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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艳福

书籍名:《重生演艺圈之再造大神》    作者:红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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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叽磨叽,离开电视台时又是黑灯瞎火的时候了,好在夜空朗朗,寥寥几颗星星闪着黯淡的微光。
冬季的风带着凛冽之势刮着面颊吹着脖子,段砚行精神抖擞地钻进出租车,半途转道两次,搞得司机大哥再度对他十分的鄙视,幸而不是同一位。
一次是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廉价的云南白酒和价格实惠的烧鹅,想着到家后与二哥小酌几杯,烧鹅当下酒菜犒劳犒劳二哥。
为何忽然有此雅兴,他也说不上来,人活着不必想太多,四个字:随兴而为。
可后来,他又改变了主意,既然有烧鹅和美酒,为什么不用来犒劳大哥?
关键是,大哥家里有云衍!
想来好几天没见着林云衍了,也不知他和大哥俩小日子过得如何,裴邵贤有没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来……
越想越头皮发紧心里虚得慌,看看时间正是时候,段砚行向司机打了声招呼,拐道到了裴邵贤的公寓,本着“探望友人”以及“监督好色男”的名义敲开大门。
房门打开,裴邵贤以出浴的造型出现在他面前,裸着湿漉漉的半身,腰间粗糙地围了块浴巾,大大咧咧地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淫邪性感,夜店头牌牛郎都达不到他那境界,差点让段砚行喷血晕倒在门口。
“啧啧,小寻啊,你的鼻子怎么比狗还灵,知道我们正要开饭,就出现了。”
段砚行越听“我们”那两个字越心里不快,皮笑肉不笑地推开堵门的大哥,自行换鞋:“不妨碍你俩小夫妻生活吧?”
“啊哈?”
“咳咳!一时口快说错了。我买了烧鹅,给你们添菜!”一个字一个字里都透出辛辣的意味。
只是裴邵贤仍旧反应迟钝地似乎没有会意,喃喃嘀咕说:“烧鹅?那可不好办啊……”
段砚行转身对大哥龇牙:“干嘛,吃惯了云衍烧的菜,嫌弃我的烧鹅?!”
“到不是嫌弃,”裴邵贤一脸欠抽的表情,“小云云一不留神,菜烧多了,加你一个恐怕也吃不完,我又不喜欢把菜放隔夜了明天再吃……”
段砚行冷眼一瞪:“吃不掉,我打包带走!”
明明自己是正义凌然的“护草使者”,来监督大色男是否居心叵测,拐着弯说话却好像理亏的是自己,这到底算个什么名堂!
自从林云衍来了之后,裴邵贤的家越来越像个高层白领人士的豪华居所,几乎见不到“灰尘”这样东西,却生活气息浓郁。
段砚行直奔饭厅,坐在与上次同样的位子,裴邵贤坐下来和他笑哈哈地聊了两句。
林云衍端着一碟小菜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先愣了愣,既而放下小菜,眉目间一抹清朗,不冷不淡道:“来你大哥这里蹭饭吗?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你们先吃。”
说完,人又钻进了厨房,段砚行伸长脖子张望,心里想着云衍那文质彬彬的素白小样儿围个小奶牛的围裙,真叫那个……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裴邵贤拿了个三得利的啤酒罐,还学着古人婉约的模样,每摇一摇啤酒罐,笑意便越发露骨。
段砚行厚着脸皮装没听明白,用筷子夹一口小菜,再夹一口小菜,三口四口,嘴里滋味无穷,比吃了蜜糖,比法式深吻还满足。
“怎样,我家小云云手艺可妙?”裴邵贤若无其事道。
段砚行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伴随风雨在眼睛里呼啸:“大哥,你脸皮比赛车轮胎还厚。”
“哈哈,”裴邵贤不以为意,“住我家里的,自然是我家的。这回真他妈捞到个宝,要不然让他长住下去吧,否则你大哥这张养刁了的嘴,以后可得喝西北风了。”
段砚行放下筷子,端正容姿,严肃道:“大哥,我让云衍住你家,你可别占他便宜。”
裴邵贤老脸抽了抽,伸手给小狗顺毛似的捋一捋段砚行的头发:“瞎想什么,都是你二哥教坏了你。”
“大哥,林云衍——”段砚行眼睛微眯,阴森森的气息便从裴易寻阴柔的脸容透出来。
裴邵贤叼了根烟,笑笑:“你这位小林公子最近可忙得很,今天刚巧有空回家来吃晚饭,被你捡了个便宜。”
“云衍最近很忙?”
“过阵子你就知道了。”裴邵贤意味深长地抽着烟,恍惚里有清醒,清醒里有糜烂。
裴大少这人说话向来婉转而深意,通常是看似不着边际,实则意思全藏在那不正经的话里头。段砚行大致会意了,便不再问下去。
之后等林云衍上座,三人吃吃喝喝聊开了,段砚行时不时干咳,嗓子里一阵阵火烧般的刺痛。
林云衍看了他许久,问:“感冒了?”段砚行点头,顺口便说:“大概之前淋了雨的关系。”
他真的是一时口快,感冒估计是云觞过给他的,这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强压下心头。
林云衍又静默许久,低声道:“淋雨,好像是好几天前的事。”
段砚行愣了愣,窘迫地解释:“是有好几天喉咙都不太舒服,呵呵。”
裴邵贤插了句:“家里好像有感冒药,但是……”
话音未落,林云衍便放下碗筷起身:“我知道放在哪,我去拿。”
林云衍转身去卧室的身影尤为的顺其自然,段砚行怎么观察怎么觉得那房间就是裴邵贤的卧室,便进一步打探:“大哥,别告诉我你这两天替换下来的衣服也是云衍洗的……?”
裴邵贤满脸荡漾着舒适惬意的笑容:“真没见过这么贤惠的男人。”
段砚行嘴角冷冷抽了抽:“他晚上睡哪?”
“我房里那张沙发,”裴邵贤拿着烟指了指卧室,“他说节约用电,晚上只开一台空调。”
“你是K.S.A会所的CEO,他还帮你省钱……”
“是啊,”裴邵贤滋润地憨笑,“会洗衣会做饭会打扫房间,还会钉衬衫扣子,针线活他妈的是个女人都不一定比得过,这么贤能持家的人,大哥是在考虑,过了这个村怕是没下个店……”
段砚行眉心一道黑色闪电,把筷子竖裴邵贤饭碗里:“做你的春秋大梦!”
“喂,你干嘛?”
“上厕所!”
“上厕所你把筷子插进碗里干嘛,不吉利的啊!”
段砚行蹲厕所里想了半天,觉得不妥。
林云衍太没自觉,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生物,学术一点叫GAY,通俗一点叫BL,婉约一点叫同志,唯美一点叫耽美。一个男人,待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也会迸发出不纯洁的情感来,爆发程度不亚于和一个女人……
若真长此以往住在裴邵贤家,早晚要出事,今天,裴大哥又喝高了点,眼见半瓶云南白酒已经下了他肚。
段砚行折回饭桌前,没出息地道:“大哥,天黑了不好打车,我今晚住你家吧。”
裴邵贤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来:“哦?你要住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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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清不楚,暧昧又深味的目光,让段砚行背脊发凉。
他一直在潜意识地回避,就像在家里回避二哥一样,他知道裴邵贤对裴易寻也有不伦之情,虽没有证据,但能避则避,免得引火上身。
可是一时半刻,他却又想不出让林云衍搬走的理由,就是有理由,也怕开了口,林云衍会多想一层意思,误解了他。
“我也睡你房间里那张沙发好了。”段砚行想也不想地说,却让裴邵贤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酒:“那张沙发只能躺一个人,你想躺小云云身上?”
林云衍回来时脸色红润得跟番茄炒蛋里的番茄一样,药搁在他手边,话也没说半句,闷头吃饭。
那天晚上,他结果睡了客厅沙发,那张沙发就靠在裴邵贤卧房门边,他想睡那里,要是房里有什么动静能马上知道。
他就像个娇贵倔强的小少爷,往沙发上一窝,赖着不走,林云衍劝了又劝,裴邵贤悠悠一叹:“让他去吧,他喜欢撒娇不是一天两天了。”
“撒娇”这个词,裴邵贤用得十分高妙恶毒,段砚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林云衍静静看着他的目光,总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裴易寻的身子骨真是让他不由得鄙视,没一会便病发得凶猛,鼻塞、咳嗽、高烧,什么症状一应俱全,身体里骨头仿佛一下子都溶化了,气虚乏力,躺在沙发上腰杆子都直不起来。
林云衍出门一趟,回来后,倒了杯温水,坐沙发边,一手拿着药:“我在楼下24小时药店里买的阿司匹林,应该比百服宁有效一点。”
段砚行管它什么药,吞了再说,却想不到又没一会,虚汗直淌,脸色一层层地惨白下来,林云衍的脸色也跟着慢慢发白:“会不会他对那个药过敏……”
裴邵贤站在边上,叹口气:“送急诊吧。”
医院不是活人好去的地方,尤其是急诊。
裴邵贤去疏通关系找他当医生的朋友,林云衍半扶着段砚行坐大厅里等。
过了会,有个白大褂的男人过来看了看,再过了会,段砚行迷迷糊糊地进了吊针室,挂了两瓶盐水,手背惨烈地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护士扎成了马蜂窝。
然后,三人在医院折腾得精疲力竭,回到家,裴邵贤钻房里,一边嚷嚷着明天还要上班,一边到头大睡。
林云衍把他扶到沙发上:“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
“那,我扶你到房间里睡。”
“……不要,我就睡这。”
林云衍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段砚行神志不太清楚,脑子烧得有点糊涂,讲话都觉得吃力。只觉被推倒在沙发上,一层层被子压下来,沉得他透不过起来,咳嗽声似乎比白天的云觞还嘶哑。
肝啊肺啊的好像哪里都疼,痛楚从血管灌入到心房,又从皮肤里渗透出来,浑身针刺似的,疼得他不住呻吟起来。
林云衍一直坐在沙发边,没走。
云里雾里的,只听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低语什么:“好像只要把感冒过给别人,就好得比较快……”
段砚行沉沉地闭着眼睛,手钻出被子胡乱摸索也不知摸到了什么,乏力地一笑:“衍衍,你这想法又傻又……”
——可爱,他想说这个词,但及时封住了嘴。哪个男人喜欢被形容“可爱”?
“……我不该让你吃阿司匹林。”
“小毛小病,别当回事。”段砚行继续迷糊地笑了笑,“和那药没关系,我自己折腾出来的。”
掌心里冰凉的手微微动了一动,后来想想那是林云衍的手,略有瑟缩地,想抽走又没抽走,矜持却又温柔:“你还是别说话了。”
段砚行自己也觉得声音实在难听,便闭上嘴睡了。他想云衍应该坐会也该去睡了,入梦前感觉到林云衍把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林云衍其实在那静坐了很久,一直看着段砚行沉入睡梦中,呼吸变得均匀轻柔,就好像直吹在他脸上,一阵阵发热。
再过了会,他看见沙发上的男人眼角竟泛出一点湿润的光泽,沾着眼睫,留在弧度美好的那弯眼尾处。
阴柔的面貌,让那一点泪光染了媚气,又渗了凄凉。
林云衍眼睛里忽而一片雾气迷蒙,柔光四溢,不由自主地朝那脸蛋靠近,慢慢地压下身去,可到了一半,身体微微轻颤着,顿然止住动作。
上一次,段砚行喝醉了,强吻他,喊他的名字……
那一吻的滋味如今仍反复弥留在他脑海里,明明是想封存起来锁住不再去想,却又情不自禁地拿出来思索。
思索那一个咬破了他下唇内侧,结果起了泡好几天吃东西都像针扎似的受罪的强势之吻,竟没有觉得讨厌。
他这是……不正常了吗?再试一次的话,会不会有答案?
对着冷冷的空气,他叹了一声:“像你这样活得无忧无虑,到是很好。”
第二天太阳高照,段砚行从被窝里钻出来,浑身汗湿酷似在大太阳底下跑了十公里马拉松。
裴邵贤脸色发黑地从卧室出来,看见神清气爽的他,提着后衣领便往门外丢:“你这个该死的病原体,麻烦短时间内不要再进我家门!”
也就是说,那一晚上他们三人吃吃喝喝,于是感冒病毒也在嘻嘻哈哈间悄然散播,你传我我传你,无一幸免。
裴邵贤第二天头痛欲裂,刚开始以为是宿醉,喝完一杯水后打了个喷嚏,之后演变为重感冒。
林云衍从第二天开始在床上躺了两天,段砚行本想去看他,但是一来被大哥拒之门外,二来星美的那部电影开拍了,他跟着剧组去了巴黎。
上飞机前,他给林云衍打了个电话。
林云衍声音虚弱,参杂着咳嗽声说:“注意身体,别太辛苦,回来了再联系吧。”接着电话里只剩下一连串低咳粗喘声。
这真是,一个比一个咳得让他闹心。
机上气质优雅的空姐问他要什么,他点了杯咖啡,喝上第一口,嘴里真叫一个惨烈悲壮。
下唇上不知何时,竟破了,长出溃疡来,巴黎的美食似乎是与他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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