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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婴儿吐血案(九)

书籍名:《CSI:犯罪现场LV》    作者:一心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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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阵雨,到了晚上的时候,竟然转变成暴雨。
雨水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下狂泻而下!顷刻就把天地间变成黑茫茫的一片。
当时Greg Sanders(小G)正在拉斯维加斯东郊旧城区的威廉姆斯家里做现场堪查,被大雨耽搁在房子里。
稍晚些的时候,暴雨停了。
夜晚的旧城区,没有了雨声,安静的出奇。
Greg Sanders(小G)正准备离开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暴雨后威廉姆斯家的房子前面的街面上的雨水,没有像市中心那些街道那样——地面上的雨水向街面上的下水道入口流去——反而流向威廉姆斯家的房子,并且很快渗入地面消失掉。
这就代表着房子的下面,有一个能容积雨水的地方。
Greg Sanders(小G)给佟阵拨打了电话,向他讲述了这个情况。佟阵表示会立即带几个警察来搜索房子的底部。
和佟阵通过电话后,Greg Sanders(小G)恍然想起了谢雷曾打电话向他寻问过佟阵的下落,那是两个小时前的事,当时佟阵的手机还打不通(据谢雷所说)。
既然现在他联络到了佟阵,是不是要给谢雷打个电话说明一下呢?不然那个家伙会依然在担心着吧。
不过,他会更愿意听到佟阵的声音吧。
想了想,Greg Sanders(小G)觉得还是由佟阵亲自给谢雷打个电话比较好。
佟阵带领着警察很快便赶到了现场。两辆警车在暴雨后的旧城区的街道上,快速地行驶着,溅起一片水花。
旧城区的这些房子,大概都有三十年以上的历史。老房子的建筑风格,一般都会带有地下室。但Greg Sanders(小G)曾在一楼里堪查过很多遍,没有发现过地下室的入口。
佟阵很有先见之明,他带来了从网上搜索到的这种类型的老房子的结构图。经过非常仔细地对比。他们确认,起居室一排架子后面,应该是最初的地下室的入口。
在得到房子主人哈代.威廉姆斯的同意后,他们将起居室架子后的墙壁上的壁纸揭掉,果然发现了一道旧木门。打开那道门,一股难以形容的霉烂气味扑鼻而出,废弃的地下室里漆黑一片,扑面的湿气,代表里面可能已经积满了水。
“我的母亲说过,地下室的墙壁和地面隔水效果非常的差,总是会渗进许多水,他们便把地下室废弃了。这道门已经钉死几十年,地下室几乎从没有使用过。”哈代.威廉姆斯回忆着说。
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后,Greg Sanders(小G)发现地下室里渗进雨水的墙面上,一片黑乎乎的,墙壁的上半部分也有一块一块的黑色的东西附着在上面。
“我想我们找到感染源了。”
Greg Sanders(小G)舒了一口气。随及拿出一只口罩戴在脸上,挡住鼻子与嘴巴。
“我们一直在寻找发霉变质的食物。”他感叹地说,“我们都忘记了,不只是食物里含有麦秸和稻米的万分。建筑房屋时墙壁里面用的隔热材料,就是纤维制品。它就像是麦秸一样,在湿润的环境中,就成了黑色葡萄状穗真菌的温床。”
哈代.威廉姆斯站在地下室入口处发呆,难以想像他的房子下面,竟然有这样一个‘霉菌的培养场’。
“我的母亲说过,三十年前在我出生后不久,地下室就被封闭了。她发现地下室渗水的情况怎么也无法改善。天呐,既然地下室的门一直封闭着。这些带有真菌的灰尘,又是怎么进入到房子里面的呢?”
Greg Sanders(小G)向房子四周的墙壁打量:“你的母亲把地下室的门封闭了。她有没有同时封闭房子和地下室相连的通风口?”
哈代.威廉姆斯随及带领着警察去查看房子里的通风系统。结果发现通向地下室的通风口,早就被堵死了。
“你看。这说明真菌不是通过通风口从地下室飘到房子里的。”
正当大家疑惑之际。佟阵指着壁炉里燃尽的木柴灰屑说道:“你们还在使用这个老式的壁炉吗?”
“很少用的。孩子出生之后,为了让室内的的温度更高些。偶尔会点燃一次壁炉什么的。”
佟阵展开手中的图纸看了看说:“图纸上标识着壁炉的下方就是地下室的位置。壁炉的构造一般是这样的——为了适合燃烧,会从底部抽气,从顶部排气。……当你点燃壁炉,炉子从地下室把空气抽上来,这些真菌的孢子就是这样被吸了上来。”
哈代.威廉姆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壁炉。一时说不出话来。
Greg Sanders(小G)点头赞同佟阵的观点:“真菌的孢子就是通过墙炉登堂入室。它们被吸入炉子里,通过热源管道造访每一个房间。在婴儿房中,小奥尼科的的位置,更接近热源通风口,所以他接触到的真菌比他的妹妹要多。”
“天哪!”哈代.威廉姆斯喃喃地说着,双目死死地盯着壁炉。“奥尼科和帕特丽夏就是这样生病的吗?”
“你该庆幸你的两个孩子并没有因此丧命。”Greg Sanders(小G)说,“这些真菌孢子会很容易杀死婴儿的。幸好你和你的妻子两次都及时地把他们送进医院治疗。”
Greg Sanders(小G)换上防水的黑色胶皮服,忍着难闻的气味,进入地下室取了一点墙壁上的黑色物质,准备带给桑迪.克利夫兰医院进行化验。
“我想很快就能证实,地下室里的这些真菌的类型了。不用说,它一定就是被我们所怀疑过的那一种真菌杀手。”Greg Sanders(小G)很同情地看着哈代.威廉姆斯,“为了你的孩子,换一间没有渗水的地下室的房子住吧。”
“威廉姆斯先生,”佟阵说,”为了不危害到周围的邻居,你的房子需要被隔离了。”
警察们随后用标识带子把房子当犯罪现场围起来。
……
房子被隔离之后,Greg Sanders(小G)和佟阵带着在房子中取得一些用于结案的证据准备离开。他们在门前一起向拉斯维加斯旧城区的深处辽望着。
“或许‘真菌培养场’不只威廉姆斯一家。”佟阵说。“看来要和市政厅联系一下了。”
“没想到这个案子是这样的结果。”Greg Sanders(小G)感慨地说。“凶手原来不是人。可是威廉姆斯夫妇因为互相猜疑,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是的。人类一向缺乏信任。”佟阵边说边走到自己的车子前,打开车门。
Greg Sanders(小G)看着佟阵的背影,他想到了谢雷。“你要去医院吗?”他跟在佟阵身后问。
佟阵没有回答,勿自地坐到车子里,关上车门,发动汽车。
Greg Sanders(小G)犹豫了一下,敲了敲佟阵的车窗。
佟阵降下车窗时,Greg Sanders(小G)顿了顿,讪讪地说:“谢雷打过电话找你……要知道他一直在为婴儿吐血的这个案子伤脑筋。我想……”
“你想说什么?”佟阵平静地望着Greg Sanders(小G)。
“你现在就去医院吧,或是立即给他打个电话……婴儿吐血的案子已经找到真凶……就由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Greg Sanders(小G)结结巴巴地说。他想帮助谢雷,让佟阵尽快回到他身边去。可是他实在不善于做这种调解别人关系的事。
佟阵瞥了他一眼:“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Greg Sanders(小G)别扭地对佟阵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不,还有一句话。……有些事你可能感觉不到——比如说,在你一无所知的时候,有的人可能非常的担心你……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呵呵,再见。”
……
一个小时后,佟阵回到了医院。
这时已经过了午夜。暴雨后的拉斯维加斯,还流动着一种黑色的气氛。尽管天空已经变的清透,甚至月亮也显得比平时都要明亮。
佟阵坐在谢雷的床前,对他讲述了婴儿吐血案的真相。
“这个案子就这样找到了真凶。”佟阵喃喃地说。他的目光望着病房的窗子。月光从那里投射进清亮的光芒。“真凶不是人,因此没有人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谢雷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吃惊。
“是吗?”他轻声回应。“真凶……不是任何人?真是幸运。可是,别的案子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幸运?没有凶手可抓,你觉得是幸运吗?那对父母的损失,只能自己承担了。也再没有理由去埋怨谁。”
“我相信对于他们来讲,这其实是个很好的结果。不必再互相猜疑了。”
佟阵不再言语。他显得有些疲倦,望着窗子,一动也不动。
“你因为那件事而生气吗?”谢雷轻声地问,“如果是,我向你道歉。”
“哪件事?”
“为我干了你,或是为我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干了你。”
佟阵把头转向谢雷,他的两只手握到一起,然后又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额头,“你这个家伙!”他的语气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他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
谢雷从床上坐起来,故意摆出一副更加愧疚地样子:“我也许不善于怎么在事后安慰你,我想做为一个男人,我应当尝试那种滋味,一时丧失了理智,做出那种事情,如果这伤了你的心……”
佟阵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上前一步似乎是打算掐住谢雷的脖子似的:“闭嘴!我不记得了,对于我,那根本就是没发生的事!”
“可是它确实发生了。”谢雷一本正经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抚摸佟阵的脸颊,大姆指碰了碰佟阵性感的嘴唇。佟阵的脸颊冰凉,一定是在暴雨后的街上停留了很久吧。
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佟阵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
“我接连干了你两次。”谢雷缓缓地说。
“别这样说。”佟阵猛地将谢雷按倒在床上。“别把自己说的多么厉害。你的所谓两次,第一次一开始就兴奋地射了!”
“原来你都记得。”谢雷坏坏地笑着。
“你这个家伙!”
佟阵作势凶猛地扑向谢雷。嘴贴到他的嘴上,谢雷本以为这会是一种惩罚性的残暴而激情的吻,可是他却渐渐地感觉到了一种柔情,暖暖地、软软地,吸纳着他、融入着他。
“你并不介意我干你。”谢雷兴奋地说,“其实我让你很爽,是不是?”
“你的技术太糟糕了!”佟阵不留情面地说,“和我想像的完全不同!相当没趣。”
“我有让你到高潮啊?”
“这和是不是高潮了没关系。”佟阵说着翻身上了床,把谢雷拉过来剥他的衣服。“被你干一点都不可怕。现在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干。”
“好吧。”谢雷直挺挺地躺下来。“十倍还我。算起来今晚你就来二十次吧。”
佟阵又去吻他,他的病服从肩膀上滑下来,佟阵热吻着他,唇一直滑到他的脖颈下,衣服从他身上一件一件地剥落下来。
谢雷的手探进佟阵的衬衫里,从他背上滑过去,感觉到微微地战栗。他转过脸来,嘴巴寻找着佟阵的唇,他们热切地吻着。没有犹豫。
“我要狠狠地干你。”佟阵的嘴巴贴在谢雷的耳朵上说。但他的声音却显得柔软而脆弱。
他轻轻地呼唤了一声谢雷的名字。混身上下也随之微微地颤抖着,也许他的心也是如此。
到后来亲吻也变得颤抖起来。
“不知道我们……最后会有什么结果。”佟阵轻轻地说。他的声音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月光在他的背后,让他的面孔深陷在阴影中。“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没有关系的。”谢雷回答道。就是这样的状态,根本不想去考虑其它的东西。只想享受现在的时光。“我们可以拥有现在,拥有眼下的一切。”
谢雷感觉到佟阵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在胸膛,他的心,怦怦怦地跳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现在谢雷不能完全地读懂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忽然说出那样一句充满悲伤的话。也许他一直在心中向自己提着什么问题,而又一直找不到答案。谢雷不能知道佟阵内心中的一切,但他能感觉到那种深藏的悲哀、空虚、寂寞和矛盾。
他同样熟悉这种种的感情,并且知道怎么对这种感觉做出应答。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躺倒在床上,任凭彼此被这情感完全淹没。
他们可以拥有现在,拥有眼下的一切。
即使这是他们唯一拥有过的东西,也足以让人感到满足。他从来没有过可以和眼下的美好与温馨相比的东西。
……
激情过后,他们盖在同一张被子下。佟阵把谢雷搂在怀里,温暖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他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嘴唇贴在他的脑门上。
“你因为什么而做恶梦呢?”谢雷很想这样问。“如果需要,你可以把什么都告诉我。相信我,多么可怕的事我都听过。”
可是他并没有真的问出这个问题。
“能不能把你心中的一切告诉我呢?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
谢雷不停在地心中练习着如何提出这种问题,反复地组织着语言。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不敢说出来。
他怕佟阵会忽然变了脸色。他不想破坏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哪怕一点点的可能性。
……
第二天,谢雷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在回实验室正式上班之前,他抽出一些时间一个人架着他那辆破旧的萨杜恩版汽车,去了[榛树之家]精神病护理中心。
刚下过雨,街道上又挂起了风。谢雷在[榛树之家]的房子前停下车子,走下汽车时,风几乎把他的风衣掀掉。
[榛树之家]精神病护理中心的房子,过去是私人的宅邸,完全效仿了建筑大师弗兰克.劳埃德的风格。不过未能脱俗,宛如一个匍匐在地、顶礼膜拜的臣子。长长的,低低的地平线,使得这幢房子给人一种蹲在地上的感觉。一株株参天古树点缀着连接沙漠的草原。草地那边的视野非常的开阔,典型的美国西部风光。
谢雷走进那幢房子里去。门厅一边摆放着基督教庆祝圣诞节的种种装饰,另外一边摆放着犹太教庆祝光明节的种种装饰,颇有点‘决斗’的架势。不过门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昏暗。天花板很低,仿佛伸手可及。
谢雷向前台张望着,想找一个最年轻、最没经验的工作人员。看见一位胖乎乎的、满头金发卷儿的姑娘,便向她走了过去。那姑娘的胸卡上的名字是艾尔塔。
艾尔塔看见谢雷向她亮出警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谢雷避开正在接电话的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把她领到柜台的另一边问话。
“他在附近吗?”姑娘问。一脸的焦急不安的表情。
“对不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那个坏蛋。”她压低嗓门说,“那个杀手,你是来找他吗?”
谢雷向她俯下身,也悄悄地说:“我不能随便说。”
“哦,天哪!”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艾尔塔。”谢雷说着,从手机中调出了迪瑟尔的照片给她看。“你见过这个人吗?”
看见照片上的人不是被通缉的文森特.德里克,她好像有点失望,但是很快又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见过。他来过这儿好几次。”
“最近?”
“好几个星期以前了。他也是个警察。”她说,眯细一双眼睛。“至少他说他是警察。”
“他来干什么?找谁谈话?”谢雷一边问,一边注意观察着前台那边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在‘榛树之家’这个的地方,小心谨慎十分重要。艾尔塔天真无邪,看样子根本就不知道‘罪恶’这两个字的含义。
“他是来看望葛丽丝.李斯特太太的。”她说,对着谢雷眨巴着一双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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