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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婴儿吐血案(一)

书籍名:《CSI:犯罪现场LV》    作者:一心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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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与虎为伴。
谢雷曾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思考了。
除了那枚警徽,他没有在佟阵的家里发现别的能证明佟阵和迪瑟尔有关系的证据。
可是,这枚警徽,已足够让谢雷五雷轰顶。
李斯特……谢雷几乎在第一时间便确定这一定是二十年前威格尔.李斯特的警徽,而它又有什么道理要在佟阵这里保留呢?
他回想着他和佟阵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情形,想起那天晚上佟阵看到他从警察局图书馆弄回来的那几篇文章时的反应……
‘这是什么?’
佟阵的表情里有什么东西与平时不一样了。而谢雷当时并没有觉察那些。
‘命运有时真是高深莫测。’
佟阵一直很冷静地面对着这些事情,没有人会想到他和迪瑟尔有什么来往,而他从来也没有提及过。
可是现在知道他们有过来往,再回头看发生的一切事就会感觉疑点重重了。迪瑟尔之死的案子从一开始就是佟阵在调查的,难道之所以调查进行的这样困难,都是他在暗中阻挠吗?是打算像文森特面对杰瑞.杰弗里的案子那样,让迪瑟尔的死也不了了之或是永远不见天日吗?
谢雷的心中隐隐地作痛。
可是想到佟阵平时为这个案子付出的努力,他又充满了矛盾。
谢雷飞也似的返回医院,躺在病床上,等待佟阵的回来。
他的脑子里曾好长时间都不会思考了。他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可他该用什么方式来证明呢?
佟阵为什么会保存着威格尔.李斯物的警徽?谢雷在这个问题上百思不得其解。
佟阵曾说过,他是在纽约长大的,一直到大学毕业后才到拉斯维加斯当了一名警察。
如果他从来也没有来过拉斯维加斯,二十年前发生的威格尔.李斯物的案子又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是他从别的什么人那里得到的这枚旧的警徽?也或者那根本就是不威格尔.李斯特的警徽。是一个碰巧姓氏相同的警察?
谢雷在心中默念着那警徽的徽号[拉斯维加斯市,徽号1573]
他应该想个办法去查一查这个徽号的主人。
假如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说明佟阵在说谎。
那样子的话,事情就真的到了再糟糕不过的地步了!
迪瑟尔。告诉我真相。
告诉我这一切与他无关。
谢雷又感觉到了那种无助,比迪瑟尔刚刚死亡的时候还让他难过的无助感。
转而想到佟阵刚刚把一群不称职的警察搞垮,难道他不应该是坚守着警察的责任与道义的人吗?
如果能找到迪瑟尔丢失的那些笔记就好了。迪瑟尔一定知道了什么。而那些笔记现在肯定就在什么人手中……
谢雷拿起手机,再一次拨打通话记录中那些未知的电话号码。大部分依然打不通,打通的也不过是些普通的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的电话。
思考了一阵子,谢雷拨通了那个[榛树之家]护理中心的电话,这一次有了新发现,原来那是一家精神病护理机构!
迪瑟尔不可能给道尔找一家精神病护理机构来照顾他。道尔的脾气虽然很差,但还不至于到了精神病的地位。他是为了什么目的要拨打那里的电话?
谢雷记下了[榛树之家]的地址,打算出院后去看一看。
随后他拨通了迪瑟尔曾拨过的警局档案馆的电话。
从上次的[档案馆凶夜]的案子之后,档案馆加强了管理,即使是夜班,也找那些工作年限很久的足够退休资格的可靠老警察做管理的工作。
因为去档案馆递交过几次完结案子的档案资料,谢雷和档案馆日班的那个老警察拉维尔.特塞有些熟识了。
拨过去的电话正好是拉维尔.特塞接听的。
“我是谢雷,罪证实验室的。前几次曾在你那儿保存案子的记录,你还记得……”
“发发善心,我又没老糊涂。”拉维尔.特塞拉开嗓门在电话那一头说,胸膛里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远处滚过的雷声。“我知道你是谁。我还在认认真真地工作着呢,记性不会比你差,年青人。”
“呃……我正在调查一个案子,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做了二十五年的侦探。”拉维尔.特塞自顾自的说。也许是档案室的工作让他太寂寞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要对着打来的电话多说一些解闷吗?“我听说了卢比.佛罗伦斯死了。你当时在现场。你可知道,我一直就不喜欢那个家伙。我可是非常会看人的。”
拉维尔.特塞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他讨厌谁,谁就会死一样。
这样爱说话的人,对谢雷倒是一件好事,应该很方便打探到消息吧。谢雷跟拉维尔.特塞开玩笑。“我向你发誓,不是我开枪打死他的。佟阵探长可以作证。”
“哈哈……谢雷。”拉维尔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怀好意的味道,谢雷几乎能想像得他那副色迷迷的表情。“佟阵探长是同性恋吗?”
“不是!”谢雷急忙回答。拉维尔简直就是个老顽童,什么玩笑都能随便地讲出来。
“连你……也不是?”
“我也不是!”谢雷语气凝重地说,“现在我们可以谈点正经事了吗?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什么事儿?”拉维尔又换成了严肃的语气。
谢雷直截了当地说:“我要查一件旧案,需要你帮助查阅一下过去的档案。是威格尔.李斯特当年被杀的那份档案。我没有档案号,但我有案发的日期……”
“不用费事了。”拉维尔打断谢雷,“那份档案不在这儿。”
“你能确定吗?”
“我他妈的天天呆在这儿敲钟,还不知道这点事?”
“可是……”
“我知道这份档案不在这儿,是因为大约在两个月前,内务处有人来找过。我的记忆力可是非常的好,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道尔.霍伦探长的孙子。那时候,我就发现这份档案不翼而飞了。霍伦家的那个帅小伙儿都没看到那份档案。现在当然你就更看不到了。”
“你不知道那份档案哪儿去了吗?”
“不知道。那个案子过去二十年了。档案什么时候失踪的,我不清楚。那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还年青力壮呢,根本不用在这儿守着桌子渡日。”
谢雷叹了一口气,心想,那件案子似乎早就被人在刻意隐藏了。隐藏了二十年。现在那份档案到底在哪儿呢?会不会在什么地方有份复印件什么的。
“真是奇怪,你为什么也想看那份档案呢?”拉维尔在电话那头说。“你们这些毛孩子,当年那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你们还在婴儿床里吧。为什么都来关心这件旧案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谢雷说。
“我还记得威格尔.李斯特。如果他还活着,和我的年龄也该差不多了。”拉维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不太好的往事似的,“那时候,我还在第三分区巡逻。威格尔.李斯特这个家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下流的人了。”
谢雷惊讶不已,要知道报纸上的报导,可是把威格尔.李斯特当成一位英勇牺牲的英雄来报导的。“你能肯定?”
“肯定?当然了。威格尔.李斯特外表风流倜傥,骨子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用极其下流都不足以形容他。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他把一个野小子满嘴的牙都敲掉了。就因为那小子对他说了几句谎话。”
……
佟阵这时走进了病房,谢雷将手机挂断,若无其事地收起来。
佟阵显然回家里换过衣服了,并给谢雷买了一些吃的东西。
“沉进湖底的车子是文森特的吗?在湖里找到他的尸体了吗?”谢雷问道。
佟阵摇头:“车子打捞上来了,空的。他弃了车子偷了湖边人家的车子,那家的主人也不见的踪影,怀疑是被文森特打死装在车后备箱中,满世界跑呢。”
“什么?真是一场恶梦。”谢雷说。
“这已经成了一件彻头彻尾的恶性案件了。”佟阵说,“简直是可以让好莱坞拍电影了。门赛.门德斯也被吸引去了。我在湖边看到了他。”
“那个家伙?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他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只想着抓住吸引人眼珠的案子好来拍节目吧。”谢雷说。
“他带着两个扛着摄像机的家伙一起去。门赛什么时候又管上新闻节目了?”佟阵说。“不过那小子真是干那行的料,和警察局上上下下打的火热。……很巧合的是,文森特的车子坠湖的地方,离泰迪.霍伦的酒吧不远,我回来的时候顺便从湖边过去瞧了一眼,酒吧关门了……”
在佟阵讲话的时候,谢雷则在用心地观察着佟阵的表情。
心思渐渐心猿意马。
想到佟阵可能一直在对他隐瞒着、甚至也许是欺骗着他,谢雷的心里就像被鞭子抽打着一样的痛。
佟阵脱下外套,把吃的东西在谢雷病床前的小桌上摆好。然后坐在床边上凝视着谢雷的脸。
“你今天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你昨晚走了之后,我一直没有睡着,我……担心你。”谢雷轻轻地说。
“先吃点东西。再补上一觉吧。不会是一定要我陪着才能睡着?”佟阵对谢雷露出一个微笑。
谢雷的心却痛的剧烈起来,他拉住佟阵的手:“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佟阵怔了怔:“怎么问的这么正式的?不觉得尴尬吗?要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最好朋友的死,我们才相识……天,我怎么讲出这么糟糕的话。”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真是有一个糟糕的开头。”谢雷说,“所以对这段关系,你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佟阵惊讶地望着谢雷:“竟然讲出这样的话?是休息不好而影响了心情吗?”
“为什么要避而不答呢?”谢雷不客气地说。“我问的是认真的。”
佟阵再次怔了怔,然后换上一副嘻皮笑脸的表情对谢雷说:“你这个家伙,今天真是难缠。好吧。想要听安慰的话是吗?”想了想又一本正经地说,“我曾以为我们不会相处的好呢,之前真的有所顾及。可是没想到事实上我们相处的很和平。我当然愿意维持现状。”佟阵在谢雷的脸蛋上拧了一下,“你是个在床上能让人非常销魂的家伙,虽然说在床下面的作用就差很远,不过也勉强凑合了。”
谢雷刚要发火,佟阵却抱紧他,吻他。之后说,“我拜托你了,别企图像个女人似的管我要什么誓言之类的。”
“我才没兴趣听你发誓。”谢雷说,望着佟阵的目光却有些舍不得似的。顿了顿之后,他清清楚楚地说。“我是真的……爱你。非常非常的……”
似乎是无法适应谢雷忽然这样一本正经的告白,佟阵愣愣地看着谢雷没做出任何反应。
“你给我记住了。”谢雷凶巴巴地说。
“怎么了?”佟阵抱紧谢雷,“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希望你不清楚,不希望以后没有机会告诉你。”谢雷咬牙切齿地说,这样才能掩饰住心中的难过。
“你是因为这次案子我差点中弹的事吗?”佟阵说。“不要这样多愁善感了。做为警察,会习惯这些事的。特别是做侦探,如果做上一辈子,最后的结局可能就是死在某一颗子弹下。哦,天呐,我并不是要对你故意这样讲。我不会那么短命的,以后你还会有机会用行动表示的。”佟阵哄着谢雷说,带着一副邪恶的表情眨着眼睛,色情地摸着谢雷的屁股。“今晚我哪也不去了,就在这儿让你用实际行动表示给我。”
然而他没能把谢雷逗笑,谢雷依然一本正经地问:“你说过你是在纽约长大的。你小的时候真的从来也没有来过拉斯维加斯吗?”
“没有。”佟阵很快地回答。可是他的脸上有一瞬间像是强忍着吃惊什么的情绪。对于佟阵来说,伪装心思,应该并不费劲。如果能被谢雷轻易看得出来,只代表有什么东西让他的内心真的剧烈地震动了。
两个人陷入极为短暂的沉默中。佟阵转而说,“真的是奇怪呢,刚才回去换衣服,发现我的公寓被人进去过了。”
谢雷在心中吃了一惊,他到佟阵的公寓中,很小心地保持着原样的。“被人进去了?”他装作惊讶的样子说,“你是说被人破门而入?”
“门没有破,但确实有人进去过了。多么奇怪?”
“有这样高明的盗贼吗?你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丢东西。什么也没有丢。”
“你是怎么就知道有人进去过呢?”谢雷充满好奇。“如果……你什么也没丢?”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马虎么?有人进我的房间我一眼就瞧的出来。”
佟阵陷入思索,“我该怀疑是文森特吗?他有什么办法进入我的公寓又为什么要进去冒这个险呢?要知道之前我手里并没有掌握能置他于死地的东西,而现在他也不需要再去销毁什么证据了。他在劫难逃。”
“谁都可能因为什么原因而夜闯民宅。可能有人想去偷点钱而没找到钱,也可能是你以前办过的案子的涉案人员。总而言之,不一定和文森特有关。”谢雷说,他不希望自己的行为误导了佟阵在文森特这件案子上的判断。
佟阵似乎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现在手里同时审理着几个案子。并不能确定是哪一个案子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佟阵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响了三声后,他接听。
“刑侦处,佟阵。”
另一边竟是传来Catherine Willows(C姐)的声音:“你现在在谢雷所在的医院,是吗?”
“是。又有新案子了?我说过我手里的案子已经够我破一阵子了。”
“这可不算是新案子,曾经就是你办过的案子。那个婴儿吐血的事,你还记得吧?”
“那个婴儿不是痊愈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Catherine Willows(C姐)严肃地声调:“那个可怜的婴儿又忽然开始吐血了,比上一次还要严重。正在抢救。现在,他就在谢雷所在的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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