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清晨，“叮铃铃——叮铃铃——”闹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叫着，轻易便把人从美梦中唤醒。
起来铺好床，拖着还在睡梦中的双腿去冲了个凉，就去找云迪，我没有直接拧开门把手，只是敲了敲他的房门，大声叫道——
“云迪，快起来了！”
门内轻轻传来少年那迷迷糊糊的呻吟声：“好——”
晨光微起。
厨房里，我一边烹煮着香浓的咖啡，一边拾弄些精致的点心，放到餐桌边。
云迪只套了件泳裤，一踏一踏地，走到我身边。朝阳的光线透过厨房的窗子钻进来，照进整个屋子，明亮又温暖，让人心情也不由地跟着好起来了。
我见他已经梳洗完毕，便把电话本递给他：“准备好了吗？快到七点了，米拉该起床了。你来打，这个是号码。”
他一接过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按号码，听筒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音乐，过了好一阵子，米拉那头才接了电话。
“嗨，米拉！我是云迪。”虽然妈妈看不到，但云迪还是高兴地微笑起来，离开厨房，抱着电话机，朝外头走去。
我转身望向窗外，云迪走得不远，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我耳中。
“他？非常好。我们昨天一起去屋后面的湖里游泳了…… ……非常棒！嗯…… ……但是他不让我试那张‘chair’，对啊，你知道的…… ……对！就你看到的那张…… ……没，他说我太小了…… ……嗯，我们聊了不少…… ……”
云迪慢慢走向我，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眨眨眼。
我佯装愤怒，换来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云迪见我凶他，立刻抱起话筒抱怨：“他现在正凶凶的死盯着我呢…… ……不，说真的，妈妈，我现在非常好…… ……你知道，一切都…… ……妈，你知道我的意思，说不出口，太不好意思了…… ……不不，他对我很不错的…… ……哦，好的。妈妈，我以后再打给你！”
他转向我：“你跟米拉说吧！我先出去一下。”
接过话机：“嗨，米拉。”
米拉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子维，你有没有把他变成你的小宠物呀？”
“OK,饶了我，别乱开玩笑了！不过这倒是我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那种情况，米拉，我真的让个十四岁小孩吓到了。”
“吓？”米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不少，我完全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她吃惊的模样。
“是啊，那孩子等到夜深人静了，身上就穿个小裤头，叹气，没得说，这孩子，就差□了，颤颤巍巍地哀求我‘子维，把我捆起来，狠狠地折磨我吧！’”想想云迪的表现，我忍不住头大，天使恶魔同时在心中打架的滋味太难受。
“你拒绝了？”米拉那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闲闲的问道。
“嗯，同样的暗示太多，拒绝了好几次。”天知道我的选择都多难。
“这么说，他也提了好几次了？你一直都是SAY NO？”她津津有味地打听起来。
“对。”
“你拒绝他，他什么反应？”
突然觉得米拉像是在看我的笑话，不过，还是答了：“嗯，我觉得他有些不开心。尽管云迪他看上去挺勇敢的，可我昨晚上听到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哭。上帝啊，米拉，你也知道，我的心情，我也不容易，我，那么喜欢他，为他着迷，还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真的已经是…… ……”
“你已经恋爱了。”米拉一语道中我此时的心情。
“天哪！听起来是不是太可怕了，不是吗？一个二十六的成年男人，对着一位母亲说：‘我爱上了你那十四岁的儿子’，但是，我的上帝，但这一切都是真的。”对着米拉，我第一次正视起自己的情感。
“捆绑？疼痛？他，他全跟你说了？”那头米拉稍微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问了出来。
“米拉，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可我还是想告诉你，他把自己想要的，要什么，全都跟我说了。”
“还秘密呢！你难道还真以为我一个妈妈，一丁点儿都不清楚自家儿子？如果你不想背叛他的信任，就不用详细情形跟我一一描述了。我早几百年前就知道了！”电话那头米拉轻松的口吻让我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更讶异于她的敏锐：“你竟然早就知道了？”
“当然啦！作为一位成功的母亲，知道她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什么好稀奇的，尤其是，我还不是那孩子的亲生母亲，当然会对些特殊的东西敏感了！这么大问题，我怎么可能毫无觉察？”米拉自豪地说。
“我不会对他做任何坏事的，米拉。请你相信我，这件事上，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不会占他便宜的。昨天我还跟他建议，让他去找同龄人玩儿呢！”
“子维，天啊，可怜可怜那孩子吧。”米拉那边好像突然发飙了，“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生活，可，听着，这非常重要！
你，陶子维，S M的专家，你爱云迪，也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心，最善良的男人。
可你这次竟然对云迪说，让他自己去找一个，危险的sex伙伴，还是一个十来岁屁大点的S M爱好者？
或者说那人还根本不懂什么叫S M，就只会纯粹地去虐待云迪？
那人有可能在调教方面又蠢又笨，也有可能对云迪不怀好意，更有可能是个疯狂的小屁孩儿。
我想想，云迪他会去哪儿找喜欢玩儿S M的孩子呢？市郊的那些破烂酒吧？公共厕所？还是…… ……”
“米拉，你别说了！”我立刻打断她的话，制止她的猜想。
米拉描绘的那种景象，绝非没有可能，而是可能性非常高，高到让我害怕，真的怕云迪会到那些肮脏的地方，碰上那样肮脏的人。
“子维，你听好，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到你家？
你觉得为什么当时我二话不说，没给你任何选择机会就把云迪送你那儿了？”米拉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个一个的质问迎面而来，“你如果要对云迪做那些事，他妈的，我会在乎这点年龄差距什么的屁事？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领他进入那个奇妙世界，但是，如果你不是，我希望你能找个你认识的，觉得可靠的专家，而且你一定要在旁边，守在旁边，给我好好保护他！！！
因为我爱你哥哥，所以才会去养一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何况还是你哥他前妻跟别人生的。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照顾着他，发现他是那么可爱，每天都懂事得帮忙做家务，逗我开心。
这一次，这件事，我不管了。
我养了他这么些年，你也该尽尽你的义务了。”米拉说得斩钉截铁。
我犹豫了，一瞬间，我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OK，米拉，我收到！别逼我say yessss。但是，好，我会接受你的意见。我有不少相处不错的朋友。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把这事儿搞砸。”
“好了。不要拘泥小节，OK？你别看云迪他年龄小，可他性子却倔强，很独立，很少依赖别人，他有自己的看法见解。算算来，云迪他也快到15了，而且还有十五个月，这孩子就可以结婚了（注），不要再把他当小孩看，请你记住这点。”
“他会结婚吗？”我反射性地发问。
“子维，呵呵，好吧，他是个GAY，同类的敏感也该让你注意到了。但是，现在，本女王真的要回去睡觉了！
我真是累死了，昨天一下飞机就跑去开什么高层会议，开了他妈的一整天，把我累得臭死，你们今天还这么早给我打电话，硬是把我闹醒了。
咳，看在你哥的份儿上，原谅你这一次了。”米拉有时很睿智，有时却脱线的可爱。
“好，米拉。这次我听你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先休息吧。”
“好！就这样，BYE-BYE，上帝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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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注解：英国法定结婚年龄是：男性可以16岁结婚。
大叔现在在十字分叉口徘徊，他将如何选择，自己亲自调教云迪，还是找别人去S M云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