩咐司机把他的车取走,然后坐上穆染的车。
“我以为你这时候应该在公司里开会。”
“偶尔也会想偷懒一下,我和你那位工作狂大哥毕竟不一样。”
“哎呀,我还以为穆总才是工作狂的典范。”
段砚行刚点上一支烟,穆染马上伸手过来掐掉:“不是让你戒了烟么,对你的身体不好。”
“啧啧,这口气让我想到某人,你和他打交道太频繁了吧!”段砚行无奈,一手撑着脸颊靠车窗边,“用得着对我这么严格吗?”
“既然受了人家的委托,当然要时时刻刻提醒你,不然就是对人家言而无信。”
“你还是这么中规中矩嘛!”
穆染笑笑,看了看手表:“对了,一会机场接了人以后,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段砚行皱着眉头转向穆染:“我已经在裴家吃过了。”
“哎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他特地转机到Z市,恐怕就是为了见你。”
……
机场大厅灯光耀目,西装笔挺的男人自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朝他们走来。
到了面前,轻轻地一笑:“穆总也来啦。”
穆染不好意思地说:“看来我不该来做电灯泡。”
“您越来越爱开玩笑了。”那人视线转向穆染身旁,淡淡的笑靥如清风送爽,“某人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段砚行上前小半步,回笑:“衍衍越来越有生意人的派头了。”
林云衍转行金融投资,生意越做越大,没两年就成了跨国企业的大老板。
虽然是天天和金钱打交道,本人看上去还是那副不染尘嚣,清清淡淡的模样。
段砚行喜欢他这样始终如一的性子。
三人小聚,聊得十分尽兴。
散席后,林云衍开车送段砚行回家,到门口时,趁他没下车前,忽然问:“云觞有消息了么?”
段砚行看着车窗外,街灯照出的光影让他的脸轮廓冷硬:“只知道他最近在洛杉矶,过阵子谁知道又会飞去哪。”
“你没有去找过他?”
段砚行沉默半晌,打开车门:“他的脾气我不了解么,决定了什么事也不和别人商量一下,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林云衍忙拉住他,温和地说:“我知道你在气他忽然不声不响地走了,可是已经过了四年,气也该消了吧?”
“我没什么,问题是他的气消了没有。”段砚行胸闷,“那时候你情况那么危险,我不该陪在你身边吗?就算只是朋友,那种情况下担心焦急也是正常反应吧!我就在医院多住了几晚上,他用得着气量那么小么?”
林云衍中了那一刀,三天后才脱离险情。
段砚行当时六神无主,一下子也没想到要给云觞报个信。等回过神来时,穆染告诉他,云觞走了。
留了封信,说,林云衍才是适合他的人,叫他不要辜负林云衍。
那时候林云衍还在昏迷中,他心里七上八下,全无方向。不免责怪云觞小肚鸡肠,这时候还来给他添乱。
情绪焦躁不安的时候,自然容易觉得,云觞心胸狭窄,到底不如善解人意的云衍。
“他是紧张你。”林云衍微微的一笑,温和地道,“会那样使性子,是因为怕你不要他,其实我觉得他这方面还蛮可爱的。”
“都四十的老男人了,还这样……”段砚行表情复杂。
林云衍笑道:“人在爱情面前智商就和三岁的小孩子差不多,他跟你计较的越多,不就表示他越在乎你么,反过来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就是个性比较要强,很多话拉不下脸来跟你开口,才选择一走了之,做事是决绝了一点,但干净爽气,就是他的作风。”
段砚行无奈:“衍衍,你也很要强,但你不会这样。”
“是啊,我这么通情达理,可惜你偏不喜欢。”林云衍说笑,目光明净,看着他,“明天就买张机票飞去洛杉矶吧,就当我求你们了,快点在一起吧,不然我当初那些事就白忙了。”
段砚行思索片刻,摸了摸林云衍的头发:“你就是看得太透彻,让我一直没办法放下你不管。”
“说不定这是我的阴谋,所以不要让我有机会趁虚而入。”林云衍浅浅的露出一点邪笑。
如果林云衍再多计较些东西,他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多愧疚,也就不会对林云衍无法割舍,人之常情便是如此。
想去洛杉矶也不是说飞就能飞,手头上大量的片约和其它工作缠得他难以脱身。
后来也是因为拍摄取景的缘故,才到了洛杉矶。
林云衍碰巧正在洛杉矶谈生意,抽空和他碰了一面,递给他一张小纸条。
写着一个地址,段砚行看了后有些意外。
那是郊外的一家乡村酒吧。
“我昨天路过的时候,看见云觞在这家酒吧里。”
段砚行拿着纸条皱眉头:“他还是那么喜欢去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
“他是在这家酒吧里打工,做调酒师。”
入夜以后,段砚行驱车来到那家乡村酒吧。
郊外的街道冷冷清清,醉汉倒在路边,唱着不成调的抒情歌。
酒吧招牌闪着萎靡的红光,门上挂着铃,推开时可以听见一阵轻轻的脆响,萨克斯风吹奏出的乡村乐恬静闲逸,黑人女歌手用嘶哑的嗓音唱着情歌,歌词大胆奔放。
段砚行看酒吧里客人不多,约略环顾了一下,坐上吧台。
边上的男人操起浓重乡村口音的美式英语和他打招呼调侃,迎过来的调酒师却用地道的中文说:“先生,想喝什么?”
段砚行抬头看去,一盏霓虹灯正好在那人背后,描绘出那人高挑的身影,清瘦的轮廓。
那人的眼睛里灯红酒绿,面庞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看我喜欢什么?”
那人想了一会,“我们这免费供应啤酒。”
过了会,一只大玻璃杯盛满了金黄的啤酒,摆在段砚行面前。
“你在这干了多久了?”段砚行用闲聊的口吻随意说着,既不像对熟识的人,也没有假装陌生。
那人慢慢擦着透明精致的高脚玻璃杯,说:“三个月左右。”
“哦,挺长了。”
“还行吧。”那人低笑,嗓音非常低沉沙哑,“时间没有想象中过得那么快,我以为已经在这家酒吧干了半年了,真想让老板加工资啊。”
“呵呵,还是一样老想着钱。”
“没办法,想过好日子嘛。”
段砚行忽然抓住那人的手,抬头看去:“我让你过好日子。”
边上的人投来讶异的目光,吧台里的调酒师面色淡淡,把手抽回去:“客人,我们这是正常向的店,您要是有那方面兴趣,请去专门提供特殊服务的酒吧,这附近有能让您满意的店。”
段砚行闷头喝光啤酒,放下玻璃杯:“我还会再来的。”
离开酒吧,他在路边板凳上坐了会,碰上一个健谈的美国农夫。
那农夫经常来这家酒吧,说自己很喜欢那位在酒吧打工的中国人,跟那人学了点中文,在段砚行面前现卖了一番。
后来还一个劲地聊那个中国人的事。
其实云觞是美国公民,不过大家看他会说中文,他自己又没特别申明过,别人就把他当中国人了。
他在这没有对人提起过自己过去的事,谎称是到美国来投奔亲戚,到了这才知道亲人过世了,身上带的钱不够,便只好打工凑钱。住着住着,后来就不想回国了,说自己在这世上反正也是一个人,到哪里过日子都一样。
段砚行惆怅地望着异国的夜空,和农夫瞎扯了很久才走人。
预定行程不会在洛杉矶逗留很久,段砚行拖了几天,到不得不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在酒吧门口等着云觞下班。
他看见云觞肩上挂着一个美国佬,两人一起走出酒吧,那美国佬色眯眯地看着云觞说笑,手上动作很不规矩。
段砚行三两步过去,什么也没问,便一拳揍在美国佬脸上。云觞吓了一跳,忙拽着他跑了好几条街才缓过气来。
“你找死么,那人一拳可以打得你在医院躺三个月!”
段砚行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趁着对方毫无防备,一把搂进怀里:“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云觞一拳揍他脸上:“你喝多了吧!”
自从认识云觞以来,他没想过云觞会住在拥挤的小房子里,窗门都用百叶窗遮挡着,就算到了中午,屋内光线也十分昏暗。
不过这样的环境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狭窄的床铺让人有借口能拥抱在一起睡觉,从百叶窗看出去,外面好像永远是日落黄昏时候的那种宁静。
段砚行将视线从窗户那里收回来,慢慢拨弄着云觞的秀发,把发圈扯松,让他的长发披散下来,沾到自己的肌肤有一股凉凉的感觉。
云觞躺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憋了半宿,忍不住道:“你在那家酒吧打工,会不会经常被美国佬调戏?”
“人家只是开开玩笑。”云觞脑袋动了下,没有睁开眼。
段砚行想了想,“前几天我在酒吧门口和一个美国农民聊了会。你是不是和那人很熟?我看他有点喜欢你。”
云觞轻笑了一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他是店里的常客,喜欢坐固定的位子。有一次他问我几岁,我说四十,他偏不信,以为我骗他,还很生气。”
“他真的对你有意思?”
“或许吧。”云觞抬起头来,调笑着,“干什么,你怀疑我会和这边的壮汉上床?”
段砚行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云觞撑起身子,终于把包裹在体内的硬物抽离出来,慢慢的爬起来。段砚行看他摇摇晃晃在颤抖,想扶一把,云觞推开他,自葛下了床。
头顶上的吊扇漫不经心地转着,发出轻微的咿呀声,宛如催眠曲。
金黄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来少许,云觞光裸着身体肆无忌惮地站在百叶窗前,轮廓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
液体的痕迹淡淡地留在他的大腿内侧。
段砚行的视线从他修长的腿,到窄细的腰肢,再沿着清晰的脊线往上看,云觞拨了拨披散的长发,露出纤细的脖子和消瘦的肩膀。
“都快天黑了,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他用手指拨开百叶窗的叶片,看着窗外道。
段砚行看了眼时钟,抓抓头发坐起来:“你是不是快去上班了?”
“是差不多快到点了。”
窗边的桌上堆满了杂物,云觞乱捣一气,找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
段砚行看他一手扶着桌边,背影融在稀薄的烟圈中,好几年过去了,与从前的背影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是云觞喜欢的东西,某些习惯却好像一直没有改变。
喜欢留着过肩的长发,喜欢戴金项链和手表,习惯把烟夹在两根手指的骨节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也还在。
段砚行拿了自己的外套,下床走过去给云觞披上:“我今天就到你店里去跟你老板说,你辞职不干了。”
“不要自作主张。”云觞吸了几口烟,“我干得挺好的。”
段砚行暗自苦笑:“你已经四十岁了,我们还有几年可以在一起?”
“我们非得要在一起?”云觞的声音低哑,冷淡,“别对一个老男人的身体那么执着,你还年轻,找别人去吧。”
“你还在生气?”段砚行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云觞的背后把他紧紧抱住,“别气了,跟我回去吧。云……我不想失去你。”
云觞的身体在他怀里轻微地一颤。
他手上的烟燃着,积蓄长长的一截烟灰,无声无息地掉落在桌上。
只有风扇缓缓旋转的时候,持之以恒地发出低闷的声音。
“当了影帝,有什么感想?”云觞问。
段砚行七想八想,猜不着他这么问的意思。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哼,”云觞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把烟拧灭在烟灰缸里,“那时候我抢了你的影帝,现在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在想,还有什么没还给你。”
段砚行心里隐隐作痛,赌得胸口发闷:“你不要说得好像什么都还给我了,我们就一清二白了。你这样让我很害怕。那些虚荣根本不重要,我希望你在我身边,这是最重要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搂着云觞,温柔地咬着他的耳朵。云觞缩了缩肩膀,头往后靠在他颈侧。
“我每天晚上在酒吧里打工,站在吧台里,每次听见门口的铃响,就想着,什么时候会看见你从那扇门走进来……”
“于是我来了。”
云觞笑了笑,“你现在是影帝了,国内娱乐圈里多得是美男美女簇拥,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老了,已经没有资本再勾引你了。”
“云……”段砚行看着他平淡的神色,自己心里五味杂交。
云觞笑着说:“你不知道吧,当初是我千方百计接近你,引诱你,你才会上钩。你这人脑子不怎么精,很容易被诱惑,没两下就中招了。而且明明是我勾引你上床的,还在你面前装清纯反抗,让你以为你对不起我。”
段砚行哭笑不得:“你装得挺像。”
“那当然,这证明我有演戏的天赋。”云觞怅然一叹,“但是,正因为我用了这种方式骗你上钩,所以才老担心别人用同样的伎俩把你抢走。娱乐圈里谁没有两把刷子,我那时候刚刚入圈,又没后台可以依靠,真的很怕你一脚把我踢了。”
“所以你每次在做的时候,都装得很抗拒,让我对你的愧疚越来越深,就不忍心伤害你?”
云觞轻笑:“你看我每次完事了缩在你怀里不愿意说话,你以为我是痛得说不出话,其实我心里在想着留住你的办法。”
段砚行叹了叹,搂紧云觞:“我以为你不爱我……要是我知道你当时是这么想的,绝对高兴得快疯了。”
“你只会一开始觉得新鲜罢了,时间一长就会厌烦。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会很容易抛弃。”
“不会。”段砚行把云觞转过来,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的脸埋入自己胸怀。原本的身高差距好像没有了,忽然可以很容易地做到这件事,把消瘦的云觞完全拥紧。
“如果没有重生,那么当初的一切都没有办法弥补,但是我又活过来了,这说明我们注定要在一起。我一辈子不会抛弃你,你相信我。谁我都看不上眼,剩下的人生,我只爱你!”
云觞身体又是微微的一颤,比刚才剧烈了一些。
他抬起头来注视着段砚行,目光盛了水似的,露出些许笑容:“几年前我查出得了一种病,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病发死亡。”
段砚行愕然:“你走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只是觉得,有我在,你的演艺事业就很不顺。”
“瞎说!”
云觞想了想,再道:“你死的那天,我本想跟你摊牌,可是话还没有想好怎么讲,就出事了。我当时心里乱的很,一直被人叫妖孽,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会害人的妖孽,我怕我们八字相克。”
段砚行脑中忽然闪过一念,不禁笑了:“你信这种东西,是受了我的影响吧,以前我很在意风水,但那些和我们的感情没关系。”
云觞轻轻一笑,平静地道:“砚行,我喜欢看你演戏,喜欢你全情投入在戏中的样子。K.S.A会所的第一个字母代表了King,也就是帝王。你能不能在我有生之年,让我看到你成为演艺界的帝王。”
段砚行把他狠狠抱入怀中,压抑而用力地道:“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能做到。我们一起回国吧,我会证明,我的演艺事业是因为你才能走得更一帆风顺!”
六个月后,K.S.A会所为段砚行举办的个人发布会上,宣布昔日的名导演云觞将成为“裴易寻”的经纪人,带他进军好莱坞。
后续由段砚行主演的电影《皇家铁骑》票房令举世震惊,他和云觞一起出席了奥斯卡颁奖典礼。
在发表感言时,他说:“我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和最想超越的一个人,是同一个人,他几乎有令我羡慕的一切,天赋、才华以及外貌。我希望下一部电影,能和他一起主演一部同志向的电影,这样大家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他站在华灯璀璨的领奖台上,看向坐在下面的云觞。
云觞朝他昂了昂头,随即别过头去,冷傲不屑的样子,好像在说:我一个老男人了,还好意思去演同志电影?
不管多少年,云觞还是那副性子,那一身傲骨,冷眉淡眼,孤芳自赏。眉目里隐匿着难以发现的笑容,总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默默注视着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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