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另一个传说
老师说得对，我变了。冬至用凉水洗洗脸上的灰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四年来潜移默化的改变，已经让自己如此冷漠了吗。为什么自己一直都不觉得，为什么杀死那些战斗机和sacrifice，能够如此心安理得？
再见到立夏的时候，为什么心里依旧慌张？那样的慌乱，是四年来没有的……果然不少东西，只有立夏才能给自己吗……
那么，自己依旧对立夏……
不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排戏，如果再像今天那样ＮＧ一堆，导演估计会暴走了。
第二天居然下雨了。花都巴黎沐浴在一片蒙蒙细雨中，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来今天是不能排戏了。冬至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在他看见草灯立夏合撑一把伞和那些日本剧务人员一起离开片场的时候。
“Charmant，今天不排戏了，我放你一天假，出去玩吧！”Madeleine拍拍冬至的肩。
“Madeleine～这不是你说的算的。”冬至哭笑不得，昨天晚上餐厅的事情，难道还要它重演？冬至可不想这种事发生。何况……法国虽然没有日本发达，但是厉害的战斗机大有人在。还是去问问老师，有什么可以去练练手的。
“ＢＯＳＳ！我们的战斗机和sacrifice都被杀了……还是那个黑衣小子！”
“啊，又是那个神秘的小子？喂，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总和我们叫板？”
“哼，他就是现在当红的那个影星啊。不过似乎也是一个出色的战斗机……”
“不是吧？！一个演电影的，怎么专门和战斗机过不去？”
“据说他有双重人格……或者是精神分裂？！”
“难怪呢。”
“受不了啦，才来法国两年就那么多的事情……烦死啦。喂……我们派压轴的上吧？”
“是说你要他们去吗？”
“那臭小子都已经杀了我们多少战斗机，而且连尸体都不给！我们也该让他知道厉害了！不能让他一直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
“好了好了，废话那么多，我批准还不行。”
“那么……”随手按下一个电铃，“喂，你们进来吧。”
“什么事，老大？捏？你们该不会要让我们去战斗吧？”
“很对……那，这是他的照片。要把他给我杀·死，听明白了吗？然后把尸体带回来。”
“明白了！”
“……是。”
目送手下远去，再看一眼桌子上的娱乐周刊，“下一期就要报导当红明星失踪事件了！呵呵～”
“总觉得你每次笑都很不怀好意。”
“我本来就没怀好意。呵呵呵呵～～～”
当冬至被那两个第一时间拦在面前的人截住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一定不是自己的影迷或者是自己的熟人，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战斗机独有的杀气。
“Petit·Charmant，是吗？”男人盯着他，一脸戏谑地问。
“如果是签名的话，对不起，今天没空。”冬至下意识地裹紧了黑色风衣，将帽檐拉低。
“……我们是来杀你的。”男人身边的少女开口了，声音如冰一般寒冷，却又如琉璃一般轻灵。
“是么。”冬至冷笑，“这里不是地方吧……克拉马尔树林如何？”
“这个我们倒无所谓。”男人一摊手，“顺便告诉你，我们是restless。”
冬至猛然怔住了。……传说中的，restless？
“呜？！”立夏猛地捂住耳朵，“好痛，头好晕……怎么会这样的……”
这种感觉，错不了的，是战斗机！没有想到法国居然也有战斗机，而且是这么强的……草灯神色肃穆，这种杀气，还有波动面积……主动展开系统的一方，强大得匪夷所思！
“是……战斗机吗？”头重脚轻地，立夏也感觉出来了。四年里几乎没有战斗了，忽然承受如此强大的冲击，幸亏立夏的身体还算比较健壮，否则就当场栽地上了。
“是的，而且很强……为什么忽然会有战斗机出动……虽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草灯轻轻揉立夏的耳朵安慰着立夏。但是……那种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强烈杀气，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是什么组合可以有这样的威力……草灯倒是很好奇。
这时旅馆的电话响了。
“喂？”立夏推开草灯的手接起电话。
“是青柳立夏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说着很生涩的日语，很耳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是，您是？”立夏皱眉。
“我是Charmant的经纪人……请问Charmant去找您了吗？”原来是Madeleine。
“没有。”立夏有点吃惊，冬至的经纪人居然在找冬至。他上哪去了？
“真的是不好意思，因为Charmant不在旅馆，而且手机也关机，有点担心，所以……对不起。”那边把电话挂断了。
“……冬至。”立夏握着电话，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草灯！我们现在去找那对战斗机！”
“立夏……？”
“快点！这是命令！”立夏猛然地回头，此时的他才真正像一个主人。
“咳！”冬至万没想到居然会吐了一口血，能把自己打得这么惨的，除了草灯，那个女人，是第二个。……果然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强大非同一般。
“喂，星理，干吗这么折磨他，直接弄死算了。”男人不知是不是在调侃的语气，却让冬至感觉到了一种冰冷。
“是，恺。”名叫星理的女人依然冷定如铁，字字句句没有声调，手也抬了起来。
“……”冬至咬紧了牙。这场战斗，注定没有胜算。自己要死了吗……呵呵，也许是报应。
“冬至！”熟悉的声音忽然地传来，冬至蓦然感觉到身体僵硬了，再也挪不动分毫。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出现，他怎么可能出现。
立夏和草灯走进了广大的战斗领域，看见restless，他们同时惊呆了。
“是你们。”立夏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restless……七之月。为什么会在法国见到他们？！
“啊啊啊？！loveless？！”恺同样惊得说不出话，“你们，你们……怎么会……”
“立夏。”冬至坚持着想站起来，可是脖子上和双手上沉重的锁链以及身上的绷带让他无法动弹，只能跪坐在地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看见冬至已经被束缚得无法动，立夏感到愤怒。
“我们当然是要杀他。”恺满脸的无所谓。
“为什么？！”立夏一愣。
“你自己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吧……哦，对了，他死了就无法说话了……那么等我们杀了他，我们来告诉你。”恺看了看冬至。
“我不会让你杀他！”立夏护在冬至面前，让草灯和冬至脸色都一变。
“妨碍任务……一律死。”星理蓦地开口，让恺都为之一悚：这种声音……星理好象生气了！
“草灯……把他们打败！”立夏此时也非常生气。
“是。”草灯点头，上前一步：[宣言·根据语言的战斗开始。]
“又来了一个麻烦……”恺皱眉。
[接受。]星理脚下发出强大的光波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