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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醉戏之醉酣陈酿》    作者: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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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刚刚我也想到这个词…
  残疏笑得肆无忌惮,越发衬的原本聒噪的孔雀分外安静。
  我奇怪,刚刚准备慰问一下,只听一温润的嗓音响起:“在下冒昧,不知残堂主对在下的名讳有何见教?”
  残疏象被突然卡住脖子的鸭子,笑声戛然而止,场面难免尴尬。
  只见一男子走了进来,墨绿刻丝锦袍,玄狐毛饰边。一头银发及腰,上半边松散的一纶。
  他向孔雀略一揖礼,银发纷纷滑落,流光溢彩。孔雀还礼。
  抬眼,望着残疏。
  眼睛细长如狐,斜斜的向双鬓挑起。
  表情冰冷。
  恩,封神榜要上演了……
  残疏讪笑:“沉堂主见谅。”
  江湖人妄评他人名号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更何况是自己人。
  残疏理亏再先,倒也知趣的道歉。
  沉酣无视,缓缓走到孔雀的身边坐下,开始唠家常:“多年不见,你近来可好?”
  孔雀竟然收敛了笑容,淡淡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还不都一样过。”
  沉酣倒是笑了,说:“我倒是听说你收了二十八个男宠,今天还准备收第二十九个。”
  孔雀不答只笑,却笑得凄凉。
  配上他的绝代容颜,还真有些令人心酸的沧桑感。
  沉酣不准备放过他,转过头来看我,询问:“这就是第二十九个?”
  我还没来得及否认,残疏抢先了:“他不是!”
  遥岑似乎并不明白状况,还在打趣:“残疏少爷不要见怪。这寻幽已经算不错了,才二十九个。你瞧瞧玉銎园那一堆,今年还要再往里面送,就快住不下啦。”
  沉酣似乎才意识到遥岑的存在似的,微笑着看向他,淡淡的感概:“又是一年春天。他应该去京里了吧,你怎么还在这儿?”
  遥岑笑得风流:“沉堂主忘了,今年闰月,所以还早。不过他现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残疏接言:“果然被蹬了!”
  遥岑这次似乎有了心里准备,反唇相讥:“每年这个时候,他失常是难免的。我自然是要给玉銎园那里的美人儿们一点表现机会。”
  残疏不屑:“自欺欺人。”
  不知道是骂遥岑,还是骂…
  沉酣突然不笑了,低垂眼睑。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双瞳的光芒,狭长的眼睛几乎象是睡着。
  我象发现新大陆般叫道:“哈,瞌睡虫!”
  沉酣突然抬头看我,狭长的眼眸睁得大大的。
  …恩,有那么点儿不协调。
  出奇的静寂。
  沉酣盯着我,眯起眼睛,缓缓抬手。
  …难道他要对我出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用这么睚眦必报吧。
  我刚准备狗腿两句保命,残疏倒是站出来了。
  没看出来,这个小孩儿关键时候还挺仗义。
  他说:“沉堂主,璧落是我的人,我管教不严,还请您见谅。”
  可那个叫沉酣的瞌睡虫竟然依旧不甩他,看来同是堂主,地位也有高下之分。残疏那个小屁孩儿,平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所以,当沉酣的手抚上我脸颊的时候,我还处在神游状态。
  他的手指冰凉,微颤,我愣愣的,这是个什么状况?
  孔雀也坐不住了,厉声道:“沉酣——!他没有武功,平时没心没肺惯了,你不要对他下手!”
  这下,那个沉酣才缓过劲来。
  事后,听了残疏的细致讲解,我才明白自己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一身冷汗…
  这个沉酣是个用毒高手,武功竟然也是高手。
  二者的完美结合,自当是高手中的高手!
  最可怕的是,他是个情绪化的变态?!
  拿人试药从不手软,杀人全凭心情,完全没有理由。
  更不要说有人得罪他了。
  汗…起个外号也叫得罪?
  那我在21世纪,天天端着AK47扫,都不定能扫完!
  只是,有一点疑问:
  据说他用毒从不近人身,可他摸我脸做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自动保持和沉酣N丈远的距离。
  他却没事就打量我几眼,
  NND,整个儿一间歇性活火山。
  为了避免尸骨无存,我准备自动避祸。
  反正魁选要开始了,我也算是有理由。
  我正要开口,沉酣发话了。
  他说:“七分相象。”
  孔雀摇头:“至多五分。”
  沉酣又沉默了,只是不再看我。
  靠,什么七分,五分的,敢情在讨论牛仔裤呢?!
  所有人都会打哑谜,独独瞒我一个。
  这时,孔雀的一个手下进来了,在他耳边耳语两句。
  孔雀的脸色变了,第一反映竟是对我说:“璧落,你先下去。”
  我正等着这个机会呢,自然能用跑的不用走的。
  脚底抹油,滋溜了……
  跑远了才想起来,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叫我…璧落?!
  之前那些恶心的小落儿…
  伤了,鸡皮疙瘩啊…
  第八章 魁选
  果然,我一出门就被揪到台上。十人一组,正抽签写诗呢!
  这醉欢楼规矩倒是挺怪,选个男妓的头儿,还要求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还得武艺高强。
  NND,皇帝选状元都分文武呢,他个相公馆还得是文武全才?!
  我走上去,发现前面已经进行了不少轮。
  到我这里,可以选择的笺已经不多了。
  同组的人又都去争抢粉笺,没有武功自然抢不过,所以我撇撇嘴,悠哉悠哉的转着手中的毛笔,顺手扯下了最顶上的银笺。
  其他人诧异的看着我,好似看外星人。
  怎么?少爷就是觉得这个颜色好看,而且还不用抢得。迎着大家的惊异神情,打开,里面篆了两个字——
  “寻幽”。
  那个孔雀怎么这么水仙花,他连考题里面都要放上自己的名字?!
  我正纳闷,这是个什么意思?
  旁边的蕊珠姐姐——冰盈手下的大老鸨,给我解疑,
  她说:“根据你看到的名字,写一句与之意义相对应的诗词歌赋。”
  我顿悟,为什么不让我抽到自己的名字,多好写:“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就是不太吉利。
  我冥思苦想:寻幽寻幽,红楼梦里有“曲径通幽”,
  这幽是指美不胜收的景色。
  寻幽,难道是想寻找某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你想找,我偏让你找不到。
  我提笔写下:“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语文考试无数,谁肚子里没有几首现成的诗词以供穿越瞎掰的。所以当我写好的时候,还有人在冥思苦想。这个题出的好,虽说是一句,反而比做一整首还要麻烦得多。短小精悍,意蕴深远,确实刁钻。
  我凑到这一行人中唯一的熟人——簟奚身边,这家伙嚣张起来很行,但舞文弄墨似乎差好多。他抽得的是蓝笺——
  笺按颜色划分等级,银、白、粉、蓝,
  越高代表其人的地位越高,粉笺包含的一般是宫众之名,
  那么蓝自然更低,大概是器具之类的。
  果然,上书:吟风。
  ……
  恩,大概是坐骑。
  他摇头晃脑了半天,愣是一句都没出来。
  我可怜他,主动要求帮忙。
  他狐疑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的好意。
  我耸耸肩,无所谓。正要离开,他悄悄的拉了我一下。
  我心中暗自好笑,脸上却表现得盛意拳拳。
  小声说:“吠月荒村里,奔风腊雪天。”
  他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句,大概还觉得挺有气势,展颜,提笔写下。
  我故作哀怨的看着他,用眼神对他之前的怀疑表示控诉。
  簟奚竟然有些愧疚之色。
  殊不知,我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簟奚啊簟奚,你之前得罪我那么多次,难道不知道老子是锱铢必较的小人?
  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哈哈,“吠月荒村里,奔风腊雪天。分明一太字,移点在旁边。”
  不知道是那个大人物的宝马,被你骂作狗,哼哼,有你好受的喽~。
  接下来,我一直沉浸在某种类似大仇得报的喜悦之中,蕊珠姐姐开始吟诵:“吠月荒村里,奔风腊雪天。”
  来的人虽是些纨绔子弟,但却不是不学无术,一个吠字,已然足够。
  果然,下一秒就有人窃笑。
  簟奚脸皮足够厚,依然鼻孔朝天,一幅自大狂样子。
  只听正对舞台的月白纱帘后传来一女子银铃般的声音:“主上请这位公子上来一叙。”
  簟奚愣了愣,转而开怀,连蹦带跳的上去了。
  我也愣了愣,奇怪,这纱帘后面分明应该坐着孔雀他们啊,哪有女人?!
  而且,主上是个什么称呼?
  醉欢楼的人不都称孔雀为主子吗?
  我在犀利精辟的分析形势,台下的人在犀利精辟的分析我的诗。
  有男子一拍桌道:“真真好词!”
  我大惊,这人不知道孔雀是这里老大,竟敢当面挑衅?!
  这个词自然是好词,可此时重在应景。
  这首好词应在孔雀的名字上,诋毁的意味明显重些。
  那个人不想活了?
  那名男子走近了些,一身黑衣,绣着暗纹,价值不菲。
  他仰头看我,我也歪着头看他。
  他竟然“扑哧”一声笑了,低声说:“这位小公子所作的两笺都属绝妙,我们主上请公子一叙。”
  我好奇,怎么又一个主上:“你们主上是谁?”
  他也一脸好奇:“你不知道?”随继又摇头,看得我颇气闷。
  他说:“欲擒故纵这一招,主上已经见惯了,换一招吧。”
  怎么这些人都觉得我是在欲擒故纵?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换一种问法:“簟奚,就是刚刚那个,他也在你们主上那里?”
  他笑得夸张:“敢说吟风是狗,小公子果然好胆色。”
  我越发奇了,他怎么知道是我写的?簟奚告发我了?
  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不能啊…
  正想开口问,这边金锣已敲得震天响——武试开始。那名男子倒也不急,站到我身后的台下。
  我欲哭无泪,第一个对手竟然是若衡,铁输。
  若衡选了一把刀,我提起一把剑试试,太沉。再提一把枪,更沉了。
  所以,我最终选了一根棍子。
  若衡的脸阴郁发黑,他肯定以为我瞧不起他。
  事实上是这皮囊太破,怪不得我。
  至于武功,我是一招都不会,什么白鹤亮翅、青蛇探路的,只在电视剧中见过。
  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若衡认定我挖他墙角,非常之恨我,竟然上来就是一实打实的招数。我为了保命,一个横拦,纯粹是身体本能的反映,没指望能有效。
  全心全意寄希望于若衡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过我的小命。
  兵戎相见,短兵相接,“当”的一声————断了。
  断了?!
  ……若衡的刀居然断了?!
  周围一片哗然,起哄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我瞅瞅手中的小细棍,摸摸,再用牙咬咬……
  没错啊,这确实是木头做的……
  再看看若衡,他似乎还受了点儿伤。
  我去扶他,他甩开我,自己飞下台,跑了。
  我抱着这根木棍想下台,才发现没有台阶。
  怎么办?
  旁边的英雄适时地跑出来,他一个提气抱起我,又飞了下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又是叫好声一片…
  我依旧低头研究手中的木棒,到底是什么做的,能够震断铁?
  他拉着我走出来,说:“小公子,刚才感觉很不错吧!”
  我睁大眼睛:“是你搞得鬼?”
  他呵呵的笑了,说:“我不是有意帮你,只是看不惯对没有武功的人下手罢了。”
  我说:“若衡那小子只是小心眼,你没有把他怎么样吧?我看他似乎不太舒服。”
  他道:“一成力,应该不会。”
  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这高手真不是普通的多…
  我说:“我叫璧落,你是谁?”
  他盯着我狂瞅,我更加气闷,良久,他道:“好吧,我就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我叫峥嵘。”
  这世界变态多,孔雀也不少,各个一副“地球人都认识我”的模样。
  我说:“峥嵘,你是第一个,我没有解释我吃了忘前尘,你就相信我不知道的人。你是个好人,懂得相信人。”
  他大笑:“我是好人?小公子,等你真的想起来的时候再对我说吧!”
  我问:“你主上到底是谁?”
  他道:“暗宫云宫主。”
  云宫主?那个糟老头子?
  我急道:“他找我干什么?”
  他狐疑的看着我,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干什么?恩…怎么说好呢。男宠,侍寝,应该就是这样。”
  我惊了!
  古代人的寿命短,六十岁就是满寿,七十岁就古来稀了,他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怎么会想和我…圈圈叉叉?!
  不行,我得跑路。
  首先得找到后援。
  我说:“你见到寻幽和残疏了没有?”
  他斜着眼睛看我:“怎么?想找帮手?”
  我汗…这个他也知道?
  他装作若无其事:“不用白费心了,他们来不了。现在他们还在南涧城外呢。”
  我好奇:“为什么?”
  他蔑笑:“欺瞒宫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刚想再问点什么,突然那边叫我,第二场比试开始。
  我跑过去,峥嵘没有跟过来。
  临了,上不去台子。
  还要蕊珠姐姐帮忙,我很不好意思。
  第二场的对手是筳秋。
  …今天是净遇冤家。
  筳秋使剑,他是残疏教出来的,自然比若衡只高不低,我是完全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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