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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文雅之词

书籍名:《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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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啦……啦……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白龙马脖铃儿急……”
因为出了宫扶苏心情大盛,骑着他的大白马扬着他的小皮鞭,唱着他那拐了十八道弯的破歌扶苏得意的赶着被他牵在马前的猴子与小猪。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一只小猴和一头小猪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的小猴还跳到小猪身上。
小猪是扶苏出门前从膳房后院的猪圈里挑得,更加命人给它做了件绿色的小衣服穿着。至于小猴子则是徐福提供,一只挺机灵的小猴子被扶苏打扮得像个白痴猴,穿着红袍子头顶东倒西歪的小帽子。
猴子与猪的组合正应了那句红配绿唱大戏,不过这两只小畜生一路上到是沉闷的旅途带来了不少笑料。
不过也有笑不出的人,例如我们伟大的千古帝王秦王陛下。
“爹你看这天多蓝!”
“是吗?不觉得。”
“爹,你瞧那小草绿油油多有生机!”
“有吗?光秃秃的一片。”
心情好自然瞧什么都顺眼,心情不好自然什么都入不了眼,如今嬴政爹的心情就十分不好,不好到了极点。虽然扶苏所指的小山坡没有真达到绿油油一片的程度但也不是嬴政口中的光秃秃,好歹也冒了小芽,长了新草。
按照嬴政的打算这南下路上本就他们父子二人,没人盯着瞧着做起事来也方便,哪知临到出宫竟多出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
扫过走在队伍后领着侍卫的侍卫长嬴政心中的怒火渐消了一下,毕竟出门在外带着侍卫防身也是应该,而且他也已经把原本来二十多个侍卫精简成现今的六个,这人也算带得有意义。
接着嬴政又扫向坐在马车外和马夫闲聊的赵高心中的火气的也压了压,若不是看在真需要个办事周全的人在身边侍候,嬴政早在赵高抱着包袱一早跪在宫门口哭哭啼啼誓死也随行侍候时把人给踢到天边去。
若果这个队伍里只有侍卫和赵高那么嬴政也不会很生气,谁想他们刚出咸阳城就在官路上遇到辆恭候他们多时马车,而马车上的人正是嬴政一直瞧之不爽的徐福。
被嬴政爹连续噎了两次扶苏忍了忍指着天上飞过的一群候鸟叫道:“快看鸟都回来了,春天来了!”
听闻扶苏的话嬴政抬起头只见一群破鸟子哇乱叫的在头顶上飞,待他正要出言讽刺就见一物以自由落体之势从天而降,吧唧一下落在嬴政昂贵无比的衣服上。
慌忙捂住要脱嘴而出的爆笑,扶苏憋红脸抖着身子险些从马上载了下去,眼睛不停的眨啊眨,想笑不敢笑。
看着从天而降落下自己左肩膀上的‘黄金’嬴政周围开始刮起大风而且朝龙卷风的趋势进化。
从怀里掏出柔软的‘面巾纸’扶苏骑着马扯着拴着小猪与小猴的绳子走到嬴政身边,哆嗦的伸出手帮他爹把身上的‘便便’擦干净。“干……干净了……那个……我听人说……沾上这东西……走好运……真的!特准!”
斜眼自己沾了鸟便便的地方,又斜眼满脸笑意的儿子,嬴政立刻展现出一个当权者对自己情绪收发自如的超能力,瞬间雨过天晴,一脸笑意。
“走好运?”嬴政笑得很慎人的问。
“嗯……走好运……”被嬴政脸上如春风般的微笑吓得一哆嗦,扶苏忍不住骑着马后退几步。
脱下沾了‘便便’的外套拿在手中瞧了瞧,趁扶苏不备嬴政上前就把脏处往他身上一蹭。“既然走好运也送你些。”说完用手把衣服一卷掉到路边,而后面马上上前一个侍卫把衣服拿到路边一把火烧掉。
“啊!啊!啊!”尖叫着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被弄脏,扶苏恨不得扑上前与嬴政爹拼命。“你太过分了!”心道自己只不过偷偷笑了一咪咪就遭到这样的对待,扶苏为自己感到冤枉。
双脚一夹马肚,拖着小猪与小猴扶苏调转马头直奔车边,把手里的拴着两只小动物的绳子交给赵高后便也脱下自己的衣服丢给那正在烧衣服的侍卫,然后下马爬进车厢里。“我瞧不起你!”探出头怒吼一声扶苏用力甩上车门。
对嬴政幼稚且不讲理的行为众人是不敢怒不敢言,他们只能在心中朝扶苏投去无限的同情。没办法,谁叫那人是这天下最最尊贵之人,也是这天下的霸主,他做出的事情可不是能让人随便挑剔的,即便真的很无耻。
“大……公子……”看着被震得摇晃的车棚赵高偷偷瞄了眼不吭声的嬴政,跳下车把手里新找出的衣服给嬴政递上前。
穿戴好新衣嬴政看眼紧闭的车门想了一下也翻身下马钻进车厢里。
两位主子都进了马车侍卫长只得出来主事,命那销毁衣服的侍卫一会儿自行追上来,便带着车队继续前行。
趴在车厢里的小童被扶苏刚刚的咒骂声惊醒,茫然的瞧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地方才想起他跟着师尊一大清早就出了宫。“这是怎么了?”大着哈气爬起身,用手揉揉眼睛小童望向一旁正写字的徐福。
“没事,继续睡吧。”想起刚刚车外两个像小孩子般的人徐福忍不住笑起来。大秦帝国一统天下的帝王居然还有如此童心真是难得,看来自己这次真是跟着出来对了。
裹着被子爬到徐福身边伸过头看着纸上写得字小童疑惑道:“师尊你写得是什么?”
“游记和见闻。”吹干写好的字徐福阖上书页,发现这‘纸’果然要比竹简好上百倍。仅这一本就比上几斤竹简,携带也方便。
伸手摸摸叫做纸的东西小童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师尊这东西好神奇,这些东西真的是由那一摞竹简变成的吗?”
“听说是由去了皮的竹心或树皮什么煮熬成。”
“真看不出来。”摸着光滑的纸张小童连连赞叹:“这是谁弄出来的?好聪明,好厉害。”
揉揉小童的头徐福透过车窗望着前面的马车笑道:“这些东西也只有你最讨厌的大皇子才能弄出来。”对扶苏,徐福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人还能弄出什么东西来。
提到扶苏小童马上气鼓起了脸,打从心底不信那一肚子坏心眼的人有这能耐。“肯定不是他做得,一定是宫中召集得那些能工巧匠。”
“就算如此能召集人造出这样的东西也是个不简单的人,我跟你说了多少遍看人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与厌恶,带着偏激。”
“知道了,小童错了!”撅着嘴低下头,小童极不甘自己又因扶苏挨了骂,心中寻思着找机会报复回来徐福哪里会瞧不出小童这时的心思,不过他没点破,因为他知无论如何这小童也只会栽在扶苏手里,无伤大雅便也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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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绾和四皇子倒台一事不只是给所有有心思的皇子们一个警示,也是给所有外戚一个警告,让他们认清自己身为臣子应尽的责任,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文有李斯武有王贲,外有蒙恬镇守边关,内有蒙毅、尉缭护守皇城皇宫安全,一切井然有序,嬴政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离宫后宫中会出问题。
近几年来尉缭减少了除外的工作,留在宫中培养死士与密探,对外的事情都交给子婴,每天从宫中出来就回家。除了王贲、蒙毅等几个好兄弟外他从不和任何官员有来往,守着他的‘阿奴’过着幸福的小日子。
只是日子过得太舒坦是会让老天爷眼红的,于是就快得意得横着走的尉缭险些掉进一个地上挖好的大坑里。
话说嬴政刚走没几天宫中就送来一批乐人,因为嬴政喜欢听筝击缶,所以会这两样的乐人比较多。
在战国时期有一技之长的乐人身份并不低下,相反技艺越高越越受尊重。如今这些人都是以宫廷乐师的身份被送进宫中,理所当然要住在宫中。
而既然要住在宫中那他们的身份和背景就要查得清楚,这些事情属于宫中安全事宜,所以由尉缭亲自负责。可当他拿到名册还没往下看时就被上面第一个名字震在原地脑子发晕,因为打头第一个名字就是‘高渐离’三个大字。
高渐离,那是尉缭以‘荆轲’身份在燕国结交的朋友,虽然是出于利用,但两人也经常在一起喝酒唱歌好不快和。只是后来‘荆轲’去刺秦还落了个一去不归,便再无联系。毕竟认识高渐离的是‘荆轲’不是尉缭,如果这事被人识破身份到时牵连颇大。
尉缭知道如果事情闹大就是嬴政也保不住自己,更会把燕丹的身份牵扯出来,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高渐离进宫。
只是高渐离不但击缶技术一流,对其它乐器也很上手,因而这才身受掌管宫中礼乐官员的力推。
嬴政喜乐,于是掌管礼乐的官员便想投其所好收罗大批乐人进宫,希望博帝王一悦。而这高渐离正是他们的王牌,他们怎会舍了这张王牌,任尉缭怎么说他们就是不同意把高渐离赶出宫。
没有办法,又下不了手杀高渐离灭口,尉缭最终决定暂时自己先不进宫。大不了等嬴政回来再说,总之既然惹不起咱就躲着。
打定主意尉缭就命人去找蒙毅过来,他要与蒙毅好生分划一下工作。
在御花园的一颗大树下转着圈尉缭不时朝路口张望蒙毅的身影,有些着急。因此当他一看见蒙毅不紧不慢的溜达过来便马上一个高冲上前把人拉住,那架势吓得蒙毅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哥你这是做什么?”抽出被尉缭紧抓在手的胳膊蒙毅退后一步。“我有老婆孩子了。”自从知道自己的大哥蒙恬竟然和韩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王翦又娶了龙阳进家门,这尉缭更是胆大的偷偷藏起早该不在人世的太子丹,就连他敬重的嬴政也曾一度圈养男子取乐,蒙毅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乱了套。
虽然文人雅士,官员贵族家中有的也圈养男娈做乐,可惜这些蒙毅当时只是听说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感想。直到他的那些哥哥一个个都陷入其中后蒙毅就觉得这个世界抬荒唐,他更是一度对蒙恬排斥为卜夫人不平。
“想什么呢你,我有要事跟你说。”尉缭上前去拉蒙毅,哪知这人连连后退十分找揍。“别退了,我也是很挑的!”意思是告诉蒙毅放一百二十个心个心,就他那货色自己根本瞧不上眼。“阿政没回宫这段期间我就先不进宫了,你多担待些,有特别重要的事再派人去找我。”
“你不进宫?还都推给我!”蒙毅一听尉缭要偷跑马上不干:“不行,我已经忙不过来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平日里哥哥们的所作所为蒙毅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今天必须说明白。”
蒙毅不是外人,自己和燕丹的事情他也知道,于是尉缭凑上前在蒙毅耳边低语起来,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掏掏发痒的耳朵蒙毅无语兼无奈的看着尉缭。“真赶不出宫?”
“干得出去我用躲着,如今只能等阿政回来。”
“行,我先替你圆着,不过该你做的事小弟还是会送到府上去。”
“行!行!”只要能暂时避开高渐离让他干什么都行。这时尉缭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一向不喜欢给达官贵人表演的高渐离为何要进宫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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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上的‘好运平分’令扶苏很是不耻嬴政的行为,于是一路上对他爹爱答不理。就连在马车里被嬴政强吻时也狠狠的咬了一口强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用力之狠从嬴政一直阴沉着脸就能瞧出来。
晚上一行人到了一间客栈,因为客栈里的房间有限所以六个侍卫三人一间,侍卫长与赵高一间,徐福自然和小童一间,到是有房间让扶苏与嬴政自己各一间,不过嬴政一句‘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就打碎了扶苏分房睡的要求。
于是气得连晚饭都没吃扶苏直接臭着脸洗洗先上床睡了,直至后半夜因一双万恶的伸进他里衣里的爪子而不得不醒来‘自卫’。“够了,明天还得赶路呢!”用力一拧放在自己胸口上的爪子,一肚子火的扶苏压低嗓音道。
“有马车怕什么!”宫中不方便,所以每晚嬴政通过密道走到扶苏那里两人也只是搂在一起纯睡觉。唯有出宫暂住他们的小家时才有机会亲热一番,这次出门因为有人跟着又一直露宿所以嬴政憋得不轻。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有机会嬴政那里肯放过,二话不说趁扶苏不敢弄出声音之际就把儿子扒光光,把人摸了一个遍,磨得扶苏欲火焚身。
“不行……能听见……”拉住往自己身后探去的手扶苏用仅剩的理智贴在嬴政爹的耳边说道。这屋子本就隔音不好周围还都是耳力朝好的习武之人,如果隔壁两边的人听见声音那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保住清白,“那你别叫出声不就得了。”嬴政也压低嗓音,接着还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个手帕塞进扶苏的嘴里。“这不就没人听见了。”
气得深吸一口气扶苏用力在嬴政爹的背上一捶,撤掉嘴里的东西低声道:“我不叫有什么用,床也会摇,摇就有声音!”
“你……事儿真多……”即便不愿承认但也不可否认扶苏说的话确实在理,可嬴政此刻不可能就此放弃。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瞅了一圈嬴政马上有了主意,他起身把扶苏往床里一推把床上的褥子扯下来扑在地上,接着把正要穿裤子的扶苏也扯了下来。“你不是一直想主动吗,这次让你在上面。”
正的假的?嬴政的话令扶苏心中警铃大响,这个上面一定不是自己要的上面。“滚,我要睡觉!”蹬蹬腿扶苏试图踹开嬴政拉着他脚的手。“我不在上面,你想捅死我啊!睡觉!”想起上一次在马车里尝试的那个姿势扶苏现在还心有余悸,“什么捅死,你就能说得好听点。”
“好听个屁,不是捅是什么!有种你说个好听的!”
“苏儿你真是太会太扫兴!”
“你管我,敢情被捅的不是你,说话当然轻巧!”
不打算再与扶苏浪费口舌,而且压着嗓音说话也确实太幸苦。眼瞧天就要亮了嬴政往床上随便掏了件东西就塞进扶苏嘴里,接着趁人不备撑开某处就直冲上前。
因吃痛而挺起背仰起头,疼白了脸的扶苏一把火心中烧,一双手就往嬴政爹的脖子上掐去。
“你想掐死我啊!”用力在扶苏的小兄弟身上拧了一把,忙找东西把扶苏的两只手绑住。如今嬴政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苏儿你真是太……”
‘太你个头!’嘴巴被堵,双手被绑,被气蒙的扶苏不停用绑在一起的双手去挠嬴政爹,发现自己没剪指甲是个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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