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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狐狸还债之点点》    作者:筱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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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后,李屹和点点似是又亲密了几分。每日里,李屹处理完日常事务,便带了点点四处游玩嬉闹。他本就是个悠闲散人,玩的花样层出不穷。
短短旬月,点点和他一同下棋赏花,听他弹琴吹箫,刚觉得他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却又跟他到外间狩猎,还叫了庄中少年子弟一同打马球,这会儿又准备教他玩“蹴鞠”。
点点目不暇接。这老头儿纯粹就是个纨绔子弟,老纨绔子弟,玩了一辈子的那种。好像什么都会!
点点受不了了,干嘛四处跑,还狩猎,那些个小兔子小鹿野鸡崽根本不可能抓到么,见着他,闻着他味道还不都吓得屁滚尿流呀!
打马球,骑在马上追来追去就为了那么个小球,有意思吗?
还不如坐着喝喝茶,看看老头弹琴……他怎么啥都会,先前还以为就是个土财主……
点点撑着脑袋,眯了眼睛看外面日头,男人正在前厅里见客人呢。
他回想那天,在荷塘边的亭子里,老头儿弹的那个曲子可真好听,他手指很长,弹琴时动作快得很,看得他眼花缭乱,真的很厉害。
其实,就两个人下下棋也不错,虽然老头得让他九子,呵呵,有点丢脸哦——让了九子他还是输。要不然就荡秋千啊,玩九连环、华容道,或者玩骰子啊!对,麻将也不错,不过要四个人啦。
点点想着,眼皮就耷拉下来,身体团起,在床前的毯子上睡着了。
李屹进来瞧见的就是睡得香甜无比的可爱少年,他摇摇头,这多日他发现这孩子跟旁人不一样。
夜里别人酣睡,他却精神格外健旺,除非和他欢好缠绵,累得他倦极入眠,否则他便生龙活虎,没个消停。
早些日子,这孩子还能忍着,乖乖躺在他身边,可到最近,他若醒着,就似使不完的劲儿,在床榻上瞎折腾,一会儿扯被子,一会儿翻身,时不时还偷偷挠他,用指头戳他脸,戳他胳膊,朝他脸上吹气,还以为他没知觉,男人哭笑不得,有时又被引得欲火焚身……可真是没一天睡得安稳哪!
但是男人又觉得高兴,这显见少年不拿当外人了,流露了本性,心里得意啊!
不过,这点点乖儿晚上兴奋,白天却嗜睡,做什么事都蔫蔫儿的。
带他出去狩猎,他缩在他怀里,头都不露一个,在马背上颠着也睡得香甜;教他打马球,其他人跑得欢,这孩子把马引到树荫下,抱着马脖子,又睡;也就是下下棋还能有点兴致,可又下得一手臭棋,让他多少子都输;只有听他弹琴还算入神……
男人看着少年,脸上现出些宠溺,这可真摊上个小夜猫子。
他走过去,从毯子上抱起蜷成一团的点点,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靠了靠,心里便是软软的。
点点“嗯哼”了声,稍稍睁开眼,瞧见是他,又放心地闭上眼,照样睡他的觉。
“起来了,不要玩麻将么?”
点点皱了眉头,嘟着嘴,头往男人怀里钻,还要继续睡嘛!
“别睡了,这会儿睡足了,晚上又睡不着。”
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少年看了眼男人,带了委屈道:“你不陪我,我才睡着的。”
“我不来了吗?”
点点搂住他腰,头靠在他肩上,眯着眼,竟好似又要睡过去。李屹大为头痛,只能快速抱着他走往前院花厅。
那两个麻将搭子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一进花厅,李屹便向坐在里面的男子致歉:“林贤弟久等。”
点点乖巧,进花厅前,就从男人怀里下来,朝那个林姓客人看过去,那人长得倒还算白净,比老头儿小几岁。
咦,难道又是老头儿的旧相好?点点顿时打起精神,微微垂下头,靠向一边的李屹。
“哟,之容你个老小子从哪儿弄来这等妙人?”林姓男子看见点点,双眼便再移不开,“叫什么?”
李屹双眉微蹙,见身旁少年似有畏缩,轻轻将他揽住,才道:“翼宁,别惊了他。点点,这是林翼宁林公子,是太子殿下的表兄。”
大有来头嘛,老头的儿子还在太子那边呆着呢,点点心里嘀咕着,小声道:“见过林公子。”
其实,李屹和这林翼宁在少时就在京中相识,是多年的好友,虽然林翼宁的表弟已被封为太子,李屹的舅舅又非太子一派,可两人的交情倒一直没变。
“不错不错,点点,好名儿!”林翼宁又走前一步,要细看点点。
李屹一步错开,声音微沉:“翼宁,我这孩儿想学麻将呢。”
林翼宁一脸促狭:“好啊,我算瞧出来了,这就是你的心肝儿宝贝!”见男人脸色更沉,他倒也有所收敛,“行了,一定教会你家点点玩麻将。”
于是,李屹又叫了管家李富,凑成一桌麻将。
照理来讲,点点是侍童,李富是下人,和主人家上桌玩麻将不合规矩,不过李、林两人显是不在乎这些,还赏了李富十两银钱做本钱。
点点瞧瞧李富门前的银钱,再瞧瞧自己身前,可是空无一物哦,腮帮子便微微鼓起来,虽说他已经弄清这管家跟老头没那种瓜葛,可没银子还玩什么麻将啊!
李屹目不斜视,手里码着麻将牌,暗里却将点点的神情全看在眼里,不由暗笑,刚想说什么,只见林翼宁扔了一把金豆子在点点面前,说道:“这赏给你!”
点点肚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有钱了不起啊,切,我家老头比你更有钱!
不过他也没拒绝,只怯生生看向李屹。
男人伸手摸摸他头:“放心玩,赢了归你,输了归我。”

麻将是国粹,李屹、林翼宁和管家都是浸淫多年的老麻将了,可点点是一窍不通的雏儿,虽然聪敏,没一会儿就能认牌,也知道了规矩,但真打起来,可不就是乱七八糟。
不过李屹本就是逗他开心,林翼宁又对他有点儿动心,李富更陪着小心,三人陪一人,这桌麻将也算稀奇。
点点一开始还很有兴致,连着自摸了两回,有一付还是什么清一色,门清,身前的银钱立时多出一大堆来,心里直乐。可玩着玩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只要他一听张,就算没自摸,上家李屹也会放炮。
几局下来,林翼宁话里话外都带了刺,噱笑着:“之容,这麻将桌上可不兴你这样的啊!”
点点不乐意了,心想,怎么,老头不给我赢难道给你赢吗?哼!再说啦,就算老头不让我,我也能赢!
他瞧瞧李屹,眨了眨眼,我自己来啦!
李屹就像没听到林翼宁的话,码着手里的麻将牌,时不时看一眼点点,这孩子真是……看到身前多起来的银钱,本就细长的双目直放光,平时安静不多话,这会儿果然露了笑。
他怜惜点点在薄府受苦,刚随他时,都怯怯的,乖巧柔顺,虽是喜欢这模样,可如今倒更想他露出真性情,跟平常少年一般,多笑,多动。
因此,他瞧见点点朝他眨眼,还带着不服气,不由笑起来。
林翼宁瞧这老友和少年互递眼色,眉目传情,更有些不是味道,清了清嗓子:“我说之容啊,你别些个孩儿呢,上回我来,陪我的那个,叫……对,小言,怎么着,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李屹被他一说,倒也想起,林翼宁上次到访还是两年前,当时却是看中了小言,他和林翼宁少年时便一同荒唐,倒也没甚不愿的,不过他不喜勉强人,哪怕是一个侍童,便去问了小言的意思,得了他同意,才将人送到林翼宁身边。
林翼宁同小言倒真是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男人虽不在意,可多少总有点不自在,对那些情意更看得淡了,林翼宁较他而言,更是年轻潇洒吧。
可不想,两月后,这老兄离开时,却没将小言带走,甩甩袖子就北上了。
李屹丢出手里骰子道:“你还记得他?”
“味道不错,这会儿也二十出头了罢,之容你可是个大善人,怎地不放他出府,好歹也谋个差事嘛!”
“离了李家,会被人欺负。”男人眉头微皱。
“啧啧!”林翼宁感叹着,朝着对面的点点道,“小可人,你看你家主子可真是仁心仁义,放心伺候着,到时候翅膀硬了便出去闯闯,你家老爷给你准备身家,要是翅膀没长全,他也养你一辈子呢!哈哈——”
李屹捏着手里的麻将,指尖有些发白,可嘴里只是轻描淡写:“快点儿摸牌,少些胡话!”说话时,便瞧着正在摸牌的点点的手,十指尖尖,细嫩柔滑,正是花儿一般的少年呢。
他心里蓦地一叹,趁着这好时光,便痛痛快快地过吧,谁晓得以后呢?
自从在鹿苑过夜,便一直没碰少年之外的人,男人在这时却又觉得或许该再找几个侍童进府。
点点并不知男人的心思,听到林翼宁的话,心下复杂得紧,早知道老头是个色老头儿,当初大哥说是荒淫无耻,果然!
听这意思,他和姓林的一起跟那个小言……真真是老不正经!还好,自个儿也就是两年为期,无甚牵挂。
可是,他转念又想,若自己并不是来还债的,真是薄府里的小侍童,老头难道也会送自己出府?明明昨晚上还说离不了自己的!大哥说男人在床上说的全是废话……
他越往下想越不是滋味,竟隐隐生了委屈,再瞥见林翼宁带着色意的目光,心里一突,难道老头儿也会把我送给这姓林的?哼,坏蛋……不知不觉间,他也捏紧了手里的“红中”,薄唇抿得紧紧。
“怎么啦?”男人见少年神情,又着紧起来,“别怕,随意出。”有我。
点点听得心里更堵得慌,恨恨朝他一瞪,随手扔了个牌出去。
男人瞧他眼色,竟是一呆,从不曾在少年眼里看到这般的,平日里都是柔柔怯怯的,有些委屈、欢快也都是隐隐的,此刻,那一眼,又含着怨,又有些委屈,两只眸子都亮晶晶闪着光似的,要真是个小猫,怕不要扑过来挠自己一把啊!
“胡了!”林翼宁得了个“红中”,开牌,小三元,脸上颇有喜色。
点点更怒,手放到身体两侧,腮帮微微鼓起,眼帘垂下,也不知对谁说:“不要玩了。”
李屹心本就吊着,又见他这等委屈,立时站起将他揽起:“反正也学会了,改日再玩,不打紧。”
“我这刚胡了一把就不玩了,之容……”
男人向他一揖:“孩子么,别得理不饶人的!”说完就去哄他的点点去了。
“下回咱们找别人玩麻将,嗯?”一边走着,一边凑到点点耳边低语。
“我、我……没要紧的……”少年似乎觉着刚才举动太冒失,有些后悔的,怯怯地,“我……不是故意的。”
李屹听这话可真是心疼了,怎么这乖儿在自己眼皮底下还受委屈。
“刚才还瞪我呢,也不是故意的?”逗他。
点点耳根有些发红,斜斜瞄了他一眼,唇抿得紧紧的,突地抓住男人的手,衣袖下的指甲蓦地暴长半寸——
“哎哟!”男人闷哼一声,好家伙,真挠他了,手背上三道红杠杠,火辣辣的痛,也没见他留指甲啊?可心里却还挺乐,搂住少年,在他粉嫩的脸颊上狠狠亲了口,“果然是个小花猫!”
哼……叫你风流放荡!老色鬼!点点脸还板着,眼里却透了笑意。
两人也没管林翼宁在后面叫嚷,就出了花厅,不想在门口就瞧见个躲躲闪闪的身影。竟是……小言?
畏畏缩缩的人影从树丛旁挪出来:“老爷。”
男人瞧他眼角发红,憔悴得紧,也料想了个八成,轻叹声:“到了就进来么。”
“嗯。”他也不搭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忒有些可怜。
“咦,这不是小言嘛!”身后传来林翼宁爽朗的声音。
小言闻声,立时抬起头,眼里闪过些什么,似有些激动,却又随即沉寂,低低垂了头,轻不可闻道:“见过林少爷。”
点点认真瞧了瞧小言,心里倒也生了些同情,怎么好端端地要喜欢这个姓林的,分明就不是个好东西,唉唉,可见眼力真的很重要啊!
竟然放着老头儿这么好的人不爱,恋上这么个。他暗里摇摇头,颇有些自傲的意思。
小言得知林翼宁过来,便不管不顾奔了来,心底也只是存了个念头,盼这人能再看他几眼,要他几天,留个念想,别的是真不敢有。
可这会儿,林翼宁只不过跟他说了一句话,就转而言他,再没看他一眼,而自己的主子恩人就在身前,自己这般作为可怎对得起他呢?怕是要被赶出去罢……
他心里越想越悲,硬生生忍住喉中哽咽:“小言先行告退。”
李屹双眉微皱,这小言毕竟是他的人,平日也是乖巧,便走前几步,替他擦了泪水,可安慰的话却也说不出什么,这情障又怎说得清?
一旁的点点烦腻着林翼宁的纠缠,眼睛却紧盯着男人,啊呀,替他擦泪!
这可都是他过往的风流债,只是……只是,老头可是被他……没解开禁制,不能动别人的啦!
虽然之前厌恶男人身上有别人味道,可这会儿他对小言存了同情,哎呀,怎么办啊!都是老头儿!风流鬼!
小言心里感动,顺势偎进李屹的怀里。
不过没一会儿,李屹便将他扶起,吩咐小厮带他回鹿苑,可还没等小厮来扶,小言突地扶住头,眉毛皱起:“晕……”
点点偷偷吐吐舌头,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唉唉,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哦。
李屹问道:“怎么啦?”手伸出去又搭住小言的手臂。
“我头痛,好痛——”小言被男人碰到,头痛更烈。
“你——”男人刚想问话,身形也一阵摇晃,手扶住头,怎么回事?
点点走过去,轻轻握住李屹的手,小厮也去扶小言,林翼宁在旁看着,颇有些奇怪,凉凉地刺道:“啧啧,你看看,一日夫妻百日恩哪,痛都一块儿痛!”
李屹瞥他一眼,也懒得说什么,头痛倒似减轻很多,他也就没太在意,拉了点点一同回了青竹轩。
可回去没多久,男人整条手臂奇痒无比,撩开衣袖,竟发现长出了一片红疹子,请了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既不是疥疮,也不是皮癣,更不是出疹,只能开了些清火去热的药,聊做安慰。
点点这时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既想着都是老头自作孽,做什么去碰那个人嘛!报应呀!又想着,若不是自己来还债,人家本就是在一起的……
这么想着,他悄悄走到男人身边,扯扯他袖子。
“闪开些,可别给过了病去!”男人皱着眉头,痒得厉害,可又不敢挠,更要看着身边的少年。
少年才没听他的,一反平日的柔顺,一把握住男人的胳膊。其实只要自己舔一下,就会好的啦!
“听话,别碰着!”男人急着躲开,却被点点一把抱住。
“你干嘛要去碰他。”闷在对方的怀里,含糊地低声道。
“什么?”没听清。
点点隔着男人的衣服就咬了一口,可惜对方肌肉太紧,也没咬住多少肉。可就因为咬得少,格外痛。
“唉,没事呢!”李屹只以为少年为他着急,心里颇有些感动,安慰他,“服了药就会好的。来,离我远点儿,不然你这白嫩嫩的要长了这些个,可就难看了。”
点点不理他,只默默地抱住他,也许这个男人只是天生的温存,对他的侍童向来都不错,所以对自己也很好呢。
选择他作为还债的对象,自己真是做对了。
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刺刺的,有什么要满出来,不舒服。对他和对其他侍童都一样吗?
只要自己不离开,老头以后就不能和别人有一点点亲热,但是,自己想要的又好像不是这个,他不跟别人亲热,都是自己施了限制,不是他自愿的嘛!
他恨恨的,一把拿起李屹的长了疹子的手,伸出舌头就开始舔舐。
“你这孩子,别这么,别这么!”男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心里感动,可怎么能让他这般作为,万一真有什么毒性如何得了。
他用力推开他,却发现被推离的少年,脸上的神情复杂至极,有疼惜,有怨气,有迷惘,还有根本描述不出的东西。
放柔声音:“点点?”
“你,你……”你对我是真的那种好么?
其实少年并不确切知道自己心目中的那种真的好是什么样的好。反正,不是老爹那种,对谁都好,对所有的情人和儿子都好,对自己这个儿子也就跟其他人一样,该做的都做到,该给的都给,该索取的也一分没落下。
他自小到大一直在修习,修了几百年,才能幻变人形,没多久就跟几个哥哥一样,要替老爹下山还债,这样才能完成历练,真正得道。
他接触的人真的不多,他也不想在人世停留很久,只要还完债,就可离去,回到山中,得道,列位仙班。
因此,面前的男人只是历练的对象,只是漫长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可这刻,点点却很想对方对他很好,跟对别人不一样的那种。
他看着男人的脸,并不算非常俊美,可是轮廓却很深,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其实离每个人都远远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哪怕一直一直欢好,亲热到好像一起升天那般快活。
“怎么了?”李屹看着少年泛着水光的眼,连手臂上的奇痒都抛到脑后了。
点点慌忙垂下眼帘,也不吭声,又拿起男人的胳膊,慢慢亲吻舔舐。
两人间一时无语,男人也不再推离少年,任他施为,麻痒的皮肤经点点的舌头扫过,便觉一阵酥软,竟还有些沁凉。他默默看着点点,心里便似有什么涨开。
他这一生,韬光隐晦,与人无争,也就在这情事上有些执念——他只喜爱男子。
可这些年来,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说和他毫无情分倒也不尽然,但说有多深,却也尔尔。毕竟不是夫妻,不能生儿育女,在旁人眼里更只是个消遣。
正经的儿郎,谁都不愿与你不明不白地长相厮守,便是赎回来的小倌,但凡有些志气,也必不会甘愿做一辈子娈宠,那强扭的瓜自也不必放在身边。
可这刻,男人看着低头轻轻舔舐自己胳膊的少年,他莫名就觉着,兴许,就是他,这孩儿会跟我一辈子。
语气比平时严肃了几分,虽然脸上神情还有些玩笑:“若点点也过了这难看的红疹,哥哥也这么伺候你。”
点点还是没说话,长了红疹的皮肤被舔得差不多了,不过痊愈还是要再过些日子。
他拉住男人的手,指头都比他的粗,指节粗大,很有力气的样子,都不像读书人。
为什么还要呆上两年呢,最好明天就还完债,回山里去!省得烦心,再这么下去,自己都要变小老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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