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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崭露

书籍名:《燕临天下》    作者:粼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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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粼的寝殿,名“栖幽居”,真的就如其名“幽”静得可以,多余的仆从坚决不要,而留下的人绝对是用的恰如其分:太监萧达,随身侍卫萧剑,两个侍女春香、冬梅,这几个人年纪与清粼仿佛,对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自从三岁开始上学堂后,燕清粼很少缺课,上午文功,下午武略,从不间断。不过,正午时他定要回去冲个澡,然后用膳。对于跟皇子们一起用餐,他向来敬谢不敏,借口身体不适、多有忌口推了。

刚刚沐浴完,燕清粼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湘妃塌上,眼皮一抬:“饿了。”

春香早就将烘好的蛋黄酥呈上来,只是托盘上还有一只靛蓝色的药碗:“主子,太医院刚送来的药,您得先用。”说着,便将黄灿灿的点心端在手里,笑吟吟的看着吞口水的燕清粼。

他嘴角一耷:“春香,你若端来一杯香茗,我当引你为知音。”

春香“扑哧”笑出声:“春香本就是奴婢,斗字不识,哪有那个荣幸?主子莫要耍赖,要是凉了,这蛋黄酥可就……”

燕清粼身体向前一探,瞪了她一眼,捏着鼻子灌了进去。还未等他喊苦,春香忙塞个蛋黄酥到他嘴里,燕清粼怨怼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谁知,燕清粼嚼了几口,脸色一变,“哇”一口吐了出来:“水……快给……”

话未竟,燕清粼脸色发青的栽进萧达怀里。

毒下的很精明,这毒自然与接触过点心的人脱不了干系,只是春香一个小丫头的话怎么会有人相信,纵使真的是安妃所下,证据呢?没有。

圣君勃然大怒,定了春香死罪,而病弱的燕清粼强撑着一口气拦了下来,只说是自己“用错了药,脉象相冲,才伤了内腑,与其他人无关”。

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

意外的是,燕清粼虽卧床三月多,但恢复后竟面色红润了许多,药也由起初的每日两副减为一副,半年后太医院停了三皇子的供药,次年,燕清粼终于能同其他皇子一般修炼武学,但其师傅却只是御林军中的一个小统领贾信。要知道,其他皇子的师傅最次也是位将领。

不过,两人却处的和谐。贾信不仅功夫好,一身轻功更是翩若惊鸿,来去无影,这点最让燕清粼痴迷,所以下的功夫自然不少。另外,燕清粼对别人的武学兴致淡薄,因着从母妃卫沁儿处得来的舅舅卫少天留下的卫氏剑谱,钻研刻苦,每每出奇制胜,让贾信吃惊不已。

按照大燕惯例,皇子十岁之前,都会外出私访一年,体察民情。圣元九年,年仅六岁的燕清粼,拜户部尚书李在元为师,探察民间盐铁赋税。

其实,这份差事本轮不到燕清粼。李在元是个古板的老头子,作为大燕的管家,对钱财之事精于其道,对学生当然要求极高。燕清川自幼好武,要是让他伴着一个老头子一年,倒不如杀了他干净,于是他故意从马上跌下,摔断了腿,理所当然地逃了过去;太子燕清流,是个散漫性子,做事从不顾及后果,顽劣尤甚,要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呆在一个地方半个时辰,几乎不可能。当然,除非是他睡着了;而四皇子燕清岚,其外公是当朝宰相薛德,自然也瞧不上李在元这样的老头;而五皇子燕清悠,年龄尚小,不作考虑。

于是,这番苦差便交到了三皇子燕清粼身上。

李在元对此相当不满,尤其听说燕清粼身体欠佳时更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圣君一旨令下,李在元只得自认倒霉。于是,燕清粼意外获得自出生后首次出宫的特许,沁妃千叮咛万嘱咐才依依不舍的送他出了宫。

与其他皇子不同,燕清粼其实是个寡情冷漠的人,情绪很少外露。起初,李在元只是将他当个孩子供着,后来在与官商交道中,渐渐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不同于燕清川的庸俗死板,燕清流的倨傲大条,燕清岚的趾高气扬,他年纪虽小,却能与盐商八面玲珑,谈吐雍容大气,所有账目几乎过目不忘,理账能力更是出人意料的高,所以,对于求才若渴的李在元来说,燕清粼反而成了意外发现的宝贝。

而燕清粼,却有着自己的考量,尤其是自由呼吸着清新的田野气息,京城似乎越来越遥远。

“爷,该回去了,晚了李大人又要急了。”萧剑单膝跪在燕清粼身旁,轻身说道,后者正仰面躺在一片麦浪无边的农田里,看着那片白云朵朵出神。

“安排的怎样了?”

眼神未动,燕清粼懒洋洋的知会着。

“爷放心,京城那边万无一失,盘下的都是大铺子,只待吉日开张。”

“嗯。”燕清粼长叹口气,不再说话。

微风吹过,扰了一头乱发,萧剑望着面无波纹的燕清粼,一阵恍惚。

“剑,你看过春宫图么?”燕清粼突地张口问道。

“哈?”萧剑一愣,眼珠迸出。

燕清粼半支起身子,向他倾过身来,萧剑不敢避,直到两人鼻头对鼻头:“主…主子?”

“春宫图,看过没?”燕清粼狭长凤眸一眯,气息迎面扑来。

“没……没有。”萧剑一阵结巴。

“是么。”燕清粼一脸失望,自顾自的站起身,翻上马,回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回去时买些给我,咱俩可以一块学学。”

“咱、咱俩……爷,为、为啥?”萧剑一不留神,很没形象的摔了个大马趴。

燕清粼笑得更暧昧:“一个人,能‘春宫’么?”

“主子啊!”萧剑一阵哀号,上来抱着燕清粼的腿猛摇,涕泪交加。

燕清粼失笑:“行了,别演戏了,你还不知道爷我想做甚?”

萧剑收了那副怨妇状,眼光游移:“主子,您不会想…想…开个……”

燕清粼给他一个暴栗,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天下钱财有比卖笑赚得容易?哈哈……”说完,打马而去。

三皇子与老鸨,能画等号?萧剑一脸黑线,不过自从出宫后,燕清粼的性子倒柔和不少,若能一直如此……似乎,也不错。

但天不遂人愿,圣元十年底,燕清粼回宫,一切似乎都回到原点。学堂、武场、栖幽居,整日与燕清流之类见招拆招,与宫中毒妇斗智斗勇,直到苏逸风的到来。

圣元十年,燕清粼回宫后的第二年,大燕出了一场牵涉巨大的文字狱,以吏部尚书苏杭之为首的近千名文人被杀被贬,弄得人心惶惶。苏逸风是苏杭之的独子,苏杭之被发配后,苏逸风便被遣到宫中做了三皇子侍读。

燕清粼初见他时,苏逸风穿了件破旧黄衫,缩在角落里哭得伤心,细细看去,真真眉眼如黛,腮红若桃。燕清粼冷笑一声,这到底是侍读还是暖床。但当那像散了线的珠子般的泪水滚下来时,燕清粼只觉得呼吸一滞。

惺惺相惜?大概吧,至少他能哭出来,而燕清粼,却只能把泪咽到肚子里。

所以,燕清粼倒与他多了份亲近,晚上经常相伴而眠,沁妃也放心有个人照顾自己的小宝贝,只是燕清粼那时不时对苏逸风的温言温语,却招来祸源,燕清流和燕清川差点对苏逸风霸王硬上弓,结果被及时赶到的燕清粼狠揍一顿。可倒霉的是,恰好圣君经过目睹“兄弟阋墙”,于是毫无问询的将燕清粼打了个半死。

但两人相伴在这冷漠的宫中,倒也不寂寞,直到圣元十一年,苏杭之死在发配地扬州,苏逸风南下丁忧而走。燕清粼的日子,又渐趋无聊,每日除了弹琴、去学堂,大部分时间他会拽着贾信讲些卫少天在边关的功绩,这时的贾信,刚刚晋升兵部尚书不久。

再者,在不显山露水的表征下,燕清粼的宫外暗产逐渐成长起来。

他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

不过,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圣元十二年,天下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扬州等地的赈灾粮却因为某些贪官偷梁换柱用霉米代替,吃死不少人,所以各地频频出现民间暴动,尽管朝廷接连查处六名涉案知府,但情况仍未得到缓解,圣君头痛万分。今日早朝上,各部大臣因自己的利益有别都向皇上哭穷,不肯多出银两,相互揭短,攻讦不止,什么你的小妾得表叔的儿子的小姨子的儿子如何如何违法乱纪,什么你的老娘的丈人的二房的私生子如何猖獗,圣君手扶额头,从未想过在如此清明的吏治下还有这样的问题存在,正是够失败的!

拂袖而出,带着太监总管李德富漫无目的的在皇宫中溜达,大燕建国不过十几年,国家虽稳,国力却不强,北辽对燕虎视眈眈,上个月还趁火打劫占了几座城池,但燕军却因粮草供应不足而节节败退,如果长此以往,如何是好?昨日收到卫少天的密折,只字不提粮草问题,只是提醒圣上少安毋躁,他定当誓死卫国。念及此,圣君燕元烈苦笑,已经有六年未见他了,不知身体可好?西北那地不是养人的水土,卫少天自幼生长在江南,真是苦了他,但每次下旨招他回京,总是辗转被拒,看来是不会……想朕的吧,那对粼儿……,。

走了几步,忽然进了一个小庭院,高大的松柏遮天蔽地,摇晃着从缝隙中洒落的阳光,清清朗朗的读书声飘了过来,让人心中顿时清新。

“这里是?”

“回万岁爷,这是皇子们的学堂,几年前,你觉得这座殿荒着可惜,就让大学士纪无心在这里教导皇子们识词作赋了。”

“哦,去看看。”燕元烈今日忽然兴起,抬脚就往里近。李德富心里纳闷:今个儿主子怎么如此好心情,平日里除了对太子还真少关心皇子的事情呢。

纪无心正在传授韩非法学,一声“皇上驾到”,一屋子的人立马恭敬迎接,不过除了被燕清流提着耳朵叫醒的燕清粼。

燕元烈入座后,纪无心恭敬的站在一旁,问了些功课方面的问题,谈到韩非的军事策略时自然说到当今时事上来,燕元烈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问到:“皇儿们大概也听说了最近闹饥荒闹的利害,出现了不少民间暴动,辽军那边也不太平,你们可有好建议?”

燕清川首先站起来:“儿臣以为,国以民为本,父皇应该让地方政府开仓济民。”真是读四书五经的好孩子,不过这只是纸上谈兵。

圣君微微颔首。

“杀了岂不干净?百姓闹事定有领头者,杀一儆百定能事倍功半!”燕清流不屑的瞥了一眼燕清川,清川低头微微一笑。

圣君但笑不语,眉头却蹙了起来。

“二哥此言差矣,儿臣以为父皇可将灾害地区的壮丁招募为府兵或衙役,组织他们为官府所用,省得他们想些有的没的,既能阻止他们做些修缮工作,也能发电俸禄让他们养家糊口。”燕清岚抢着说道。

圣君垂首吹着杯中悬浮的茶叶,来问些小孩子果然无用。纪无心在一旁听的蹊跷:这些方法恐怕皇上早就否过了,因为国家方兴未艾,前些年为恢复生产没少砸钱,边疆防卫也要大把大把票子,现在财政吃紧,各部都死抠着自己的银子,实在抽不出,所以这才会让局势愈演愈烈。那皇上今天提起来又是为什么?

圣君想起还约了兵部尚书贾信,抬首欲走,结果突然发现在角落里有个小身影正在打瞌睡,小脑袋像打油壶般一上一下,圣君心下不禁觉得好笑:试想谁敢在皇上问询时睡大觉呢?纪无心顺着皇上的眼光一看,立马有种想晕过去的感觉:这个三皇子怎么说睡就睡?这也太…胆大了吧!正当他想着怎样不动声色的转移皇上注意力的时候,只听:

“朕的三皇儿难道没有要说的么?”故意拔高的声音加上威严的语调,让在座的都浑身一抖,显然这也吓倒了正在会周公的燕清粼,只听“咚”的一声,皇三子很没形象的来了个什么什么吃什么什么的姿势趴到了桌子上,几个皇子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五皇子燕清悠一脸担心得望着三哥头上渐大的包包。

圣君的嘴角一阵抽搐,故意“咳”了一声,周围马上安静下来了。燕清粼慢吞吞的从凳子上滑下来,立在桌旁,眉头紧蹙,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难道皇儿不知道么?你都跟着纪师傅学了些什么,竟是哑了吗?”燕元烈瞥了纪无心一眼,后者心中有鬼立马跪下请罪。其实,燕元烈猜到,燕清粼定是未听到问题,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怎么能让人这么忽视呢?心中真是很不爽。再者,有关皇三子如何天赋奇才又如何怠慢出尘他也有所耳闻,燕元烈自然知道,或者说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但由于平时很少耽于私情,也未在意,再说毕竟都是些孩子,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儿臣只是认为,二哥的说法欠妥。”哼,让你昨天三更半夜跑去找我帮你抓会发亮的虫子(某波儿:小粼粼那是萤火虫唉,真是小笨笨,活该被欺负!燕清粼:一计眼刀秒杀。某人很没骨气的冒泡走人&&&&&&),害得我一晚上不得安宁!现在我出糗,也拉你垫背!(某只小屁孩的腹诽,真是心胸狭窄。清粼一记眼刀:你说谁?我……,那个你忙,我……还有事,再遛……)。

“腾”一声,燕清流火药般炸了,抬起小指头冲着燕清粼的鼻子:“燕清粼你什么意思?那些乱民哄抢官粮难道不该杀吗?我只不过说杀几个人以儆效尤,这有何不对?”

“放肆!”燕元烈大声斥责道,燕清流一看皇上恼了,一下如撒了气的皮球般瘪了下去,灰溜溜的跪在地上认错。

而一旁的燕清粼则长舒一口气,表情松弛下来,上前一步说到:“父皇莫气,儿臣并非故意与二哥作对。”说着便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燕清流,结果被一计含着泪花的眼睛怒恨恨的瞪着。

“咳……,那个儿臣只是觉得如此劳民伤财对付百姓,只会寒了苍生对大燕的忠心。再者,若将民众中有威望的人抓来杀掉,万一激起民愤,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复杂,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燕清岚见父皇若有所思地听着,怕风头都被燕清粼抢去,于是:“三哥所言极是,儿臣也觉得二哥的说法太过草率,所以儿臣才提议让百姓中的部分人入府兵或者官府任职,这样的话……”

“如果真有这样的闲钱的话,父皇早就拿现成的粮食给灾民,而不是在这儿绕圈子了。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四弟你不会不知道吧?”

燕清岚没想到这个平时只喜欢睡大觉的三哥竟想得如此深,还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涨红了一张脸重重的坐下了。

这边燕清流欢喜得不行,还以为是燕清粼故意为他着想,哼哼了几声,瞪了燕清岚一眼,便讨好似的望着燕清粼,结果后者根本不鸟他。

“你说了这么多只是挑别人的毛病,如果没有良策,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燕清川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

谁知燕清粼根本充耳不闻,只是两手一打拱,说道:“儿臣以为,应该借外扰来平内忧。”

若有所思地燕元烈听到这句话,手一颤,杯中的上好龙井就被泼到了桌子上。李德富忙过来请罪擦拭,结果被燕元烈不耐烦的推开。

圣君抬眼盯着眼前仍旧懒散的儿子,不是不知道燕清粼的鬼把戏:其实他并不知道皇上问了什么问题,但又不好发问,弄不好就会因“怠慢圣上”而吃罚,所以他找了易“暴走”的燕清流当炮灰,激怒他从而找到有关信息。这招很妙,连圣君都想为他拍掌叫好。而接下来的分析也很到位,有些细节连圣君本人都没考虑到,而他只在一念之间就顺理成章的说出来,并提出这样一个绝妙的主意!试想,他燕元烈朝廷上养活的那群臣子只会拿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来烦他,关键问题一个也没解决,却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易于点破,这到底是喜,是悲?

这个孩子,宠不宠得呢……

“此话何意?”燕元烈从椅子上站起来,踱到燕清粼的身前。

燕清粼有点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说道:“儿臣听师傅说,辽军趁我大燕内乱之时出兵骚扰边城各镇,杀烧抢掠无所不做,甚至攻占了北辰之地,而我军却因粮草不到而节节败退。是可忍孰不可忍!父皇可将此惨烈之境告知黎民百姓,大燕边疆驻军来自全国各地,都是百姓之子,臣民必当愤恨之,同仇敌忾,而此时内乱已不为祸,父皇可起用几名民间有威望的人士,让他们成为大燕政策的宣扬者,相信在国难面前,文人定以国家大义为重,支持朝廷抗辽,众志成城之下,焉能不胜?这样不仅稳定边疆、扩张领土,同时也能缓解大燕的粮食危机。这就是儿臣想到的。”

一席话说完,燕清粼又舒了一口气:对于圣君,他直觉不能装傻充楞,那份刻骨铭心的恨意与惧意,让他焦躁不安……

燕元烈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燕清粼一眼,仿佛看到了卫少天儿时的眉眼。恍惚间,燕元烈伸出手就要抚上燕清粼的面庞。

燕清粼抬起头迷惑的望着他:“父皇?”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燕元烈猛地收回手,俄而一愣,继而大笑:“好,好,很好!粼儿果然是不负朕望,纪无心教得好,该赏!”就这样决然而去,燕清粼望着父皇离去的背影,觉得有点孤单,有点寂寞……为何?

叹口气,他耸耸肩,算了,麻烦!

“燕清粼!”一声怒吼,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白痴太子,燕清粼赶快三十六计走为上,纪无心还没反应过来,燕清粼已经一溜烟得用轻功跑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他学轻功是干这活的!纪无心摸摸头上的冷汗,早晚得让这个小祖宗吓出病来不可!

“你敢走?你给我站住!”站你个鬼!有本事就追啊!

第二日,皇上发出对辽檄文:辽王无道,祸及苍生。天降大怒,聊聊无生。殃及我民,颗粒无收。吾与辽国,不常往来。然,朕感皇三子仁德,悲天悯人,不忍将士陷於水火。故虽非己任,仍愿倾国之粮仓,尽吾之绵力,保大燕江山子民。故号爱国志士,保疆去贼,以慰民愿。天道条条,民心昭昭。愿苍天为仁,庇佑生民。

檄文一出,举国公愤,民间纷纷响应朝廷政策,出人出力,朝廷也及时更替了原来的休兵制度,让边疆的将士每半年回家探亲一次,极大地赢得军心和民心。对辽一战历时一年零三个月,大燕全胜,不仅解决了当年的饥荒,还打出了大燕的国威,让四方小国朝服,风光无限。

一时间,皇三子献计救国的佳话也广为流传,甚至让辽国人也颇为好奇这样一位神童一样的人物。

这样的他,或许就会在阳光下睡大觉做自己的梦,一世清幽,如果没有遇到他,燕清粼的人生就不会过的这样艰辛,又这样辉煌。人生,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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