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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弄巧成拙

书籍名:《七五奇案录》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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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决定先跟随童欣一起去事发现场看看,再回来见梁县令。
案发的地点离知府衙门并不远,只是,展景天却是越走越纳闷:这条街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身边的白玉堂似乎是看出他一脸的疑惑,凑到他耳边说:“前天晚上刚来过。”
……!……
景天立马记起来,眼前的“祥瑞酒楼”,不就是那天他和白玉堂请红叶吃饭的地方么?莫非死的是这里的人?
“祥瑞酒楼”是松江府一座很知名的酒楼,已经开了十几年了。
酒楼的老板叫刘祥瑞,为人勤勉,擅经营,因此酒楼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前前后后好几井房子,东边临街的是酒楼,西边的是厨房,北面住的是店里的伙计,南面是老板及家眷的住处。
刘祥瑞今年刚满四十,也就是那夜白玉堂和景天,在酒楼里看到的那个拿着凤凰琴,兴冲冲跑进来的人。只是现在,他正安安静静地吊在书房高高的房梁上。
踏进书房的瞬间,看到那飘在空中,略显臃肿的尸体,地上倒卧的圆凳……景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觉得不舒服。
童欣叫来的了伺候刘祥瑞的伙计小吴问情况。
据小吴说,刘祥瑞一辈子都没成亲,平时一心都扑在酒楼里,除了做生意和偶尔喝些小酒外,没什么别的嗜好。只是前不久,刘祥瑞和朋友一起去凤凰画舫上喝了次酒,不知怎么的,从那天开始,就迷上了那个重楼夫人。当听说只要买到一把凤凰琴,重楼夫人就会到家中为买家抚琴一夜后,刘祥瑞便似着了魔一般到处求购,虽然凤凰琴价值千金,但他还是毫不吝惜,多少钱,他都肯给。
只可惜,凤凰琴只有凤凰画舫才卖,而重楼夫人有个习惯:只有投她所好,并且懂琴,还弹得一手好琴的人,才有资格买。
刘祥瑞是个大老粗,哪里够得上那些资格,所以他就想办法找人帮他代买。以前试过好几次都失败了,前天晚上不知怎么的,竟然真的买着了,正欢天喜地,琴却被一个小丫头踩烂了。
第二天,刘祥瑞抱着琴去了凤凰画舫,希望可以把它修好,却得知这琴根本就是假的。
回到酒楼,刘祥瑞生意也不想做了,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生闷气,伙计们也不敢去管他,没料到今早一看,竟发现他已经自缢身亡了。
童欣听完店伙计的叙述后,皱着眉点点头。景天却似乎没怎么认真地听小吴说的话,而是一脸不解地盯着地上倒着的那个圆凳看啊看。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白玉堂凑上去问,
景天连忙退开一步,和白玉堂离开一点点距离。话说,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前天晚上被白玉堂那个那个又这个这个了之后,天天只要一感觉到白玉堂在身边的那种温热的气息,和他身上淡淡的薰香味道,就会很不好意思地想起一些很不好意思的事情,然后就会脑袋短路,脸上发烧,头顶冒热气……总之就是好难受好难受!!所以——保持距离!(天天,那个叫害羞!><)
“天天,你怎么啦?”一边的公孙突然一脸惊奇地看他,“脸怎么那么红?”
“咳咳……”景天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连忙指着地上的凳子大喊一声:“啊!”
这一声喊,惊得众人都一蹦,齐刷刷地看向了地上躺着的那张圆凳。
“怎么啦……凳子有什么问题?”童欣有些紧张地问。
“嗯……”景天歪着脑袋看着那凳子:“总觉得它这个样子很别扭!”
“别扭?”众人都认真地打量起来,就见那凳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显然是刘祥瑞踩过,后来又踢开的。
景天想了一下,就搬过旁边一个一模一样的的凳子,然后满房间找绳子……爬上凳子,把绳子的一端抛过横梁,手上用力,抓住,然后像上吊一样,向后一踹凳子……
“嗵”地一声,凳子向后倒去,向一边滚开一点。
“啊……”众人都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那个凳子的样子,太正了!要倒的话,很难自己倒得那么正,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故意放上去的。
见大家都明白了,景天满意地点点头,刚想说话……可惜,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双手抓着绳子才固定在空中,一下子得意忘形,手上一松……“呀~~~”
景天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掉了下来。
幸好白玉堂似乎是早有准备,轻轻松松地就伸手接住了他,接住后也没有直接把人放在地上,而是抱着退后了几步,才轻轻地放他站好。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景天却觉得暧昧无比,脸又开始发烧……
正想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白玉堂的手在离开他腰间的时候突然意义不明地加重了一下力道,在景天的侧腰轻轻地抓了一把。
……!……
景天惊得差点就叫出声来了,回头狠狠地瞪一脸若无其事的白玉堂,心说,这个色胆包天的白老鼠!!竟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占他便宜,这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回过头,就见一边的赵普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一笑……
……!……
“被看到了!肯定被看到了!!”景天就觉得耳朵嗡嗡响,脸上热得要烧起来了……
“天天!”公孙一转脸就看见景天满脸潮红,一副就要倒下去的样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没……”景天连忙摆手,赶快把话题转移到案子上:“那个,我上次问沈家成衣铺的伙计,好像上吊的那个沈老板,也是差不多的遭遇哦……”
童欣点头:“不只是沈老板,其他几个自缢的死者都是这种情况,全都是不知从哪里买来了假的凤凰琴,当晚苦等重楼夫人不来,次日去理论,才发现这琴是假的,回家后就自尽了。”
展景天突然抬头看着衡梁说:“有梯子么?我想看下横梁的上面……”
话音刚落,就觉腰上一紧,白玉堂已经轻轻搂住了他,向上一纵,攀到了横梁上,景天惊骇地张大了嘴看他,就见白玉堂微微一笑,提醒他:“你想看什么?”
景天才反应过来,转头仔细地看起绳子与横梁之间的凹痕,就见那绳子深深地嵌进了木质的横梁里,只是,一头深一些,一头浅一些。两人互望了一眼,白玉堂向下一跃,带着景天回到了地上。
“怎么样?”公孙急切地问,一边的赵普连忙殷勤地凑上去,“公孙,你想不想看?”
公孙瞥眼,就见赵普一脸兴奋地跃跃欲试,就觉得好气,又好笑,狠狠地瞪他一眼,咬着牙道:“不用!”
赵普略有失望地转回头,立刻就变得没精打采。公孙看他的样子哪里像个王爷,简直就像是和小四子玩耍时的那只大狗么……忍不住就笑了一下。
……
赵普看到公孙的笑容立刻愣住……他见过公孙认真的样子,生气时凶巴巴的样子,要不就是平时一贯的那副看什么都是苍蝇的臭脸……今天竟然笑了……公孙笑了耶!而且还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啊……
赵普的眼睛闪啊闪,冒出一串串的粉红色心心……他的公孙好可爱啊!!!!
最后,众人决定分头行动,童欣带着人去调查被害者的假凤凰琴是从哪里来的。公孙和赵普回县衙见梁大人,公孙还要详细地检验一下尸体。白玉堂则带着脸红红,心慌慌的展景天去凤凰画舫上……听琴。
画舫这种地方,没有白天去的,所以,白玉堂就先带着景天在松江府好好地逛了逛。只是,一向最热衷于“吃喝玩乐”的天天今天不知怎么了,特别别扭,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起来蔫蔫的。白玉堂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别扭,也没多在意。
入夜后,两人一身光鲜地来到了凤凰画舫。
凤凰画舫不愧是松江府最豪华的大画舫,巍峨的三层楼建筑直接就搭建在巨大的船上,虽比不上现代的豪华巨轮,但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这级别应该也差不多了。
两人入得画舫,就有伙计迎了上来,将两人往楼内引。
白玉堂没有动,对伙计说:“我是来买琴的。”
“……”伙计一愣,随即抬头打量了一下白玉堂,立刻陪着笑问:“这位爷是生面孔啊,第一次来?”
白玉堂不答,只是微微点头。
“爷,怎么称呼啊?”
“白玉堂。”
“哦!”小二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原来是白五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楼上请楼上请!我这就去叫我们老板。”
白玉堂和景天随着引路的伙计,走上了最高的三楼。
三楼相对楼下比较小,没什么客人,几张精巧的桌台随意地放置着,中间有一张精致的琴台,看来就是重楼夫人弹琴用的。
两人刚坐定,就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贵客临门啊……”
话音落处,门帘挑起,走进了一个年纪轻轻的青衫男子。那人看起来和白玉堂差不多岁数,身材高挑,脸上长得虽然并不出众,但干净明朗,配上爽利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来的,就是凤凰画舫的老板江枫逸。
与白玉堂客套了几句之后,江枫逸开门见山地问:“白五爷想买凤凰琴?”
白玉堂点点头,笑而不语。
江枫逸略显为难地说:“实不相瞒,最近松江府出了多宗离奇案件,似乎都与这凤凰琴有关,所以这最后的一架凤凰琴,在下实在是有些不敢卖啊。”
白玉堂手指轻扣了扣酒杯,淡淡地道:“有人敢买,你有什么不敢卖的?”
“呵呵……”江枫逸干笑了几声,“说的也是……来人,去请重楼夫人过来。”
下人们应声下去,展景天就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位重楼夫人到底长啥样,那么多人不惜花千金买琴,就是为了听她抚琴一曲。
不一会,就听外面环佩之声叮当……随着木屡咯吱吱的响动,一个人影,走进了景天的视线。
呀……
景天在心中小小地惊叹了一声,这个重楼夫人果然名不虚传呀!真是个美人!只是,怎么这么年轻啊?
因为提前知道了她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景天认为这位重楼夫人至少也有个四十来岁了吧,可是,看那身段,那长相,不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么?
天天在心里小小地膜拜了一下古人的早婚早育,这情况,肯定是十几岁就当娘了呀。正在感叹中,就听旁边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口水都流下来了!”
……!……景天一惊,连忙抬袖子擦嘴,才反应过来白玉堂是耍他呢,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
白玉堂见他样子,轻笑了笑,小东西怎么还在脸红?粉扑扑的,只可惜现在要查案……
重楼夫人进来后,先给白玉堂和展景天见了一礼,随后也不说话,走到了中央的桌前落座,一个丫鬟把一架凤凰琴放到了琴台上。
景天举目细瞧,虽说那几张假的凤凰琴和这把真琴模仿得极像,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区别,这真琴的琴座显得极黑,是天生的黑色木质,而假琴,则是因为木上涂了黑漆。相比之下,真琴的黑色,显得深沉幽远,假琴则显得呆板。
重楼夫人也不多言,坐下就开始抚琴,琴声悠扬,原本显得有些嘈杂的画舫似乎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景天不怎么懂这种古琴到底有多好听,毕竟人家是听过交响乐和奏的人,只是他歪头看看白玉堂,就见他双眼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在听琴出神呢,还是在盯着重楼夫人发呆。
……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别扭,景天动了动身子,不满地想“有什么好看的?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哼!!”
身边的白玉堂依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也不理他。
景天抓起茶杯喝水,白玉堂不理他
景天往嘴里塞个葡萄,白玉堂还是不理他
最后天天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就见白玉堂转过头,伸起手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怒!
天天站起来,走出船舱,却没看到身后白玉堂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笑意。
走出船舱,就感觉江风刺骨的凉,景天缩了缩脖子,抖了两下。
想转身回去,就听不远处传来小孩子呜呜咽咽的哭声,循着声音找去,果见一个黑乎乎的细小身影正蜷缩在船尾哭。那小孩看来和小四子差不多大,或者更小些。
“你哭什么呀?”景天蹲下去看,那小孩听到声音,竟是吓得一哆嗦,怯怯地抬头,景天就在心中小小地惊了一跳,这个小孩子长得好难看啊!
不止皮肤黑,人瘦,眼睛很小,鼻子扁扁,还是个兔儿唇。
小孩有些瑟缩。
景天往他身边靠靠,道:“你干吗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呀?有人欺负你啊?”
小孩还是不说话,莫非是个哑巴??正在想现在的人懂不懂手语……那小孩突然窜起来,慌慌张张地就跑了,景天疑惑,站起来想追,就觉眼前一瞬间的晕眩……
扶着身边的围栏稳了稳,怎么了?莫不是蹲得久了?
“你在干什么?”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
景天忽略掉那眩晕的感觉,转回头,见白玉堂站在他身后。
“回去了!”朝他招招手。
“就这么回去了?你不是要买琴么?”景天一脸的不解。
“已经买好了。”
“啊?”顺着白玉堂的视线望去,就见凤凰画舫的下方,停靠着一只精巧的小船。
下楼,就见重楼夫人抱着琴站在船边等。
白玉堂走上前,伸手扶着她上了那条小船,随后,两人进了船舱,景天一个人晾在大船上,正纳闷,就见白玉堂探出头来说:“快上船,站着干什么?”
!!
景天愤愤地上了船,白玉堂随即又回到船舱里,天天在舱外转了两圈,不想进去。
舱里传来了笑语之声,景天走到了船尾离船舱最远的地方,坐下,心里把白玉堂的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才感觉到解气了一些,江风好冷诺……却不知道船舱内,白玉堂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船尾,而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
船行到陷空岛、下船、上岛,白玉堂的注意力还是全部在重楼夫人的身上,天天在他们身后跟着,气得直磨牙。
最后,白玉堂请重楼夫人进了跨院的书房抚琴,回头对身后的景天说:“早些睡吧。”就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气得景天狠狠地踹了一脚身边的石头假山。
“呀~~”脚好痛啊!!
白玉堂在里面听到动静,忍不住笑了出来。
桌边的重楼突然轻声问:“五爷似乎很高兴?”
白玉堂朝她看了看,笑而不语。坐到桌前道:“夫人刚才说,有跟案情相关的事情要相告,现在可以说了么?”
重楼在心中叹了口气,同样是笑,怎么前后区别就那么大呢?
书房外的景天转身就想回自己房间,但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展景天要是咽下这口气,那还是男人么?娘的!红杏出墙!!
正怒间,就见有个小厮打扮的人端着茶进来,天天认识,这是白玉堂院里的下人。
“喂!”景天叫住他,“这是给你们五爷送的?”
“是啊……”下人见是展景天,就连忙点头。天天接过茶盘,指着院门口:“咦?那边是谁?”
小厮转头看去,“没人啊……”
“我看见了!你去看一眼!肯定有人。”
下人见景天一脸的认真,连忙跑去看了,景天伸手就把茶盏里的茶倒了,伸手就从花园的鱼池子里舀了两碗水,装模作样地盖好盖子。
没多久,小厮回来了:“展少爷,没有人啊。”
景天抱歉地道:“啊呀,那是我看错了。”说完,就把茶盘递了回去,小厮一脸疑惑地端着茶进了书房,景天捂着嘴在外面笑啊笑。
房里的白玉堂端起茶杯刚想喝,就觉不对,低头一看,见一尾红色的小鱼苗正在茶盏里游啊游……
重楼捂着嘴就笑起来:“这茶,好大的酸味。”
无可奈何地放下茶,白玉堂揉揉眉心,对重楼说:“夫人,有什么事就请快说吧。”
重楼刚要开口,就听门口轰一声响,就见徐庆飞身扑进来,大喊道:“老鼠在哪里?”
屋里的两人都被这一头撞进来的莽汉惊得一跳。
“三哥?!你来干什么?”
徐庆挠着头说:“呀?刚才大侄子说看到有只人那么大的老鼠窜进来了!”
……
随后,徐庆被撵了出来。
白玉堂关门前对着假山后面的展景天大吼一声:“你给我去睡觉!”
景天气呼呼地往池子里丢石头,碎碎念“红杏出墙!红杏出墙!红杏出墙!……”
屋子里重楼笑得前仰后合:“那小兄弟真是有趣的紧。”
白玉堂耳力甚佳,就听景天在外面骂什么“红杏出墙!”心说你骂吧,待会儿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红杏!!
景天在外面又磨了一会儿牙,就听房间里琴声突然响了起来,婉转悠扬,如泣如诉的。
就觉得心口闷闷的,这时,徐庆从院外探出个脑袋来:“大侄子?怎么还在这儿?回去吧。”
“回去……”景天怔怔地想着这个词“是啊,总是要回去的。”就点点头,抬脚向院子外面走,头怎么还是晕乎乎的?
房中的白玉堂微微皱了皱眉,忽听重楼道:“今夜江上很冷。”
“啊?”白玉堂被重楼的话说得一愣。
“哦~”重楼轻轻地拨动着琴弦道:“我看那小兄弟脸色潮红,似是有病,今夜又吹了一宿凉风……”

白玉堂手微微一颤,就听院外徐庆大喊一声:“大侄子!”
猛地打开房门,就见景天已经倒在了院子里,一边的徐庆正急得手足无措。
立刻飞身到景天身边,伸手把人从冰凉的地上扶起来,白玉堂就见怀里的景天已经昏迷不醒,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伸手摸他额头……好烫。
……自己只是,想逗他玩而已……
顾不得多想,白玉堂抱起景天就飞快地向外跑,一边对徐庆喊“快去叫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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