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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深刻感情

书籍名:《段珀》    作者: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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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那双手被反剪着铐住,丝毫不能活动;而军装上衣前襟大敞着垂下去,他几乎就是全裸在了张启星的怀抱里。
于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只能是默然无语的扭过脸去,硬着头皮垂下眼帘。
张启星走的很有劲儿,虎虎生风的往前奔,一路小跑的出了这一片山林。在林外小路上找到事先备好的车辆马匹,他这一批人是训练有素,无须命令便开车的开车,牵马的牵马,悄无声息的就一同踏上了返程。
张启星占据了越野车的后排座位,前方并无卫士,只有一名司机。司机一旦发动汽车,就仿佛变成了一台目不斜视的机器,除了驾驶再无其它心思。而张启星显然也是不把司机当人看待,在接下来的言语行动上是丝毫没有顾忌。
“老虎!”他用一条手臂托住段珀的上半身,另一只手腾出来,就很怜爱的抚摸了对方的面颊:“我看你是又长大了。”
段珀把目光转向张启星,发现这家伙倒是没大变模样——其实也还是变了一点的,毕竟是奔三十岁的人了,总不会和当年那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模一样。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他对张启星的相貌性情都不是很感兴趣了;随便对方是什么样子,段珀都感觉无所谓。
因为张家兄弟和他已经不是“自己人”了。
他们各有事业,明争暗斗,连“外人”都做不成,简直就成了一对仇人。
段珀彻底的漠然着,认为自己和张启星无话可说。可是张启星眼睁睁的看着段珀,却是心潮澎湃的很。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澎湃的是哪一出,可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都馋了,饿了!
在颠簸的路途上俯下身去,他迫不及待的就把鼻尖拱到了段珀的颈窝处,一边吸气一边亲吻。段珀不干了,瞪着两条腿在张启星怀中翻翻滚滚:“别碰我!”他气喘吁吁的大声喊叫,仿佛车里正在打雷:“滚啊!!”
张启星一愣,没想到段珀对自己的行为竟是反感如斯。伸手用力钳制住段珀的身体,他陪着笑想要去哄慰对方:“老虎,别生气啦!我是启星啊,启星总不会害你的,对不对?”fR段珀涨红了一张脸,在张启星的手臂中磨来蹭去,因为双手受制,所以身体格外扭动的激烈:“这话我不信,你信吗?”他像一条白蛇似的猛然打了个挺,怒视着张启星质问:“你自己信吗?”
张启星迟疑了一下。双手把段珀抻直了搂进怀里,他低声咕哝道:“我信。”
段珀又忍无可忍的怒吼道:“我要穿裤子!”
这一嗓子喊出来,却是提醒了张启星。他知道段珀骨骼单薄、关节柔软,故而就侧身让出座位,将段珀送过去仰卧躺好,随即又抬起对方的双腿分开下压,几乎是把段珀对折着团成了一个球。单手把段珀固定成了这个姿势,他把一边爱抚着段珀的屁股一边问道:“老虎,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
段珀没说话——他胸口那里憋闷的难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然而张启星还觉不足。用手托住段珀的后腰继续上抬,他干脆让对方的光屁股向上朝了天。这回段珀全凭着脖颈肩膀着力,越发窝的痛苦;费力的张嘴发出了几声呻吟,他想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张启星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了。
这个想法一生出来,他反倒老实了。
因为他怕死。
张启星从小就知道段珀很“软”,所以揉搓的很肆意;他就没想到段珀是会长大的,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又能“软”到哪里去?侧过面颊在那屁股蛋上蹭了蹭,他晓得段珀是刚刚在河里洗过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把脸埋向了对方的股间。
“老虎,让我舔舔你好不好?”他扒开段珀的两瓣屁股,撅起嘴巴在那微绽的粉红入口处亲了一下,然后探过头去,居高临下的对着段珀挤眉弄眼:“我让你好好的舒服一下,你就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怎么样?”
段珀并没有回应,只是神情痛苦的对着张启星“啊”了一声,声音还很微弱,仿佛底气都断了。张启星见此情景,立刻察觉到了异常,当即放手把段珀那身体又伸展开来。段珀那胸臆间总算是得了畅快,可是还未等他彻底缓过这口气,张启星亟不可待的又凑上来了。
张大嘴巴一口叼住段珀那一侧乳头,他满嘴口水吸的啧啧有声;一边痛吮一边上下其手,摸摸索索的就把手指探进了对方臀间密处。段珀紧蹙眉头闭了眼睛,没有快感,只是一阵阵的恶心——因为双方之间的感情已经耗尽了。
没有感情的爱抚亲热只能让段珀想起“一屋子肉”,而“一屋子肉”永远是他脑海中一幕令人作呕的回忆画面。
张启星掏出钥匙打开了手铐,以便自己可以把段珀揉圆搓扁。他知道段珀在生气,生气是必然的,因为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和他暗里做对,如今又搞偷袭把他绑架了过来。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去搞怀柔战术了——双方分隔了四五年,他现在恨不能一口把段珀吞到肚子里去!
他对段珀一直是很有欲望,想干了他,想吃了他。欲火焚身、欲壑难填。
越野车在山路上行驶许久,最后终于拐上了平坦大道。道路关卡处的士兵远远看到汽车,立刻搬开路障让出通道。
张启星把段珀横抱在怀里,这时就喘着粗气笑道:“老虎,我们要到家喽!你要不要看一看外面?”说完他从段珀身下抽出了湿淋淋的手指。
段珀被他调理的很不好受——满心的厌恶,满心的恼火,还有满心细痒痒的小舒服。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他不肯回应。
张启星见他赌气不肯起身,反而正中下怀。手指挤回臀间捅入穴口,他饶有兴趣的抽插搅动——车上空间狭窄,不适合真刀真枪的大干;所以只能过一过干瘾,先用手让对方适应一下。
越野车在一处高房大院前停下了。
张启星把手在身下坐垫上蹭了蹭,然后从裤兜里掏出那一小团皱巴巴的裤衩,给段珀穿了上。车外围上来一大群卫士,乱哄哄中有人伸手打开了车门,而张启星就洋洋得意的抱着段珀跳出去了。
段珀从小到大,身体一直没什么份量,轻得很;所以张启星毫不费力的托抱着他,一边抱一边还能有闲心和旁人说话。耳朵倾听着副官卫士们对他的欢迎和恭维,他不由自主的就飘飘然了,感觉自己是位打猎归来的猎人,而段珀,自然是他的小猎物。
段珀垂下头去,双手紧紧拢住了军装前襟;两条腿就没地方藏了,只好是白嫩嫩的晾在外面。无数道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他害羞了,可张启星献宝似的捧着他,连说带笑的和部下们插科打诨,迟迟不肯向内走。正在这困窘之际,前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启星,你这是在干什么?”
段珀没抬头,听出这是张启明来了。
张家兄弟像两只刺猬一样,仿佛是没法子和平共处。张启星托着段珀,挑衅似的望着张启明发笑;而张启明面容严肃的看了段珀一眼,随即就回身一指房屋大门:“进去!”
张启星冷笑一声,一边迈步一边问张启明:“我拼着性命把他弄回来了,你不说两句恭喜话,还要和我假正经?”
张启明一言不发,扭头率先回房去了。
张启明走得很快,等到张启星把段珀抱进客厅内后,他已经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衣裤。眼看着张启星把段珀放在沙发上了,他走上前去也不看人,扯着段珀的脚踝抻直了腿,先把一条白布裤子给他套了上。将余下一件长袖衬衫打开来抖了抖,他随即为段珀脱掉军装上衣,把他的手腕送进了衬衫衣袖里去。
然而段珀却是忽然一缩手,并且还低低的“哎哟”了一声。
张启明留意了,发现他那手腕上赫然有着一大片淤青,青里透紫,都隐隐的肿了起来。
“怎么搞的?”他这回加了小心,一边把衣袖小心套上对方的手臂,一边低声问道。
段珀不说话。张启星凑上来看了看,而后解释道:“他拿枪打我,被我用枪管抽了一下。涂点药就好了,我手上有准,不会伤了骨头。”
张启明没理他,径自低头为段珀系好了衬衫纽扣。捧着段珀的脑袋仔细看了那颈侧疤痕一眼,他没再多说,只问:“老虎,饿不饿?”
老虎面无表情,装聋作哑。
于是张启明伸手一按他的肚皮,又蹲下来探头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肚皮是瘪的,肠胃里叽里咕噜吵的很热闹。
顺势摸了摸段珀的手脚,张启明站起来推了张启星一把:“走,我们去给老虎弄点吃的回来。”
张启星看了张启明一眼,然后一撇嘴,吊儿郎当的向外走去。
在张宅的一间僻静空房里,张家兄弟关上房门,单独相处了。
张启明在窗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来,仿佛很疲惫似的向后靠了过去:“你怎么把他光着抱回来了?”
张启星靠墙站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我是从河里把他弄回来的!启明,这一趟可真顺,我本打算一直埋伏到夜里的,哪想到老虎会跑到河里洗澡呢?嘿!巧死了,就在我眼前!”
张启明没接这个话头,转而又问:“段提沙什么时候能到?”
张启星叼着烟卷摇头,从嘴角里挤出答复来:“老虎是他的命,很快啦!”然后他走到张启明面前,一屁股坐在了窗台上:“真要动手么?我看到时咱们给两边通个信,让政府军去收拾他就是了!”
张启明扭过头去,用手指抚摸了窗台上那一盘兰花的长叶:“不行。缅甸政府我不敢说;泰国政府一定不会去要段提沙的命——不要看他们现在打的热闹!”
目光射向一朵半开的娇嫩兰花,他继续心平气和的说道:“段提沙如果不死,那即便是被关进监狱了,他也有本事继续控制这一片土地和军队。”
张启星用手指夹着烟卷,喷云吐雾的笑了:“老虎要恨死我们了!”
张启明抬手摘下那一朵兰花,叹息着将它碾成了指间一点花泥:“他年纪还小,关上几年就会死心了。到时候,我去看守他。”
张启星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微笑。其实他有时也摸不清这个兄弟的底细——老大不小的人了,既不娶妻也不生子,单是自己住在宅子后面的小房里,不知是图个什么。他这边大家大业儿女双全的,那边却是常年的孤独冷清;乍一看好像自己挤兑虐待了他!
至于张启明对待段珀的感情,他也是一样的犯糊涂。这两个人当年是相好过的,张启明还被段珀“干”过——当然,现在看起来,那简直就像是一场小孩子的闹剧。他觉着张启明似乎是对段珀没什么深刻爱意,所以一听当下这话,就微微感到了吃惊,同时是越发的迷惑了。
张启明扶着窗台站起来,俯身在那兰花上深吸了一口气。
“段提沙不死,我们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他直起腰来对张启星说道:“这两天,你去准备准备吧!”
张启星低头啐掉了那个烟头:“你放心好啦!”
张启明转身向外走去:“我到厨房给老虎找点吃的,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要纠缠他。”
张启星这回嗤笑了:“这干你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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