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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书籍名:《雨落深宫》    作者:叶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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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这么小,命运却这样的坎坷!你可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爹?”
“应该有吧!我不记得了!不过,看!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说是这是他和我爹的定情信物,原来是一对的,另一个在我爹身上!”小雨儿从怀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却看得出有些老旧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紫玉玲珑!晶莹剔透的玉质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雕功精细栩栩如生!
“你……着……玉佩……!是……!难道你是他的孩子?”男子激动地看着那块似曾相识的玉佩,紧紧的抱住小雨儿!“太好了!你是他的孩子!太好了!”
“你认识我娘?”
“不!我认识你爹!”
“我爹?我爹是谁?”孩子的好奇心总是旺盛的,更何况一个从来就没见过自己爹爹的孩子。
“就是他——离瑾!”皇帝一手抱着小雨儿,一手轻拂过画像中一身白色长衫的飘逸男子,轻声说到!表情无比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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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幅画像里的人就是我的爹爹?”小雨儿惊奇的问,满脸是疑惑不解。
“是的!不信你仔细看他腰间的佩戴!是不是一模一样?”
“那既然他是我的爹爹,为什么还会是你爱的人?另一幅画里的人又是谁?”困惑的看着面前的大叔。
“事情要从我们小时候说起,当时瑾和嫣儿——也就是他的孪生妹妹都还小。他们常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有一次,我遇到了穿女装的瑾,我被他聪颖又天真的气质吸引,我们成了朋友。我们无所不谈,但是我却笨得偏偏没有发现他是男办女装。直到我发现原来我爱上了他。我准备聘礼,却因错以为他是女子而错娶了他的妹妹——温柔婉约却与他有同样面孔的嫣儿。直到这时我才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想再去找他,却发现他早在我于嫣儿成婚之日就已离开京城了。我不死心,一边排人四处寻找,一边天天看着与他相似的脸,也因如此我对温婉动人的嫣儿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但是却因为我的一时糊涂误信谗言害她惨死在冷宫,连带着我们刚满周岁的孩子也不见了。可是我却因此得回了瑾,闻讯赶来的他被我困在了宫中,我祈求他的原谅,告诉他我是爱他的,当时的那场婚礼是我的失误,我想娶的是他!可是因为嫣儿被我害死,他依旧不肯原谅我,尽管我们是相爱的!我天天宠他,日日爱他,几乎到了分秒不离,渐渐的他开始融化,我们又回到了初见面时的愉快。然而,边疆战事告急,我挂帅亲征,当我军获胜凯旋归来时,我却在也找不到他的踪影!”皇帝的神情从喜到悲,黯然神伤的看着画像,头轻倚在小雨儿的肩上。
“皇帝伯伯不要难过,你一定会找到我爹爹的!不如小雨儿给皇帝伯伯吹笛子听!”安慰的说着,小雨儿拿出怀中爷爷送他的玉笛开始吹奏。笛声初起一幅春暖花开的景象,让人感到无比祥和于宁静;接着进入夏季,百花争艳,群蝶飞舞,让人沐浴在夏日的和风中;笛曲再变缓入秋季,丰收的喜悦伴着淡淡的苍凉,红叶满地;冬始,万物染上了殷殷白雪,犹如银白的世界,回忆埋藏在银白之下,满眼凄凉与哀伤,冰冻的河是那冷了的心。
曲终,小雨儿看向皇帝伯伯,只见皇帝满眼差异,还有一抹不寻常的激动。“你……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这曲子……!”
“这是爷爷教小雨儿的!很好听对吧!”小雨儿笑着看向怪异的皇帝。而皇帝心里却为他的答案失望,这是瑾的曲子啊!而小雨儿却说是他爷爷教他的,就算瑾在怎样也不会是他爷爷啊!瑾没有那么老不是吗?难道是巧合?或许瑾有把这首曲子教于他人?
“小雨儿困了吧!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了!来,我们睡觉吧!”看着困的睁不开眼睛的小雨儿,皇帝温柔的笑了,抱着他,哼起了嫣儿常唱的曲子,也是瑾最爱听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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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一手抱着小雨儿,一手拿着糕点喂他,一幅和乐荣荣的的画面正是被传召的卿所见到的!心里诧异却没表现在脸上,如常的向皇上行礼,问候父皇万安!
到是小雨儿一见到卿哥哥就迫不及待的跳下皇帝的怀抱,拉住卿哥哥的手。
“小雨儿,你认识太子?”皇帝被这幅画面吸引,惊奇的问。
“嗯!卿哥哥还是小雨儿的救命恩人呢!”小手环着卿的脖子,头搭在卿的颈窝上,小雨儿笑的甜甜的,心满意足的闻着从卿身上飘来的淡淡书香。
“既然这样,朕想如果朕要收小雨儿做义子,太子不会不同意吧!”
“儿臣没有意见!听凭父皇做主!”卿说话毕恭毕敬,却没有一丝感情,对这个从小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父亲,卿并不是十分的熟悉!
“既然如此,你母后那边就有你去说吧!毕竟你们母子比较亲近,也比较好说话!”皇帝看着这个再他面前陌生的儿子,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有,至于废太子一事朕想你也听说了吧!不是朕不信任你,只是针对不起她们母子,害魈从小就失去双亲,朕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他,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朕会……!”皇帝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太子的成绩有目共睹,突然的废去他实数不该,可是对嫣儿的愧疚使他不得不如此。
“儿臣明白,废太子一事听凭父皇做主,儿臣别无他求!”没有预料中的激动,卿只是平静的接受,给人的感觉是淡漠的!“如果父皇没有其他吩咐,请允许儿臣告退了!”
“去吧!”看着这个儿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皇上的心里真是五味沉杂!他又何尝不想怜惜他,可是心中已没有了空位啊!对于这个孩子他只有说抱歉了!自己的心早已被瑾和嫣儿住满了!他不去看皇后是因为他知道今天会变成这个局面是因为皇后搞的鬼,但是他又不能怨她,因为她会这么做原因也是因为他。他能做的只有不再相见,而这孩子虽然是无辜的,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着相似的脸庞。
“皇儿,原谅父皇的自私吧!”
跟着卿一起离开的小雨儿透过卿哥哥面无表情的脸可以感到他在难过。抱着自己的手臂是那么的僵硬,卿哥哥正在心里哭泣!
“卿哥哥不哭!还有小雨儿啊!小雨儿会陪着卿哥哥的!”小手捧着卿的脸,对着他的眼睛说。
“臭雨儿啊!谁说卿哥哥在哭?卿哥哥是在想事情!”卿尴尬的说,眼睛不敢看向小雨儿那双清澈的毫无杂质的双眸,俊脸也开始泛红。
“卿哥哥骗人,卿哥哥的眼里本来就好痛,看得小雨心里也酸酸的,也想哭了!”
“雨儿不哭哟!来,哥哥亲一下就好了!”卿不由分说的吻上小雨儿嘟起的粉红小嘴,仔细的品尝。“雨儿的小嘴真甜,好像蜜糖一样,让卿哥哥舍不得放开呢!”看着小雨儿被染成绯色的俏脸,卿满意的舔舔嘴唇。
“卿哥哥为什么要亲小雨儿的嘴?”小雨儿迷惑的问,原因会跟魈一样?
“因为卿哥哥喜欢雨儿啊!雨儿喜不喜欢卿哥哥呢?”卿嘴角带笑,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小雨儿柔亮的发丝。
“喜欢!”扳过卿的脸,小小的红唇印在卿的上。而卿则没料到小雨儿会吻他,怔着被小雨儿亲了个够。
20
玄武门前,皇帝坐在龙椅上,焦急的等待着九皇子的归来!文武百官排成两列,一个个颔首低头,忍受着正午火辣辣的阳光。太子怀中抱着小雨,立于一旁,他是着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始终干爽清凉的人,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在看一场闹剧,怀中的小雨早就不耐烦的睡去,卿哥哥清爽的怀抱是最好的温床。
预料中的车队并没有到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是一个骑着一匹黑马的少年。
最先吸引住众人目光的是那匹黑马!油亮的鬃毛,强健的四肢,每一次跑动都呈现出力与美,然而马上的少年并未因此逊色!一身黑衣如同一那匹黑马溶为一体,但是那目空一切的气势让人想起了百兽之王——狮子,细看此人就是元魈!
“儿臣见过父王!”没有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跪拜之礼,魈只是抱拳致意,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他没有特别的感情,毕竟这十多年来他们没有一丝交集。但是当他看到抱着小雨儿的卿时,升起的怒气让他狠狠的瞪了卿一眼。
皇帝看这个归来的儿子与自己相似的面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到是收到魈瞪视的卿不在意的笑了起来,逗弄似的回了魈一个挑衅的延伸,象是在说小雨儿就是在我怀里睡了,你能怎样?气得魈瞪起一双有神的大眼,凛冽的目光恨不得把卿射穿!
“我儿啊!这些年让你在外面受苦了!”终于从初见时的震惊中恢复的皇上激动的抱住刚刚下马的魈,几乎流下两行老泪!而魈则因为意外被拥抱僵僵的怔在那里,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变得尴尬。群臣因为着感人的场面不住的拭泪,嘴边挂着笑。卿的笑容中却带着苦涩,曾几何时自己也期盼着拥有这样的拥抱,然而现在的自己……!能懂得自己心中苦涩的大概只有怀中这个沉睡的人儿了吧!
“父皇,皇弟连日奔波,恐怕也累了!不如先进宫内休息吧!”
不愿再看这令自己倍感不适的场面,卿出声打破了着父子相认的感人情节,清朗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悲。
“对!对!魈儿也累了,瞧我都忘了!摆驾回宫!”浩大的队伍终于进了宫门,徒留下宫门外议论纷纷的百姓!关于优雅的太子,关于那突然出现的九皇子,关于那被太子抱在怀里睡相可爱的小太监,从又成了那些三姑六婆们的新话题,然而这些人岂能明了宫门内的斗争!
御花园内,皇帝大宴群臣,觥酬交错,文官吟诗作对,武官互谋兵法,美丽的舞娘与花争娇,一派容乐景象中唯独少了正主——皇帝,太子,九皇子,还有就是一直睡着的小雨儿!
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矫健身影从中穿梭象是在找寻着什么,如果仔细看却发现这抹身影有着与其行动不符的苍老面孔!此刻这个老太监的脸上布满焦急的神态,他不知道,难道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将要发生了吗?
御书房内,皇帝在告知三日后将举行封立太子的大典后先行离去,留下卿和魈独自培养感情!小雨儿也被抱到皇帝的寝宫休息。卿悠闲的品着茶,而魈射出的目光则恨不得把他万箭穿心,与卿的恬适笑容很不相配。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样瞪着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放下手中的瓷杯,卿依旧是一副温和无害的笑脸。
“我不会放手的!”简洁的宣言。
“我知道,我也不会!”修长的手指在杯盖上画圈圈。
“我不在意这个王位!我不想做皇帝!”脸色有些涨红。
“我也知道!不过好像由不得你!”那起一旁的卷册,无聊的看了看。
“你什么意思?”忍住!目露凶光!
“没什么意思!茶水还不错,西湖的龙井,色泽翠绿,香气清馨,滋味甘鲜清口,称得上是上品!尝尝,消消火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拍案而起,瓷杯被掌力扫落震碎。
“你该改该你的脾气了!我不会离开小雨的,因为我同样爱着他!至于皇位,
那是父皇给你的,不关我的事!我走了!唉!可惜了一壶好茶!”拍拍身上的尘灰,卿转身离去,徒留怒火中烧的魈。
21
另一方面,由于皇帝的久未出席,皇后带着一大群侍女,太监来到了皇帝的寝宫!如目的景象让她暴跳如雷!那个曾经闯入太子寝宫,并且被自己下令处死小太监——小雨儿竟然安然无恙!更可气的是,此时此刻那个小太监居然酣甜的睡在龙床之上!而且在他怀中露出的玉佩的一角让皇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仔细看他的脸!那细致的轮廓,精巧的五官,如玉般白皙无暇的肌肤,无不让她想起那个得到皇帝无尽宠爱的男人,那个被自己处理掉的男人。这个小太监将威胁的自己,这个想法萦绕的脑中,几乎是立即的,皇后唤来侍卫,以藐视天威的罪名将小雨儿拿下!
可是回想,如果只将他关在牢中,皇上如果发现了不但可以救他,而且如果他向皇上告一状,那对她是极为不利的局面,于是一个阴毒的决定浮现在她脑海里!
“来人!此奴才不听哀家管教,品性刁蛮,藐视天威!本该入狱判处死刑,然而哀家念你年幼,只判杖责五十,逐出宫门,永世不得入宫!”
皇后旨意已下,但是此刻的小雨儿却还睡得迷迷糊糊,尚未情形!连侍卫将他架到用刑的长凳上还不自知,直到第一杖落在他白嫩的臀瓣上,才疼得惊醒!
“啊!好痛!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啊!”又是一杖,还未明白的小雨儿已因为再次而来的棍杖视线模糊!仅能捕捉到的是皇后阴沉的脸色!尚未成年的小小身躯不堪杖击,仅仅五下就晕了过去!
“继续打!”没有片刻喘息,皇后再次下令。眼看那棍杖就要再次落下,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喝止。
“住手!”素白的身影窜入,抱起昏眩的小雨儿,怜惜的检查着他的伤。
“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仪态你?你的礼节你?见到母后也不问安!还有你抱着一个小太监成何体统?还不把他放下让侍卫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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