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特别的校园祭（一）
已是冬日，久已的阴霾终于消散，阳光普照而详和。
这时的冯音却还在温暖大床上呼呼大睡，空调吹着暖风。这本该是一个惬意万分睡懒觉得大好清晨，可惜米黄色厚厚的窗帘外一片喧闹，将美好的睡懒觉环镜统统打乱。出于万般无奈之下冯音不得不从枕头中抬起脑袋，骂骂咧咧掀开被子：“怎么这么吵，今天什么日子？”昨天也就是星期天，他奶奶的狗P周末一日游，他整整呆在浴室洗了一天衣服，和肥皂泡沫亲密接触十八小时二十分零五秒，挨千刀的寒炎泽！伸手仔细观察自己的小手还有没有出现浮肿。
“音音，可以解释一下这件衣服吗？”寒炎泽黑着脸，指着身穿着的灰格子外套。
“有什么问题吗？”冯音回也没回头问，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开始快速洗漱。
寒炎泽脸色更加阴森，眯起黑线三条的眼睛：“还有阳台上那些衣服，希望能够一块解释。”伸出修长手臂指着窗外衣袂飘标的阳台。
“我看不出有什么解释的理由。”快速将牙刷放在马克杯中，挤出一坨洁面乳放在手心中，双手揉搓……
“你那样也叫刷牙，牙齿真能彻底刷干净？”寒炎泽倚在浴室门口，眉头深锁。
“这就用不着你关心，至少我的牙齿健康、洁白。”冯音自信地在镜子面前照着自己颇为满意的牙齿，在将洁面泡沫搓到脸上。
“音音……”
“嗯？”
“你确定你有认真洗过衣服，或者说是用心在做我们协议好的事情？”
“确定啊。你看我的双手被肥皂粉给腐蚀成像僵尸手，而且一碰水，我的手就痛。”其实一点都不痛，他非把自己说的贱兮兮，寒炎泽也许就会关心他，从次就不用再洗衣服也说不一定。
寒炎泽郁闷地瞄一眼冯音：“今天校园祭，看来我得弃权。”
“为什么？”冯音擦拭着湿露露的脸，来到寒炎泽面前，望了望寒炎泽身上的灰格子外套：“你穿着不是蛮好的吗？”哪里有问题，看他一脸臭的像大便似的。
狠狠白一眼冯音，寒炎泽用食指搓了一下冯音的头：“你是故意的吗？如果你不是故意的那么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无药可救，从头到脚彻底是个大笨蛋！我这件明明就是风衣，现在怎么变成夹克啦？”
“咦？”冯音一惊：“把它甩进洗衣机时，我好像忘记了加柔顺剂……”埋下头，他本来就不会洗衣服，是他硬要塞给他的破任务，现在把衣服洗坏了又要来追加他的责任……可恶。
“那么这一件，你又怎么看它呢？”寒炎泽拎起一件黑色领毛衣：“为什么他也小了三个尺码？我有跟你说它必须用手洗吧？”
偷偷擦掉满头的大汗：“一时偷懒，所以……”造成了这个不可避免的淘天大错，哎~他真是糊涂的可以，他怎么知道高档的衣服非要用手洗呢？他自己的衣服这样洗不是好好的……呃，顶多就是有上点皱巴巴而已。
“还有这些呢？”寒炎泽推开自己的衣柜，里面密密麻麻，形形色色的衣服琳琅满目，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里面的衣服不是严重变型走了样，就是小了好几个尺码唯恐只能满月的小婴儿才穿得了，再不然看上去应该是红色却像紫色，纯白像纯土黄。更有不少衣服身上拼了不下五种奇怪颜色，寒炎泽抑制的用力吸气：“你一定是想让我穿睡衣出门。”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冯音极力摇头否定。
“或者说你觉得我有衣服都太难看了，须要大面积修改我穿衣风格？”寒炎泽脸上凸青筋：“现在整个衣柜就只有身上这件还能穿，不过这种搭配走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冯音瞥一眼寒炎泽：“阳台上那些呢？”
“你还好意思说。”寒炎泽瞪着冯音：“你还好意思挂到阳台上去，就不怕被笑掉大牙？”
“我等一下收回来不就好了吗？”冯音赌气的嚷道。
“你……”寒炎泽指了指冯音：“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门，有什么后果我可不保证！”语毕寒炎泽掏出手机边拨通手机边合上寝室的门。
“靠！有什么了不起！”冯音竖起中指，对着空气顶起。当初就不要让他洗衣服，就不会发生这些乌龙，他今天还有大事要办不出门，他怎么毕业？冯音从抽屉拿出家崇熬了三天三夜的论文，今天是最后一天，本来昨天就可以交给老师，结果被洗衣服耽搁了。
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中性化的白色印花T桖、黑色风衣，再将怀旧款的牛仔裤穿在身上，再找了个大包将论文入了进去，拍拍大包冯音舒口气，拧开了寝室大门……哇哇，好闪耀，闪耀得他快睁开不眼……皮草大衣？杂志上限量的外套？名设计师设计的高档衣服？钻石？耀眼的绝版手饰？奢华的包包？……而且一个比一个穿的奢华，一个比一个穿得华丽；小心奕奕迈了迈步子，今天的不是校园祭吗？全校的人不应该是摆摊或者搞什么鬼屋之内的赚钱吗？怎么完全不是像那么回事？冯音感觉头部有点晕旋捧着大包悄悄向校门口处溜去……
“哇好痛！”冯音痛的眼花缭乱，扭头想看是谁这么狠心，扯他的头发：“斐洋离~！不不不斐老师……”他的嘴巴真该打。
“无所谓，你穿成这鬼样子参加费诗校园祭？”斐洋离上下打量了冯音一身行头不禁摇头：“不过，你也不会打扮，因为你不是真正的黄莺莺。”
“我还有事……所以……”冯音急于想脱身。
“你这个样子不可能走出大门的，今天是费诗的校园祭……该不会，你还不知道费诗的校祭很特别吧？”斐洋离摘下金丝眼镜，将冯音拖进一处杂草丛：“你这个样子大摇大摆是晃不到校门口的。”
“为什么？”他超级好奇。从来没听说过大门就在眼前不能走的。
斐洋离了顿了顿：“你帮我拿这个药箱子，记得低下头不要让人发现你。”
“可是我还是……”
“听我的就能出费诗的大门，要不然你就等着……嘻嘻，我突然很想看你被很多在追赶的惨样呢。”斐洋离勾起嘴角，邪恶的笑着。
毛骨悚然形容得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冯音下意识缩缩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斐洋离塞给他的药箱子，跟着斐洋离身后走。
“把头给我埋底一点！”斐洋离用力将冯音的头按底。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死斐洋离骂成筛子眼再说。
“哟，这不是亲爱的斐老师嘛，怎么想要出校门？”
咦，这不是花花男林凡伊的声音……
“啧啧，你今天很华丽……怎么跑这来堵门口？”斐洋离发出讽刺的声调。
“老师真不会欣赏这叫摆显……咦，老师后面这位好眼熟？”
这个死花花男闭嘴不行吗？吓得他冷汗连连，腿都软了。
“他是我的助手，我有些化学用剂用光了……或者你也想……”
“快滚！”
走到大门口，冯音扭身发现堵门口的人数在增加……看来他的运气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怕呢？他走出来不一样吗？带着许多疑问冯音望着斐洋离。
“音音，我现在当你是和我一起同窗过的音音。”斐洋离认真地望着冯音：“我送你到车站吧。”
“你搞什么？干嘛突然这么认真害我会认错人的。”冯音将药箱塞给斐洋离，径直向前走。“而且我不认得你哟，我现在才高中生怎么可能会和老师你同窗呢。”
“音音，你是去交论文的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一阵强风从后方吹来，冯音扭过身呆呆望着站在风中严肃的斐洋离；一时冯音不知道怎么开口。
“当然我没有权力来说你的生活方式，你认为我是恶意的……可是，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我真是恶意，恐怕你早就没有办法呆在费诗了吧。你怎么看我，我无所谓，只要你记得一点，我是想让你幸福的人。”
为什么他被斐洋离的话感动，冯音闭上眼淡淡开口：“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一开始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很荒谬，渐渐地我也不知道是哪里让这种荒谬变成一种无法自拨的爱情……为了它我既然想一直这样，一直这样……我不想去改变什么，我觉得就这样好啦……难道这样不好吗？”
“音音，你什么时候从这个梦里醒来？”
冯音猛的睁开眼睛，一颗泪从眼睛中溢出来，喃喃道：“梦……”
“性别问题我先不谈，寒炎泽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女孩的身份才对你产生好感的对吗？这是一个前提条件，你为什么要打扮在这个样子我一无所知，我是担心你才提醒你……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的身份被爆光了，你有没有想过寒炎泽真的会坦然接受你吗？你真的认为一个贵族子弟会为了你抛弃他所拥有的一切吗？你的想法太单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的格局，现在局面很危险……我一直是希望你早点从他身边离开，至少当有那么一天来到时你不会太痛苦，你不会碎掉……”
“迟……了。”冯音呆呆望着蓝天。
“音音……”斐洋离苦涩扯开嘴角：“我是不是说得太份了。”
“没有，离……让它就现在这个样子好吗？”冯音难过抑制自己。“所有的悲我来受，所有的伤我自己扛……”
“可是最后最痛苦的全是你，你想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苦吗？”来到车站前，斐洋离激动的抓住冯音的肩。“音音如果有一天寒炎泽对你没有兴趣了，你有没有好好想过你的退路？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你会受伤害的……音音我求你好不好？”
无力的笑了笑：“车来了。”
阳光洒入车窗，冯音选择坐有窗户的座位，扭过身发现斐洋离正含笑朝他挥手。冯音深深倒抽一口气，无神望着马路两旁地田野……斐洋离说得没错，他把自己的感情买给了一百万，为了这一百万他是否该舍弃掉所有，心在滴血……他的梦，他该在梦中醒过了吗？他自己都难已相信自己爱寒炎泽会到无法割舍的地部，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答应茗雨，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拒绝，才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局面。
……
论文已经交到了老师手中，被狠狠训一顿后，他又坐着车到了费诗。呆呆站在费诗门口，为什么他开心不起来，他的心好沉……是因为斐洋离的那些话吗？不，更多是他无法释然。
“音音？刚才是你？”林凡伊从费诗铁门栅栏处露出脑袋。“你跟着斐变态出去了？”
这家伙的丹凤眼还真毒，冯音快速收起低落：“干嘛？”
“还好是我在守门口，要是让别的人知道你跑出去就惨了！快进来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去吧。”林凡伊走到冯时面前将冯音的手一拉：“你去图书馆呆一呆吧。”
“为什么？”他怎么觉得他很不能露脸一样。
“泽没有跟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林凡伊小心望了望发现四下没人，将冯音拉入拐角处。
“有啊，今天是校园祭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话小声一点，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谁发现你就死定了！”林凡伊紧张提醒。
“啊？”真的传说中的那么惨吗？他今天穿的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对了，今天不是校园祭吗？应该对外开放不是吗？”
“那是明天。”
“原来有两天啊。”冯音感慨道。
“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感慨？你要感慨还好是我守门。”林凡伊将冯音一抓，推进了一处树林中：“音音我现在也没办法管你，你小心一点然后跑回寝室。”
“喔~”冯音呶呶嘴，正准备走时迎面撞上一颗大树：“唔，好疼~”
在他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时，只听身后花花男大叫一声：“快跑！！！！！”他自然条件反应不要命的拨腿跑起来，只听脑后不停传来吼叫——
“快抓住她！”
“穿成这样，她一定是想死啦！姐妹们杂们平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兄弟们，抓住她！”
“没想到她也有今天，校园乞丐！！！！！”
“快抓住她，我连要贴什么都想好啦。”
什么……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什么有仇报仇？还有校园乞丐？！先不管这些，光这些追他的人放出这么狠毒的话来，就能想像他被抓到会有什么下场；冯音边跑边向后望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他的心脏吓停，本来还是三五个人组队……这个队伍既然还在不断壮大中，不到他眨眼的功夫已经不下几百人，只见只要他到过的地方都是狼烟滚滚，烟尘四起……
苍天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这种混乱日子到底从何时起的呢？
冯音将头贴在墙角警惕的左右瞄了瞄，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下，还好没追上来啦~上帝啊~他是造了什么孽，种豆得豆种恶果自然就会结恶果？真没想到他一时的贪念措成如今的‘大难临头’；唉~千金难买后悔药。那时候的他也是出于窘迫无比、穷困潦倒到没米揭锅，才走这下下之策。想想他能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全都托——茗雨所赐！他要抓狂啦，早知道这样他干嘛要替朋友强出头啊！为了这一百万他被一群人狂追狂赶，好不容易可以稍微松口气；都是寒炎泽的错，什么也没告诉他，就没人影！
他凭什么莫明奇妙要被这么多人‘追杀’？还叫他校园乞丐？他就这锉？冯音不得不对自己的打扮衡量一下。和那些打扮得那么闪亮的其他人而言，他这一身是有些寒碜；他现在跑寝室换衣服好像来不及……距离差太远。
“校园乞丐在这里！！！！大家快来啊！！！！！！！！！！！！！！”一个女生看到冯音在墙角后，用戴着蓝色钻石的手指指着冯音。
这个臭女人，冯音冷起脸，捏起拳头就往女生脸上挥去：“闭嘴啦！”
这种速度也太快了吧，来不起揍人；冯音只好收起拳头闪人。不到半秒冯音的屁股后已是黑压压的人。怎么回事？人比刚才还有多了三倍！！！！谁来救他啊，就算这些人不对他怎么样，每个人吐一口口水都能将他淹死；若这些人对他还想个什么歹念，他还有小命？！
这时校园广播中飘着悠扬的音乐：“亲爱的校友们，校园公主已经诞生——美奈；他将能和会长亲密约会。”
什么！！！！！！！当冯音听到这一择消息时，恨不得直将头顶上喇叭打个稀巴烂！校园公主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乞丐！！！！可恶，他凭什么非要这以没命的跑？而且他的心爱的人凭什么要跟别的女人约会？想到冯音停下了脚步，用力将教室的铁门缷下来，举起：“你们再追我试试！！！！！”语毕冯音将铁门往追他的人群中扔去，不少人被冯音摔出去的门砸到，见此冯音露出得意。
兴许是冯音的反应让平时本来就讨厌的人，更起了怒意：“校园乞丐造反啦，不要放过她！！！！”
“她想搞什么？抓住她不要放过她！我要在她身上贴满写着贱人纸条！”
“没错，抓住她！”
“我要给他挂上我做得特致囚犯挂牌！”
冯音见此，只能咬咬牙继续狂奔；这些牛人既然没有被他彪悍的动作吓到？甩掉屁股后面的人是不可能了，看来他只能来个更厉害的。咦？刚才从他眼前飞过的是什么？冯音抬头发现自己举起的是一个人时，不禁为自己这么强悍而得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后面甩——“哇哇哇……”后方传来排山倒海的惨叫。冯音知道他屁股后的追逐队伍又少了几十号人。
校园广播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呼呼，大家加油把校园乞丐抓到，我方已被她损失了好多人口，不要放过她！”
他只不过是自卫而已，不知跑了多远；反正他已经气喘吁吁……为何他突然想起寒炎泽话，那时候说得莫明就是今天？！冯音无力的抚着墙角，他感觉自己整整围着费诗跑了二十圈，扭身发现追着他的人们比他还要惨，不少人已经口吐白沫翻倒在地，体力好一点的坐在地上狂喘气。
“呼，我说……不追我就呼，就不用这样了不是吗？”这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比跑马拉松还要累。
“你不跑……我们就不会呼呼呼……追，呼呼……”蹲在墙角边猛喘气的男同学开口。
“你们不追我会跑？”冯音气不过大叫。
“我们……好配服你，哈哈哈……进我们社团吧。”跪地面大块头男同学说。“你太……惊人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他还是快点跑掉吧。“我忘记问你们，为什么要追我？”
“废话，你穿成这样，你看我们……咦？我的皮草大衣……”一个女孩发现自己脏兮兮的皮草大衣放声大哭。
“不许哭，我的这件衣服比你的还贵，我都没哭你哭个P。”另一个女孩冷冷道。
“……”不一会儿，本来是追捕团马上变得了比富团。
这可是大开溜戒的大好时机！冯音悄悄溜掉，终于来到寝室后冯音方才重重喘气；谁说他不累？谁说他不喘？他刚才的样子全是装出来吓那些人的，转身将门合上，正准备换掉这一身被称为乞丐的衣服时——他眼前的一定是假的吧，冯音呆呆望着床上两抹人影缠绵……
“音音？”寒炎泽停止动作，从床上抬起眼，错愕着迷人的脸庞：“你不是……”
轰轰！！！！！！！！！！！！！！！！！！冯音感觉自己被五雷轰顶，如同一晴天霹雳将所有的幸福及美好劈的点滴不剩，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寒炎泽：“这是……”如果说是错觉，也太可笑了吧。可笑，好讽刺……他看到寒炎泽和一个女人在床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泽，这就是你说的女友嘛，还没人家漂亮不是吗？”一个妖媚的声音，女子从床上挣起身，妩媚的整理着紊乱的发丝。
麻了，冯音感觉全身所有的神经都贯穿着麻意，强忍住泪水不从脸庞上掉落，苦涩从嘴角荡漾开来：“继续。”语毕，冯音退出了寝室……难道茗申、斐洋离提醒他的全是对的；是他自己在梦里呆太久不愿醒过来……一直没有看清事实，他真傻，傻得只能躲在门后掉眼泪，他没有勇气去质问，更没有力气去听可笑的解释；他是个男人，他一直用女人的身份呆在他身边，为了他忘记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角色，他甚至忘记自己是一个男人，充满幸福的呆在他身边……兴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自己沦陷，才不会有这样的痛苦等着撕碎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