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体能恢复
分开也不知足，身体太过饥渴於得到，於是也变得更加的痛苦，但是艾斯不会说出挽留的话语，他知道，任何的话语都不能表达心中的期盼，不想分开，永远都不希望分开。
萨兰挑起一络长发，亲吻著。
“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们会在一起的，萨卡也会苏醒，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得到想要得到的幸福。”
是誓言？
还是未来更多的血腥的暗示？
艾斯看见的是两个未来，因为爱的偏移，另一个未来已经渐渐远离，但是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了，若是不能抓住彼此的心，那个悲痛的未来依旧会降临。
“……好的，我等你，不管你选择的未来是哪一个未来，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承诺著，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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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有些古怪，可惜在帕兰夏多的病情越来越中的今天，也没有人在意她的异常，於是她更是窝在房间里面默不作声，大家也不想和这个诡异的女人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不会关心她的心情。
因为帕兰夏多的病情越来越重，旅居於公馆的人也开始了蠢蠢欲动，他们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夺取政权只是幌子，真正想要得到的不过是鲜血。
但也是同时，地下社会完成了世代更替，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既得权利，一场暗战悄悄的进行著，帝都的治安已经到了混乱的地步，却因首相的铁腕政治，所有可能造成民众恐慌的消息都被扼杀在黑暗中。
会让雷蒙格担忧的对手只有达尼。
萨兰的肆意妄为令事情变得复杂，担心他的私自行动带来麻烦的雷蒙格终於等到了早晨，却在见到萨兰的同时，也见到了一直在暗处等待的达尼。
虽然早就知道达尼一定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却没有想到他的力量的增长超过了自己的预计，倒是萨兰，从艾斯的房间走出时，在马车前，以微笑接受了达尼的出现。
“达尼还是一贯的可爱。”
装出认真地喜欢，萨兰捏了一把达尼的脸，却因为下手有些重，达尼的脸也红肿了。
“陛下！”
雷蒙格的劝解得到的只是冷哼。
“雷恩，你最喜欢的达尼回来，你也不用再寂寞了。为什麽不能露出一点开心的表情？”
显然早就知道达尼的存在，却会做出仿佛刚刚才知道达尼的存在的表情，萨兰的演技也确实是一贯的冷酷。雷蒙格当然知道萨兰为何讨厌达尼，达尼是个喜欢粘著艾斯的家夥，以前就是这样，每一天的粘著艾斯，将本就因为诅咒不能接近彼此的他们难得的私人时间变得更少。
“您认为此刻的我会开心吗？”
略带怨毒的眼神，雷蒙格以微笑掩饰著心中的不满，他知道达尼的能力与自己不相上下，但自己做不到他的黑暗。雷蒙格能够无情地做任何事情，却不能做到将自己的本性完全隐藏，以另一种人格出现。
“雷恩当然会很开心，因为只要我缠著艾斯，你就不能和艾斯在一起。”
欢快地笑著，拍著手，也说著言不由衷的话。
倒是萨兰，继续装出在意达尼的看法的样子，伸手，抓住他的耳朵。
“达尼又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一整晚都和艾斯在一起，果然，男人有了爱情就会容光焕发。”
不轻不重地嘲笑了一句，达尼抓住萨兰的手，不许他再捏自己的耳朵。
“因为艾斯是个很可爱很喜欢害羞的人，和他做的时候，真的很能满足男人的某种爱好。”
不加掩饰得坏笑著，萨兰的笑容让人想到某种邪恶的生物，却又因为他的美貌和眼神携带的申请，无法苛责。
“但是只是因为身体的需求？”
达尼的一句问话让萨兰不能立刻给予圆滑的回复。
“为了把萨卡唤醒，准备的祭品应该都已经到了，对吗？”
这突然的一句话令萨兰莞尔一笑，再一次伸手抓住达尼的耳朵。
“果然，你是个不容小觑的家夥，连这些事情都不能瞒过你。”
这一次，达尼反抗了，拼命地抓住萨兰的手，拒绝被他抓揪耳朵，同时也嘟囔著，抱怨著。
“不许抓我耳朵，再被你抓下去耳朵会变形的，耳朵变形就不可爱了，艾斯也不会抱著我睡觉了。”
可惜这句嘟囔触到了萨兰的某一根弦。
“是吗？你很喜欢被艾斯抱著睡觉？”
温和而稳定，却又带著不能说出的寒冷，意识到自己或许做了件错事的达尼小心翼翼地看著萨兰。
“……不许欺负幼儿，这是犯罪……”
“你可不是什麽幼儿！活了一百多年的家夥还敢装幼儿！”
毫不留情的拆穿弟弟的本性，丝毫不介意同时也将自己归类为“活了一百多年的家夥”的雷蒙格，甚至为自己居然能在口舌之争中占得暂时的上风而得意。
“哈哈，哥哥，你也承认自己是怪物了。”
欢乐而恶毒地鼓掌，达尼甚至扑到雷蒙格的身上，亲了一口。
“承认自己是个怪物，真是件舒服的事情。”
雷蒙格的脸色铁青了，他即将发作，倒是萨兰冷静地哼了一声，上了车，但还是扔出了一句警告。
“达尼，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因为我是最听话的孩子。”
做著刻意的鬼脸，达尼转身，看见远处似乎是熟悉的人，恶作剧的心泛起，抢在她们质问以前，自然地开了个玩笑。
他计算了距离，知道从这个位置大喊，身後的人一定会听见，雷蒙格却未必会听到（事实上雷蒙格如果听见了，他会更加开心），於是──
“爸爸，就算你不承认我和妈妈，我也只有你一个爸爸！即使……我……”
硬是挤出来的眼泪在眼眶打著转，以最一流的演技表达自己的悲伤，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笑出声了。
“你是首相的私生子？”
如此震撼的消息换来的更多自然还是同情，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成为首相这种无情的男人的孩子，都是不幸的。
但在知道真相的人的眼中，却只是个笑话。
基卡轻佻的摇著扇子，她当然知道这是达尼随口的谎言，但是她不想拆穿，反而有助长这个流言的欲望。
“达尼一定生活得很辛苦吧，有那样的男人做父亲，难怪这麽早熟。”
但回答却超出她的预料，带著成年人的狡黠，达尼微笑著。
“基卡姐姐很熟悉我的父亲？你该不会是对他有点意思？不过，如果只是将他作为获取利益的工具追求的话，那可是个很难得到的男人，我很清楚他的性格，他不是简单的用爱情就能打败的家夥。”
知道基卡有推波助澜的恶意，达尼才不想被她利用，於是略带可爱的伪装著，装出似乎真的很在意的样子。
“我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男人。”
以电光石火的绝对结束这毫无营养的谈话，基卡真正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萨兰深夜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只为了和艾斯调情那麽简单，达尼，告诉我，萨兰究竟在计划著什麽？这个男人给我危险的感觉，我总是忍不住的担心，担心他会走到一个无法回头的境地，会──完全脱离控制和希望──”
“想从我这里知道一点消息？如果能从雷恩的口中得到什麽秘密，那他就不是被万人怨恨的怪物了。”
不著痕迹的拒绝表达他不向基卡提供任何情报的决心，基卡本就没有从他口中得到有价值的情报的打算，现在回复坚决，倒也不会有失望的感觉。
不过到底还是不甘心，基卡以略带嘲讽的俏皮话回敬著。
“达尼，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私生子，评价自己的父亲是怪物，很失礼吗？”
“如果对象是他，就不存在失礼。他可是背负了千万人的怨恨还努力活著的家夥。当然，在他决定结婚的时候，我也为那位不幸的女士祈祷过，真是悲哀的女人。死亡对她是一份幸运。”
居然是严肃的回答？
基卡越发不能理解这个怪异的家夥了。
“你们兄弟的相处还真是奇怪！”
嘟囔著，基卡不愿意再和这个伪装成孩子的怪物纠缠不休了。
达尼却笑了。
“雷恩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个讨厌的家夥，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但是在我看来……他却是个又讨厌又可爱的人，执著，天真，不知死活，对萨兰更是言听计从。我还记得有一次，萨兰要求他如果不能在太阳落下以前回来，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虽然那只是萨兰的一时气话，雷恩还是很努力的在沙漠里面寻找回家的路，也不使用魔法。结果夜深了，他还没有回来，艾斯担心他，我们在一个沙丘後面找到了他。可他不愿意和我们走，他说没有萨兰的同意，他不会走。萨兰说太阳落下之前不回来，就不要回来，於是他就不回来了。”
挤眉弄眼的表情让这一段描述更接近孩子的撒娇，可惜达尼不是孩子，他所说的事情也不是孩子能够理解的。
“雷恩是个严肃的有些偏执的家夥，他遵守回家一定要从门进入的原则，即使回来时门已经上锁，他也会先爬墙进入，从里面打开门，再重新由门进入。”
说著雷蒙格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往事，略带得意的达尼显然已经忘记刚刚的“首相的私生子”的设定，毫无顾忌地诽谤著雷蒙格。
“被讨厌也是可以理解的。萨兰的眼睛里面只有艾斯，始终认为我们两个家夥是个负担，是会减少他们的相处时间的讨厌负担。可惜就算知道萨兰讨厌我们，雷恩还是喜欢萨兰，非常非常的喜欢。倒是我，每一次被萨兰针对都会觉得很幸福。因为萨兰讨厌我，就证明艾斯在乎我。我的艾斯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人，他喜欢我，於是萨兰就讨厌我。”
一边回忆往事，嘲笑胞兄，一边却又露出怀春少女的羞涩表情赞美自己喜欢的人，在自由控制面部表情这门高深的学问的研究上，达尼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
“当然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古怪，是一个循环的怪圈，只因为萨卡而维持著微妙的平衡。可惜平衡的存在就是为了被打破，於是有一天，一切都被改变了。平衡被打破的那一天到来时，我一点也不惊讶，迟早会到来的事情，真正降临的时候，也只能接受。”
事实很简单，从一开始，萨兰就只要艾斯，雷恩和达尼都是多余的。
深知这个事实的雷恩却始终拒绝离开，在裂缝越来越尖锐的时候，不幸发生了。
“记得以前，萨兰和艾斯经常参加沙漠周边的小镇举行的宴会。可惜没有一次会平静地走平静地回来。那些眼睛瞎掉的男人总是围著萨兰和艾斯，萨兰最讨厌被男人用那种眼神看著，更讨厌有人用同样的眼神看著艾斯。於是每一次都用魔法捉弄那些好色的家夥，偏偏艾斯个善良的人，如果萨兰过火了，艾斯会怀著歉意帮那些人治伤。”
自然，艾斯的治疗行为会让萨兰生气，即使知道这只是艾斯天性善良的表现，他也还是会生气。
可是基卡有些厌倦了，达尼过分的滔滔不绝让她厌倦。
“那麽，你会做菜吗？”
冷不防问出这个问题，基卡显然想以此打断没有营养的谈话，但达尼干脆的回答也令人满足。
“我当然会做菜，谁也不能指望萨兰和艾斯做菜煮汤，对吗？当然我的厨艺很一般，雷恩的厨艺才是令人惊叹的高超。因为萨兰总是很挑剔，艾斯的性格很好，不管我煮什麽他都不会说难吃。”
“那麽，你现在可以闭嘴，给你最重要的艾斯准备早餐了！”
已经受够了他的喋喋不休而且毫无价值的罗嗦的基卡用扇子打了这个自诩为孩子的家夥的脑袋。
“轻点，脑子会被打笨的！”
但即使似乎很不开心，却还是哼著小调蹦跳著去厨房，这家夥究竟是单纯还是心机深，连基卡也不敢乱下定论。
好在他虽然有诸多的复杂和不足，至少相貌倒是一等的，而且性格和首相完全相反的事实也满足了一直都被首相的严苛政策伤害的基卡的一些恶趣味，她因难得一见的美味的出现而激动。
最重要的是，达尼站在艾斯一边的，这一点是好事。
经过一番算计，确定达尼的存在对自己有益无害後，基卡安心了。
倒是此时，将厨房弄得一片狼藉的达尼端著美味出来了。
“好香呀！”
早起的人被香味吸引，眼睛还没有睁开，却已经循本能走到桌前，坐下来，拿了汤勺和叉子。
非常香！
达尼得意洋洋地将食物放下，一共五份，在场的人都有一份。
极大的盘子里，五种不同颜色的食物分别用华丽的色彩挑逗著视觉，单纯的美味变成了一件艺术品，在呼吸它的香气被它挑逗食欲的同时，又舍不得下手。
“这是我准备的早餐，应该最多不是很难吃。”
略带挑衅地说著，显然，桌上的五份早餐中的一份是为基卡准备的。
“我对用魔法完成的食物没有兴趣！”
时间如此短暂，却能完成全部，基卡当然知道达尼用了魔法，虽然不清楚他究竟用了什麽魔法。
“我只是用魔法缩短了食物煮熟的时间。魔法不能做出真正的美味，只有怀著为心爱的人准备早餐的心，才能够煮出美味。”
做了个鬼脸，嘲笑之余，达尼拿出另一份早餐。
这是一杯色彩怪异的饮料，冒著幽蓝的气体，虽然没有闻到恶臭，却总是不能喜欢。
“这是我特别为艾斯准备的超强体力恢复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