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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二哥的婚礼上

书籍名:《重生演艺圈之再造大神》    作者:红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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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从另一个城市嫁过来,入乡随俗,起初婚事说是全凭裴邵仁家里安排。
早过了而立之年的裴邵仁不想太铺张,原本打算简简单单请几个亲戚朋友喝个酒席办了就是,女方也没有觉得委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什么都依着丈夫。
可是老爷子不许,硬要把家族规矩搬出来,说这是裴家小字辈的第一桩婚事,关系着祖业的光耀。
然后让女方娘家知道了,唯恐把礼节德仪疏忽怠慢,于是也赞同按传统婚事来办,三天酒席,一个步骤都不能少,大有和婆家较劲的意思。
谈婚论嫁的事一向由不得子女,裴邵仁只好先劳师动众去媳妇儿家摆酒席,然后再把新娘子娶回来。
五月本就是喜气洋洋的日子,段砚行许久没有回到裴家了,这次以小叔子的身份踏进家门,心情颇为异样。
本来清清冷冷的游廊庭院里都张灯结彩,贴满了红灿灿的“喜”字。
往常不大容易见到的家仆都鱼贯似地在廊中涌入涌出。
段砚行觉得自己到像登门来喝喜酒的客人,直到女佣过来喊了他一声三少爷,他才回过神。
伸手往背后拽一拽矗在门槛外头的男人:“啧,来都来了,还闹什么脾气?要么你就别来,自家的门槛有那么遭你嫌弃嘛!”
高起的门槛外面伸进来一只脚,半天后才跨过来一个人。
女佣惊了惊,忙张嘴:“大、大少爷!”
过了片刻,又来一个女佣,在走廊上堵住他们:“大少爷,二少爷在房里等您,想您过去坐一坐。”
其实,裴邵贤这趟回家,和段砚行的心思差不多,都是怀着想看看断袖了十几年的裴二少能取回什么样的老婆。
说是书香门第,达官显贵的闺女,窈窕淑女知书达礼,总要亲眼见过才能相信。
两个人在礼堂父母辈坐席旁一左一右宛如门神关二爷。
裴邵贤自从去二弟房里聊过以后,出来就一直六神无主。段砚行本着初衷,盯着二哥那位温婉美丽的妻子瞪得两眼发直。
确确实实是郎才女貌,佳人美眷。
事后不禁自叹,不如当初不断袖的好。
大概是沾染了新郎新娘拜堂行礼奉茶的喜庆气息,段砚行在酒桌上有些坐不住,但是身为新郎的亲弟弟,又不好随便离席。
看看同桌的裴邵贤面色通红血气冲天,已然有几分醉意了,身旁陪同说话的人,段砚行根本就不认识。
整个礼堂设在裴家大院正中的香堂里,几十桌酒席一直摆到外面的庭院,繁星下烛火通亮,既喜气,又浪漫。
只是人多口杂,略显得吵闹了一点。
段砚行眼巴巴看着敬酒的新人还在老远的桌席那儿徘徊,百无聊赖地喝闷酒,再左顾右盼了一翻。
蓦然看见另一桌酒席那,清清瘦瘦的背影酷似林云衍。
清爽柔顺的秀发,薄薄的肩膀,柔韧感十足的腰线,仿佛许久以前曾注视过这样的轮廓,越想越觉得像他。
正寻思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新人忽然就跑这边来敬酒了。
等敬完酒,寒暄得头晕眼花,段砚行再往刚才的方向望去,却没有找到林云衍的身影。
酒杯在手里晃悠悠的差点打翻,他以为自己可能醉了,糊里糊涂产生了幻觉,便重重一叹,搁下一席热闹的亲朋好友,到外面廊下去乘凉。
月圆风雅,良辰吉日。清幽的环境让人心静,只是夜风如凉水一般往心里淌。
站了没一会,忽然有个纤柔的声音喊他:“裴三少爷。”
段砚行回头看去,愣了愣,从灯火里走来的竟是新娘子唐琦。
屋檐下有些昏暗,新娘子一脸红妆,大红色的旗袍衬托着婀娜而又端庄的仪态,小碎步地跑来,一瞬间,在幽暗的光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眉目竟有几分似曾相识。
段砚行生涩地喊了一声:“二嫂。”
唐琦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大概不常这么匆匆忙忙。她到段砚行面前,显得有些焦急,却又露出温婉的笑容:“我应该叫你小叔子了。”
连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熟稔的感觉,段砚行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喝高了,扶着立柱站站稳,笑着附和:“随便喊什么吧,省的麻烦。”
唐琦恐怕出自家教森严的家庭,非要双手交叠双脚成丁字站正了,小家碧玉的,才缓缓道:“其实,我是为我弟弟来问候你的,这么突然来找你搭话可能不太礼貌,但我听邵仁说你不常回家。我怕错过了今天,以后要找机会碰面就不方便了。”
出于对方的礼貌,段砚行也不由自主地严谨起来。
一边点头,一边纳闷:“你的弟弟是……?”
唐琦莞尔一笑:“就是林云衍,我是云衍的姐姐,他其实本名姓唐。”
事后,段砚行回想,觉得唐琦一定没想过弟弟在外面对真实身份隐瞒了多少。
或许也不能算隐瞒,因为他的确没有正式地寻问过林云衍,只是林云衍也没自己提起过。
按照林云衍的性子,别人不问,他一定不会说起自己的事。
段砚行只猜到他的举止修养不似平常人家,却没想到父辈是在南方做大官的。
当时当地,好像有人在他后脑勺上轮了一棒槌,顿时耳鸣目眩,天昏地暗。
还好这个阴差阳错不是太离谱,只不过变成了二嫂的弟弟,辈分上,他也可叫一声弟弟了。
他想起刚才在礼堂里看见背影酷似林云衍的人,此刻想来又觉得不是幻觉了。
唐琦没有看出他有多么震惊,温和地道:“云衍自从离家以后,只和我偶尔有书信往来,他经常在信里提到你,说他承蒙你的照顾,一切都很顺利。所以我一直想来见见你,郑重代我弟弟谢谢你。”
“哦,没什么……”段砚行还没缓过神来,只得敷衍地应答。
唐琦面露一丝忧色,委婉道:“云衍从小没怎么离开过家门,他一个人在外面,我很担心他会上当受骗,毕竟他一直养在深宅大院里,接触的外人很少。我们家规矩也很多,什么事都要讲辈分,云衍在家里是最小的,很多事不能由他自己做主。他想走演戏这条路,家里的长辈们都竭力反对,结果他一意孤行,不肯回家认错,闹得现在家门都不能进,连我做姐姐的也帮不了他。”
她微微抬起一点头来,眸光闪烁,清亮有神,与她的弟弟神韵之中确实极为相似。
“我一直怕他在外面压力太大,万一生病了也没人照顾他。所以,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就放心了许多。”
“呃……”段砚行一时间不知怎么答话。唐琦淡淡笑了一下:“云衍性格内向,在家里话也很少,和他恐怕不好相处吧。不过我知道,云衍他性情其实有点冷淡,不是他喜欢的人,他是不会放在心里反复提起的……”
“呃,二嫂。”段砚行怕再听下去不好招架,只好不礼貌地打断。
唐琦会意地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云衍他在信里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说你已有喜欢的人,我也劝过他了,感情的事原本就不能强求,只不过这是云衍第一次主动提到一个人,所以,我希望三少爷以后还是能以朋友的身份多照顾他。”
唐琦微微颔首,浅浅一个礼,却是段砚行消受不起的人情。
他唯有勉强道:“他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尽力帮他。”
唐琦马上展颜道:“那谢谢小叔子了。”
“不……这没什么。”
段砚行暗自叹息,唐琦不亏是林云衍的姐姐,脾气心性简直一个罐子里酿出来的。
林云衍玲珑有致,他姐姐也很聪明伶俐,马上一声“小叔子”,把人情债狠狠地敲定了,段砚行想推脱都没机会。
话才说了几句,廊里又响起一个干脆的声音,如那庭院深处撩起一勺子清水所发出的甘甜声响。
“姐。”林云衍也从灯火里走来,竟是一身青蓝色的唐装,银线秀出的云纹在昏暗里微微泛光,如星星点缀在身上。眸子里却如秋夜一轮明月,“你怎么撇下姐夫跑到外面来纳凉?”
话到一半,看了一眼段砚行,微露笑容:“偷偷和你的小叔子聊什么?”
唐琦和方才温芳大雅的大家闺秀不大一样,面对弟弟时显露出几分自在大方的性情,横了一眼弟弟,道:“对自己的姐姐要慎言慎行,你想传谣言毁你姐姐的名节啊?”
林云衍笑道:“今天是姐姐结婚的日子,我怎么敢没大没小。”
大概同样也是和自家姐姐说话放松自在,面对唐琦时,林云衍也显露出几分以往没见过的俏皮。
这对姐弟眉目神情其实都很相似,秀外慧中,同样是一眼的清清澈澈,晶莹剔透里仿佛有引人探寻的深潭。
两人同站在一幕景中胜似美景,任清河淙淙,溪流不尽,也不屑于一顾。
唐琦和弟弟调笑了几句,回礼堂里去了。
剩下段砚行和林云衍两人并肩杵在一颗斜倒向走廊的桃树下,映着香堂里通明的灯火,看一方繁星在头顶闪烁,熙熙攘攘声都离得很远。
“原来你是……”段砚行愁绪万千,愣是说不出下文。
林云衍略微仰头,好似在观望天边星辰,面容恬静:“姐姐跟你说了什么?”
段砚行叹了口气,转头迎向由黑暗衬托的清冷侧脸:“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林云衍近一年来都显得单薄消瘦,从日本回来以后,也看不出是不是又瘦了些,只是脸上少了点笑容,多了分清淡,在夜里透出一股沉寂之意。
似乎笑声也随着唐琦而散了,林云衍波澜不兴地说:“再照顾下去,我欠你的人情就越来越多了。”
段砚行心情沉重地叹了声:“谁欠谁的啊……”
林云衍依旧是波澜不兴地看着星辰:“没有你在裴大哥那里替我说话,讨个人情关系,我不会在这个圈子里那么顺利地起步。云觞要不是给你面子,也不会那么关照我。现在我能有发展,多多少少有你牵线搭桥,明的是帮,暗的也是帮,有意无意都一样的。”
有意无意……
段砚行细细琢磨这四个字,暗叹林云衍心细如丝,言语措辞谨小慎微之中竟是精明。
难怪连眼利的云觞也看不懂他。
他勉强一笑,温言道:“衍衍,你心里有委屈,别老藏着。”
林云衍清清的眸子静静朝他看来,浅浅地勾了下嘴角,一派淡定:“我没有什么委屈。委屈的恐怕是云觞,还不知道他现在境况怎样,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
林云衍的话直中要血,段砚行便不好再敷衍,惆怅地叹出一声:“叶慎荣不知道把他藏哪儿了。”
两人相继沉默下来,许久没有话叙。
香堂那边通过来的小径上晃悠着一个男人,扯破嗓子哼着不成调的歌,伊呀呀的听不清唱什么。
到了近处,段砚行他们才看清楚是裴大少爷。
刚才段砚行离席的时候,裴邵贤已经醉了,现在醉得更甚,脚底下步子错乱直打飘,跌跌冲冲地一面向他们这边晃过来,一面嘿嘿地笑:“哎呀,黑灯瞎火,什么人在这里偷偷摸摸……?”
段砚行迎上去刚想扶一把,裴邵贤一个趔趄,自己倒下来,正好扑进段砚行怀里。
这本来没什么,酒醉嬉闹无心之失,可是裴邵贤偏偏用双臂勒住了他的背脊,抱得死紧。
段砚行面色一白,裴邵贤半挂在他肩膀上,嗅着他颈侧的温香,垂下头去时语声凝重:“老段,你没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我……”
噗通一下,裴邵贤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下来,带着段砚行一起横倒在地。
段砚行倒在地上以后才意识到,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他这辈子可没被人压过,如今拖着裴易寻纤细的身板,怎么也推不开酒后乱性的裴邵贤。
裴邵贤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三两下已然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衬衫刺啦一下撕裂开来,声音竟清脆得骇人。
场面难以收拾,裴邵贤虽然意识不清,力气却犹如蛮牛。
他到底体格要壮实很多,段砚行力不从心,眼睁睁看着身上落下一片吻痕,逼不得已想叫人时,忽然意识到这是在裴家。
裴家冷冷的围墙内,小太子自小养得内心阴暗晦涩,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伦理乱得连家仆都辨不清真真假假。
和二哥是确有其事,和大哥是暧昧不清,外面传的时候,总是三兄弟一起讲,裴邵贤就算是清白之身,也被两个弟弟污秽了名誉,难以自白。
毕竟是一家之宅里出来的骨血之亲,血统是有遗传的。
现在家里正在办婚事,一屋子的亲戚朋友,满堂的客人,要是全部引来了,这场面怎么收拾?
段砚行只能哑巴吃黄连,想到边上还站了一个人,忙道:“衍衍,快帮忙把他拉开!”
可惜,林云衍僵在原地完全没有动,他已经被这淫乱的场面吓傻了。
裴邵贤动作越来越大,段砚行心里越发急躁,终于喊出声:“邵贤!邵贤!”
不料,裴邵贤的影子压了过来,强横地用嘴封住了他的口。
“呜……”
意识一阵麻乱,只觉发丝间手指的用力纠缠,仿佛是隐藏了多年的心结,终于积郁太深,而爆发出来。
香堂那边正有几个人闲聊着,往游廊这边漫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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