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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茶中毒

书籍名:《重生演艺圈之再造大神》    作者:红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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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段砚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闷的几乎听不见的音节,显得单薄的身子仿佛蓦然间透出一股肃杀的冷意来,连裴邵仁这样见惯了血色刀光的人都不由得退怯。
裴三少生来就是一副刻薄相,犀利无比的眼,凉薄的唇,只要笑一笑,便有一股阴冷之气透出来,渗透到旁人的骨髓里去,仿佛会就此变成长久的病痛折磨。
裴邵仁只记得了当年的段砚行眉目英挺神貌温文尔雅,谈笑风生间都流露着慵懒随性的模样,却并未留意过他在娱乐圈被称为“太上皇”,毕竟是有原因的。
段砚行的狡猾,是深藏在骨子里,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这会儿,他正了正眉色,不慌不忙迎上裴邵仁的视线,就如那长在深院里不见天日的裴家小太子,带着一股子的阴晦气息和玩味的性子,对二哥挑眉笑言:“我看过网上那些扯得天花乱坠的文章,说什么我是段砚行的转世再生,连我都觉得好笑呢。二哥,没想到你这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居然相信那种玩意?”
段砚行一边阴柔地窃笑,一边用手指去勾引似地扯松裴邵仁的领带结,慢慢地又拨开了衬衫领子最上面的那里扣子。
冰凉的手指深入进去贴上颈侧滚烫的肌肤时,裴邵仁不由得浑身震了震。
这眼色,这神态,确实像他家的小妖精。
他也很想去相信一切都没有改变,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这每一寸肌肤都曾被熟记于他心底的身体里,还是那个弱不禁风,却极会蛊惑引诱别人的弟弟。
但是……
裴邵仁猛然抓住颈侧的那只冰凉的手,勾起唇角冷笑:“不要再装了吧?人人都认为是云觞对你无情无义,但看你现在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到觉得是你对他太无情。”
段砚行垂下眼睫,一根根细长的睫毛就在裴邵仁眼前微微颤着,仿佛扫在他脸上,挑逗得他心里发慌。
段砚行知道引火上身的危险,便推开裴邵仁,发出银铃似的轻笑:“二哥说的事,听起来云大导演过去是挺倒霉的,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呀?人要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自己的选择,照我看,云大导演他自己要招惹叶慎荣这种人,怪他自己当初看人没看准。”
最后的那几个咬字十分刻薄无情,裴邵仁不禁想,这话要是云觞亲耳听段砚行说出口,又会作何感想?
他挑衅地问:“云觞这个人,真的这么遭人非议?要是他以前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你也不同情他?”
段砚行心里微微一动,面上还是冷笑:“主要是二哥讲的话多少要打点折扣,是真是假有待斟酌。何况,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什么纠葛都应该放下了吧。”
这是段砚行的心里话。
吃一亏长一智,如果是原来的他,或许已经不顾一切地去找云觞澄清一切,破镜重圆。
他对云觞的确喜欢到了骨子里,无人可以取代他心里留给云觞的位置。
一丝一毫的感情都像割肉削骨般疼痛,平心而论,即使是重生后到现在,他对云觞的爱也没有减退分毫。
为伊消得人憔悴,那份感情深刻到让他觉得这辈子无法再那样去爱第二个人。
只是人到了一定的岁数,看到的是更为长远的路,已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动。
过去他对云觞异常执着,现在则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能不能在一起,看的不是缘分和痴情,还是那一辈子。要的不是彼此在干柴烈火中互相折磨,而是平平淡淡的温暖。
他对云觞,已然是……无可奈何。
段砚行缩在床头裹紧了被子,安静得一言不发。裴邵仁端正了一下坐姿,揉揉他的碎发,又换作身为兄长的亲切温柔:“可惜,叶慎荣是死心眼,他已经把你当成接近云觞的眼中钉,非拔除不可。以后,你凡事都要多留神了,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段砚行皱起眉头,深思的目光变得严肃而锋利。
J警告他的话里明示,将来倒霉的不止他一个。叶慎荣的手段是否像裴邵仁说的那样,里面有没有弄虚作假的成分,他暂时还将信将疑。
但那一瞬间,他心里闪过一丝忌惮,想到了一个人……
他在酒店里修养了两天,实在不好意思闲下去了,于是和马导演商量了一下。
《剑门》在秦皇陵的拍摄始终必须在这个阶段内全部完成,马宇重也是意识到即便让段砚行带伤上阵也不能拖沓剧组进度,横竖横总要熬过这关的。
大伙一起讨论后,决定让段砚行先拍“流毓”的文戏部分。
文戏虽是细腻的表演,考验演员的肢体语言和五官神态,分寸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情感要表达得深入人心。
可一点也不差体力活。
段砚行起了个早,折腾一上午任由化妆师摆布他的造型,过了晌午以后,已经露出些许疲态,虚汗直淌,受伤的肩部也一阵阵地疼痛起来。
小场务给他一会冰敷一会喷冷喷雾剂,止痛药也让他吃下去了,可层层厚实的衣服包着,压迫神经和血管,还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段砚行不曾有过这种经历,他以前身体好得像铁打的一样,伤风感冒躺一天就没事,连药都不用吃。两三天不睡觉地到处赶场子拍戏,偶尔还要分神照顾生病的云觞,人人说他是装了金霸王电池的小兔子。
不过,过去他会定期健身,现在换成裴易寻这个身体,想想就知道养得有多娇贵,拍戏是实打实的体力活,就算段砚行有毅力,裴家小太子的身体怎么消受得了?
按照剧情设定,轮到他的戏时,他站到悬崖边上,迎着冬末依旧冷冽的风,横臂平握一把四五公斤重的玉雕“冰剑”,犹如松木纹丝不动,只有风徐徐吹拂着披散于肩头的长发。
马导演不知在和编剧讨论什么,迟迟未喊开机。
提剑的臂膀虽不是他受伤的左肩,但毕竟筋骨相连,他必须保持站姿,忍住肌腱撕扯的疼痛不露声色。
灼眼的阳光当头直射下来,刺得眼里晕眩恍惚。
很快,汗便蒸蒸冒出来。
导演终于喊了Action,他收剑还鞘,想着天边的那一道光仰起额头,说出台词时,冷汗已不住地从额角滑落。
导演看见那一道不该出现的汗迹,立马喊了CUT,命化妆师去补妆。
结果,这么一个镜头折腾了五六遍,马导演把剧本一卷,黑着脸摆出一副雷霆万钧状:“不行,这一幕一会还要重拍!”
段砚行郁闷了。
他有伤在身,导演没有通融,依旧对他严苛挑剔,这到并不稀奇。
只是,在他的记忆力极少被这样反复叫咔,即使是前生拍第一部戏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马宇重大为不满地骂到:“裴易寻,我希望你专心一点想想自己该演出怎样的一个‘流毓’,我要的不是你翻版云觞的流毓!”
段砚行一听,不由苦笑。
十四年前,《剑门世家》这部戏让段砚行首次和云觞一同站在镜头前演对手戏,长公子“流熙”对三公子“流毓”的爱护包容,深切的信任与不顾一切的护短,乃至最后即便反目,依然抱有着宽容,戏剧性冲突的情感缓缓流淌到了真实的内心里。
当他们彼此沉浸于角色中,双目对视时,云觞的“流毓”对他露出苍凉又无奈的笑容,他意识到自己对云觞起了邪念。
想独占他,想保护他,想宠爱他……
那时候的云觞才十八岁,傲视一切的目光冰清玉洁,明净而透彻。
被压迫在他的身下时却会无助地发抖颤栗,又不卑不亢,惹得他欲火焚身。
他还清晰地记得自己一边温柔细语,一边俯下身吻去云觞白皙额角渗出的细汗,即便是那样轻柔毫无伤害意图的举动,也令云觞发出了一声恐慌的呻吟……
遍体汗湿的交融,以及他一再的挑逗和云觞咬破唇绯的孱弱笑容……其实有时候,他不太愿意再去回想他们开始的方式。
段砚行坐在椅子上怀着反省的态度去回想起这些过往,不由得长吁短叹。
恍然间,他看见一张脸,如山水秀丽,如泉流温润,一丝清雅凝在纤眉间,真真正正的一双明净而清澈的眼,静静地望定了他,露出一丝浅笑。
“你好像总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时候特别出神,旁人靠近你却毫无所觉,我一直在想……”林云衍早已坐在他跟前,向他递过来一瓶水,用毛巾垫着,莞尔道,“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你在回想的时候露出这么不同寻常的表情。”
清风里,林云衍一身素色的休闲便装,闲逸平和,坐姿端正。身影映着背后的山峦与苍穹,清清淡淡地入了眼,犹如一缕触不到的海市蜃楼。
段砚行惊得说不出话来。
林云衍小声呵呵地笑着,再把水瓶往他怀里送了送:“你刚才问人要水喝,喝我的吧。天有点冷,喝热水比较好。”
段砚行依旧惊讶得除了瞪眼睛,一动不动。
林云衍眯了眼淡淡一笑,把保温瓶的盖子打开,充当杯子往里倒了半杯水,端平了递送到段砚行面前:“你送我的君山银针我还没有喝完,这次正好带了一些来。有没有觉得,还是我泡的茶比较好喝?”
段砚行这回总算是接了杯子,却还是不喝,只是两眼发直地打量林云衍,像是怕一眨眼,眼前的人便会确如海市蜃楼那般消失了似的。
半晌后,他才窘迫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云衍啊,你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吓我一跳……”
林云衍明净的眼亮了一亮,隐晦地笑了下,转过脸去:“我听说你吊威亚摔下来受了伤,既然到了西安,自然要来看看你。怎么知道在你边上坐了半天,你都没发现。”
段砚行尴尬地赔笑了两声。
自从上次在影城仓促分别以后,林云衍像个没事人似的,一切照常,坦然自若,似乎没有一点芥蒂。段砚行也就放心了许多。
他最怕云衍多想,钻牛角尖。他总以为林云衍是个敏锐纤细,对周遭事物过度敏感,言行谨慎,三思而行,这样的人深陷泥潭便难以解脱出来。
然而却想不到林云衍其实这般洒脱,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段砚行喝了一口暖茶,心里也跟着暖了。放松地舒一口气,既而又想起什么:“你听谁说我吊威亚摔下来了?”
“叶总裁。”林云衍并不知道详情,更不知道段砚行和叶慎荣有什么瓜葛,只当是闲谈,坦白地道,“他好像知道我们是朋友,让我到了西安,一定要来看看你,顺便替他慰问一句。他还送了两盒人参让我带给你,我怕你嫌苦不肯服用,索性磨成粉泡在茶里了。”
说到这,林云衍颇有些小小使坏地冲段砚行挑眉,满心想看他不知不觉喝了人参茶的有趣样。
怎料,段砚行一口茶喷溅在自己大腿上,大祸临头地抓住林云衍的手:“衍衍,你没喝过这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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