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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韩启泰笑得清冷的声音。
韩素素,我不天真的需要你的原谅,当我决心要利用你的那一刻开始,就无路可退。我必须狠心,这样,才不怕万劫不复。
我揽过他的肩,微笑着说,“我不是才出来一会儿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韩素素见状,一副丈夫外遇最终胜利者是自己的模样,骄傲的比划着,甚得意的朝着韩启泰笑。
我看着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少年,他的脸还没有消肿,那晚拳赛回来以后,倒在床上整整三天起不了床。我没有问他什么,他也没有说,一夜之间似乎长成大人。
不知怎么的,内心突然涌起一种不忍的念头。
“今天是你生日吗?”我温柔的问。
“嗯。”点点头,韩素素的脸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素素在家里等了你一整天了,谁知道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和别人幽会……”
“靠,老子的男人还需要和别人幽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啦……”
“走啦,陪我回去吃蛋糕。”手臂上传来紧紧拥抱的力量。
“好。”我再次微笑,用手揉着他那头火红的头发。
临走前,在韩启泰耳边悄悄的说,“你别忘记了,我还有最后一张皇牌!”
韩启泰,我就赌你心里还有韩素素这个儿子!
与野兽恋爱 (十四)
“快!往那边追!……”
我推到暗巷里的竹竿,躲在一块泛白的帆布袋里。踏着雨水一涌而过的人没有发现我。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脸上,受伤的手不断的躺着血。
我自嘲的笑了。韩启泰,看来你真的是要我的命了!
一连几天追杀我的人如雨后春笋一样,个个都说那个叫井彦的保镖得罪了韩启泰,私吞了他的货。
我啐了一口血水。韩启泰现在恨我入骨。晦涩的天连一点笑容也不给我,我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可悲苟且的活着。
可就算这样,我仍然像个傻瓜一样为了在他心里有一点的地位而高兴。因为,他曾经这样爱过民翼,也这样恨过民翼。哪怕,他对我的只有恨。
我颤抖的掏出钥匙,淡淡的菜肴的香味从狭小的厨房里传出来。韩素素穿着简单的白T恤,洗的发旧的牛仔裤,嘴里还叼着根香烟。拿着水果刀一脸纠结的切着牛肉。嘴里还念念有词,
“靠,又丑又硬,你妈肯定是和野马杂交才生出你的……靠!”
我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从小笼一样的窗口望出去,万家灯火。开始有几颗雨后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每家每户似乎都透着饭肴的香气。
真温暖,这种陌生又安全的距离。有时候,看见别人幸福,才会明白自己有多哀伤。
“你、你回来了?”韩素素这才看见我,一脸慌张的问,“怎么流血了?你和谁打架了?”
“没事,”我笑笑,“今天出去找工作,和别人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小摩擦需要动刀子?我靠,究竟是谁碰了你?!”韩素素疯狂得想要往门外冲。
我吃力的扯住他,像头疯牛一样,做什么事情总是横冲直撞的。扯动间碰到了伤口,我眉头一皱,韩素素更是激动得像死了爹的孩子。
“好了,好了,我很饿,现在先去弄饭给我吃,乖。”我尝试安抚他的情绪。
“可是……”他指指我的伤口,眼睛湿润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我拍拍他的头。
这个世界有一种不可磨灭的关系,叫做血缘。如果你知道要杀我的人是韩启泰,你会杀了他吗,韩素素?
点上蜡烛,寥寥的几碟菜,散发着焦糊的味道。对面的韩素素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被蜡烛映照的脸更红了。
“今天是我生日。”
“你上个礼拜不是已经生日了吗?”
“今天是新历的啦。”
“你就这么喜欢过生日?”
“我每年都会过两次生日……”韩素素缓缓低语,“不是有句话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吗?……所以一次是为了和妈妈过的,一次才是自己的。”
牛排很硬,切不开。继而听见韩素素略带哽咽的声音。
“我想和喜欢的人一起过生日,我希望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和喜欢的人一起过。”
我没有抬头,害怕一抬头就会看见那直视在身上的,灼热滚烫的目光。
假装没听见,岔开话题,“你是没有妈妈才变坏的吧?”
韩素素的脸色僵了一下,“我有妈妈的……”
“怪不得,人家都说没妈的孩子性子坏,没教养。你也是因为没有妈妈才会这样的吧。
你妈死都死了这么多年的,拜托像个爷们一样,老是念来念去的烦不烦啊!
听说你妈生前和一个车房的下人走得很近,后来才被你爸赶出大宅的是吧……”
“不是!是那个人不知羞耻喜欢我妈,我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可以发誓!”韩素素涨红了脸。因为激动双眼蒙上了一点水色,咬着下唇,紧紧握着的拳头骨节发白。
我嗤笑了一声,“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妈长期自己一个人,会寂寞很正常啊……更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会做出一些偷情的举动也就不奇怪了……”
“够了!”韩素素两手拍在台面上,刚才精心摆设的蜡烛晃动了一下,摔下台,灭了。息掉的火苗冉冉的上升一道白烟,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摇曳的一缕缕光线照在台面上。
突然,我看见黄豆般大小的水滴一点点的滴在台面上。气氛一下子差到极点。
我好像无事生非的人,活该被人揍。就算最坏最差的人也是有妈生的人,母亲这个字眼是世界上最神圣的,我没有任何权利侮辱,更何况是道听途说的。
心底泛上苦笑,我才是真正没妈的人,没教养的人。
可……韩素素,这样你就会生气了吧?揍我啊,生气啊,讨厌我,也可以打我,但是不要用这种卑微的目光看着我,内心那种叫做内疚的情绪正在每日每夜的折磨着我!
韩素素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的装出轻松的声调对我说,“我再帮你盛一碗饭吧……”
我睁开眼睛,钢铁般的拳头没有想象中的落到身上。桌上泛着清亮颜色的水珠已被人快速的抹去,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望着那个端着碗的,在黑暗中模糊的背影,有一种蜿蜒绵长的力量,像索子一样缠着我的心。
有一种,致死纠缠,互相吞噬一辈子的错觉。
与野兽恋爱 (十五)
“拓泰,下个礼拜一老地点,我找好了买家,把货卖了。”
“这么快?”
“再不买我就要死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
“韩启泰出了一百万美金买我的命。”
“彦哥……为韩启泰做这么多,值得吗?”拓泰安静低稳的声音此刻捣鼓一样的传来。
“……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后悔。”
“好,我知道了。”
“还有,这次的货我需要你亲自出马,护送到南美洲。另外帮我办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谈妥条件以后泰国那边的白粉以后就全和他们做了。”
电话那边再次安静了,良久才开声。
“韩启泰那边不会怀疑我吗?”
“拓泰……”其实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也不屑说,“你既然收了韩启泰的钱做戏就得做全套,这道理你没理由不懂吧?”
“我知道了。彦哥,我的命是你的,我不会背叛你的。”
我笑笑,“塞班南海域海盗多,万事小心。”
合上电话,拓泰年轻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黝黑内向的脸,却异常的心狠手辣。十八岁的时候和道上的朋友合伙打劫银行被送进绿水。
绿水监狱,是每个犯人的噩梦。有称世界上最坏最邪恶最穷凶恶极的人才有本事享受的地方。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恐怖的监狱。
当所有的朋友把罪行全部推到拓泰身上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那个时候民翼对我说,有些人,笑起来比杀人更恐怖。
我不怕拓泰背叛我。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不会只满足于现状,这种人叫做聪明人。拓泰他知道,我能给他的钱比韩启泰能给他的,还要多。
“一杯GIN TONIC。”我打了个响指。冰凉透骨的液体滑过喉咙的一瞬间带着一些柠檬味的苦涩。
犹如某些感情一样,起初只是吸引,淡淡的好奇,慢慢就会上瘾,爱上一个人然后万劫不复。
韩启泰是我永远够不着的目标,就像记忆长河的木筏,睡着河道慢慢的飘走。
小时候特别喜欢一个女孩,他父亲助养了孤儿院里许多孩子。
每次,她一定会来。
永远那么高傲,不屑,永远不会和我们这些孤儿说一个字。
那她那么的漂亮,那么圣洁,那么高高在上。因为够不着,所以我渴望。
或许是距离产生美,我卑微,所以我喜欢冷着脸,用美丽的眼角看世界的人。那是得不到的梦想,每日每夜的渴望,就是想和她说一句话。
然而民翼永远比我先一步。滚动的皮球拾到她的面前,公主对他善良的一笑。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懂得失落的滋味。
民翼啊,就算高傲美丽如韩启泰,也会先爱上你。我想要的是不是永远也得不到?
眼角扫过街尾,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打扮得恶俗的男孩在和一个男人争执着什么。火红色的头发,超恶俗的品味,总是喜欢穿着粉红色满大街跑。除了韩素素,我想不起别人。
电车叮叮当当的路过,带着潮湿的路面划出水迹,肮脏的滴水倒影着这座城市庸俗的灯光。
我尾随韩素素,带着点惊讶看着他和一个男人上了宾馆。
我自嘲的笑了,韩素素说只和喜欢的人做爱,我就相信了,甚至没有怀疑过。像他这种血气方刚,巴不得一晚大战几十回的热血少年,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保镖守身。
我叼着烟,觉得自己俗不可耐。那个经常对我说着爱的少年,此刻正在和别人开房。我却该死的迈不开离开的步伐。在等什么?等韩素素做完爱下来对我露出一副老子厌烦了你的表情?
起风了,怪不得最近总是下雨。要转凉了吧,我把烟头踩灭打算离开。却听见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犬牙,你疯了不成?!怎么能把韩素素介绍给那种人,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变态,让他搞过的,一个礼拜都下不了床!”
“哥,我不是故意的,素素说他想一次过赚一笔,好缴了这个月的房租……”
“你就不能介绍点正经的工作给他,上次打拳的我还没有和你算,你这次又……”
叫思敏是吧,这个男人一激动,尾音总是开岔。
“打拳的钱不是少吗,何况素素还要养那个保镖……”还未说完的话连忙被遏制了。思敏一脸尴尬的望着我。
是啊,我都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小白脸,靠着几分姿色等别人喂饭吃。韩素素已经养了我两个月了,作为报答也只是帮他打过几次手枪。
电梯停在三楼,紧闭的房门传出勾人的喘息声,间而传来一阵阵鞭打的声音,韩素素受伤小兽般嘶吼的声音让我哑然失笑。那天晚上背着我啜泣的背影让我牢牢的背负了几天的罪恶感。受不起软的让他在床上揩了几次油,相互打手枪来发泄,把床单弄的湿漉漉的。
而寂静的夜晚,韩素素的呻吟声像大片大片的罂粟,散发着妖气,我几乎把持不住,差点走火。
现在他和别的男人滚床单干我他妈屁事,我干嘛要像捉奸的老婆一样!
“不打算进去吗,那个男人可是非常狠的,SM的手法尤其变态。”
“是吗,……那也不关我的事。”
“那好吧,我会在这里等韩素素出来,然后告诉你来过。”
靠,思敏你妈真够狠的,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我一脚踹开房门,韩素素身体呈大字型的被绑在床头,那个变态的大叔正想往韩素素的后穴里塞一根大象鼻子般粗细的东西。韩素素吓得满脸苍白。抿着嘴,浓黑的睫毛挂着粉亮粉亮的水珠。在看见我以后,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团软绵绵的分身迅速的膨胀起来。
“你、你是谁……”男人看我牛高马大穿着一身黑衣,语音带着惊慌的颤抖。
“三秒钟,再不走,老子溶了你!”我恶狠狠的抛下话,看着他狼狈的光着屁股逃跑。
催情香氛的味道浓烈得让人不悦。思敏局促得满脸通红,犬牙正用手揉着他的性器,似乎被眼前韩素素淫靡的一面给刺激了。
“滚,不要碰我……”
“哥,回去吧,我们做吧……”
我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了,门缓缓的关上,只剩下我和韩素素。
韩素素的分身高高耸着,一点也不羞耻的,看着我满脸情色。也不叫我解下他,好像现在浑身赤裸的人是我不是他。
房间真热,我瞧见床头摆了一杯茶,端起来,咕噜咕噜两口喝进去。
“这茶不能喝!”韩素素急了想夺过我的茶杯,无奈手绑着,动弹不得。然后像恶意玩弄猎物的野兽,上挑的凤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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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野兽恋爱 (十六)情人节献礼~H 啊 H
看着这混乱的景象,脑袋一股热血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