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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番外——隐门一(不存在的门)

书籍名:《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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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他跑了不知道多久,已经看不清楚四周围的景象,只能靠着模糊的记忆来分辨这到底是哪个区域,每一个房间都以摸一摸一样,但是无论他打开哪一扇门,都无法找到出口,而身后那诡异的脚步声却越来越靠近,无论他跑的多快多急,那声音就像是鬼魅一般的跟着,仿佛是在戏谑着他一般,却始终看不到有人……
忽然一声碎裂声,终于让这个诡异的气氛瞬间崩裂,而就在此时他终于看到了出口……
我拿起一张信纸,上面有这么几行字,像是一部小说的内容,但是却不完整。我又翻出下面的一些东西,里面都是一些简报,什么事情都有,拆迁纠纷、以外事故还有几个寻人启事和讣闻,以及各种撞鬼的民间摘录。
白翌进来见我在翻弄他的东西,便说:“看什么?”
我拿起那些东西说:“这是哪里来的?学校么?”
白翌放下手里的饭勺,他拿起其中一份看了好几秒,表情有些微妙的说:“你小时候有玩过实胆游戏么?”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他反倒没有继续说下去,苦笑道:“算了,的确很幼稚。”
我倒是不知道这幼稚的问题和这些东西有什么联系。不过那笔记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学生写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上课开小差时候的成果。
我问道:“又是那些学生搞出来的名堂?”
白翌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愈发好奇,白翌看了看时间:“没时间了,如果你有兴趣下午可以来我学校,哦,顺便给我送个饭。”
我注意力都在他那些简报上,便随口答应下来,直到白翌出门我才想到这小子从来都没带午饭的习惯,也没饭盒,老子最拿手的就两道菜一道泡面煮蛋,一道到炒饭饭,其他一样都不会,这不摆明着要我付账请客的意思么?
近来铺子的生意也惨淡得让我不好意思挂那块正在营业的牌子。所以目前的状况基本就属于我和六子两个人轮班,说是出去抽根烟,实际上半天就那么给赖掉了。其实这样的局面我们都不想看到,没生意就代表着没钱进账,没钱进账那还吃什么?
总之,当我中午继续以透气为理由想要开溜给白翌那老混蛋送饭的时候,却被六子一把拉住,他的眼神发着绿光,透着一副饥渴,我被他这犹如饿狼附身的摸样吓得连忙拍开他的手,六子猥琐地摸着手背,嘿嘿一笑道:“哥们,他妈的生意来了!”
我听到这事心里也开心,问道:“什么生意?”
六子看着手机,然后对着电脑输了一段东西。他说:“这笔货走的有些凶,但是最近实在太惨了点,平时我还真的不接这样的货,怎么样?干不干?”
我见他这样,生了一个心眼:“你别做违法的事,至少别做哪些会被逮住的违法的事。”
六子说:“放心,这东西早就被洗的一干二净了,要查也没出查,现在卖家急等着脱手换钱,所以也就这样一个单子让我给截下来了。问题在那卖家估计破产了,连物流和仓库保管都没钱付,咱们得管这事。”
我听明白了,我说:“就是要我们去当仓库管理员?”
六子说:“就是让你去当仓库管理员,他们也真的够可以的,找了一家只要一次性付500元租借费的仓库。但是人家这500元就是场地费,其他什么都不管。我这头还得联系买家,那有这闲工夫啊?”
我转眼一想,这倒是无所谓,毕竟有活比没活强,六子以为我嫌弃不想干,他开导道:“别这样啊哥们,你也就是守个几天而已,白天不用守着,东西有人看着,但人家不肯看晚上的。”
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不过倒是的确无所谓。我问道:“就这点小破事我还摆不平?得了,你别操心那些杂七杂八的,我还等着你给工钱呢。什么时候敲定这事?”
六子说:“我既然和你说了就是敲定了,你放心,下午放你半天假期,你晚上直接去工厂,那地址我等一下给你。你要带什么都带好了,到了十二点以后这厂门可是反锁的。没法出去的。所以如果你要找老白顶,让他十二点之前换你,否则就只能铁门口探监了。”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我再看看时间也正好够给白翌送顿饭。也就干脆走人,等晚上再干活。
到了中午,我进到白翌的办公室,把午饭扔到他面前,他掀开塑料袋看了看说:“果然对你不能有太大的奢望。”
我抽出一支烟说:“你应该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大呼谢主隆恩。”
他打开饭盒指了指墙壁上的禁烟标志,我翻着白眼,这个时候办公室没有人,而在白翌的桌子上依然是白天的那些简报。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翌从边上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东西说:“自己看。”
我打开发现是一个学生的死亡证明和相关资料,那孩子的报名照片看上去非常的健康,有一种阳光小正太的感觉,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附上了一张那孩子死亡照片,那实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那照片里简直就是一具骷髅了,除了两个眼皮肿得可怕,其他就是皮包骨头。尸体被抱在了黄色裹尸布里,只露出了那么一张脸。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僵尸。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死之前遇到了什么事。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白翌吃饭向来速度,他基本已经消灭了一大半,他放下筷子,看着材料说:“这些东西就是这孩子台板内搜出来的。他被人在家里附近找到,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初步鉴定是急性心肌梗塞。不过……心肌梗塞死的那么惨的也说不过去。”
我看着资料内的东西,基本上就是对孩子的病情分析以及家庭情况的说明。我问:“那么和你说的什么试胆游戏有什么关系?”
白翌起身泡了一杯茶,他漱了漱口说:“妈的,齁死我了,下次你蛋炒饭能不能别放那么多盐?这是他最后问我的一个问题,他的原话是你知不知道测胆比赛?怎么才能辟邪?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他就突然死了。据说这孩子在出事之前一直都在说什么见鬼游戏,和那种什么笔仙差不多。”
我放下材料:“难道又是那种事情?”
白翌摇头:“不是,情况其实非常的正常,但是结果却非常的惨。”
我不明白,他继续说:“就是这个孩子忽然间说他有阴阳眼,后来还说他要去一个比赛,但是他输了,后来他就变得非常疑神疑鬼,谁都不爱搭理。这孩子本来在学校里蛮霸道的,据说和社会中的不良少年也有来往,一开始大家都认为他可能是参与了什么不好的集会,然后做了几次思想工作,后来发现事情也没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每天放学回家他就会出去溜达,事情就开始变得严重了。”
我问:“他到底在和谁比?”
白翌说:“我找到了一个和他比较熟悉的同学打听,那个同学说他自从说他有阴阳眼之后就一天到晚在看什么鬼怪之类的书,没事就坐在位置上剪报纸。变得非常神经质,身边的玩伴见他这样,也就不搭理他了。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白翌把茶递给我说:“我只知道他参加的是一个试胆游戏而已。”
我皱眉继续崔问道:“然后呢?”
白翌一摊手道:“就没有然后了,因为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参与了什么游戏,这个游戏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会这样。而且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学生出现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突发性和单一性的。学校里也没有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和白翌都低头沉思,随后我忽然收到了六子的手机,他终于把地址给我了。我才想到还有这件事情:“老白,我这几天晚上都不回来睡了,我得去守仓库。”
他停了一下问:“守仓库?”
我把六子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白翌点了点头,他说:“那你要守多久?”
我说:“等六子谈下来,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不会太久,卖家非常着急呢。”
我又和白翌闲聊了一会,大多就是说你也可以替我顶几个晚上,白翌表示如果没有好处就绝对不给出力。
此时,我终于也收到了六子的短消息,上面就有工厂的地址以及时间,我觉得这地址有点眼熟,也许我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我也没多想,就起身道别:“走了,还得去弄一个无线网卡,趁机下午睡饱了再去干活。”
白翌对我招了招手,我以为还有什么事要说,他却指着塑料袋道:“麻烦替我扔了。”
我一脸唾弃:“你敢不敢再懒一点?”
白翌一脸无所谓地说:“笨媳妇就别嫌自家男人懒,此言不虚。”
我刚要动手,隔壁桌的老师就走了进来,他见我来了便连忙说:“哟,又来见表哥啊,你们兄弟两感情真好。还给他送饭,我女朋友都不做这事呢。”
白翌淡淡地捧起茶杯看着电脑说:“他比女朋友好使唤多了。”
我抄起塑料袋就退了出去,再说下去我怕我气成中风。
我回家睡了一觉,等起来的时候白翌都下班了,他见我居然还赖在床上,便催促道:“你不是说要去当看门大爷,怎么还不起来?保安有你那么懒的么?”
我伸着懒腰道:“没事,那地方到十二点才门禁,我只要在那之前进去就可以了。”
白翌一边翻着报纸,一边道:“那你吃完饭再走吧,对了把地址告诉我一下,如果我有空会去替你。”
听到这句话才觉得老白同志还是有良心的,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着一颗火热的阶级情义,我指着手机说:“在短消息里,我没删。”
白翌看着手机毫无预兆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被他吓得连忙撑起身体:“干嘛?”
白翌说:“这个工厂和那死掉孩子的家在一条道上。”
我想到那裹在裹尸布里的头颅,背后有点冷:“没什么多大的关系吧。”
白翌没有继续说,他把手机递给我说:“据他妈说他出事前一直在家附近的工厂里徘徊,最后是死在工厂门口的。”
最后白翌还是和我一起去了仓库,因为这事告诉六子也没用,他现在两只眼睛早就只剩下这单子了。告诉他我怀疑这里有问题,他只会一巴掌把我拍到西藏去。
到了那里我们才发现这条路非常的短,但是非常的隐蔽。的确是适合藏货的好去处,工厂门口倒是有模有样得设有花坛和门卫,还有监视器,不过看那监视器连线头都没接也知道只是摆设。但厂子的铁门倒是非常的高级,还有时间控制。但是往里面细看,却发现工厂的主体部分非常的老旧。
我拿出地址说:“没错就是这里,六子说到时候这里直接拉闸,里面从外反锁。进去就没法出来。”
白翌问道:“没办法打开?”
我摇头道:“除非通知外头的人,由外面把闸门打开,否则我们里面是跑不出去的。”
“万一着火了呢?”
“外头可以打开,而且到了十二点除了有事的人就不会有闲人了。所以也算是安全隐患吧。”
我和白翌说着说着,门房间里就探出了一个脑袋,带着一顶保安的帽子,他问了我的名字,就直接让我进去,他说:“过了时间这就没人。你准备点吃的就可以了,里面有车间用的浴室也有茶水间。不过没电视。”
我拍了拍电脑说:“我自己带了。”
他朝我们笑了笑就缩了回去。
我说:“这里没什么不正常的。”
白翌看着手表说:“还早,才七点。”
此时一群孩子从边上跑了过来。带头的孩子大喊道:“快闭眼睛跑啊,不能看它。”
说完就闭着眼带头往前冲,我一把揽住那带头的,小家伙虎头虎脑,他见我拉住他的书包就开始拼命的挣扎。
我笑着问:“你们干嘛说这工厂不能看?”
孩子嘟着嘴说:“我妈不能让说。说了会被揍”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说:“说出来,这钱就给你。”
孩子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钱,他才说:“那儿闹鬼,我妈说不能说出去,否则这儿就不拆迁了。咱们没钱拿。”
我心里悲叹,穷人致富靠拆迁呐……
那孩子挣脱了我,闷头就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别回头啊!小心被选中!”
而在边上的白翌抱着双臂没插一句话,他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房屋拆迁……”
说完白翌走到门卫间他从里面看到那门卫的房间里贴满了佛像,而且他的脖子上居然挂着一根堪比狗链的金链子。
保安正在吃酒,他见我们还没进去,先是一愣。然后稍微收了收酒菜问道:“你么还没进去?有事么?”
“师傅,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们守到十二点就走人了?别的地方不是都通宵么?”
保安眼神有些闪烁,他只是含糊的说这是上面的意思。不过看样子这头肯定有什么古怪。那否则些孩子不会对这工厂那么忌讳,而为什么保安只守到十二点之前呢?
我给六子打了电话,六子那头声音非常嘈杂,看样子他谈的热火朝天。基本上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白翌说:“今天我和你一起守吧。”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于是两人买了必备物然后又吃了一顿晚饭。一来一回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超过了,白翌说他想要再去拿死去孩子的家里看看。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当然同行,到了门口,角落里摆一大堆小孩子生前用过的东西,因为大殓已经结束有段时间了,所以门口非常冷清,没有家属也没有花圈。看上去这家人在大扫除,冷冷清清的,怪可怜的。
开门的是孩子的母亲,她的样子非常憔悴,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了。见到我们先是一愣,好像认出了白翌便打了声招呼放我们进去,一进屋子就是灵堂,挂着小孩子的照片,这照片和那死亡的照片重叠在一起,非常的鬼气和不祥。忽然那张遗像毫无征兆地微微的晃了一下,啪地一下摔在了供桌上。仿佛在预示着我们什么似得。
母亲连忙跑过去把照片搁好,她擦着镜框,偷偷地抹着眼泪。
她说:“还有什么事情么?”
白翌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写简报说:“这是您孩子留在台板内的遗物。我想还是还给你们家长的好。”
孩子的母亲有些激动,她呜咽着说:“亏您还惦记着他,孩子那么一走,我们这个家也就……”
说完便泣不成声,我尴尬地看着白翌,白翌轻声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些在意,不知道当初您来学校,说什么被选中了,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的母亲一边抽泣一边说:“其实也是我当初情绪太激动,现在想想这事真的不能算呐。我孩子一直都说他被选中了,只有三次机会,但是他错过了。然后我问他什么被选中了,他却不肯说,说什么只有他才感觉到不正常,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这孩子平时身体很好的,不会有心脏病呐。死得太惨了……”
白翌想了一下,他追问道:“和您边上的工厂会有关系么?”
孩子的母亲现实楞个一下,他说:“这工厂在这时间很长了,当初就说要拆迁,但是因为这个工厂价钱谈不拢,导致我们这里周围一圈都没法动,周围的居民都有怨言,据说还闹鬼,但是白天很正常,七十年代时候工厂还对外开放食堂,这附近的人都到哪里打饭。但是我们是后来才搬来的,具体的事情也不知道,只是我们都希望那工厂早点拆早点了事。”
白翌想要去看那孩子的房间,但是那母亲说这孩子的东西都在大殓之后被处理掉了,而且这孩子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家里因为觉得他年纪小也没有买电脑给他。所以等于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而这个母亲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你说起那个工厂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母亲非常不好意思地说:“说出来也许你们会说我们迷信,就是我儿子说这个工厂有一个后门,他说他在找那个后门,思前想后我想会不会他说什么三次机会就是这茬事情?”
我想怎么可能,这工厂到了大半夜就门禁了,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而外头的人不懂得密码也开不了这门,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事情。
“阿姨,你孩子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那个母亲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说:“我和我丈夫工作都挺忙的,他基本上都在外地,所以……不怎么看着他,而且他也大了……”
我急着问道:“是什么时候?”
那母亲说:“不清楚……但是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十二点半的时候还看到孩子他在房间里,后来就不见人影了……”
十二点半!我看着白翌,白翌的脸色也变了样,如果说那孩子是十二点以后进去了工厂找那所谓的后门,那事情就不对劲了。这个工厂到了十二点就不可能放人进去,而且那铁门是全封闭式的,除非你会穿墙术或者是液体人,否则根本没有可能穿过去。
我抬头看着那孩子的遗照,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那个工厂和他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我感觉,盯着那孩子遗照看久了,发现他笑得就像是在哭一样。
我心里又再琢磨,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孩子呢?这工厂就算有什么邪乎,但是也没产生多大的影响啊,或许这孩子只是在工厂周围游荡而已。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白翌推了推我,我这才发现我们居然已经坐了很久,都快就要11点了。这母亲也有些不耐,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赶人。
白翌和我立即起身走人,那母亲把我们送到门口才折回。
前面说过这条路非常的荒,那也是白天,到了晚上就更加鬼气十足了,隔着老远才有一站路灯,周边的房子都是又旧又破,风大一点都可以吹了顶儿似得,的确是该拆了。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我们走到门房间,那个保安见我们现在才来,老大不高兴地说:“你们等会就不要走了,我要关门了。”
我说:“不是十二点才关门么?你那么早就关了?”
那个保安可能喝了点酒,舌头都有些大,他说:“十二点?十点以后这里就没人来了。你们要不要进去,不进去我就关闸了。”
白翌没有搭理他,他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你们害怕的东西?”
喝醉了的保安有些混,我们那么一问照白天他肯定不会说,而现在倒是说得非常绘声绘色,他大着舌头说:“哎,害怕?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只是不能细想,一细想就出事了。”
白翌对我使了一个眼色,他问道:“怎么说?”
保安皱着眉头,他伸手像是要摸香烟,我连忙伸向口袋,给出一包烟说:“抽我的,抽我的。”
保安打了一个饱嗝,他伸手点了一支烟说:“这事不能往细处想,怎么说呢,就是你不能发现有什么不正常。”
保安说:“你们别看我,当初我上一个单位是在殡仪馆做的,这里叫我来做保安也就是兼职,总之到了十点左右我就走人了。对外是说到十二点才关门的。如果是冬天只要太阳一下去,我就撤了。谁管那死规定啊。”
“为什么?”
“因为有人说这个地方闹鬼,各种传言都有,最离谱的就是说什么点名找后门的。”
我一听找后门,这不是和那孩子说的一样么?
他继续说:“就是如果是普通人,看这个工厂就是一个破厂子,啥都没有,如果是被盯上的人,看这个工厂,他们都会发现有许多怪事,然后这些人都会认为这个地方有一个后门,他们有三次机会去找,如果找不到那么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我问道:“会怎么样?”
保安摊了摊手他抽着烟说:“不知道。我没遇到过。”
白翌问:“那么怎么才能证明被盯上了呢?”
保安吐着烟,故作神秘地说:“就是当他们发现这个工厂发生怪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话说完,我就觉得背后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随后我听到了工厂里传来了敲击铁门的声音,保安摆了摆手说:“没事,夜猫子而已。”说完就拿走了整包烟,朝我们摆了摆手,意思让我们快点进去,他好关门。
白翌对我说道:“小心一点。估计有门道。”
一踏进去,大门就自动关闭,最后铁门发出一声机械而冰凉的咔嚓声,我推了推,根本推不动这门。而此时我发现那个保安朝我们看了两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和那孩子遗照的表情非常神似,他转过身离开了门卫朝着街对面的暗处走去。
我把目光放在这工厂内,这里到处都是灰尘们,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仓库,由许多的小房间分割而成,房间都是被锁着的。有些房间干脆就是简陋的钢筋和复合板组成,在顶端都是钢筋纵横交错,还有各种金属管道,当中缠绕着横交错的电线,边上有铁梯,但是都已经生锈了,看上去非常的脆,也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我们所能打开的也就只有105-109这三间屋子的门,其中109一半的空间则就是我们的休息室,在斜对面还有一个车间浴室,我拧开水龙头发现居然还有热水供应。这里的确通电,但是却没有电话。除了一个一个房间以外就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和普通的仓库一模一样,除了又脏又旧以外,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正常的地方。
我摸着头发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异常,看来我们没被盯上。”
白翌冷笑道:“时间长着呢。”
我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里还有有好几把折叠躺椅,看来就是给守门准备的,还有好几本过期杂志。
我打开空调,这里的环境总体还算不差。我和白翌稍微吃了一点前面买的熟菜,便拿出准备好的电脑,接上电源,一上线就发现六子来找我了。
“怎么样了?条件还行不?”
“凑活,但是这里好像貌似传说不干净。”
“都那么说,这种地方就希望别人不要来,最好把它给忘了,那才真的安全呢。你该不会怕了吧,哈哈,找白翌一起去呗。”
“我可能被这种小事吓破胆?不过说真的,这地方可能真的有点问题,门卫保安都那么说的。”
“什么?”
“门卫保安都说有鬼呢,我还是要小心一点,你快点给我把生意结了吧。”
“没保安呐,你不会走错地方了吧,那个地方根本不用保安的,到了十二点就自动关闸,都是电脑控制的,所以我才告诉你在之前把事都办了,否则没人开门。”
“你白天不是说有人么?”
“是啊,但那是卖家的人,我负责晚上的。你没听明白么?”
我看着六子的QQ屏幕,边上的白翌脸色也非常难看。忽然间铁门又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就像是被人猛烈的拍打一样。我听得吓了一大跳。
白翌快速地敲着键盘:“六子,快点替我们去查一下关于这个工厂的消息,我们这里出了麻烦。抓紧!”
“没问题,稍等。”
“快点!”
过了大概十分钟分钟,六子发来消息说:“这个工厂过去是专门做染印加工的,后来倒闭了,工厂成了一个仓库,专门停放货物,我也留意了一下关于没有看门人这件事,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工厂最后一任保安是死在工厂门口的。据说……守门的保安要么疯,要么就是死了。在那之后就没人肯来这里当保安了。妈的,难怪那么便宜。兄弟你那里到底怎么了?”
“照片有么?”
QQ对话窗口跳出了一个图片读取条,而那保安的照片也缓缓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哪个前面喝的满嘴酒臭的保安。而他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当他们发现这个工厂发生怪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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