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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初恋,没经验

书籍名:《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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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女人晚上没人做饭,这几日嬴政和王贲他们都是让酒楼送吃食过来,也就是现在俗称的外卖。
王贲和蒙恬拎着晚饭回到住处,刚一进门就定见后院传来十分凄惨的尖叫声,因而两人扔下手里的东西拔剑就冲了过去。
可当他们赶到过去时刺客没瞧见,到时看见那先行一步的爷俩正站在水井边‘对望’。周围一片狼藉,两人……衣衫不整。
他们两人都光着膀子,不过一个下身好歹还有条裤子,另外一个嘛……只有一块布。
木桶、木盆,一地水迹,顶着一头湿漉漉头发,这两人不是在洗澡就是在打水仗。
警报解除,王贲与蒙恬收起剑走上前。
“这是干嘛,就是天再闷热也不能这么随便吧?”走上前王贲弯腰扶起地上的水桶。
看见有人来扶苏就像掉队的小兵遇到大部队般的激动,忙跑上前背过身指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后背问道:“干爹快帮我瞧瞧,是不是破皮了!”
探过头看过去蒙恬倒吸一口气,吃惊的望向一脸不自然的嬴政:“阿政,就是苏儿离家出走有错你也不能下手这么重,这都成了什么样。”
扶苏的后背除破了一大长道子的皮,上面更是被搓起了一层露着血丝的紫红色砂。虽然没流血,但却非常疼,就像伤口上被涂抹上辣椒。
能让蒙恬看不过眼那就证明真的很严重,待扶苏问清自己的伤势后便用充满控诉的双眼‘狠狠地’白了嬴政爹的一眼就冲进屋舍,没多久后又冲了出来。“我住哪?”用不知从哪里翻出的扇子扇着后背问。
“我带你,顺便找药给你。”
蒙恬对这个家比较熟悉,所以他带着扶苏去上药留下王贲和嬴政收拾脏乱的院子。
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君王和将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卷起袖子把水桶放到井边,把地上已经变成抹布的衣服一卷丢到一旁,王贲调侃道:“你也是,该打打该骂骂,干嘛弄这些阴险的事情,如果让天下人知道大秦的始皇借搓澡之名故意把儿子的后背搓掉一块皮到时不知要笑死多少人。”
一肚子苦水无处倒,嬴政觉得自己冤得很,他真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
“你不是想说你真不故意的吧?”瞧嬴政脸上微露的不甘愿王贲嗤笑道:“要是第一次给人搓背搓成这样也就算了,可你是第一次吗?不是。”虽然常年领兵在外,但嬴政与扶苏这父子俩经常在一起洗澡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或者说整个朝堂上没人不知道。“晚上风凉你快些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
见王贲定是不会相信自己,眉角一挑嬴政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不管如何先换下这身湿透的衣服才是主要。要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吧,那一下自己下手时是有些狠和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从后院走到中庭嬴政正要转弯去自己住的屋子就见蒙恬从对面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药瓶。
微推房门瞧受伤的儿子正光着屁股趴在榻上看书,嬴政招招手让蒙恬把手里的药扔过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知道心疼了?
不想掺和进这父子俩的破事里蒙恬把手一甩便把药瓶扔了过去,摇摇头去准备晚饭。
……
如果不是没裤穿扶苏也不想光着屁股。同样,要不是后背上的伤一沾上衣服就疼得要死他也不会光着身子趴在看书。
走到床边坐下,见那刚刚还是紫红色的后背如今变成深紫色嬴政心生内疚。“疼不疼?”
“你可以试一试。”趴在床上翘着脚,杵着头的扶苏不在意道。即使没回头扶苏也知道是谁进来,只是等了半天不想这人竟仅冒出这么一句没用的废话。这伤疼不疼用看得就知道,哪还用多次一问。
扒开瓶盖倒出里面的药汁,在儿子接连不断的抽气声中嬴政小心把药擀开,涂匀。
凉丝丝,痒麻麻,一盏茶前还被后背如火烧的伤处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扶苏在咬牙抽气后便舒服的趴在床上哼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因为这药膏涂在伤处实在是太舒服了。
“嗯……嗯……舒服……再涂点……左边……左边……对对……哦……”
嬴政敢对天发誓他只是想给儿子上药,绝对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可谁又能预想到某人上个药也能叫得这样‘暧昧’。
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坐在一起不一定会有反应,但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还不穿衣服外加叫声撩人那是绝对会有反应。
“苏儿……”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外裤,某处已经高高鼓起的嬴政一脸痛苦和隐忍的弯下身子压在扶苏身上沙哑的叫道。
“嗯?”因为被伺候的太舒服扶苏有些昏昏欲睡。
“怎么办?”
“什么?”擦擦嘴角流出的类似于口水的东西。
“这里……”拉起儿子的手放到自己‘很痛苦’的地方。
张张爪子捏捏突然出现在手里火辣辣热呼呼正在胀大中的东西,扶苏猛得睁开双眼,回过头试图看向那压在他身上的禽兽,气得涨红脸。“春天已经过来!”磨牙道。
“这干春天何事?”难受的动了动嬴政舔着被他压在身下人的耳朵。
“春天,发情的季节!”抽出自己的手扶苏撅起屁股用力一顶,从嬴政身下爬了出来。“上个药你也能这样……真是……真是……”对于嬴政的行为扶苏已经完全无语,这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真的是传说中的秦始皇?禽兽皇还差不多!
脸色微变嬴政瞪着拱开自己爬下床的扶苏,切齿道:“过来,谁叫你过去的。”
把毯子在腰上一围扶苏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于是便把腰上的毯子提到腋窝下改围在胸口。
嬴政见儿子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心里不难受那是假话,他知道自己一时忘我太过于着急。如今对方能不畏世俗接受自己已是难得,要是把人吓跑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支起身子坐好嬴政朝站在地上的扶苏说道:“过来。”
打量了一遍床上人扶苏在心中估摸要不要过去,过去后有没有危险。
“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抱一下。”
嬴政这话更让扶苏起疑,抱一下?谁知道抱着抱着会抱出什么事,无论何时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特别是在一只比自己强大的禽兽面前。
瞧扶苏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嬴政心在心中一叹起身翻出两套干净的衣服,一件扔给戒备不减的儿子,一件自己换上。“晚上你……”嬴政不知儿子是不是还愿意跟自己睡,并经两人多了一层关系,一天里更是多次‘出问题’。
飞快穿好衣服,扶苏也思考起晚上住哪的的问题。这院子不大,蒙恬住在韩非的书房,这里唯一的两间客房也被人占用,他娘的卧室虽空着但住不得这点规矩他还是懂得。“我住哪里都成。”
一时两人谁都没吭声,扶苏没说要留下来睡,嬴政也没开口让扶苏留下,两人十分默契的绕过这一话题,穿好衣服便去前厅吃饭。
在去前院饭厅的路上扶苏和嬴政心中都有些别扭和后悔。别扭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后悔为何今日把话说开使得他们之间的互动多了刻意之感。
往日里一些极平常的亲密小动作如今也变得不自然和做作。
以前牵手就是牵手,睡觉就是睡觉,哪会像现在这每做一事都会自动往歪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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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韩非写书写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蒙恬每到晚饭时都会带着吃食过去陪吃,因而饭桌上只有嬴政、扶苏和王贲三人。
在对面两人的身上瞄来又瞄去王贲总绝对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就是越瞧越别扭。“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很奇怪知不知道。”瞧那父子两人互相为对方夹菜,王贲终是忍不住说道。
“吃你的饭。”嬴政瞪了眼王贲,接着为儿子夹了一块他最喜欢吃的排骨放进碗中。
礼尚往来,瞧对方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排骨,扶苏也动手为嬴政夹了一块他最喜欢的鱼肉,然后继续闷头吃自己的饭。
对!对!王贲终于知道自己今日为何会瞧着这二人觉得不对劲了,问题就是出在这夹菜的问题上。
平日里这父子两人是也会互相为对方夹菜,但却绝对不会夹对方喜欢的菜,而是把自己不喜欢的菜都放到对方的碗里。“你们俩……是不是……都有毛病了?”王贲疑惑问道。
“你才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唾弃王贲,然后又自顾自的给对方夹菜,只不过这次倒是把自己不喜欢的吃的东西都放到了对方的碗中。
看着对方碗里的自己不喜的菜他们二人先是微愣一下接着释然的大笑起来,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
两人在一起迁就在所难免,可过了头就会变了味道失了感觉。如不是王贲,嬴政与扶苏还真的没发觉自两人在巷子里说开了某事后,他们都为了去迎合对方而偷偷改变了自己,做事前还会变得十分小心,以至于让双方都适应不了对方的改变。
总之一句话,两人都初恋,实在没经验。
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扶苏突然想起在酒楼里‘爱抚’了自己脸蛋的吕雉,于是开口问道:“干爹真剁了那女子的手?”
“怎么可能!我王贲是堂堂大将军,我的剑是斩杀敌人和保卫疆土,可不是用来剁女子手的。”抢下扶苏筷子里的虾仁,无视嬴政的怒视王贲马上把战利品吃进嘴里,不等扶苏追问便说道:“不过那女子的手我和蒙恬虽未剁下,但她打了我们可爱的大皇子却是不得不罚,因此我断了她打人那只手的手筋,这手算是废了。”
咬着筷子皱着眉扶苏总觉得心中有些不踏实,那女人可是吕雉,险些把刘家天下改姓吕的女人。孔圣人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里的‘女子’说得是某些‘特殊’女性,而吕雉这种女人在特殊的人群里绝对首当其冲。
扶苏担心这事会留下祸根,毕竟书上常说就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才是推动历史此轮的真正无形之手。“我要见她,明日叫侍卫把她带到……”初到新郑扶苏还真不知道把人带到哪里好。
“那女人可是有什么不妥?”放下手中的筷子嬴政看着专注想事情的扶苏。这是他第三次看见这人露出小心谨慎,眼中一闪而过杀意的模样。嬴政清楚记得扶苏第一次露出这表情是在自己赐‘胡亥’之名时,而第二次则是命赵高代为照顾‘胡亥’时。
心中有很多疑惑,但嬴政却不想问。因为他相信扶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相信这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产生杀意。就是多年前在猎场杀死刺客,嬴政也没瞧出扶苏身上有过杀气,完全只为自保。
偷偷看了一眼嬴政,见他朝自己微微点头,王贲这才说道:“隔壁就是随行侍卫的落脚点,明日我命人把那女子送到那去。”
“好。”吱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扶苏心里思量明日究竟要怎样做。
……
鉴于多月来的‘放荡形骸’使得自己平坦的小肚肚上有了赘肉,未免在充满阳光的十七岁发生长出啤酒肚这种悲剧,因此扶苏在地上做完掌上压便跑到床上做仰卧起,而那充当重物负责压脚的正是嬴政爹。
“这些日子在我外怎么过的?”
“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不但能平安来到新郑还长了一身肥肉,而这一路上我派人无数却无一有人找到你的行踪,还有在咸阳城把你劫持而去的人有去了哪里?苏儿不该给爹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容我想想!”待做完最后一个仰卧起扶苏盘起腿,这才把这一路上自己发生的事情给嬴政讲了起来。
扶苏说了自己与项羽结拜的事情却没有说明项羽的身份,他没有一味的夸奖项羽如何细心入微的照顾自己,而是把自己戏弄项羽的事情当做笑话讲给嬴政,就怕某醋性大的人会对自己的结拜大哥放酸味。
“照你这么说这项羽也是个人才?”躺在床上搂着快要睡着的人问。
“武功不错,人也天生力大,虽然人直了一些但却很讲义气。”打了一个哈气扶苏往嬴政的怀里拱了拱,嘟囔道:“他绝对是那种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武将易寻,但有勇有谋忠心不二的人却难找,我保证我大哥绝对是那种你给他一分恩,他定回你十分情的人。你也总不能让蒙恬干爹在边关守着匈奴不回家吧,最起码也该找个能轮班的。”说罢又打了个哈气挤出了几滴眼泪。
给怀中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嬴政伸手拍了拍,心中估量项羽是不是真的如扶苏说得这样优秀,如果一切属实那这样的人弃之不用实在可惜,也是朝廷的损失。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惊喜和惊吓一件接着一件,因此没多久嬴政也睡了过去,在提心吊胆多日后他终于把心踏实下来。
第二日天一早,当扶苏吃过早饭在院子里做广播体操时王贲走了进来告知他名叫吕雉的女人已经被送进隔壁的院子看管起来,他随时可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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