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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林中暮色

书籍名:《段珀》    作者: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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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认为但凡一个人是有知识的,那就必然无所不通。张启明通过自学,尚且能成为一名有文化的青年,那何建国这读过十几年学校的人,就更应该了不起了。
于是他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对方身上,希望何建国可以和队伍中仅存的几名技术人员合作,把那海洛因提炼出来。至于何建国本人的意思,他就不管了。
段提沙现在看出段珀长大了,所以对他也放任得很,并不时时看管着他。段珀在清晨时分离开村庄,他还没有在意;然而直等到傍晚时分,他依旧没见儿子返回——这就有些担心了!
泰北大山里武装力量林立,万一段珀跑远了,那也是很危险的。段提沙刚要派出卫兵寻找,不想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声音,放出目光一瞧,就见一辆吉普车颠颠簸簸的奔驰过来,停下之后车门一开,从中跳出来了两个东倒西歪的黑鬼。
段提沙一愣,正想出言发问,然而为首一人已经大声发了话:“啊,爸爸!”
段提沙上前一步,目瞪口呆的反问道:“老虎,你这……这是怎么了?”
黑眉乌嘴的段珀摆摆手,老气横秋的摇头叹道:“唉,不要提,下午差一点就被炸死了!”然后他扭过头对着勤务兵大喝一声:“水!”
段提沙依旧是摸不清头脑,继续追问下去。段珀扭头看了同样乌黑的何建国一眼,随即就把这一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原来段珀带着何建国去了那草草建设起来的工厂中,力逼着对方进行这一项工作。何建国对此是一无所知的,如今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加入了技术人员的劳作之中。依这帮人现有的能力,只能以吗啡为原料,进一步制造出十分粗糙的三号海洛因,而三号在市场上的价格是很低廉的。技术人员们先前依旧研究了好几天,这时就大着胆子改换方法,企图提纯出纯净的四号海洛因。
平心而论,这提纯的方法摆在那里,学习理解是容易的,然而落实到实践上,那就难上加难了。这几位技术人员糊里糊涂的动了手,结果在下午时分一个不慎,在工厂里就引起了一场大爆炸。爆炸又引起了其它化学品的反应,搞得房中浓烟滚滚,竟像是遭了炮弹一般。而那何建国依旧是命大无比,偏在爆炸之前出门撒尿去了;段珀跟随他出门,也逃过一劫,只是被熏了个通体乌黑。
“真糟糕!”段珀急赤白脸的说道:“炸死了两个人!本来就缺少人手,结果事情没有办好,又死了两个!”
段提沙一拍巴掌,大声叹道:“万幸啦!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要去死的!”
这时一名勤务兵领先端来了一大杯水,随后又有两名勤务兵挑来四铁桶井水。段珀接过水来痛饮一场,而后回身将杯子递给了何建国:“我们马上洗一洗,你说那黑烟会不会有毒?”
何建国面对着段提沙,十分不安,很扭捏的喝了两口水,他没敢出声。
段珀利利落落的脱了周身军装——腰身屁股倒还是雪白的,可是头脸四肢可都乌黑肮脏。接过毛巾浸湿了,他先往脸上擦了一把,随即发现何建国双手抓着裤腰带,犹豫着并不肯动。
“脱啊!”他着急的吆喝道:“身上臭死了!”
何建国偷偷瞄了段提沙一眼,轻声说道:“我……我去河边洗。”
段珀留意到了他的眼神,回头一看段提沙,他发现父亲正饶有兴味的盯着自己的裸体。
他倒是不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光屁股,不过以为何建国怕羞,就转过身来用力推搡了段提沙:“你走啊,不要看我们!”
段提沙抬手捂住嘴,笑哈哈的后退了一步。而段珀见他不肯离开,就率先向一旁走去,想要找个僻静地方。
在离草房有半里地远的小树林里,段珀于三棵大树之间停住了脚步。勤务兵们把水送过来后,也一起撤退了。
这回段珀一边浑身擦洗一边对着何建国一仰头:“那两桶水给你,快脱啊!”
何建国此刻的确是没了顾虑,三下五除二也脱了个精光。从桶里捞出湿毛巾痛快淋漓的擦洗了一通,他总算是显露出了本来面目。
“唉呀……”因为四下无人,所以他也有话说了:“今天真是吓死我了,‘轰——’的一声,差点没把我的心震碎了!”
段珀现在有点儿看不起他,因为和张启明相比,这位知识青年的本事实在是太差劲。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他那心思忽然有了转移。
扔开湿毛巾走上前去,他冷不防的伸出手,十分精准的抓住了何建国的命根子:“你,怎么也这么大?”
何建国吓了一跳,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大?”
段珀凑近一步,把自己那玩意儿也捏起来了,和何建国那东西放在一起比较:“你们都是怎么长的?全比我大。”
何建国那脸“腾”的就红了,真不好意思了:“这个……不知道啊!”
段珀对于旁人的生殖器官素来比较留意,这时本着一个研究的态度,攥着何建国的家伙不肯放,心里又很不服气,心想我在这方面怎么和爸爸一点都不像?
然后他就下意识的玩笑起来,将这两根东西的前端相对着蹭了两下;哪知何建国登时哼了一声,并且向后一躲:“哎……别闹啊!”
于此同时,他那下身在一瞬间就开始勃起了。
他有了反应,段珀这禁欲许久的青年,也不禁受了感应。抬眼望着何建国,段珀别有用心的问道:“喂,你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何建国红头涨脸的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有?”
“那男人呢?”
何建国没听明白:“男人?什么男人?”
段珀点点头:“哦,那你比我还要纯洁,我喜欢。”
何建国面红耳赤一头雾水:“啊?”
段珀松开手,转而拉住了对方一条手臂,不由分说的就要往那树下带领:“去,你扶住树干,弯腰把屁股撅起来。”
何建国隐约觉出了不妙,并不肯动:“为、为什么要撅屁股啊?”
段珀很执着的奋力拽他:“我要和你做那件事,我很久很久都没做过了,憋的真难受。别人太脏了,我不喜欢;你很干净,我喜欢。”
何建国那脑子转了一个圈,明白过来了!
明白过来的何建国惊叫一声,挣扎着后退两步甩开了段珀的束缚:“你、你、你怎么——”他似乎是不知如何措辞了,结巴半天才说出了一句整话:“我们是情谊深厚的好战友,你怎么能对我耍流氓?!”
段珀这时有些欲火攻心了,一边跃跃欲试的想要扑住何建国,一边提出了严正的反驳:“放屁!我这么纯洁的人,你敢说我是流氓?”
何建国侧移一步,忽然弯腰捡起了衣裤,义正词严的说道:“我告诉你老虎,耍流氓是一种大错特错的行为,你你你……我平时看你挺好的,怎么忽然堕落了?你你你……你怎么这样色情下流?”
段珀一听这话,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污蔑,登时就生气了:“好哇!我看你是找死!”然后他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
何建国见状,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装死显然是不智了,故而转身就要逃跑——可惜他先前一直是在洗澡,脚上松松的趿拉着一双绿色胶鞋,这时抬腿一迈步,先把鞋子给甩出了一米多远。
他不惯赤脚奔波,单腿跳着还要去找鞋,而段珀趁着这个空档扑上去,从后方搂抱住了何建国。何建国那动作停滞了一下,惯性一般刚要眺望远方——然而下一秒钟,他意识到自己若是再要故技重施,非得屁股开花不可,就立刻猛烈的做出了反抗。
这两人光溜溜的斗殴起来,何建国不敢去打段珀,只能是不停的躲避抵挡;段珀见他皮糙肉厚的不怕揍,越发暴躁起来,劈头盖脸的又踢又捶。何建国承受片刻,忽然瞧准一个破绽,迎着拳头伸出手去,强行一把攥住了段珀的两只腕子。
“你不能再打我了……”他心慌意乱的说道:“你你你……你这是在欺负人!”
随即他将段珀拉扯过来紧紧搂在怀里:“我不是打不过你,我是不愿意还手。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求你别再闹了,行不行?”
段珀难得起了性致,不想却落了个行乐未遂的结果,心中十分不忿,在何建国怀里继续拱动不止——倒是没有大声叫骂,因为也知道两人光屁股打仗不好看。
何建国七手八脚的急出一头汗,简直快要制不住他,后来只得是仗着自己身体高壮,强行用手臂把他紧紧箍住了:“老虎,你如果还要欺负我,我就不放开你,咱俩一直站到夜里去!”
段珀正是背对着他的,这时就气喘吁吁的尽力回过头来骂道:“混蛋,你等着死吧!”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他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妈的,别顶我屁股!”
原来何建国精神兴奋,下身那东西直挺挺的竖起老高,热烫烫的嵌进了段珀的股沟中去。段珀上下拱动时不断做出摩擦,他心里没留意,身体却是闹起了独立,自行就随着那动作一蹭一蹭的。
“我没顶……”他很心虚的嘴硬:“老虎,你别闹了,你放了我吧!”
段珀的两只手腕被他单手捏住了,毫无转圜的余地,只能在嘴上做出威胁:“滚!你等着死吧——哎哟!”
他“哎哟”,何建国也跟着“哎哟”,两人的声音都是满含惊惶的——何建国方才弓起腰向后撤了撤身,本是要停止那不受控制的磨蹭动作,然而段珀那边只是前后乱拱,因为方才擦洗过身体,股间湿唧唧的还残留着一点香皂泡沫,所以双方那动作凑了巧,段珀这一屁股撅过去,后庭穴口正对着何建国那根东西,竟是一下子合了楔子,混头混脑的浅浅套了上。
两人这回都傻了,何建国低头一看,见自己这命根子已经没入小半,被对方那后穴紧紧夹住,麻酥酥的舒服极了;而段珀张大嘴巴眼望前方,恐慌之余只是感到一阵胀痛——倒也不是很剧烈。
双方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片刻,林荫地上一片寂静。
最后还是何建国在这种陌生而强大的快感前失了理智。一只手伸过去揽住了段珀的腰身,他咬着牙向前猛然一顶。段珀随着那力道踉跄了一下,却是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也晚了。
何建国这位二十六七岁的童男子发了疯,也顾不上防备段珀了,双手搂抱住对方就是一顿抽弄耸动,最后他一个猛冲绷直了身体,把那精液滚烫的释放在了段珀体内。
段珀微微弯腰站立着,仿佛是有点摸不清头脑,一声没有吭。何建国牛似的喘着粗气,和他紧贴契合的站立了半分多钟,忽然一哆嗦,眼中流出了泪来。
“完了,我对将军儿子做了这种事情……”他心里想:“看来是一定要被砍脑袋了。”
这想法让他在极度的绝望中向前一扑,把段珀压在了草地上。重整旗鼓的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了第二轮的交欢。
反正是非死不可了,索性死前乐个够!他死死压迫住段珀的上身,下面则是鼓足力气大干。籍着那余精的润滑,他抽插的越发顺溜,动作之间竟是带出了水声;而段珀在他身下无声无息,只仿佛害冷似的抱紧双臂,闭上双眼做出了蜷缩的姿态。
何建国在濒死的快活中颤抖着喘息,感觉自己仿佛是驾驭着重重波浪,在天昏地暗的极乐中上下起伏;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来,他想自己是活成了一只动物——最轻贱、最卑微,不允许有任何的理想和希望。真是可怕啊,到底是他错了,还是世道错了?
然而在良久的眩晕空白之后,他忽然听到身下的段珀发出了声音。
“不要压我……”这声音是一股不稳定的气流,带着焚烧的热量:“你坐起来抱着我……”
何建国一愣。
那声音像一道长索,把他牵引回了现实世界:“你坐起来,抱着我,会不会?”
何建国福至心灵的抽身而出坐起来,而后把段珀拉扯着跨坐到了自己身上。重新亲密的交合了,他双手抓住对方的屁股,上上下下的奋力托着起落。段珀紧闭双眼深深低头,两只手垂下来攥成了拳头,默然无语的咬住牙关,整个人都透着一点要痉挛的势头。当何建国那动作激烈到了一定程度时,他忽然抽搐着一挺腰,随即又向前俯过身去,在高潮中轻轻的“哈”了一声。
温热的体液射到了何建国的胸腹间,段珀坚持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姿势,却是并没有依靠向对方的胸膛。
何建国本也不想让他依靠,因为知道自己的命将会交待这位老虎手里,可是心思迟疑了一下,他还是伸手把对方搂了过来。侧着倒在草地上,他一翻身分开了段珀的双腿,捅进去狠命的深深乱捣了一阵,末了也是一泄如注了。
在渐渐浓重起来的暮色中,这两人分了开。无言的相对坐起来,他们一起变成了木石雕像。
一个是在死心塌地的等着掉脑袋,另一个的思想,则是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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