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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12年的爱与恨》    作者:黑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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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小笛,晚上回寝也很晚了,我躺在床上给小笛打电话,聊了一整天做了什么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儿,聊了大概四十分钟我才终于放下电话。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一直这样,我有点郁闷,小笛的专业听说非常忙,我们见面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吧,哎,要是一个寝就好了,我烦闷地想着。
之后的日子就像流水账一样一遍遍重复着,上课自习回寝睡觉,我和小笛只有吃饭和自习的时候在一块儿,有时候他有课有时候我有课,自习也经常错开,我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我都快忘了我有多久没抱抱他了。
找了个时间和阿涛通了一次电话,那小子忙的到处跑,跟我一样天天忙得没时间,我打算十一去找他,他也答应抽时间出去玩儿一天,我忽然有点失落,同在北京都没什么时间见面,等以后都工作了估计更是不容易了吧,何况他早晚要回美国去。
很快,半个多月过去了,小笛的生日快到了。我本来打算跟他过一天二人世界,结果一切在凌珑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泡汤了。
那天我和小笛上完一天的课,打算出去玩儿一晚上,刚到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叫我们,我和小笛回头,相当意外地看到隋朗和凌珑。
我看到隋朗和隋朗看到我们的表情基本一致,尴尬、沉默,我真没想到他还会来见我们。
凌珑把一个礼盒递给小笛,笑着说对他说,“生日快乐!”
然后隋朗过来也递给小笛一个黑色的盒子,脸拉得老长,不甘不愿地声音,“那啥,生日快乐……”
小笛呆了一会儿,终于抬头笑了笑,“谢谢。”
我站在一边基本上脑子有点糊涂,凌珑来可以解释,隋朗他……他什么意思?
我看着隋朗的眼睛,他也看着我,过了很久忽然他笑了笑,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走吧,吃饭去。”
我感到几天来一直堵在心里的感觉一下子消散,我终于也笑起来,“好,走。”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后海一家酒吧,玩儿到很晚,都很开心。
那天隋朗趁着小笛和凌珑说话的时候坐到我身边,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我有点想笑,“你干嘛,便秘?”
“靠,”果然,跟他玩儿粗俗就很对路……“你他妈的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没被你们给吓死。”
“告诉?”我黑线,“我还满大街举牌子去呢,”我沉默了一下,挺认真地问他,“您老就这么把我们放了?”
“靠,不放怎么办,还跟你们绝交咋的……”他烦躁地挠头,“得了,你跟他……哎,我他妈说不清楚,反正你俩的话,恩,我还能缓过劲儿来……”
“哈,你这是说我们挺般配啊,我听着还挺舒坦~”
“得,别跟我贫,你都不知道我多挣扎,他妈的,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纠结过,奶奶的,”他看看小笛,忽然特担忧特严肃地问我,“可是若飞啊,你俩不表兄弟么,你这还乱伦上了……”
“………………………………………………………………………………………………”我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那啥,”我低下头深呼吸,然后抬头朝他傻笑,“小朗朗啊,我向你承认错误。”
“什么?”
“他不是我表弟,我胡扯的……”
“啥??”
“那时候怕别人欺负他么,得,我都忘了这茬儿了……”
“…………我操……”他愤怒,挥拳头,“你个臭小子,你他妈挺能忽悠的……”
“哎哎,大爷,我胆儿小,经不得吓……”
“你得了吧你,我今天把你揍趴!”
我俩嘻哈闹了一阵,忽然听凌珑的声音问过来,“你俩笑啥呢这么有意思?”
“哎,凌珑,咱都被这小子骗了,他俩根本不是表兄弟,他妈的。”隋朗直嚷嚷。
“真的?”凌珑一脸惊讶地看我,然后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哎,我还寻思你们家族挺牛的呢,敢情儿骗我们脆弱的心灵呢……”
“…………”我和小笛一脸黑线。
我忽然想到什么问凌珑,“对了,有没有一个叫肖林的找过你?”
“……”凌珑的笑脸立马没了,“有……”
我看她一脸不耐烦,有点纳闷儿,“怎么了?咋这表情?”
凌珑郁闷地把手里的酒瓶放桌子上,“别提他了,烦死了。”
“肖林?”小笛楞了一下,转头看我,“哥,那不你们寝的那个?”
“什么?!他和你一个寝?”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敢情儿是因为你啊?我晕,我还以为他情报局的呢,什么都知道……”她无奈地耷拉着脑袋,“王若飞你出卖我………”
“我靠……这哪跟哪呀……”我抓狂,“他发誓要追到你……”
“切,爱追追去,”她瞪着眼前的酒瓶,估计把那瓶子当肖林脑袋了,“追死他得了。”
“…………”我和小笛隋朗面面相觑,真不知道我们肖帅做了什么让这个一向爽朗的女强人这么烦闷。
晚上玩儿到很晚,Z大和J大应该都回不去了,我们四个找了家宾馆凑合了一晚上。
我和小笛要了一个双人间,他俩各一个单人房,我看隋朗看到我接钥匙的时候表情抽搐,估计他又要挣扎去了……

我和小笛上楼,打开门,他跟着我走了进来。门刚刚关上的瞬间,我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真的是很长时间,我一次都没有这么抱着他了,我感到怀里人也用力抱着我。我抬起他的头,看着他晶亮的漂亮眼睛,轻轻吻了上去,“小笛,想死你了。”
“……我也是。”他在我胸口趴了一会儿,说,“哥哥,你等我洗一下澡……”
“……咱俩一块儿洗呗。”
他脸红了一下,“哦,好……”
我看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宝贝儿,还不好意思呢~”
“你个色狼……”他笑着推开我,转身进了浴室,我嘿嘿傻笑,挠了挠头也跟着走进去。
浴室还挺大的,我看小笛背对着我脱衣服,耳朵红红的,心里就偷笑。我快速脱完,看他还在那儿纠结,就想逗逗他,我走过从他身后抱着他,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小笛,我帮你脱……”
他抖了一下,然后狂摇头,“不用不用。”
我心里哈哈大笑,放手松开他,就听到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呵,真是可爱。
我嘿嘿笑着转身去调水温,省的他一直尴尬。
调好后,我回头看到小笛抿着唇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我看他光裸的身子就亢奋,不禁暗自后悔一起洗澡的决定,我听到心里回荡着一个灵魂的声音说,淡定、淡定……
极度压抑地洗完澡,小笛用毛巾揉着头发,身上还没擦拭掉的水珠在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慢慢滑下来,性感得让我招架不住。我一把扯掉他手里的毛巾,他呆了一下,抬头看我,我看他刚洗完澡眼睛湿润得像墨玉一样,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他,很快他就开始回应我,柔软的舌尖和我的交缠在一起,我感到他湿漉的身子紧紧挨着我,抱着我的手臂充满了力量。
我们一激动起来根本忘了场合,那天是我第一次没在床上做ai,冰凉的瓷砖地虽然远远没有在松软的床上舒服,但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对我来说只要是和这个人的结合,不管在哪里都令我疯狂。
忘了做了多少次,完事后小笛浑身软的没力气,我抱着他顺便又洗了一下澡。我从来都不会射在他身体里,虽然那样会很爽,但我怕会让他难受。
他乖乖地任我折腾了半天,洗完澡我抱着他躺在床上,他湿漉漉的脑袋靠在我肩上。
“对了哥,今天凌珑跟我说,”他侧头看看我,“她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不过只是朋友,她不奢求太多……”他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哥,你别再误会啦。”
“恩,”我无意识地理顺着他的头发,“傻瓜,我不会再生气了,上次是我不对。”
“小笛,”我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我可能因为家里的原因,从小就不太相信人,我的多疑估计已经成习惯了,所以,真的对不起,”我看到他认真地听我说话,心里很温暖,“我真正完全信任的人不多,以前,是怕自己受伤,我总是留着一半的理智去爱你,不过现在……”
“现在?”
“呵,现在啊,我想我完了。”
“……呵,”他笑了笑,伸一只胳膊搂住我,“这就叫完了?那我早就完了。”我低头看他,听到他继续说,“但是我相信你,虽然你一点都不相信我,还总想跑……”
“……”我握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握紧,“I believe you, from now on.”我笑了笑,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我发誓。”
我相信你,从现在开始,我发誓。
我不只一次回想起曾经说过的这句话,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也决定相信他不会离开我。而我从没想过那个曾经那么坚定地看着我希望我的信任的男人,会第一个辜负我、离开我。我甚至自嘲那句相信的誓言,回想起来觉得自己蠢毙了。有时候我看着那块儿像极他的黑色石头,一看就是很久,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恨他,还是依旧爱着他,我只知道之后的我不管跟多少人上过床,却再也找不到那种让我从心底震颤的悸动。





J大的生活忙碌而充实,唯一的不满就是见到小笛的机会太少了,时间久了这种不满越来越膨胀,但我不想打扰他,他的课很多很忙,我不想他因为我分心。
十一那天,我早早起来,本来我想带小笛去,结果他说他要做教授留给他的实验,我只能再次苦笑。他很受老师喜欢,我还是很替他高兴的,不过这种时候就有点纠结了。
还没到学校门口,远远就看到那个带着超大耳麦戴个墨镜,一身时尚打扮站那儿装酷的男人,他跟J大的众多男生俭朴形象大大冲突,往那儿一站相当显眼,他侧头看到我,靠着墙的身子站直,伸手摘了墨镜,然后一脸张扬的笑,“嗨!”
真受不了这小子的笑,让人想犯罪……
“等久没?”
“刚到,哎,你们这学校的人也忒土了点。”
“切,人家是把精力放脑子里。”
“得,你家那位没跟来?”
“他做实验,没时间。”
“啧,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呢,他是不想看咱俩在一块儿吧?”
“……不是吧,”我愣了愣。
“我看你有时候挺精的,有时候迟钝的猪都比你聪明,”他撇嘴,“说你白痴都是侮辱白痴。”
“你那嘴不是一般贱,”我白他一眼,“他吃醋啊?”
“我哪知道,不过我估计你家他吃醋也不会让你看出来,那小子挺阴的。”
“你才阴呢……”我皱了皱眉头,我还真没见他吃过醋,或者真像阿涛说的我看不出来?
“得了,别想了,回去问呗,”他一把揽过我的肩,“走,陪哥我转转北京。”
“去哪儿?”
“长城。”
“……这么俗……”
“啧,咋说也得看看,咱得当把好汉不是?”他嘿嘿笑着就拉着我往车站走。
我们转了N多车颠了半天终于到了八达岭长城脚下,下了车,阿涛就嘀咕,“奶奶的,我朴朔涛赚钱了第一个买车,这公交真不是人坐的,没挤死我。”
“你那钱不够买车?”
“切,我那是创业基金,我等赚了钱再说,”他笑得很狂,说实话我挺佩服他,自信、狂傲、藐视一切困难。
“你现在什么状况?”我记得他想创个物流公司,走他老爸路线。
“恩,申请过了,公司高干目前就我一个,哈,”他笑了笑,“我这段时间联系了很多家公司,谈成了三家,嘿,”他说着挠了挠头。
我沉默着看他,他明显黑了很多。联系了很多家……我不知道这很多家是多少家,一个多月了,才谈成三家,他该碰了多少次壁?我到北京来这么久他都没时间过来一次,每天该有多忙多累,我忽然有点心疼他。
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一直就是不怎么会安慰人的人。
“……阿涛,累不累?”
“累个屁,我精神着呢。”
“哦……”呵,他能承认就不是他了,“你要是累了别一个人挺着,兄弟是干嘛的……对吧?”
“……呵,”他揉乱我头发,笑了笑,“你煽情呢?还挺他妈有效果,”他抬头看了看长城,忽然说,“听说在太空看地球上的长城特清晰,那是唯一一个地球上清晰的人工景象。”
“……恩,对。”
“哈,那是修了多少次,修了多少代,修了多少个千年的东西,能不清晰么?”他低头朝我笑了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一样,付出不一定会成功,但一定可以增加成功的几率。那,长城这东西流了咱们中国人多少汗,多少血,现在不就成了一挺牛逼的东西么。”
我抬头看了看他,第一次觉得他说的话特哲理。
他嘿嘿笑着拉过我的手就往长城跑,“臭小子,走啦!”
我看着前面奔跑的熟悉身影,那有点黑了的皮肤,有点瘦了的人,忽然觉得他特有魅力,“阿涛,我忽然发现你挺男人。”
“我操,什么叫忽然发现!”
“哈哈,”我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他鄙视我。
那天的他给我留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印象,每个人的长大总会付出些伤痛和汗水,而他让我切身看到了一个人拼搏时的艰辛和魅力,他去美国的两年似乎让他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纨绔子弟,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我想是他的父亲让他改变了很多。
现在想想,成长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十多年前初见时的那些人,我仿佛还能看到自我介绍时他们或青涩或冷淡或自信或嘻哈的模样,如今身边的这些人都已慢慢长大,曾经的纯真和调皮也渐渐消失,但我总能依稀感到,他们每个人独特的气质不论过了多久都存在在骨子里,那是时间无法消磨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有人说这只是空谈,就像阿涛、宝宝、凌珑、隋朗、肖林、小笛甚至我,我们的变化明显得好像以前的自己不曾存在过一样。但,我依旧可以从小笛的眼中看到我曾经最爱的那份纯真和善良,不管他变得有多么复杂和成熟,我依旧能在他喊的每声哥哥里感受到曾经的羞涩和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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