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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书，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我…难受。我说着，心里有一种很酸的东西不停地往上涌。身体却没有力气，我滑了下去，滑到了灵洁的腿上，她拉住了我。我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抚着，把我翻了过来。
我看到了灵洁的脸，她的眼睛，眉毛，鼻子，和唇。只是好远，好模糊。
书，这样躺着好点吗？她把我的身体支起来，把她的手放到我背后给我靠着。
我完完全全地躺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怀里，很舒服，似乎记忆里很远的味道。
灵洁，你在抱我吗？
恩。
突然我感觉到脸上有湿湿的，有什么落到我的脸上了。
灵洁，你哭了吗？你不哭…灵洁…，我不要你哭…我想伸出手，给灵洁擦去她的泪水，可是我够不到。我只好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
书…我没有哭…，是下雨了…你听到吗？外面有雨的声音…
下雨了吗？我屏住了呼吸，灵洁，我听到雨点的声音了。
我一点一点说着节目里的题头：在每一次飘雨的夜晚…风声，雨声…静静地敲打着我的窗…我知道，只有你和音乐…很温暖。
灵洁哭了。我听到她的声音。
我把头埋到了灵洁的怀里，轻轻地唱起那首《虫儿飞》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出租车依旧向前驶着，似乎这样小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灵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的脑袋一直在她的怀里，突然我觉得很热很热。
我把头抬了起来，看着灵洁。
她的手一直在我的腰间。
我心里的温柔似乎被触动了，身体里酒精的欲望和爱的渴望也一起并发了。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抚摩着，然后慢慢地向上移动，一点点地向灵洁的胸前靠去。在此刻，我渴望温柔，渴望灵洁，也渴望在她那索取我想要的爱。
我的手一点点触碰到了灵洁的胸部，在我的手触及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那里很柔软。我的心跳急剧加速。
可我不要停下，也不想停下，隔着衣服我开始抚摩她。不停地抚摩着她的前胸。
借着夜色，借着雨声，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因为我渴望这一天，真的已经渴望了很久了。
灵洁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凭着我的动作，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有感觉的，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呼吸的变化，她的身体有了起伏，她抱住我的手也在颤动……
(七十) 朦胧中，灵洁似乎用她的脸靠着了我的脸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
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张韶涵 《隐形的翅膀》
时间：2005年9月底
地点：灵洁家中
人物：书影 许灵洁
许久。
我把灵洁的左手拿下来，放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很烫，我想不出它的温度来自哪里，也许是我身体里的，又也许是内心深处的。
灵洁的手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滑动。从我的额头，眼睛，鼻梁，再到我的唇。她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看不清楚她眼里的味道，像是疼爱，又像是怜惜，那么是爱吗？
我的身体很慌张。心里却寂静。
在她的手触及我的唇的那一瞬间，我低低地喊了一声：灵洁。拉住她的手，把它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我想让她感觉到我的心跳。
在那一个初秋的深夜，车急速地行驶在没有人的大街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
那时那刻，我却看不到雨落在窗户上的涟漪，听不到它此时在诉说着什么。我在灵洁的怀里，我的身心只想和灵洁在一起。
也许古老的南京，这么多年来，日日夜夜，已经经历了很多的故事。而我只是众多人群中最普通的一个。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始终是生生不息的。
书，站好。下了车，灵洁扶着我。
我比刚才更醉了，眼睛已经无法睁开，身体很重，腿却很轻。
书，再坚持下，很快就到了。灵洁的身体支撑着我。
在楼梯口里，两个人身体跌跌撞撞地上去，似乎一个世纪那么长。
门开了，灯亮了。
书，到家了。灵洁直接就将我扶到了床上。
我仰躺在床上，大口地呼吸，身体里还是很难受。
书，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擦擦。
不要，灵洁…我一把拉住灵洁刚刚离去的手。我喊着她的名字，我的泪突然就流下来了。
无力地，在内心的挣扎着，很委屈的声音：灵洁…我不要你离开我，…你不要不理我，我很想你…你不要不要我…
我一边说，一边就哭出声来。灵洁，你不要不要我…
书，我要你。灵洁坐在了床上，坐到了我的身边，抱住了我的肩膀，我把头埋到她的怀里。
书，是好孩子…你不哭…灵洁开始给我擦眼泪，一边擦着一边掉泪：书，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哭的更大声了，肩膀因为抽泣而颤抖起来。
灵洁给我脱掉了外套，盖好了被子。
然后，她躺在了我的身边，她的一只手从我的腰后面抱住了我，我在她的臂弯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幽暗的灯光下，朦胧中，灵洁似乎用她的脸靠着了我的脸。我的脸很烫，她的却很温暖。
她的眼睛闭着，我用我的唇轻轻地触碰着灵洁的下唇，她没有动。
我也闭上了眼睛。
那夜，我在疲惫中睡去。在心里却很踏实。
我又梦到了灵洁，少年时候的我们。
我躺在草地上，双手枕着我的脑袋在睡觉。四周都是金色的阳光，满满的洒在我的身上。
我醒了，看到离我不远的灵洁正在画画的背影，觉得她很美丽。
我喊了一声，灵洁。
她放下了画笔，轻轻地向我走过来。
我看到了她的白裙在风中摇摆。
书，她站在我面前，笑笑着看着我。
我把灵洁的手拉下来，她就那么温柔地躺在了我的身上。
我开始轻轻地吻她，亲吻她的眼睛，睫毛，还有她的唇。
灵洁微闭着她的眼睛，嘴角边带着有点上扬的微笑，却是迷人的。
我多么想，这么一个雨夜，也是见证我们爱恋的雨夜，我能够深深地记住，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不要逝去。我多么想，当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可以微笑着站在灵洁的面前，给她我的怀抱。
（七一）书，是你太久没来了
可是我忘了。
当昨夜在我的人生中划过的时候，它像流星一样地在我的脑海中逝去了。
但我有一天终于明白，就算是流星，它也会在地上落下，留下陨石。而我和灵洁那夜的爱恋，却已经埋在了我的内心深处，终有一天，我又会重新记起的。
第二日一早。
我觉得自己在暖暖的被子里，不过一个小脚出来了，因为觉得有点凉。赶紧伸了进来。
眼睛还没有舍得睁开。却觉得有阳光在我的脸上了。
我在被窝里伸展着自己的身体，真舒服！
却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了睡在我身边的灵洁。
我看了看她，又摸了摸她的脸，有感觉。
我把被子掀开了一点，看了看她的身体，再摸了摸她的手臂，还是有感觉。
不是做梦啊。我爬了起来，又趴下来看灵洁。一边想着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我开始慢慢地回忆，下午在大厅见到灵洁，然后和林晓翼吃饭，去玩，还喝了酒，很醉的……
灵洁动了一下。似乎醒了。她的眼睛睁开了，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笑了。
书，醒了？
我好久没有看到灵洁这么对我笑了。心里一阵激动。
灵洁，我怎么会睡在你这里啊？
你忘记了是吧？她看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我把你带回来的啊。昨晚我下班的时候遇到了你，你喝的很醉。你那时候喊着要有话对我说。我就拦了一辆车回来了。然后，她顿了顿，笑了下。
我遇见到了灵洁。我开始努力想着昨天，是，我是说要回去找她的。我突然又想起了林晓翼。
那她呢？
你是说你朋友？她说你一路上都喊着要见我。说既然已经见到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了。她就走了。
哦。
书，其实你的朋友很关心你。灵洁幽幽地说着。
我没吭声。
书，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恩？灵洁，你怎么知道？我的脸红了，我对她没什么的。
她笑着站起身，因为我是女人。书，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虽然她的语气很冷淡，但我看得出她很关心你的。
我掀开了被子，也想起来，却没找到穿的衣服。灵洁，我外面的衣服呢？
灵洁穿好她的衣服。书，你的外套要洗了。我给你穿我的吧。
你的？我能穿吗？我一想着她的衣服都是女人味的。我脸上顿时很哭泣的表情。
灵洁却在她的衣橱里找到了一套运动装，白夹灰的。你看你这能穿吗？
好。我拿过来开心地套上了。
灵洁把我推进卫生间，书，去洗澡出来再穿。
等我洗好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心情真好。
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很阳光，也很健康。我朝镜子里做了个鬼脸。
书，好了吗？过来吃吧。
恩，我出来了。
灵洁正在给点点喂吃的。它正吃的起劲，我走过去的时候，它眼睛都没抬下，身体一动一动的。
我蹲下了，把手放到点点的身体上，摸了摸它的耳朵，它的耳朵立即贴在了它的头上。还是没有看我。
灵洁，点点它不要我了。我抗议。
书，是你太久没来了。灵洁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种惆怅。
我们坐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饭。灵洁把牛奶，三明治递给了我。
虽然我很惊讶灵洁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但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只要灵洁不对我冷，能够依旧对我笑，能让我在她的身边就真的很好了。
(七二) 我的心儿也飞起来了，飞到你那里
时间：2005年9月底——2005年10月中旬
地点：灵洁家 南京某高校 南京奥体中心
人物：书影 许灵洁 陈妤
灵洁看着我吃，却不说话。
怎么了灵洁，我脸上不会有什么吧？
不是。她说的很沉静，又像是慢慢地说出来，书，以后，不要喝成那样了。
灵洁，我昨天喝的很醉吗？我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了。似乎昨夜的我已离我远去。
恩。她轻轻地叹息，书，我看着心痛。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她把脸闪向了别处，我却看得到她的莫名的伤。
我不会了，灵洁。我抓住了灵洁的手。
电话响起了，是陈妤。
书影，你在哪呢？
我…在家啊。
说谎也不会。你在家？我正在你家呢。你去哪了，她坏坏地笑了下，不会在你的灵洁那吧？
恩。我含糊地说了一声。
哇，不会吧，你们这么快就——
没有没有的。我昨天有事的。
你有事啊，反正也只是为私事吧？刚我在你家，和她说了几句。
啊，你们说什么啊？你可不要什么都说。
放心吧，你做的坏事我是不会说的。哪次不说你的好啊。对了，你快回来，我们一起回学校吧？我谨以学校的支援者名义呼唤你回来，参观奥体去！
恩，是吗？好啊，我就回来。
当天，我随着校车去了奥体中心，去熟悉了一下岗位。
一天都穿着灵洁的衣服，心情很不错。感觉灵洁就在我身边一样。她的气息，她的味道，都是给我快乐的元素。
国庆很快就到了，在全国人民欢庆的日子，我依旧忙碌着，直到最后两天，我可以休息下。每天都给一些DJ做代班主持，不过时间却是很机动。
灵洁也是，每天不是在电台，就是在安卡活动的高校的现场。
有时候，我站在台下看着在活动的间隙，那些找灵洁签名、合影的大学生的时候，突然觉得灵洁离我很远。似乎我和灵洁在一起的时候，就意识不到灵洁是那个很多人心里喜欢的知名DJ，只是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有时候，我又幻想我也是普通的一名大学生，我又会怎么去看灵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