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乱伦的开端
这两个人都是异常风趣的人。
因为看见叶月雪展开地图，里德隆有了兴趣。
“这是你们的地图？”
“是的。”
叶月雪也对这个男人有些兴趣，见他有意看自己的地图，便将地图递过去。
里德隆接过少女们手中的地图。
只看一眼，他皱起了眉。
一直关注著他的叶月雪急忙问道：“怎麽了？”
“这是一张相当老旧的地图了。自从大陆被统一以後，就不再用这种地图。我参加过新的地图的绘制工作，明确感受到这种地图的老旧和繁琐，不能帮助旅人逃避危险。尤其是关於浮游沙漠的部分，旧式地图根本没有任何危险的标明，使用这种地图，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为了让她们明白其中的区别，他取出一张自己惯用的地图，确实，各种标志都比女孩们手中的地图详细许多。
“我就知道便宜没好货！”
叶月雪郁闷的说了一句，这张地图是在最初接纳她们的村庄里面得到的东西，买的时候价钱便宜，结果现在才知道，这竟然是已经落伍数百年的老地图了。
“不要相信这个骗子，虽然穿越浮游沙漠的时候有些危险，但并不会遭遇魔兽的袭击。我以前曾受雇於政府，负责收拾居住在浮游沙漠的可怕怪物以及袭击旅客的强盗。哈哈，这确实是个很辛苦的工作，不过酬劳也很高。”
梅亚兹豪爽地笑了，但是──
“主要还是因为我的帮助。”
厚著脸皮的男人上前，他的发言得到美女的一记耳光报酬。
“你只是偶尔还有些用处！”
“如果没有我冒著生命危险潜进幻兽的洞穴给它唱摇篮曲，你能成功斩杀幻兽吗？”
“难道你让我进幻兽洞穴陪它玩游戏？”
女人毫不示弱，无情地回敬著男人。
“但你也不能把我扔进幻兽洞！被幻兽打伤是小事，万一毁容了，那就是全世界女人的损失了！”
自恋的男人得到的还是同伴的不屑。
“难道你认为请我装扮成舞女，对著一群好色的男人跳大腿舞就是很有绅士情调的事情？”
“你总不能让我穿著舞女的衣服跳舞吧！”
…… ……
两个人的吵架激烈度逐渐升级，争吵的内容充斥著下流的字眼，却又涉及一些奇怪的动物的名字。
“天哪，他们竟然连这些东西都遇上过！”
不小心听见部分的人发出惊呼，叶月雪却是一脸茫然。
“这是什麽东西？”
叶月雪找出《旅人必备：危险动物目录》，却被佩洛珍拦住了：“不用看了，他们提到的都是基本灭绝的超级危险的动物。”
“是吗？”
“是的。”
再一次点头，证明他们确实没有说谎。
“他们连这些动物都能打败，如果能把他们变成我的同伴，是不是也能提高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存几率？”
叶月雪是体育系，她不擅长算计，可是她有求生的本能，在本能的驱使下，她意识到这两个人或许是最好的保镖了。
“我们可以请他们做我们的保护者。”
“我也知道他们是很好的保镖，问题是我们没钱雇保镖！”
芭芭拉一语击破，叶月雪也像被戳破的气球，彻底瘪了。
是的，她们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勉强能付这几天的房钱，过了这几天，连自己的吃饭问题都不能解决，又能依靠什麽雇佣保镖！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不会有人被白痴的话语感动，於是一生一世的追随，看这两个人的样子也不是那种热血白痴，他们异常市侩，不可能用所谓的大义打动。
空空如也的钱包，毫无谋生能力的她们，难道注定就要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叶月雪看见里德隆的手中有一把精美的竖琴，她对这种艺术品毫无鉴赏能力，但是看见竖琴的瞬间，她有了主意。
“你的竖琴好漂亮，能让我摸一下吗？”
确实，飘逸的男人，浅灰色的长发，配上银白色的竖琴，很有些精灵王子的味道。
里德隆是个轻浮的男人，被女孩子赞美的他，毫不在意的将竖琴交给了女孩。
但是他绝对不知道，这个女孩有艺术杀手的称呼，曾经有数十把小提琴惨死在她的蛮力之下，假如他能知道这个女孩的光荣过去，他一定不会这样轻率地将自己心爱的竖琴交给对方！
於是，这一次，在叶月雪的努力下，精致的竖琴果然不负众望，被手指拉扯著，被迫发出了令人作呕的音乐（假设那也能被称为音乐）後，就──
“嘶──”
三根琴弦断裂了。
叶月雪饱含虚伪的歉意，将竖琴还给男人。
她看见风度翩翩的男人的脸上有了足以夹死苍蝇（如果这里有苍蝇的话）的皱纹。
但为了达成目的，她还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琴弦也太容易断了。”
里德隆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刺激过大，暂时没有回转，倒是一旁的红发梅亚兹，得意地鼓掌了。
“里德隆，看见你此刻的表情，我真是太高兴了。当初，你为了做这把竖琴，费尽心思抓萨德曼托龙的幼龙，只是为了得到它们的神经，为了用它们的神经做你的琴弦。那时候，我就劝过你，这样做只是浪费时间，根本不会提高你的竖琴的魅力。可惜你没有听我的劝告。於是，为了你的这把竖琴，萨德曼托龙成为了保育类生物，你最心爱的竖琴却最终还是被你最喜欢的女孩子们弄坏了。”
“萨德曼托龙？”
“无知”的叶月雪看著里德隆，後者无奈地扶著额，解释著。
“是的，萨德曼托龙，一级保育类动物，现存不足百数，就这种意义而言，这把琴也是相当贵重的东西了，小姐，你确实很擅长破坏。”
梅亚兹用近乎欢快地声音说道：“是的，依照市价，这把竖琴的价钱已经超过一千金币了。小姐，请问你现在有多少金币？”
“我一个金币也没有！”
脱口而出的回答，叶月雪得意洋洋的说著，并且表明自己的意思。
“所以，在我还清你的债以前，都请你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努力还债的！”
上当了！
很明显，他们被这个小女孩用最单纯的办法拐骗了。
但这也是全世界最简单的原理，简单得可笑，利用的也是人类最本质的贪婪：
得到最忠诚的同伴的最佳办法不是给予恩惠，而是欠钱！而且一定要欠那种即使把人卖了也不能还清的债！
於是，为了得到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偿还的金币，债主只能拼死保护欠债人了。
如果想要得到更多更好的照顾，欠债人会选择不停地做破坏，让自己的欠债越来越多，拖累可怜的债主，逼得债主跟著欠债人东奔西走！
最後，欠债人找到永远摆脱债主的办法，带著歉意的笑容，和永远不会还债的承诺，和债主说再见。
这是世间最无耻的办法，却也是此刻的她们唯一的选择。
她们没有钱，没有任何能力，想要得到免费的保护者，也只有使用这样的办法了。
於是，白进入的时候，虽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却也没有想到太多。
回到客店的时候，白甚至惊讶地发现三个女孩已经和两个陌生人变成了朋友。
一切都是金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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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五年没有见面，萨卡已经成为了修长俊美的青年，而麦耶尔，却因为长期的被迫女装，竟变得更加女性的妖媚了。
归国的萨卡觐见国王，当王妃走出的时候，宫廷贵人们都向“她”行礼。
萨卡也向王妃行礼，麦耶尔走到他的身边，接受他的亲吻。
麦耶尔穿了绣满金色花纹的长裙，裸出的双肩被与肤色相近的淡白色披巾覆盖，修长的手有白色的手套包裹。
出於礼貌，他向萨卡低头微笑，於是，萨卡看见了挂在脖子上的红色坠子，是用自己的血做成的坠子。
再一次抬头，萨卡才意识到，五年的时间，让他们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麦耶尔瘦了，他虽然长高了，却也变得更加的苍白，王宫的生活，压抑的世界，让他变得苍白。
那是发自内心的变得苍白，是憔悴与娇弱的苍白。
而萨卡的改变，虽然更是明显，却属於英姿勃发的改变。
原本齐肩的短发变成了足以延至背部的华丽长发，五官褪去少年时的青涩，变成更有魅力的中性。
十三岁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美丽可爱的孩子，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个俊美的青年，一个让男人和女人都疯狂的青年。
因为经常生病，他的皮肤血色极淡，这近乎没有血色的珍珠白，让人有了违和感，以及淡淡的破坏欲。
他的美貌让人有性别倒错感，而他在坚强中不经意露出的脆弱，更让人有了施虐欲。
他是那麽的美丽，如皎洁的月亮的美丽，没有一丝一毫的污秽，每一个看见的人都有接近他，得到他的欲望。
艾丽丝公主没有出现。
她的又一任丈夫刚刚去世，即使没有爱过丈夫，她也必须装出悲伤的样子。
於是，王宫更是冰冷了。
他向国王和王妃行礼，如此生疏的王宫，他根本不想逗留。
他已经听说了艾丽丝公主的事情。
艾丽丝公主即将再一次被出嫁，没有了她的王宫，也将回到陌生与暧昧。
萨卡知道公主的婚姻不会长久，和她的每一次婚姻一样，她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回到德兰尼亚的王宫，她是狄奥柯莱国王的傀儡娃娃，永远不能逃出王兄的控制。
但是，她甘心被王兄控制。
据说，她的第二任丈夫也是被谋杀的，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而且她也将在不久的将来再一次结婚。
──第三次结婚了。
这是王室成员的宿命，被当作玩偶利用的命运，萨卡不知道艾丽丝公主的未来会怎样，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样。
他黯淡地走著，却遇上了麦耶尔。
礼貌的行礼，得到的回应是用语言铸就的一记耳光。
“萨卡，恭喜你，顺利完成尊敬的国王的任务，很快，你就会看见因你而毁灭的以撒拿。萨卡，你真是个美丽的魔鬼，没有人能从你的魔力下得到自由，可怜的伊洛格，他竟真的以为你喜欢他！”
是的，麦耶尔的话，是最恶毒的耳光，将萨卡最深处的怒火勾起。
他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伸手，抓住麦耶尔的脖子，将他压倒墙上。
“你要做什麽！”
麦耶尔有些慌乱，萨卡逼迫著。
“为你说的话道歉！”
“我为什麽要道歉！我是德兰尼亚的王妃，你必须尊敬我！”
那麽理直气壮的抗议，让萨卡有了悲伤。
“王妃？你居然甘心将自己的一生都埋葬在女人的裙子下面！麦耶尔，你忘记了吗，你是男人，你不是女人！”
这句话换来的是麦耶尔的悲伤。
“那麽，请你告诉我，我应该用什麽身份活下去！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在你和狄奥柯莱的合谋下，我的父亲成为了叛国罪人，我更是被迫背负毒杀国王的罪名！如果我不是德兰尼亚的王妃，我就不能活到今天了！我怨恨将我束缚的裙子，可是我还能怎麽做！我不想死，我想……”
梗咽了，眼泪也流出来。
萨卡看著麦耶尔，看见的是寂寞和无奈。
寇拉哥黎达是被狄奥柯莱毒杀的，但是罪行已经被转嫁给麦耶尔。
“……我……”
试图道歉。
麦耶尔转过头，不愿与萨卡四目相对。
梗咽著，最终吐出决绝的誓言。
“我不想死……我说过我要报复你，所以我不会死，我一定要看到你的死亡，才会甘心死去！”
“真的是只有恨？”
追问著，萨卡分明听见了爱情。
麦耶尔垂下眼帘，拒绝他的注视。
“是的，我恨德兰尼亚王室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我憎恨的对象。”
这不是真话！
萨卡抓住他的坠子，追问：
“但是你还是保留了我送你的项链，因为你不能忘记我──”
坠子在他的眼前晃动，麦耶尔咬著嘴唇，似乎这句话的说出竟要耗尽他一生的气力。
最终──
“我只是不能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我留下坠子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只要有坠子，我就能尽情的折磨你！我留下坠子只是为了折磨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松手了，萨卡只能松手。
“既然你还认为它留在你的身边有意义，那就留著吧。我知道是我伤害你，让你沦入今天的进退两难，所以，不管发生什麽事情，我都会帮助你。我只是不想在你的口中听到任何诋毁伊洛格的话语！”
可是──
“你……喜欢那个男人？”
麦耶尔的声音有些痛苦，萨卡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是的。”
“比喜欢我还要多？”
“是的。”
麦耶尔捧住他的脸，亲吻，舌头的搅合让他们都有了满足。
他们都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青涩了，亲吻的时候，能感受到更多的快乐，以及……不能回到过去的悲伤。
“萨卡，我……你晚上有空的话，可以去我的房间吗？我等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对不起，我已经有约了，所以……”
萨卡惭愧地说著，麦耶尔更是笑得灿烂。
“好吧！”
乱伦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