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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书籍名:《侍君守》    作者: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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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纵使现在转身逃跑也赶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处,任凭火凤张开了嘴,伸长了脖子拍打翅膀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凤鸣威吓于他。
  纵然耳膜都要震破,刮起的风刺得脸颊生疼,但炤易仍是一动不动,不眨眼的站在那里与火凤对峙。
  良久后,火凤才停止了鸣叫,收回了翅膀。而此时,炤易的脸上也见了汗。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巨鸟,炤易戒备着,防范着它的攻击,可就在此时,火凤突然向前走了两步,动了动头,伸着脖子凑到他眼前来又仔细看了看他。
  炤易几乎都能感觉到微拂在脸上的热息,就在他以为火凤要发动攻击的瞬间,它却又反复无常的缩回了头,扭过身子,伸长了脖子去够长尾上的华丽凤羽。
  炤易见过这个姿势,这是火凤在休息时最常做的一个动作。
  它非常宝贝他尾巴上的三根漂亮的凤羽,长度最常,也是颜色最鲜艳,最耀眼的长羽,它总是在吃饱归巢休憩前梳理他这三根凤羽。
  炤易则非常喜欢它这个姿势,因为这是它最安静,最平和的时候,优雅的颈项弯过一个非常优雅的弧度,身躯伸展开来,完全的放松,无防备。
  他几乎着迷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吃尽了苦头的神鸟,神游天外,甚至在想就这样伸出手……触摸它,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无意识的伸出了手,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如上等缎子般顺滑的凤羽,心脏怦怦狂跳像是都快要负荷不了自己的喜悦。
  火凤感觉到炤易不带恶意的触碰,没有躲闪,而是专心的梳理着凤羽,直到它将其中的两根硬生生从尾部拔出,叼着转过头,静静的递到炤易面前,它见识到了这个人类的胆识,为了报答他帮着它们保住了小火凤,它赠予了他自己的珍宝。
  炤易几乎是被惊雷劈中一般愕然的看着火凤放到他手腕上的凤羽,不敢相信这前一刻还在火凤尾巴上的东西,这一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自己的手中……
  “我的天!火凤……它,它竟然把明翎凤羽赠予了小东西,这、这简直太出乎人意料了!这孩子究竟什么来头!真龙还是福星转世吗?”
  站在和上次一样的位置上,毒百草同样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这话声音不大,却也轻易的传进了一旁树上隐匿身形,同样非常惊讶的逍遥子耳中。
  他们居住逍遥谷火龙谷多年,深知这性子暴敛、高傲无比的火凤有多么不屑同其他生物接触,别说赠予明翎凤羽,它能够允许人类触碰它已是不可能之事,两人怎么也想不到,炤易竟然在一瞬间把两件事都做到了……
  “喂,我说臭冰块,你要是不想收这小东西为徒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啊,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毒百草的心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炤易顺眼,恨不得将自己毕生的心血都灌注在这个小小人儿身上。
  听到毒百草兴奋的喃语,面无表情的逍遥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只说了四个字。
  “凭你?
  ——配吗?”
  说完后便施展轻功腾空飞起,朝那个已经完全石化了的小小少年飞去。
  火凤已飞走多时,这孩子还傻傻的站在原地,要是不理他,他怕是会那样呆傻的站到天黑。
  嘴还是那样的刻薄,听到那轻蔑的四个字毒百草气的火冒三丈,直想冲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但是转念一想这臭冰块也是等于间接承认了炤易的能力,他的怒火转瞬间便消失了。
  “切,不老实的东西,想要不会直说,就会拐着弯的折磨人。”
  这死男人不但有佳妻做伴,又收了这么个乖徒弟,唉,他毒百草的运气为何就那样的背呢。瞧上的东西统统被这个冤家抢了去……
  但虽然很不甘心,可他相信炤易在他手下学武,前途不可限量。
  运起轻功,毒百草甚是感慨的跳进树林,朝火龙谷的方向奔去,修长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一把抱起已经石化的炤易,逍遥子朝自己居住之处运功奔去。
  被逍遥子抱在怀里走了半天炤易才猛的反应过来抱着他的人竟然是心性高傲的肖遥,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男人严肃的侧脸,“肖、肖先生?”
  “改口。”
  没等炤易提出自己的疑问便被逍遥子不客气的打断了。
  “呃!?什么?”炤易没能反应过来男人的话。
  垂眼看看怀中的小家伙,肖遥只简短说了一句话作为那两个字的解释,可就是短短几个字却让炤易此后的一路上一直处在了石化状态,逍遥子是这样说的:
  “该改口叫师傅了!”
  【番外·褚炤易篇完】
(下部+完结)
  下部·宠于臣·
  25.南征
  炤元七年秋,大炤军南下,时隔四十六年的南北战火又再燃起,只是这一次较之过往大大不同,如今大炤占据了绝对主动权。
  大炤南征军共计三十三万(除去运输、炊事兵等),其中有十二万守军在边疆义林郡,也就是铁狮麒将军所戍守的边城,守军接到命令暂时按兵不动等待与大军会师。
  其余二十一万南征军,其中五万是炤元帝选自固定京城守兵的精兵,另外十六万则是集中了刚刚平定了四方战乱的余军。
  南征一途兵分两路,一为陆路,十六万大军浩浩荡荡沿沐河朝义林郡缓慢挺近;一为水路,炤元帝亲率的皇城五万精兵乘坐二十艘大型军船沿沐河顺流而下,以迅于陆路两倍的行军速度快速向边城行近。
  水上行军第四日
  炤元帝在主船上召集了下臣商议初战事宜。
  在出发前褚炤易就已得知南蛮帝已于一月前撤兵退守。南蛮连年征战使得国库空虚,兵源匮乏,南蛮京城凤鸣守军稀少,多数都集中在了战乱的边关,这半年来的屡战屡败让他心惊不已,不想再损兵折将便召回了大半兵力固守京城,其余则驻守边城平远,兵力尚不足五万。
  本来战争在际南蛮帝应该加强边关驻守兵力,但因为怕战事一起各诸侯有二心会倒戈相向,到头来他也没有下旨加固边关,兀自躲在固若金汤的凤鸣城内。
  对于南蛮这将头缩回壳里的反应,大炤众将士士气更加振奋,誓要一路打到凤鸣城,砍掉南蛮老贼的脑袋,而禇炤易对这种结果早已心中有数。
  因为在他掌权的这些年,为了离间南蛮帝同各诸侯的关系没少往南蛮遣送暗卫,更是买通了南蛮朝野中的几位得宠佞臣,以离间计使好战的南蛮帝疏远了才智过人忠心耿耿的老臣徐子述,而对利令智昏、阴险狡诈的宦官臧仪偏听偏信,挑起了高层统治者之间的内部斗争。
  在边防站打响前的这些年,他虽然未对南蛮发动一兵一卒,但“战争”却已在他一手策划下无声的打了几年,甚至不光是南蛮政治,他还借异国通商为名私下设法破坏南蛮经济,让本国的商人以高价收买南蛮的粮食外调他国,造成南蛮粮食短缺,出征时一再征兵赋税,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反战情绪高涨。
  针对这些在和平时期看似不甚重要,战争时期却变得致命的问题,禇炤易有着自己的思量,在发兵前他就已经暗下派人“拜访”过南征必经的七座城城主和直属管辖这七座城池的两位诸侯,大多已打通了通路,除了这有五万驻兵把守的平远和由守城将军秦满这个南蛮死忠之将把守的寒林城。
  兵不血刃的伐谋是最理想的全胜战略思想,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褚炤易知道这边关平远城之战已是必不可免的,因此在未到达边城义林郡之前,他已开始同麾下将领讨论此战的细节,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攻城打算,直至深夜,主船上议厅的火光才隐去。
  揉着额角,端坐于上,在明明暗暗的烛火下禇炤易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手中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上面的内容让他越看越觉有意思,最终看完后摇头一笑。
  一旁的萧逸不知男人这是在笑什么,面具下的眼中不禁透出几许疑惑,但见君上并无打算告知于他,他自当保持沉默垂目立于一旁。
  禇炤易看完文书后,将之凑到烛火旁一燃而烬,此次会议加上这封文书,他已有了攻下平远城的对策,一放松下来,不禁想起那人,他启口询问了句:“麒将军他好点了没?”
  “回皇上,将军喝了毒先生熬的汤药已经睡下,想来应该是好些了。”
  听闻萧逸这么说,禇炤易心中一动,这几日这大大小小的事都需他经手,竟是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他,虽然早就知道他的老毛病,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忙完手头的事,他得了这点空闲,吩咐萧逸下去后便一个人去了那个让他一心惦念的人那里。
  本是不想吵醒对方,可是纵使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却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皇上,您怎么来了?臣……”
  本来就浅眠的樊玉麒耳尖的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对方刚一进门他便翻身坐起。
  “不用起来了。”见男人要起身跪安褚炤易快步上前一把拦住了他,顺势坐到了床边。
  “朕忙完了过来看看你,袁卿说你晕船晕的厉害,现在好些了没?”状似亲昵的揽着男人,托起男人的下巴,褚炤易心疼的看着眼前这张明显憔悴了许多的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似乎对这样的亲昵还是不能适应,樊玉麒僵化在对方怀里,有些尴尬的断续回道:“臣、臣无大碍,这毛病其实不用什么汤药,只要一踏上陆地就会不药而愈,皇上不需如此费心。”
  没帮上褚炤易的忙也就罢了,樊玉麒不想让对方在忙碌的此时还挂心他的事。
  说来惭愧,他自小就与水无缘,虽然被父亲强行扔进水中勉强学会了游泳,但这也是他与水接触的最大限度了,他极度害怕坐船,体质原因使得他只要一踏上船板就会吐得浑天暗地,别说行军打仗,就是连正常作息都成问题。
  这个秘密除了皇上就只有和他特别亲近的几位下属知道,所以上了船后他便告假躲在了室内。
  “朕怎能不挂心,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都是朕要你随同一起走水路才会让你这般受苦。”
  明知道樊玉麒怕坐船,褚炤易还是坚持让他和他一起来了,其实让他带领那十六万大军走陆路也不是不可,但褚炤易之所以明知故为,一是存了私心不想与他分开,二则是……
  难得这个做什么事都完美不留破绽的爱将会有这样可爱的小毛病,褚炤易承认自己心底有些邪恶,他是想趁此机会看看这个总是一派硬朗的男人脆弱的一面……
  只不过真的看到后心里却生出一丝悔意,他没想到樊玉麒会晕船晕的这么厉害。
  “皇上您请不要自责,玉麒虽是将军但更是您的侍卫,本就该和您一起,反倒是臣这样没用,上了船便狼狈成这样,不但没能替皇上分忧还要您亲自来探望……”
  “玉麒,都说过单独相处时你不必这样谦恭……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感觉怎样,药有用吗?还头疼恶心吗?”让男人伏在自己身上,褚炤易揽着对方伸出手来在他头的两侧太阳穴上轻轻揉按,如此体贴的行为却只会让那人更加的受宠若惊。
  仿佛都听到来自对方胸口那节奏过快的心跳,褚炤易明明感受到靠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有多紧绷,却还是坏心的兀自耍弄着这个直性子的男人。
  谁让他自一月前那次欢爱后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再不曾和他亲热过,奈何他说过会给他时间准备,君无戏言,他也不好出尔反尔,可是每当他欲和他亲近些时这个胆小的家伙就会找各种借口遁逃,这让他心中非常不爽。
  若不是南征在际政务缠身无暇同他玩真的,他就算用蛮力也想把他时刻绑在身边。
  这次在船上好不容易逮住了虚弱的他,就算不能“吃”,可是“尝尝”总该可以吧。
  想到此,禇炤易望着怀中的男人,脸上浮现一抹可谓绝对不怀好意的浅笑……
  左手给他揉按着额角,另一手慢慢下滑轻抚摸着他有些冒出胡渣的脸颊,他能明显感觉出对方因他这个暗示的动作而更加僵硬了,连呼吸都变得更为急促。
  樊玉麒的反应令禇炤易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好起来,戏谑心起他变本加厉更加放肆的调戏起怀中人。
  抚着他脸的手顺着立起的衣领探寻进去,轻抚着他的颈项,锁骨,然后慢慢滑下,滑上那因紧张而绷紧的胸肌,触手柔韧弹性十足,比之女人的柔软却又是截然不同的触感,情|色的抚摸了几下,他便故意用指尖去抚弄那胸肌之上已然挺立起来的小小乳粒,以拇指和食指轻捏揉捻……
  “皇上……!”
  当对方的手指缠上自己衣衫下,那因男人撩人的抚摸而硬挺起来的小东西,樊玉麒惊得倒抽了口凉气,蜡黄的脸上立刻泛出几丝血红,他刚想伸手阻止男人更加放肆的爱抚,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捏着下巴转过头。
  “唔!”
  被带着霸气却又柔软无比的唇舌堵住了口,樊玉麒虽意识恍惚,可没忘记自己的污秽。
  虽然这几天他有擦澡漱口,可是毕竟不算彻底,他害怕自己身上留有不堪的味道被对方闻到,因此在被吻住后极力的推开褚炤易。
  彼此的距离刚刚拉开一小段,他想解释自己身上有异味不愿玷污龙体,可张嘴还没等吐出半个字却又被霸道的君王强行揽过身躯,张开的嘴顺势迎进了男人的舌,同时惩罚他擅自逃脱似的弹了他胸前硬挺一记。
  “嗯哼……”轻微的疼痛混合着自胸口出猛窜出的酥麻战栗感激的他一个哆嗦,樊玉麒只觉浑身的汗毛都因这过激的刺激竖了起来。
  他还想反抗,可男人却示威似的以不小的力道揉弄他胸前那处敏感,略带丝疼痛不满,让他暂时压下了反抗的欲念,只能温顺的任男人揽着自己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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