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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侍君守》    作者: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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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玉麒一边矛盾的享受着禇炤易的抚触,一边收紧手指套|弄对方的,两人急促的呼吸交叠一处,火热的身体熨帖着彼此的身躯,尽管动作并不激烈,精神上却还是享受到非常大的欢愉。
  随着快感的持续累积,彼此的手动作也越来越快,禇炤易在强烈的快感中恍惚察觉掌中物倏然暴涨一圈,耳边隐约听到男人难以压抑闷哼出口的呻吟。
  到底是敏感的樊玉麒隐忍不住率先挺腰喷薄而出,浓稠的白浊汁液一波波的喷洒在对方的手上、腰腹上,甚至还有些溅在了敞开的金黄色缎面龙袍之上。
  受那高|潮的刺激,樊玉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失神的忘了动作,禇炤易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手指缓缓的搓动硬挺雄根的顶端,刺激着那收口不住的雄根又再喷射了两次,直到什么也射不出了,才默默的观察起眼前人高潮时露出的难耐表情,待男人的气息渐渐平稳才又低头吻上那蹙起的眉宇。
  喷着热息的唇一点点下滑印上那对方红润肿胀唇瓣,同一时刻,自己的手也松开了那渐已疲软的男|根,覆上对方扣在自己灼热上的大手,握紧之后开始了疾速的摩擦套|弄。
  一波波刺激到头皮发麻的舒爽快感令禇炤易意乱情迷的低吟不断,俊美的脸上挂着煽情的晕色,不多时,他也咬牙闷哼了声挺腰释放了精元。
  高昂着头,紧闭上眼止住了呼吸,紧绷的小腹肌肉阵阵抽搐,随着喷射的节奏一次次痉挛,狂泻了六七次之后才费力的粗喘着跌落樊玉麒身上,借着对方的手缓缓撸动自己已经泻过,硬度却还没消退的龙根,体会高|潮过后徘徊在体内的余韵。
  此时的樊玉麒已回过了神,他有些恍惚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见那张俊美的脸上犹带高|潮过后的性感,不自觉的回想起两人刚刚有过的惊人之举,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亲昵,内心竟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这个人是他从小一直崇拜敬畏的神只……他竟然……和他心目中的神发生了如此暧昧的关系……这是以前的他想也不敢想象的。
  可是正是因为这不可能的行为此时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精神上有着极大的心理落差,他才会矛盾的感觉更加的兴奋激越。
  性格严谨的他一直受传统礼教所束缚,一旦打破这种束缚却恍然觉得……身心竟是如此的轻松……
  回过神的禇炤易睁眼就看到樊玉麒盯着自己的脸发愣,单纯的心思在那张完全放松了的脸上表现的一清二楚,餍足的年轻帝王望着自己的爱将微微一笑,见对方反应过来露出别扭的神色红着脸撇开眼躲避他的视线,他笑的更加灿烂。
  揽着男人的身体凑上前去在那微微肿胀起来的唇瓣印下轻柔一吻,象征这段欢爱告一段落。
  禇炤易撑起身朝侧面躺平,这样的情|事虽算不上激烈,可对于腰腹上的伤口还是不小的负担,汹涌的快感过后那处便隐隐传来阵阵刺痛感。
  头脑清醒下来后樊玉麒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了禇炤易身上还有伤这个事实,他慌忙起身想要查看对方伤口有否裂开,但当视线触及两人身下的狼狈时,一张俊脸登时红了个透。
  不论是对方还是自己身上都挂着那象征着淫靡欢|爱证据的情|液,但除了这些,让他倍感尴尬的是自己的裤子被男人撕扯开来成了透气性良好的“开裆裤”,还是只暴露重点部位的……
  这让衣着向来整齐的樊玉麒一时接受不了呆愣当头,等禇炤易注意到爱将跪坐床边瞪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发呆的模样时,他顺着男人的视线看着出自自己之手的杰作,不禁轻笑出声,他这一声轻笑惹的高大的男子顿时窘迫的转过了身,徒留个萎缩的背影给他。
  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支起身,禇炤易将樊玉麒的身子扳正,二话不说将脱了一半半挂在男人身上的铠甲卸去,然后替对方宽衣解带……
  “皇上……!”樊玉麒见对方似乎要将自己……脱光,以为男人要再来一次……整张脸红的都快渗出血来,顾不得君臣之礼又一次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放心,朕还没猛到伤口未愈便能连要两次……”禇炤易猜出男人的心思笑着抽出手腕继续替对方脱去湿衣,“朕去要人送热水和衣服过来,你先上床躺会,待会朕还有话要跟你说。”
  将樊玉麒脱了个一|丝不挂,禇炤易一边说一边用那令樊玉麒浑身战栗的视线细细看着他浑身伤疤的伟岸身躯。
  樊玉麒的身形很高大,早在十八九时身高已超过了成人的禇炤易,加上他常年在日头底下习武操兵,肤色较之常呆在殿内的禇炤易要深上许多,只是上身的肤色明显深于下身,并不均匀。
  而这挺拔的虎躯之上也到处可见在沙场上留下的战勋痕迹,有的淡的快要消失,有的却是刚刚印上去的,伤口虽已愈合,却还泛着新生嫩肉的粉白。
  在这交错的疤痕当中还有一些荆棘般繁多的细小鞭痕,那是……两人之间暧昧关系的伊始,樊玉麒的父亲樊子期将军留下的……
  一想到那个为大炤抛头颅洒热血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禇炤易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晦暗,在樊玉麒尚未察觉他的不对劲时却已别开了视线。
  “床上休息会去吧,待热水到了朕再唤你。”说完,不再看向樊玉麒,撩开纱帘走了出去。
  独剩樊玉麒呆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宽大的龙床,最终还是听从那人的命令轻手轻脚的爬上床,钻入被褥之中,连着三夜未合眼日夜赶路加之一次筋疲力尽的欢爱让樊玉麒几乎是一沾被褥便疲累的睡去。
  等到樊玉麒睡醒之时已是天边泛白的卯时,换了一身衣袍的禇炤易早朝归来看到刚刚睡醒的男人,叫人抬来温度适宜的热水,让他泡了进去。
  自己泡着热水澡要九五之尊的主子在外给自己搓背,这等违逆之事樊玉麒自是有些坐不住,只是拗不过禇炤易的脾气不敢拒绝,只得僵着身子,直挺挺的坐在水中。
  “坐的这么直,还怎么放松?”见樊玉麒一副如临大敌紧急戒备的模样禇炤易轻笑出声,本不是个爱笑之人,可在面对这惹人爱怜的男人时总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拿着湿巾沾着温水搓拭着宽阔的背脊,手掌过处总是能感觉到掌下筋肉的紧绷。
  “可……可否能让臣……自己来?”樊玉麒低头看着齐胸的水面,眼神闪烁。
  禇炤易见对方难以放松的样子真的很想再“欺负欺负”这老实的男人,可是回想刚刚在早朝上议及的事,他唇边的笑在不知不觉中逐渐隐去。
  无声的将湿巾递给樊玉麒,对方有些意外的接过,撩着水缓缓擦拭着身体,却不安的想要回头看看他的表情,像是怕他不悦。
  禇炤易没有再出声,发觉自己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滑向对方健硕的身躯,他叹了口气调转视线,转身走到一旁落座。
  除了那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和哗啦哗啦的水声,两人之间再无别的声响,气氛一时有些冷凝,樊玉麒以为是自己惹的禇炤易不快,有些后悔提出自己洗的要求,既然禇炤易想做,他又何必败他的兴徒惹皇上不快。
  可是此时他又不能道出让对方给自己擦背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思来想去也没有对应办法的他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沉默,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的极轻极轻。
  因此当禇炤易打破沉默开口说话时,樊玉麒被突来的声音惊得一颤,手一抖湿巾扑通一声掉入水中,但心事甚重的禇炤易却恍若未察的继续说着……
  “吉元王等叛乱者已于前日正午处斩了,现今大炤内乱已平定,边疆战乱也均得以平定。先王和朕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时机已成熟了,所以……”停顿了下,兜转开的视线再次望向樊玉麒,而对方此时也被他几句话调动了情绪,异常严肃的看着他……
  边疆的战况禇炤易已通过副将袁韶恒了解透彻,经过这半年的周旋樊玉麒靠着只有南蛮半数的兵力便牵制住了南蛮绝大部分军力,并且成功夺回了大炤边关落入南蛮手中多年的三座城池,以耗损不到三万的兵力将南蛮的三十万大军消灭了近十万。
  经过大大小小二十五次战役,其中除去樊玉麒用计诱敌深入的两次佯败,全部告捷,缔造了他不败战神的神话,成为南蛮帝眼中最棘手的神兵将领,令南蛮将士闻风丧胆的铁狮将军!
  而连连的败仗让南蛮军心涣散,在樊玉麒回京之前探子便已回报,说南蛮帝已决定下令退守了,也因为如此樊玉麒才敢在得知禇炤易受伤时擅自离开战乱的边疆先一步回京。
  以目前的态势而言,这恐怕是乘胜追击南蛮夺得反攻先机的最好时机,这一点樊玉麒非常清楚不过。
  “朕……已下了决定——三十日内重整我大炤的兵力,发兵南蛮!势要在半年之内击破南蛮京都凤鸣城之城郭,而朕——要御驾亲征!”
  樊玉麒被褚炤易的话惊的瞪大了双眼,忘了身处何处刷的一声站起,手指紧扣着木制浴桶的边缘劝阻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眼下时机是已成熟,但御驾亲征……这要是有个闪失……”
  尽管御驾亲征可提高将士们的士气,但依他对禇炤易的了解,他知道对方定要站在战线的最前沿亲自指挥。
  禇炤易是大炤之臣民寄予了最高厚望的国君,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出征是不值得的,整合兵力全力痛击南蛮他赞成,可要此人上战场……一想到万一对战时他受了什么伤,樊玉麒就无法压制心底的恐慌。
  “请皇上三思!”樊玉麒低垂下头双手抱拳,也顾不得还在浴桶之中就这么跪了下来。
  早就预料到男人会有此反应,褚炤易静静的看着樊玉麒半晌,眉宇深锁像是在考虑着什么,犹豫着什么,最终他抿了抿唇无奈的叹息着说道:“本来……这征南大将军最合适的人选是领兵多年的……樊大将军,虽然朕也非常看好玉麒你,但论及在朝野中的威望,樊将军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毕竟樊子期是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不论在领兵的经验上还是朝野的威望都不是樊玉麒这在短短几年内的成就能够比拟的。
  这点不论是禇炤易还是樊玉麒都非常明了,除了发誓效忠的主子,樊玉麒这一生最敬畏的就是自己的父亲,由他领兵,樊玉麒的脑中几乎能够勾勒出大炤之军胜利归来举国欢庆的那一幕。
  可是禇炤易的话没有说完,那一词“本来”让樊玉麒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见樊玉麒毫不掩饰眼中的焦虑朝他看了过来,禇炤易又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宇,他缓缓站起身,朝对方走去,伸手扶起男人。
  “……这件事朕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你……怕你在战场上分心便自作主张的吩咐萧逸传书时隐瞒了此事,但现下你既然回来了,这事怕是也要瞒不住了,朕也不想你从旁人那得知……”
  听闻褚炤易突然这样说,樊玉麒心头猛的一跳,不详的预感越发的强烈:“是不是我爹……樊将军他……”
  樊玉麒追问的语气虽然不急切,可禇炤易却听得出那低沉声音中的颤抖。
  “一个月前,鄂伦加急报,说樊大将军他……在战场上被流箭所伤……”
  此话一出,樊玉麒只觉全身如同被那惊雷劈中,呼吸一窒,脑中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也在瞬间尽失。
  “什、什么!?”
  “你先别急,将军虽身受重伤,但所幸救治及时保住了性命,十日前已赶回了樊府静心养伤。”怕樊玉麒急火攻心,禇炤易一口气将自己所知的最好情况道出,失神的樊玉麒这才喘匀了这口气,只是突然的紧张和放松却让他浑身脱了力,惊出了一身冷汗。
  “……御医告知朕,那一箭虽然没有令樊将军殒命,可因射中要害,就算伤愈了还是会落下难以根治的肺疾,很难再习武领兵,也不可长时间跋涉过于劳累……
  朕……已失去了一条臂膀,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朕还会让你一人出征吗……这次与南蛮一战,势必要决出胜负,你知我意,朕不会容许有分毫的差错使得大炤落败,因此这个责任朕必须自己负担起。此外,此役还有另外两件事需要筹划,你要调度大军领兵出征,一人怕是会顾及不过来,如此重要之事交给别人朕也放心不下,所以——御驾亲征已是必然。”
  褚炤易耐心的给樊玉麒做了解释,望着显然被他说动却难掩忧心之色的樊玉麒他心知这一战的凶险,但除了不想被动的等待捷报担忧于爱将的安危,禇炤易还有非亲征的理由。
  大炤主权的沦丧是在前帝炤应一十八年,连年的战乱亏空了国库,耗尽财力,人丁也锐减,家家户户几乎见不到几个年轻壮男。国力的衰弱使得大炤无力再战,只能被迫接受不平等的议和条件沦为南蛮附属国,炤应帝于炤应二十五年崩,七年间不停的向南蛮纳贡才得以维系和平态势。
  炤和帝于三十三岁登基,面临国之窘境心底立下重誓不论多少年定要再次夺回大炤主权,因此采取了一系列的休养生息政策。
  一面为表“忠心”连年向南蛮纳贡,送去财宝美女贿赂南蛮重要官员减轻贡资,一面调整国策,改革内政,减轻刑罚、赋税,提倡百姓开荒种地,一连十数年都没有向人民征收赋税。
  直到恢复一定国力才开始逐步征税储备国需,大力鼓励生养,去民之所恶,补民之不足,推行了多年的休养生息政策才使得大炤实力得到加强。
  等到炤元帝禇炤易登基之时,大炤的国力已超过炤应帝在位征战时期,但禇炤易铭记先王炤和帝的嘱托,不轻易挑起战端,因为两人深信“兵贵神速”之说,欲发兵,必然要有十成把握,道、天、地、将、法(注释1)缺一不可,只有在最适当的时机下发以奇兵,方才有最大的把握夺取最终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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