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又羞耻又焦急
“我……我借新谷种……”方桂枝心慌意乱，躲连着石头质询的目光。
石头放下货郎担，抓住她的肩头，盯着松开的衬衫纭扣看。方桂枝慌忙捂住胸口，说衬衫旧了，连扣子都扣不住。
石头的脸涨红了，抓住方桂枝的手往她胸。里一看，半圆形的乳上有一道血红的戈痕。方桂枝看着石头愤怒的脸，低头发现了自已身上的伤痕，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石头解释。方桂枝的迟疑激起了石头的怒气，他卸下货郎挑子的扁担往李大高家冲去。
“石头，我……我真的借新谷种……你信我一次好吗。”方桂枝没想到弄巧成拙，被石头怀疑自已跟李大高有一腿，又羞耻又焦急，死死抱住他不放。
“我看不是借谷种，倒像是借野种。”石头抓住方桂枝的手把她掉到一边，方桂枝爬过来抱住石头的腿不放，恳求他快回家去。
方桂枝越是恳求石头，石头更怀疑她，一脚踢在她的手臂上。方桂枝痛得松了手。石头冲进李大高家的院子里高声叫骂。李大高不在。石头一扁担打破李大高家的门板。方桂枝追了过来，挡在李大高家的门前，哭喊着：石头，你要惹事，先打死我吧。
“破了你家的门，心疼了吧，方桂枝，我算看透你了，你真是个贱女人，好好的日子不想过，却跟别的男人得七得八。”石头收回扁担，他伤透了心。
今天原本想让给方桂枝一个惊喜的，却遇上这样的事。石头跑回到货郎担上，拿过两块崭新的灯芯绒布料，重重地砸在方桂枝面前。
方桂枝看着布料，想起石头对自已的承诺，一时百感交集。她抱起布料，低声对石头说：我可全为了你好。
“好个屁，李大高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了。”石头转身挑起货郎担往家里走。
方桂枝抱着灯芯绒布料跟在后面，她想跟石头解释清楚，可开不了口。石头见方桂枝一脸愧疚的模样，心里更难受。
到了家，石头没有去方桂枝那边吃饭，躲在自已屋里生闷气。方桂枝在院子里喊了几声，石头没有理她。
“别石头石头地喊，他不来吃就算了。”瘸子三很不高兴。
“你这个没良心的，石头累了一天，过来吃个饭算什么，要不是他天天走村挣钱，你连药都吃不上。”方桂枝冲着瘸子三骂。
瘸子三被方桂枝骂得哑口无言，拼命地吃菜，等他吃完饭，桌子上只到下三个空溜溜的大碗。方桂枝气得想把桌子掀了。瘸子抹着油光光的嘴说方桂枝烧的菜好吃。
“吃死你才好，石头饿了一天，还没吃饭呢。”方桂枝收拾好碗筷，准备给石头下些面条。她让瘸子三去喊石头过来。
瘸子三挪到门槛边叫了两声石头石头，石头屋里没动静，瘸子三说石头出去了。方桂枝知道石头在生自已的气，撇下正要洗的灶台往石头屋里走。
“回来，不许去。”瘸子三喊住方桂枝。
方桂枝依日往前走。
“大家快来看呀，小婶往亲侄子房里钻。这个不要脸的山里女人，想扔下我跟石头过呢。瘸子三突然喊起来。”他知道方桂枝很石头最要面子，要想栓住方桂枝的心，必须弄臭她跟石头的关系。
瘸子三一喊，刚刚吃过饭的衬民呼啦一声围过来。方桂枝在美蓉湾的故事出奇的多，大家都喜欢看这个漂亮的女人出丑。
“瘸子三，反正管不住自家媳妇，干脆贡献出来，让美蓉湾的野男人们乐一乐。大家念着你的好。等你百年了，整个材子的人都来为你送行。”人群里跳出烂头五大哥来。
“放狗屁，我怎么管不住她，她的肚子已经被我搞大了。”瘸子三涨红着脸，像只被激发了斗志的小公鸡。
人群一阵哄笑，说瘸子三那东西太小，在方桂枝肚皮上蹦跶三年也不会弄出个孩子来。瘸子三拿起小板凳朝人群里砸去。人群一阵惊叫。
方桂枝捂着脸跑回到屋里，坐在烧火凳上哭。怎么也想不到瘸子三会这样羞辱她。
瘸子三依日诉说着方桂枝的不是，说她是个干骑万操的货，下面都被搞得生了病，被窝里臭不可闻。听的人半信半疑。方桂枝虽然被人费负过好多次，可她不像放浪的女人。
“瘸子三，你这么不喜欢方杜枝，把她让给我们兄弟算了。正好抵掉医药费。”烂头五大哥说。
“人生三件宝，烂田丑妻破棉袄，留着她大冬天困困暖。”瘸子三说。
“你欠我们的赌债怎么办。”烂头五大哥逼到瘸子三面前，最近石头跟李爱国闹翻，他觉得机会来了。
“你们跟石头要去，都是他惹得祸，与我无关。”瘸子三说。
方桂枝终于听不下去了，跑出来肩了瘸子三一个耳光，要跟他离婚。
“离婚，休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瘸子三抓住方桂枝的腿，把她抱到自已怀里。
“明天就去公社离婚。”方桂枝把瘸子三压倒在地，满脸通红地爬了起来。
“方桂枝，这婚早就该离了，有事情找我们兄弟帮忙。”烂头五大哥涎着脸凑过来，在方桂枝屁股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