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额~这章素排骨昨天赶出来的……累死了~！！！
呵呵~！！！
次日一早便听得客栈楼下闹哄哄的一片，陆凡连日赶路已经疲惫不堪，奈何……
“秦双！”大吼一声。
“属下在！”门外早早候着的秦双一听他不寻常的火气，连忙应声。
陆凡揭开一半被子继续吼道：“给爷下去看看，他妈的什么事闹的不让人睡个好觉。”
“……是。”
待门外没了声响，陆凡又继续闷头睡觉，眼皮都像粘在一起的样子，还被吵得睡不着？妈的这什么蛮荒时代。
不一会儿，门被扣响，已经半睡半醒状态的陆凡也不理，楼下依然闹哄哄的，被他自我催眠为摇篮曲……
“爷，我进来了。”秦双小心的说了句，见没反对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顺便把门带上。
回头入眼的便是床上那一团……被子，圆圆的，没头没脚……
“……主上，楼下有很多武林人士聚集，街上也多了很多走动的武林人士。掌柜的说是因为上任武林盟主被杀，所以这次召集了江湖上所有能人异士来推选武林盟主，四月初七的时候在擎峰岭举行。”立于床前恭敬的汇报。
被子起起伏伏规律的很，就是不见有什么动静，秦双耐心的等。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楼下仍是闹哄哄没个完的样子，而陆凡终于有了动静。只见番了个身把被子揭开个角露出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嘟喃一声，眼皮颤了颤，睁开。
“唔……该死的武林大会……连觉的不让睡好！”迷迷糊糊中看见站在床前的熟悉身影，陆凡笑了笑，坐起身。
秦双连忙拿过一旁的衣服替他穿好，并在他坐到桌子边的时候先倒了杯水，然后才拿了梳子给他梳理那头已经长到肩膀的头发。“主上，您要把头发绑起来么？”
陆凡喝了口水，侧头看了看及肩的发，手中刀片一闪，一撮断发飘扬着落地。“麻烦。”
“……”秦双那着梳子楞在哪，不知道是该继续梳理还是……
“待会我给你画个样式，你就照那样给我把头发修了。”
“……是。”
又喝了口水，陆凡问道：“武林大会上选盟主？”
“是的。”放下梳子立于一旁。
杯子的沿噌了噌嘴唇，“楚灵会来吧？”
“属下派人去查。”
“那我们就在这多待上几日吧，四月初七……只有六天了呢。”陆凡盯着墙上的一副画出神，杯子缓缓转动着。武林大会……好象蛮热闹的样子。
秦双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主子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主上不是说朝华战火，要去看看？”
陆凡回神白了他一眼，“现在不是还没攻到朝华都城么？再说了，打战这东西能急么？”
“是，属下愚昧。”
心下叹了口气，陆凡把杯中的茶一口饮尽。“替我弄点洗脸水来，还有，让葛茗做几个小菜，这客栈的厨艺真是烂透顶了。”
“属下这就去办。”秦双应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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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出门的时候，三人已经换上了平民的衣服，虽然那粗布麻掩不去他们与生俱来的贵气，可总体来说已经没那么起眼了。
客栈一夕之间住房暴满，人气也旺了，自然……也就更吵了。
陆凡嫌恶的看了眼满客堂的江湖人，虽然他也喜欢豪爽畅快，可是……能不能让他们换张嘴脸？每天顶着那么张虚假的“面具”，不累么？明明勾心斗角，表面上却还要和气谦虚推让……真是受够了。
快步走出客栈，陆凡看都懒得看身后那些所谓的武林正义人士，在他的观念里，一般武林人都是顶着张好人的脸做坏事，就像警察——穿着警服的流氓。所谓的正义，又比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好到哪去？说得好听而已。
在街上闲逛，其实也没意思。差不多三、四条街下来的时候陆凡的脚步停了下来，在他前面的是一家铺子，门外用厚重的帘布隔着，两边各站了一名彪型大汉，虎背熊腰、眉粗眼瞪，活想两个阎王，三三两两的人从里面出来，有的喜孜孜的有的却垂头丧气，像丢了魂般摇晃着不稳的身子离开……
“爷，这是赌坊。”秦双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解释道。
陆凡点点头，迈开步子朝那铺子走去。
“爷……”葛茗出声叫他。
停下脚步，陆凡回头吩咐道：“你去街上随便逛逛，顺便买点自己要用的东西吧，一个时辰后在这等，到时候我会准时出来，现在……秦双，爷的运气一向很好，敢和爷进去吗？”
秦双上前给他引路。
葛茗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便也转身离去。
赌坊不如外面明亮，大致和陆凡印象中的差不到哪去。烟雾缭绕、阴暗吵闹，“押大押小”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凡边逛边寻问秦双赌坊的规则和赌法，然后观察着局势。
睹桌旁站着的一般都是些市井混混和普通老百姓，他们激动的呐喊着大小，脸上是紧张也是期待，看着这一切，陆凡不禁想到，这个世界上想不劳而获的人还真是多啊，看看，来这里的有几个不是想赢大钱的？输了想到下次赢回来，赢了想赢更多，一次一次无知的把钱砸进去，最后直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些钱，最后不都落进赌坊老板的手里？这些，对于一个黑帮老大来说，知道是正常，因为……他也开过赌场。
一圈下来，他已经基本上掌握了古人的赌法，在一张桌子前，他挤了进去，让秦双按他的意思押银子，最初是碎银。
叫喊声绕着耳朵转，陆凡时不时的用手掌掩去那吵的人头疼的叫喊，一边注意着赌桌上的局势，从碎银渐渐的押上了赢回来的赢利。
秦双按照他的吩咐做着，心中却对他的料事如神佩服不已，看了看那做东家的赌坊伙计半黑的脸，他大概明白了什么叫“无常”遇上“阎王”。
筛子在竹罐子里颤动的声音，随着一桌人提着的心被按到桌上，四周瞬间响起了押注声，钱财和一些值钱的东西纷纷仍上了桌子上画着的大与小字的筐。
陆凡稍一寻思，让秦双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了显少人压的小字筐去。
东家的伙计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眼神越过他们身后使了个颜色，压在罐子上的手不曾放开，周围已经有人不耐烦的催促了，他看了看大、小字筐内的赌注细细掂量着。
陆凡见势嘴角弯了个好看的弧，手中小小的动作一过，原本还按在罐子上的手连忙缩了回去，罐子的盖也随之倒下，里面的筛子点数印在大家眼中，小……
秦双难得的笑了，故意喜悦的大叫了几声把赌注全揽到自己身前，已经像座小山了。
陆凡想了想，余光朝旁边瞟去，见一直在角落监视的几名打手已经盯上了自己，便吩咐秦双把赢来的东西包一包，走人。
若无其是的走出赌坊门口，知道那群打手定不敢当街找事，带上早就等在外面的葛茗，三人溜得无影无踪，直把那些随后跟出来的打手气个半死，回去之后有少不了让老板一顿骂。
“秦双，你看看那些赢来的东西，银子留着路上用。”陆凡见身后并没有追兵，脚步放慢不少。
“那其他的呢？”
陆凡回头用“你是笨蛋吗”的眼神瞪着他，然后幽幽开口道：“你不会那去当了换银子吗？”
“……”秦双垂头不语。
葛茗见这阵势，憋了一肚子的笑，手中捏了快桂花羔问陆凡，“主上，要不要尝尝？”
“爷不是小孩。”说完快步朝前走去，留下互相瞪眼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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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七将近，客栈人也越来越多，整个落枫城都聚集了武林各国人士，热闹非同一般。
陆凡每天一大早的脸都是黑黑的，亏了葛茗那不赖的易容术，带着秦双去赌坊倒是出了不少气，也赢了不少的钱，也……若得赌坊打手和老板都苦恼不已。以往他们稳赚的生意，被陆凡这么一搅不但赚不了，还接二连三的陪，可是却抓不了人，一时间赌坊乌烟瘴气的，时刻都在提防着这伙两人一组的“赢钱集团”。
路费也越筹越多，陆凡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难民窟把钱分一分，慰藉下自己的良心，顺便多积点得以后就不怕糟报应被活埋了……
无聊哼哼流行歌曲，哼着哼着心中便是一股烦躁，该死的他想回去，回去那个受法律制约的时代，虽然他们经常做一些违反法律的事……可那毕竟是自己原本的生活……
“主上，您没事吧？”葛茗在一旁看到他扭结的眉头，担心的问道。
陆凡摇头，“没事。”就算有，说了你听又有什么用？
秦双立在一旁一声不吭，突然瞥见一抹黑影闪自窗外，却没了动静，沉声道：“谁？”
“秦头。”
原来是暗卫，走到窗前把窗打开，“什么事？”
“已经调查都楚灵的行踪了。”
“哦？在哪？”陆凡眉头微挑。
那黑影像是刚看到主子，眼中惊讶闪过，连忙跳下窗朝陆凡行礼。
“快说。”某人不耐烦更不屑这些礼仪。
“回禀主上，那楚灵一日前到达擎峰岭，现在正在岭上的一间破旧寺庙落脚。”
陆凡摸了摸下巴，“动作挺快的嘛……他也想争盟主之位？”
那黑影犹豫道：“这个……属下不知。”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黑影闪出窗外。
沉思了会，陆凡看着仍然敞开的窗外道：“既然还剩两天，那咱们也动身去擎峰岭吧，顺便……会会那楚灵。”
“是，主上。”房内另外二人同时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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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峰岭坐落在落枫城城郊十五里处，不远也不近。
那峰可称得上是高峰，那岭可算得上是峻岭。一年四季白雾缭绕，那场景简直如临仙境，虽令人神往，普通人却去不了顶峰一睹秀丽美景。
武林大会在此山举行，一是因为地势险要，上峰的路上可以直接剔除一些不入流的三角猫，二则是因为武林第一任盟主曾说过，擎峰岭乃英雄出处。要想上得此岭，不花费一些精力和上乘的武功，根本就别想上那岭。
上岭艰难，第一关要过的便是渡河，原因无他，只是那擎峰岭怪异的生在一江水的中间，四周急流环绕，河面面宽阔，要想渡过去，别小看着那水，里头可是凶险得很呐。
陆凡探头在河边照了照自己的发型，伸手用手指掳了掳那一头短碎的发，清爽的感觉直舒心扉。“嗯……手艺还不错……”
秦双脸一红，想到自己抄刀替主上剃发的时候，心跳的不寻常害得他差点没把他削下一直耳朵……虽然心有余悸，可是……“主上满意就好。”修过发的主上越显英俊了，那刻出来般的轮廓时刻都在吸引着自己的眼球……他不禁又偷偷看了眼。
葛茗白了两人一眼，好心提醒道：“主上，目前咱们不是关心头发的问题吧？您看看眼前河那边。”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河与河中间的擎峰岭。
陆凡倒是一派悠闲，用手挡去些许耀眼的阳光往对面看去，再看看同在岸边不远处思量着怎么过河的人，他索性就地坐下，命令秦双去准备几块一尺长半尺宽两寸厚的木板和几条绳子后……假寐。
“主上？”葛茗瞪大了眼，她的主上这是……不去了么？
应声答应后，秦双见陆凡合了眼，偷瞧的目光马上变得大胆起来，脸微红的盯着陆凡猛瞧，然后意识到自己还有任务便赶忙离开了，似乎也不在乎他还过不过河，虽然他不知道主上打的是什么注意，但他相信主上让自己做的事一定是有用的事。
葛名见这样子，心下不禁叹了口气。这两个男人……都不正常了……
他们到的时候还算早，一个多时辰过去后，河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胆大无脑的半吊子都试图游到河对岸去，可刚到一半或者快接近那擎峰岭的时候都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几次三番过后就没了人再尝试了。
一些聪明的高手则各自抱剑靠在树旁看热闹，高傲的人眼中不缺嘲讽，冷漠的人眼中不绝冰冷……还有些初入江湖的青年，都抱着同情与惧怕，有些退缩。
陆凡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这番光景笑了，回头看见已经办好差事的秦双，点头让他把东西拿到自己面前，然后把木板挖了个洞用不粗不细的麻绳季了起来，一条绳子长约二十米左右，两端都季了木板，检查结实后，他要求葛茗与秦双绑了相同的样子。
“待会咱们就用这个过河，你们吃得消吧？如果不行那就留下吧。”两手拿着木板轻轻敲着，眼光扫过同样拿着木板的两人。
“属下能行。”二人没一丝犹豫地回答。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主上，如果他要上刀山火海，那么，他们就义无返顾的跟随。
陆凡点了点头，“那好，既然这样，你们听好了，我告诉你们这东西的用法，这也是考验你们轻功的好机会啊，记住，跟着我的路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