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性的启蒙
萨卡注视著艾丽丝公主，在他的眼中，高高在上的公主，被一层看不见的悲伤笼罩著。
啪──
眼泪流下了。
“为什麽流下眼泪，难道你不想生活在我的宫殿里？”
萨卡看著她，温情地回答。
“我没有流眼泪，这是你的眼泪。”
但是他的悲伤依旧感染了所有的人，空气中，弥漫著悲伤，每一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仿佛有无数的悲伤涌上心头，却又不知道这份悲伤的源头。
能感染世界的力量……
艾丽丝公主的眼睛也被泪水充盈，她强忍住眼泪，对女官吩咐著：“这个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记住，教会他所有的礼仪，我不希望别人说我的侄儿是个不懂礼仪的乡下孩子！”
这是萨卡在德兰尼亚王宫的生活的正式开始，女官们对这个乖巧美貌的少年，充满了爱意，她们告诫他，在这里，不管看见什麽、听见什麽、知道了什麽，都必须装作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听不见、什麽也不知道，只有看不见、听不见和不知道的人，才能在宫中自由自在地生活。
但是王宫的礼仪虽然很多，他与生俱来的学习能力却让他迅速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加上王室本身也不希望被人知晓他的存在，他的时间，竟大半消磨在王家图书馆。
这里的生活是空虚的，他试图像生活在塔的时候一样，用书本和精灵排解寂寞，但是，王宫里面的精灵很少，能陪他跳舞、唱歌的精灵，几乎找不到。
使用灵力召唤而来的，总是那些满是怨恨的灵魂。
渐渐的，他也不喜欢召唤精灵了，只是将时间消磨在书本中。那些讲述权力和阴谋的书本，吸引著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孩子，如毒药般的甘美，将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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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了几次，还是不能拿到书本，他决定使用魔法。
但是──
一个个子比他略高少许的人，将书本拿走了。
“这本书是我先看见的！”
他不服气的转身，看见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金发少女。
金发蓝眸的少女，穿著合体的裙子，不过十五、六岁，却已经如花树般开始绽放，个子更是比不过十二岁的他，高出一个头。
女孩敲打他的头顶。
“谁让你的个子比我小！被我欺负是活该！”
奇怪，为什麽她的声音很像男孩？
“女孩”将羊皮卷放在桌子上，挥手。
“那边的白发小个子，过来！”
他别扭地走过去，气鼓鼓的坐下。
“我有名字的，我叫萨卡！”
“是吗？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一位大臣的儿子？”
“女孩”娴熟地问著，显然，“她”是经常出入王宫的贵族家的孩子。
“我是艾丽丝公主的侍从。”
萨卡想起来了，这个“女孩”是宫廷大臣奇诺尼的独子，因为在他出生前，大臣有一个夭折的女儿，担心不幸会缠著自己的独子，於是，麦耶尔自出生以来，都是穿著女装。
奇诺尼是宫中最正直的大臣之一，但是萨卡并不喜欢他，因为狄奥柯莱告诉他许多关於王宫的秘密。
他也不喜欢狄奥柯莱王子，更知道王子正在算计他，但是当狄奥柯莱王子将那个秘密告诉他的时候，他知道，他不得不选择成为王子的朋友。
“艾丽丝公主吗？那个女人可是出名的恶名。父亲说，艾丽丝公主毒杀了自己的丈夫拉克鲁那伯爵，因为伯爵发现了她和狄奥柯莱王子的私情！”
宫廷对乱伦的行为一向是宽容的，但是并不能真正的接受。
与自己的哥哥有乱伦行径的艾丽丝公主，确实一直都是是非的焦点。
然而萨卡喜欢艾丽丝公主，他能看见，在艾丽丝公主的身上，散发寂寞与凄凉的光芒。那是灵魂的哭泣之声。
“不许你污蔑她！”
萨卡愤怒了，他对艾丽丝公主的维护，也是对自己的母亲的维护。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莉莉丝公主是个怎样的女人，他只知道，莉莉丝公主和艾丽丝公主一样，被人们非议著
因为，莉莉丝公主拒绝了所有伟大的国王和王子的求爱，选择不为世界所容的魔法公国的大公。
於是，孩子们争执著，不欢而散。
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他们第二天见面的时候，又成为了朋友，因为他们也只是孩子，在这个冰冷的王宫中，能遇上同年龄的孩子，已经不容易，虽然经常有些扭打，却也是友谊的表现。
萨卡珍惜著这份特别的友谊，麦耶尔也将他当作了唯一的朋友。
可友谊也会变成另外的一些东西。
虽然萨卡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有贵族家的小姐给他情书了。
他觉得新奇，不仅将情书收下，甚至把书信给麦耶尔看。
“情书？”
不愉快的样子，看见这样的麦耶尔，萨卡有了不安。
但麦耶尔并没有生气，他突然说道：“萨卡，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做些什麽吗？”
“不知道。”
他老实的回答，虽然看见晚宴後，男人和女人们在庭院的暗处亲吻，而後发出似乎很痛苦的呻吟。
他觉得奇怪，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痛得发出呻吟，既然很痛苦，为什麽还要做，而且是一次又一次？
“我教你，好吗？”
麦耶尔的手覆在萨卡的手上，萨卡有些惊讶，可是，麦耶尔是认真的。
他吻了下来。
萨卡有些不能接受，他试图拒绝麦耶尔的吻。
“爸爸和妈妈也是这样亲吻的。”
大胆的麦耶尔甚至按住萨卡的肩膀，吻著他的嘴唇。
萨卡并不知道，因为皮肤的过分白皙，红润的双唇，更显得妖冶妩媚。
他有了异样的感觉。
麦耶尔的舌尖进入口腔时，萨卡没有丝毫的厌恶，只觉得很舒服，他本能地用自己的舌头勾住麦耶尔的舌头，两个人的舌头交叠著，在紧紧贴合的双唇间，有属於暧昧地晶亮丝线滑落。
那时候的他，完全不知道这样做意味著什麽，他天真地享受著舌与舌的吸引，他喜欢这样的贴合，麦耶尔的手，爱抚著他的背，他的耳垂，也被嘴唇爱抚了。
“……嗯……”
“萨卡，我教你做更舒服的事情，好吗？”
麦耶尔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陌生的触感，让萨卡的身体汗毛倒立。
“……别这样……真得……真的很痒……”
其实感受到的不是痒，那是一种异常奇怪的感觉，从没有过的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了奇怪的变化，难道自己生病了？
他天真地想著。
“麦耶尔，不要再摸了，我的身体，好像生病了。”
“为什麽说自己生病了？”
麦耶尔咬著他的耳朵，手伸得更低了，竟抓住了生病的部分。
“……啊……不要碰……我……我真的生病了……”
“给我看，你是哪里生病了？”
奇怪的甜蜜，麦耶尔的手，搓揉著那里，萨卡的身体，感受到本质的舒服。
“……啊……就是……就是被你抓住的部分……我生病了……呜呜呜……”
快要哭出来了，萨卡担心自己的病会传染给麦耶尔，可是麦耶尔却不愿意松手。
“哦，那这个病，是我传染给你的。”
他微笑著，松开握住“病变”部位的手，将自己的衣服也撩起，丝绢的长裤不能掩盖“病变”部位的肿胀。
“那，这要怎麽才能治好？”
萨卡有些担心了，自己居然得了传染病。
“这种病是治不好的，但是每一次发作的时候，只要按照我教你的办法去做，就能暂时遏制了。而且也不是绝症。只是这种病很容易复发，所以要经常治疗。”
麦耶尔笑著，要萨卡坐在桌子上，自己却低下头，将“病变”含住，用舌尖弄著。
萨卡有了飘然的快感，仿佛自己正与无数的精灵飞在山野间，异常的快乐。
但是麦耶尔的手也抓著他的手，让他感受到治疗的确实。
最终，脓汁被吸出来了。
萨卡感激地看著麦耶尔。
“谢谢你，可是以後，我要是再发病了，又应该怎麽做？”
“我教你。”
麦耶尔抓住他的手，按在“病变”的部位，不知为何，这种“治疗”让人上瘾，他喜欢这样的被治疗。
“……啊……好奇怪……明明是生病了，为什麽我……我很喜欢这样的治疗？”
“所以，以後发病了，就找我，好吗？”
“嗯。”
满怀感激的点点头，萨卡更觉得麦耶尔是个好人了。
但是，即使是朋友，也存在著背叛，生来既有的命运，将原本纯真的友谊，变成了绝望的深渊。
那是一个夜晚。
萨卡听见有人敲门。
是麦耶尔。
萨卡并不知道他为什麽深夜前来，可是看他梳得整齐的金发有了凌乱，衣服上更有了水的痕迹，他明白了，麦耶尔遇上了困难。
“萨卡，告诉我，我应该怎麽办！爸爸被控叛国罪，明天就会被处死！”
他紧张地抓著萨卡的衣服，萨卡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他不知道应该怎麽安慰麦耶尔，因为，污蔑奇诺尼大臣为叛国罪人的，是狄奥柯莱王子。而自己，因为一时的悲伤，也在这一次的诬陷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麦耶尔依靠著他，这个习惯了女性妆扮的少年，如此依赖著他。
萨卡对自己的坚持有了怀疑。
麦耶尔急切地询问著：“告诉我，我要怎麽做，才能帮助爸爸？”
“我不知道，麦耶尔，我真的不知道。”
怔怔地看著他，看了很久，麦耶尔站了起来。
“算了，你也不能帮助我，我自己去找狄奥柯莱王子，他曾经说过，只要我愿意以女人的身份嫁给他，他愿意答应我任何事情。”
“不要！”
萨卡并不知道这意味著什麽，他只是感受到麦耶尔的痛苦，那种被逼迫的痛苦。
“可是你帮不了我，所以，不要阻止我！”
咯──吱──
门开了。
一行侍卫进入，而後是狄奥柯莱王子。
他得意地坐在桌边，看著他们。
“是的，可爱的萨卡，你不能帮助麦耶尔，为什麽还要阻止他向我求助？”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麦耶尔走出了第一步。
“可是──”
萨卡试图阻止他，却被麦耶尔推开了。
“不要阻止我！”
没有权力的人，萨卡只能痛苦地看著麦耶尔离开自己，走到狄奥柯莱王子的面前，下跪。
“王子殿下，我愿意以女人的身份嫁给你，请你释放我的父亲！”
“当然可以，但是你要怎麽证明你的诚意！”
“您希望我做什麽？”
麦耶尔是认真的，可是狄奥柯莱王子却是轻浮的。
“应该怎麽做，你很清楚。我曾经让你为萨卡做过的事情，能再做一次吗？”
麦耶尔的脸色有了僵硬。
他停顿了很久，最终，点头了。
他跪下，跪在狄奥柯莱王子的双腿之间，手指动作著，取出王子“病变”的部分，用舌尖，以及嘴唇亲吻那个部分。
“真是个乖孩子，为萨卡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认真？”
狄奥柯莱迷乱地摸著麦耶尔的长发，麦耶尔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他是痛苦还是快乐？
“萨卡真是个天真的孩子，竟以为这是生病。不过也不奇怪，他的四位老师都是禁欲的人，从不会教导他男人和女人的事情，那一句‘我的身体，好像生病了’，真是不管什麽时候都不会落伍的笑话！”
狄奥柯莱王子漫不经心地说著，麦耶尔的头，也埋得更深了。
萨卡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欺骗。
“萨卡，对於我的安排，你满意吗？你是最美丽的，所以，我也找了王宫里最美丽的男孩教会你男人的快乐。萨卡，你要体谅我这个舅舅的苦心。”
狄奥柯莱得意地笑著，而萨卡，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被麦耶尔欺骗了，原本，因为欺骗麦耶尔而痛苦的心，变得复杂。
他看著麦耶尔，麦耶尔的头，低低埋入，努力著，用舌头取悦狄奥柯莱，竟完全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但在萨卡眼中，麦耶尔的全身，笼罩在晦暗中。
狄奥柯莱得意地评价著，他的每一句都是尖刀剜在萨卡的心头。
“……麦耶尔是非常擅长用舌头取悦别人的，他教导你的时候，萨卡，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事情……嗯……再用力一点……啊……很好，很好……”
萨卡已经看不下去了。
“我……”
他想离开。
也是在此刻，侍卫进入了。
“王子殿下，奇诺尼已经处死。”
事情被推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
瞬间，麦耶尔的动作僵硬了。
他看著狄奥柯莱，眼中竟是茫然。
萨卡明白，这一切都是狄奥柯莱的计划！
“啊，那就不是我违背我们的诺言了，在你兑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他已经被处死了，真是遗憾呀。但是你已经与我有了约定，所以，我下个月便会正式让你成为我的王妃！”
轻描淡写地说著，狄奥柯莱起身，准备离开。
麦耶尔麻木地站起来，口中说著残酷的事实。
“狄奥柯莱王子，我一直以来都为您做事，您希望我教会萨卡的事情，我都教会了，可是你却这样无情的欺骗我！你这个骗子！”
“是的，我是骗子，但是，你不也是个骗子吗？”
狄奥柯莱冷笑著，吐出了另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