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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没意思

书籍名:《段珀》    作者: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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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站在工厂门口,对着何建国横抬起了左手。
何建国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米饭,饭上还堆着两片厚而油腻的牛肉。
然后段珀伸出右手,将一点白色粉末涂抹到了左手手背上。粉末十分洁白细腻,在他那指尖的揉搓下贴合皮肤,很快便消散于无形之中。
“这个就是坤沙那里流出来的产品,品质非常好,纯度非常高。”
说完这话,段珀转身从门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块油纸包裹着的方砖,对着何建国掂了掂:“这样一块海洛因砖,在清迈值五千多美元;从清迈运去香港,价格能涨到三十万港币。我们现在处处都需要钱,可是瞧你们制造出来的那些货色,还没有石粉干净!”
何建国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惭愧的望着段珀,同时手上不停,用一柄勺子快速的往嘴里送饭。
段珀看了他这熊样,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放下方砖后他用指尖点了对方的鼻子,口无遮拦的恨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怎么不去死啊?”
何建国麻木不仁的低下头,继续吃。
何建国现在,挺受罪。
他在中学校里的确是受过化学一科的教育,不过那都是很粗浅的知识,而且他当时学的也并不用心,早在后来的漫长岁月中将其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对于制造毒品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的,可是段珀偏偏还把他当成了个人才来高标准严要求。他平白无故的挨了许多臭骂和殴打,有一次他向对方解释,说自己是“非不为也,实不能也”结果段珀那边随即就扇过来一记大耳光:“去你妈的,放什么文绉绉的狗屁!”
那一巴掌打的很够劲,何建国晕头转向的捂住脸,差一点晕了过去。
放下空空如也的搪瓷缸子,何建国讪讪的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渍。其实他明显要比段珀高壮,不过因为怯懦,所以总是微微驼着背,满脸倒霉催的可怜模样。
“老虎到底算不算是我的好朋友呢?”他在心里偷偷的思忖:“他倒是给了我许多好吃好穿,不过打骂的也很厉害啊。”
然后他又想:“老虎要是真心对我好,那打骂什么的,我就忍了;要不是真心对我好,那我……我也忍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眼望向对方,不想却正是与段珀目光相遇。两人对视了一瞬,他慌忙移开视线,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面颊也热烘烘的发起了烧。轻轻的抿了嘴唇,他垂下眼帘,盯住了地上一丛绿草。
然后他听到段珀发出了疑问:“你这脸,怎么一边大一边小?”
这问题让他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你昨天刚打过我,现在还肿着哪!”
段珀动手惯了,身边又都是野猴子一般顽皮不怕打的货色,所以下手总是没轻没重——可何建国显然不是野猴子,他不抗揍。
何建国的惨相并没有让他感到后悔,他只是伸出手去,抚慰似的摸了摸对方那隐隐红肿着的脸蛋:“喂!”
何建国转过头来面对了他:“嗯?”
段珀笑了:“我们在这儿也混了小半个月了,一会儿我们回村里休息半天,明早再来。”
何建国在此地熬的苦不堪言,一听这话,也笑了:“好啊!”
在返回的路上,段珀眼望着擦身而过的沿途风景,并不理会何建国;何建国因为高兴,倒是话多,咕咕哝哝的总要和段珀交谈。段珀将一边手肘搭在车门上,另一只手伸出去,拄着一支冲锋枪;嘴角含着一点笑意,又不动声色的斜溜了何建国一眼。
“这家伙长的真好看!”他想:“就是生了个猪脑袋。”
及至吉普车进入村庄了,何建国照例就要在路上下车,回到营房里去,哪知段珀突然发话道:“爸爸去清迈了,我一个人,你来陪我。”
何建国一听这话,料定能够跟着段珀吃几餐好饭了,就越发的欢天喜地起来:“好!”
这两人在村内那仅有的几间齐整房子前下了车,然后就各自抛弃军装,换了简便的短衣短裤。如今天气日渐炎热,段珀和何建国坐在房前一棵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吭哧吭哧的大吃瓜果。等到饱足了,这两人把上衣也脱了去,光着膀子用井水擦了身上汗渍。
这回重新坐下来,段珀把赤脚插进一盆冷水里,口中叹道:“噫,真凉快!”
何建国挠了挠湿漉漉的短头发,然后把两条腿长长的伸出去,感觉十分舒适。
段珀见他不理睬自己,就撩了盆中水去泼何建国。何建国猝不及防的被淋湿了手臂,赶忙侧身一躲:“洗脚水,不要乱泼嘛!”
段珀立刻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噢,你嫌我?!”
何建国哭笑不得的看了他:“我不是……我没有……”
段珀抬脚穿上拖鞋,而后起身端了那盆水,兜头就浇了何建国一身。何建国落花流水的坐着没有动,脸上还僵着一点可怜巴巴的笑意。
段何二位从此闹翻,何建国吓的避猫鼠一样,偏偏段珀又不许他走。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是孤零零的坐在树下,在暖热的空气中慢慢蒸发身上水渍。待到傍晚时分,房内的段珀过了气头,又隔着窗子把他叫了进去。
何建国饱受折磨,已经是六神无主了。迈步走入草房,他就见段珀半裸着趴在竹床上,周身皮肤无一处不白嫩,腰身是又单薄又纤细,脊梁曲线走到后腰处凹陷下去,随即又向上挑起,勾勒出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小屁股。一条小小裤衩绷在下身——大概是太旧了的缘故,那布料柔软稀薄到了半透明的程度,依稀能看出包裹着的两个屁股蛋儿,正是个圆滚滚的形状。
何建国觉得他这模样很美丽,简直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讪讪的笑了一下,他低声问道:“老虎,你刚刚睡觉啦?”
在这个炎热而沉闷的下午,段珀的确是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侧过脸望向何建国,他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又把手招了一招:“你过来。”
何建国走上前去蹲下来,以便自己可以平视段珀。段珀的睡姿不大妥当,半边脸上都印着席子花纹,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他那双黑眼睛慢慢的闭了上:“大热天的,不睡觉干什么?又没有好朋友陪我玩,你这个蠢货。”
何建国一听这个话锋,就知道段珀的怒火已然熄灭了——这让他深觉轻松,当即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攥住了对方的细胳膊:“那你要玩什么?我和你玩!”
段珀沉沉的“哼”了一声,睡意还是浓重。慢吞吞的翻身侧躺了,他半睁着眼睛含混道:“我想爸爸了。”
这话让何建国无言以对,尴尬之下他转而伸出一只手,用手背蹭了蹭段珀的肚子。段珀是没有什么肌肉的,肚皮冰凉柔软紧绷,肚脐眼儿小小圆圆的,洗的倒是很干净。
他摸了段珀,段珀也去摸他——摸的是胸口,用指尖碾过了一侧乳头。
于是他有样学样,也把手掌向上移去,拈住了那一点嫣红揉搓不止——这时,段珀的动作反倒是中止了。
指间的小东西很快就肿胀的挺立起来。何建国觉察到了异样,可就像那喝醉酒了的人一样,明知道是不对劲了,但行为失控,贪恋着硬是不肯停下。段珀红着脸垂下眼帘,先是沉默,后来忽然说出了一句话:“哎,我们睡觉吧。”
何建国有点气喘:“睡觉……你是说……”
段珀喃喃答道:“是的,就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换做了一种坚定干脆的语气:“就像上次一样,快点!”
何建国“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万分的回应道:“好!!”
何建国转身关好了房门,又把窗上的布帘子也挂了上。回想起上次所经受过的极乐,他兴奋的微微有些哆嗦。手忙脚乱的跳上床去,他用手抓住裤腰,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脱了啊!”
段珀仰卧在床上,一挺身把自己的小裤衩向下退到了大腿:“脱!”
何建国见状,也立刻把自己扒了个一丝不挂。这回二人赤裸相对了,段珀爬起来就跨坐到了何建国身上。何建国下身那东西已然勃发直竖,这时也一手搂住段珀的腰,一手扶住了自己的家伙。
段珀试探着向下坐了坐,摇着头气喘吁吁的说道:“这……进不去!”
何建国憋的下身生疼:“你躺下,我来试一试。”
段珀很配合,痛痛快快的就趴在床上撅起了屁股。何建国往手上吐了口水,很仔细的在对方股间涂抹了,而后跪起来挺身便戳——然而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原来这二人上次干的容易,是因为当时段珀正处在一个极其放松的状态,且有香皂泡沫作为润滑,所以一旦力道巧合,便正好成就了那桩奇遇;而此刻双方都是一本正经的要弄,段珀的身心十分紧张,何建国也是个丝毫没有手段的,故而就各自忙了一头大汗,却是没能成功。
最后段珀被何建国顶的很不耐烦,索性探下身去从床底拉出一只小铁箱。打开箱盖后,里面摆着许多美丽的玻璃瓶罐,却是段提沙往日所用的护肤品。段珀随便挑出一瓶拧开来,从里面倒出许多粘稠乳液,然后就将其尽数抹到了后庭处。何建国那边急的抓耳挠腮,如今见了这东西,当即心领神会,先用手指探向穴口,籍着润滑向内抽插了两下,随即起身换上胯间家伙,也没打招呼,混头混脑的就是一捅。其时段珀正在拧紧那玻璃瓶盖,骤然承受了这一下袭击,不由自主的“哎哟”了一声;同时就感觉股间传来了一阵热烫烫的胀痛。
何建国没有经验,只好是照搬上次的步骤,一见进入,就趁热打铁的连连用力,使着蛮劲顶到了尽根没入的程度。段珀紧紧攥着那个玻璃瓶子,一言不发的大口喘气,极力想要放松身体——现在的滋味尽管不大好受,不过他知道只要忍耐过了起初的不适,接下来就舒服了。
何建国真是要乐疯了。
他双手扳住段珀的胯骨,使出了扛火箭筒行军的力量大抽大送。如此干了片刻,段珀挣扎着改换姿势,起身又和他面对面的抱成了一尊欢喜佛。何建国也不懂得亲,也不懂得摸,单是托着段珀的屁股上下起落。段珀也不和他亲近,自己仰头闭了眼睛,专心致志的感受着交欢之时的愉悦。
坚硬火热的性器在他体内旋转搅动,湿漉漉的发出暧昧声响,他在顶快乐的时候扭过脸去,忍无可忍的呻吟出声。身体痉挛似的紧张抽搐了,他的脑海中发生了白色的大爆炸,纯粹的喜悦被淋漓的喷射出去,那是一场温暖而痛快的释放。
段珀不许何建国在自己的体内射精;何建国想要再来第二次,也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做多了,屁股会痛!”他凶巴巴的又向对方斥道:“你一身大汗,离我远点!”
何建国知道他就是这种霸道性情,倒是不在乎。用草纸大概的擦了擦下身,他靠边躺下来伸展了肢体,觉得自己真是快活到了飘飘然的程度。
而段珀背对着他侧身蜷缩了,心满意足之余却是又感到了空虚。
何建国没什么不好的,但他还是无法去爱上这个笨小子。
他承认何建国的挺拔英俊,可是他没有任何欲望去亲吻啃咬对方——当他心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是一定要在那人的脸上留下几个牙印的。
“没意思。”他想:“其实这种事情不过是一时快活罢了,没什么意思。不知道爸爸怎么会这样喜欢,搞不懂,没意思。”
他把双臂抱在胸前,开始强烈的思念起了段提沙。人们在他的身边来来往往,新人出现,旧人离开,更迭交替,只有父亲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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