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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

书籍名:《邪君魅血》    作者:半牙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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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拂了个尾音,淡淡地展颜而笑,“凌公子这次来早了。”
  “在下仰慕姑娘琴艺,特来聆听,姑娘莫非烦了吗?”
  苏家灭门惨案之后,凌宇倒是每月都按时来此处听琴,坐在这里,恍惚间便觉得时间从未流逝,只要转过脸,就可看到男孩黑瞳中明晃晃的笑意。
  女子起身,款款行来,素手挑起茶壶,似漫不经心地说:“公子只是习惯了来这里,但这习惯让公子难受,公子心中只怕早已不愿来。”
  热水倾入杯中,升腾起一团缭绕的青气,凌宇怔怔看着,忽而扬起眉道:“本来今天是打算和他一起来看望姑娘,结果他半路有事提前离开了。”
  执着茶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直到茶水溢出方才惊觉,反身退回琴前,裙裾摇摆,“你说谁?”
  茶水顺着桌檐滴到衣衫上,凌宇将水弄掉,眸中光芒闪烁,“我嘴里面吐出来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素手颤抖着放上琴弦,微微闭目,“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如何能够见到?
  只能怀念,却无法牵手。
  凌宇笑而不语。
  女子垂首再拂琴弦,琴音铮铮。
  ……
  房间里四面无窗,一支白烛,摇曳着绿色的火苗。
  黑袍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雾中,眼睛微张,不屑地看着脚下的奴仆,“天象显示,大堰不久将有大灾,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造化了。”
  李如成悚然一惊,“当真?”
  “这是星神的指示,难道有假?”
  李如成脑中瞬间转过几个念头,但面上不露声色,仍是小心翼翼地说:“宫主,属下祖上有训,若非万不得已,不得反曲。”
  “你取得家主之位的方法很光彩不成?祖训,哼,难道祖训没教导你不得手足残杀?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右相大人不觉得说这些已经晚了?” 黑袍人阴森森地呵斥,说着鄙视地瞟了他两眼。
  李如成背后冒出冷汗,赶紧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过于仓促,准备不充分。所以……”
  “你放心,等本宫找到要找的人,自会回来坐镇。”
  李如成欣喜若狂,宫主的通天之能他是见识过的,难道多代家主没实现的夙愿就要由他来实现,想到这里那分喜悦再也掩饰不住,不过转眼眉间又爬上忧色,毕竟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啊,而且天晁虎视眈眈,难保不是引狼入室。
  “宫主……”
  “哦,我的羊羔,还有事吗?” 黑袍人俯身盯着脚下的奴仆。
  在生寒的注视下,李如成鼓起勇气道:“如果失败,还请宫主为我李家留下血脉。”
  黑袍人有瞬间的错愕,旋即失声大笑,他的笑声干涩沙哑,竟不像人发出的:“太可笑了,李如成,你果然是个胆小鬼啊。你失败是你的能力问题,本宫再物色个人便是。当年苏彻也是求我给他留个血脉,不过,我想他儿子倒情愿就那样死了……是吧,千树?”
  走进来的花千树怔了怔,面无表情地和花无艳一道屈膝半跪,“宫主!”
  重霄在花无艳坑坑洼洼的脸上扫了下,黑雾中眉端微挑,最后眯起眼盯向花千树,“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下巴被用力地捏住,抬起头,正好撞上森寒的注视,花千树赶紧垂目,重霄却不放过他,似乎要把他看透彻,声音冰得似刀锋。
  “你知道……我讨厌我的东西被别人使用……”
  啪!
  这一巴掌威力极大,花千树摇晃了几下,用手臂撑着方未倒下,嘴角浸出血丝,面色也有几分苍白,将头深深地埋下,缓缓吸了口气:“宫主……”
  “你以为把那些肮脏的东西清洗掉,就能瞒过我,”目中精光连闪,摇摇头,“身上全是钧天教的气息,千树啊千树,你是存了心要背叛我吗?”
  “宫主,”花无艳跪下亲吻重霄脚尖,“之前我们遇到了辛慕天,属下的脸便是被他毁了的。”
  “辛慕天?” 是了,自己还要去找他,明王的失踪跟他脱不了干系。不过,走之前还是先好好享用一下这幅身体。
  黑雾中伸出的手洁白如玉,花千树却抖了两抖,那只手先是在乳蒂上轻捏,传出的声音懒洋洋的,“贪吃的孩子,是嫌我没满足你吗?”
  李如成惊得合不拢嘴,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冷冽如冰的紫使大人竟是……竟是……
  衣衫半褪,结实的胸膛上两朵红莲妖娆地铺散开来,见多识广的李相大人也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花蕊中那两点殷红,让人恨不能伸手把它们给摘下来。
  淫靡,妩媚,高贵,下贱,在花千树身上完美地结合在一起,魅惑得让人窒息。
  脸上红了红,李如成敏感地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宫主的那只手仿佛是带着电流,每一次抚摸都逼着花千树不可抑制地低喘,刻意压抑的声音给阴森的暗室莫名添上春意。冷硬的脸上交杂着脆弱和隐忍,这种男人,天生便是惹人凌 辱的。
  将李如成反应尽收眼底,重霄冷笑着将手滑进花千树下身,“我的男宠从来没人敢上别人的床,你是第一个,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花千树紧紧闭上眼,不愿让人看见里面的屈辱,他觉得自己淫 荡极了,仅仅被重霄摸着便控制不住地想要释放。他五年来在邪明宫所受的训练远非旁人可以想象,如果可以,即便爆体而亡也不会屈服于欲望,可是重霄的手……重霄的手在头脑中变成了凌宇的,他爱抚着他,亲吻着他,冰凉而温暖的手……充满了爱恋和温情……
  “告诉我,是谁?”是谁能把我精心打造的男人骗到床上去。

  重霄来了(下)

  “公子,你的茶凉了。”
  凌宇悚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保持着拿茶的姿势。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心,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女子拂了个尾音,“公子不会弹琴,却每月都来听琴,究竟是会还是不会呢?”
  “我可以听懂姑娘的琴,却弹不出姑娘的琴。究竟是会还是不会,其实早已不知道。”放下杯子,远黛柔波忽然扬起柔和的笑意,比春天最美的一抹阳光还要靓丽,“不过可惜的是,这大概是在下最后一次听姑娘弹琴了。”
  “为何?”
  “姑娘可知第一名妓蓝云姑娘?”
  “我虽深居简出,对扬名京都的花魁之首多少还是有所耳闻。据言蓝云姑娘貌比天仙,喜着白衣,素手拂琴,技惊四座。若非她是青楼女子,我又为礼法所束,只怕早已登门拜访。”
  眸子微微垂下,“蓝云,其实是苏家大小姐。我便是顺着这条线,才找到阿夜的。”
  “什么?”
  伸手把玩腰间玉佩,凌宇面容不禁冷了几分,“五年前苏家叛乱失败,满门抄斩,三百二十八口,唯大小姐逃过一劫。只可惜她一个弱质女流,竟不幸流落青楼卖艺为生,阿夜来上京后方才把她救出。”
  泛白的手指不禁抓紧琴弦,“他,当年他也逃走了?”
  “没有!”
  绷!琴弦猛地跳了下,发出枯涩的颤音。
  表情僵在脸上,青丝遮下,掩了容颜,“我还以为……”
  ……
  “告诉我,是谁?”重霄觉得自己彻底愤怒了,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很倔,但没想到能倔到这种地步。“本宫向来很疼你,这次是你自己找死。”说着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微笑,敲打了几下李如成的头,抱起花千树似幽灵般飘进内屋去了。
  李如成瘫软在地上,宫主的怒气虽不是针对他,全身仍被汗水湿透。十几年前,争夺家主之位原本已经败给大哥,卧病在床,险些就此去了,那个人从黑焰中走出,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而他李如成却把灵魂卖给了他,从此再没有尊严与自由。
  “无艳,你也进来。”
  宫主的声音苍凉古老,像是破败的木门被风吹动一样,花无艳手中的拳捏得极紧,颤抖着起身,“是,宫主。”
  黑雾退去,露出一张白玉面具,眉心一朵红莲,隐隐透出神秘的优雅,不过这张面具在花千树看来却是所有噩梦的来源,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因为紧张而不可抑制地战栗,重霄冷冷地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拍了拍他脸颊,邪魅一笑,“居然敢去勾引其他男人,你胆子果然不小。”
  冰凉的玉指沿着喉结下移,缓缓拉开斜挂在胸口的衣衫,腹部柔韧有力,线条优美,重霄不得不承认,这副身体即使放到下邪魔域也是极品,如果让这双冷傲的眼睛染上□的色彩必会美丽得更加惊心动魄。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究竟是谁?”
  听到恶魔的声音身形本能地僵直了一下,花千树暗暗咬牙,不可以,不可以把凌宇卷进来。
  “啊……”
  发现花千树的失神,重霄不动声色地将手整个没入狭窄的后 穴,面色冰冷笑容就越发和煦,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花千树痛苦的痉挛,破碎的哀嚎从血肉模糊的薄唇中发出,竟挑逗得自己有些心痒难耐。
  强健的身体因无法形容的剧痛而绷成一个完美的弧形,鲜血顺着修长的双腿顺流而下,带着种凄迷的妖艳。以前在下邪时重霄便喜欢在床上搞些情趣,死在他床上的美少年不计其数,明王没少因此骂他,想起明王,眸中一暗,手腕旋转的幅度越来越大。
  “……啊……宫主……”五脏六腑搅在一起,身体被直接撕开,痛入骨髓。花千树努力摇摆头,想借此缓解这种痛苦。可是重霄根本不让他动,一口咬住他仰起的脖子,“既然你嫌弃本宫,本宫替你换换口味如何?”
  花千树一抖,竟是连下身的剧痛也感觉不到了,眼睛微微合上,“宫主,千树一定好好伺候你。”重霄虽然经常威胁要把他扔给宫中其他弟子,可是从没有真的这样做,但这次他把花无艳叫进来了,他把花无艳叫进来了。
  “晚了!”将手抽出,凤眸闪过道寒光,斜眼看向静静在一边侧立的花无艳,“过来。”
  “宫主……”花无艳犹豫了一下,仍是道,“属下对男的不感兴趣。”
  “很好,看来你们都学会反抗我了。”重霄取下白玉的面具,眉端两尾黑色的蝴蝶像是要飞起来一般,这是花无艳第一次见到重霄的真实相貌,震惊于少年的美貌的同时,也深深为其冶艳的气势所震撼。昏黄的烛火照映下白玉的肌肤发出莹莹白光,恍惚间让人觉得这是个未经涉世的孩子,美丽不似凡间。
  “那就出去把李如成叫进来,”轻笑着在花千树胸口揉捏,“本宫想他对千树的身体会很感兴趣的。”
  赤色的莲花在少年的手中越燃越烈,花千树觉得自己快被烧毁了,无处不是烈焰,无处不是激流,脑中昏昏沉沉轰地声炸响,最终碎成纷扬而起的灰烬。
  ‘魔魅’,他忽然明白过来,重霄给自己用了‘魔魅’,他想让自己臣服于可耻的欲望,想自己嘴里发出淫 荡的叫声。他不是凌宇,他怎么可能是凌宇……
  眼见迷蒙的眼清明了几分,重霄顿觉挫败,便是魔域的人也经不起‘魔魅’的诱惑,不到片刻便会求着自己上他,可是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仅仅发出了几声轻喘,自己引以为傲的‘魔魅’竟是被不着痕迹地破了……不过没关系,千树,我知道你最怕什么,明明是肮脏不堪的身体,还渴求着纯净与美好,真是可悲的孩子。
  “宫主,属下想试试。”
  “怎么,无艳?”重霄眯起眼,我忠诚的奴仆,原来你也被这下贱的身子给迷惑了吗?
  花无艳吞了口口水,忽然笑道:“宫主,千树都激动来兴奋了,无艳怎么还能袖手旁观?”
  重霄勾起嘴角,坐到椅子上,神情惬意,“既然如此,本宫便看看你要如何满足我这饥渴的宠物。”
  花千树身上的墨衣并未完全除去,最是这种半遮半掩的诱惑更能让人血脉贲张,花无艳将手摸上他胸口,呼吸猛然一窒,千树……
  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浓厚的情 欲,花千树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黑色的眸子像是个吸人的深渊,冷冷一笑,“红使大人不必手下留情。”
  你便偏要嘴硬吗?眼角余光撇了撇斜依在椅上的少年,花无艳猛的沉下目光,脸上扭曲了下,手颤抖着向下摸去,如果我不对你做点什么,宫主不会放过我们,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呢?
  微微喘息了一下,体内欲火燃得旺盛,额上早已汗水淋漓,汗珠滚进眼里,花千树眨了眨,眼睛涩得厉害,腹部因紧张而本能地紧绷。乳珠被对方含住,一阵麻痒从胸口窜上来,难堪得恨不能立刻撞死,不禁张大嘴深深呼吸,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
  这情形却深深刺激到了花无艳,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在花千树红色的莲花上慢慢舔舐,直到两朵赤莲鲜艳得让人想整个吞下去。
  时间空间都错乱开来,丑陋的罪恶如此不真实,黑色的瞳孔逐渐涣散,眼中只余空荡荡的虚,碎了,然后一无所有。凌宇,你在哪里呢?
  ……
  “既然如此,那你所谓找到他又是怎么回事?”
  “天黑了。”凌宇却仿佛没听到女子的话,只怔怔望向窗外,眉头微微撇起,像是被什么事情深深烦恼一般。
  月谰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夕阳的残晖给天空染上冰冷的晕彩,孤独的鹰唳转着低鸣,声音苍凉而悲戚。轻轻抚摸琴弦,低叹道:“快到冬天,天色自然黑得早。”
  “姑娘,凌宇先行告辞。”霍地下立起,打翻了茶杯也未察觉,自己在这里呆了一下午,阿夜该等急了。
  “凌宇。”不解地回头,女子沉吟片刻,抬头道,“你真的找到他了?”
  “找到了,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去云栗,再也不回来,这次本就是来给姑娘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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