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现在是课间，走廊上很吵，立夏捂住一只耳朵，将手机用力地贴着脑袋。
“渚老师是专门研究人造战斗机的，战斗机很多身体内部结构都被她改变了……她是用改造的方式将战斗机变得强大。”倭娓娓道来，“但是她总是忽视战斗机和sacrifice之间的牵绊，因为很多的sacrifice都可以随意更换，所以她经常违背战斗机的意志更换sacrifice。这也就是为什么渚老师的战斗机总是不及别的战斗机专家的强的原因。”
“你知道黎子和三奈吗？就是matchless。”立夏说。
“matchless？”声音很讶异，“没听你们提过啊……不过好象听过，是王牌级的人物。怎么她们找你麻烦啦？”
“……我们打败了她们。”立夏闷闷地说。
“啊？这都能打败？立夏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呢。”倭在那头笑了。
“你还知道什么关于渚老师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杀我们，你们知道吗？”
“这个呀……没有问呢，我们都是完全服从。不过老师要我们杀你们的时候，确实说她很生气。所以应该是草灯得罪了他吧。”
“……那，菊野纯衣你们认识吗？”
“菊野纯衣？这名字听都没听过。”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夜冷淡的声音：“谁呀？”
“啊，青柳立夏啦，问到一个叫菊野纯衣的人。”
“我和他说。”
电话换到了江夜的手里，江夜用冷漠的声音淡淡问道：“你找菊野纯衣有什么事情么？”
“你认识这个人？”立夏攥紧了手机。
“见过一面。”江夜的声音依旧沉郁，“菊野纯衣是渚老师的朋友，也是她的智囊袋，经常给她出主意的……也听渚老师提起过，她的父亲是菊野纯衣父亲的顶头上司。”
“原来如此。”立夏明白了，八成都是这个菊野纯衣在搞鬼，挑拨离间。可是，自己也不认识她，她应该也不认识自己才对，为什么要杀自己和草灯？还是……草灯惹了她吗？
这时上课铃响了，立夏匆忙地和江夜说了再见，就把电话挂上回教室。走在路上立夏还在想，一定要把这一系列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喂，纯衣！怎么样啊，搞定了吗？”一个很急迫的声音。
“哎呀，别提了，那个冬至是个硬骨头，不好啃呐。”
“啊……？！你不是吧！拿不下他？一个小毛孩子，怎么可能呢？”
“小孩子是小孩子，可是固执得让人牙痒痒。我也很没办法……只好先放他走。”
“咣当！”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纯衣和渚一起看过去，只见薰两眼冒火地走了进来。
“薰……是你呀。”纯衣还有一点心虚。
“哎哟哟哟，看看这不是我们的薰吗？怎么了，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渚笑脸如花地迎上去。
“渚，还有纯衣！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冬至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他！”薰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握得紧紧的。
“薰，这样说话就难听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原冬至将我的Zero打败了，把那个sacrifice打得好惨呢，九死一生。我现在不过是同样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怎么又得挨你的骂。”渚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要怪就怪你的冬至管闲事，随便干涉我的计划……怎么能怪我呢？”
“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薰一摔门走了出去。
“不愧是渚呀，两句话就把她说得没屁了。”纯衣淡淡地笑。
“哼……那个人我才不怕……但是你也是……这一回没杀掉他，我的计划又要重新制定了。”
“草灯。”坐在公共汽车上，立夏转过头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菊野纯衣的人吗？”
“菊野纯衣？”草灯也像立夏刚听到这个名字一样，重复了一遍，作沉思状，“没有。”
“是么。”立夏有点失望地低下头，那个女人……菊野纯衣……是更加神秘的人物啊……
“吱——嘎——！！！”车子忽然猛一下刹住了，草灯闪电般将手放在立夏额头上，避免他的头撞到前面的椅背而受伤。
车子停了下来以后，立夏略带感激地看草灯，正想说什么，司机走了过来：“真的是很抱歉，车子出了故障，不能继续行驶了……请各位下车。”
天越来越冷了，立夏觉得自己的衣服穿得不够。草灯依旧拿起他的手攥在掌心，紧紧地，给他温暖和保护。立夏的脸在风中变得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风冻的，还是害羞。
“啊呀，菊野小姐！目标已经出现了。”黑衣墨镜的肌肉男在暗处说道。
“唉……我妻草灯简直像个保镖，寸步不离地在边上跟着……麻烦唷。”纯衣摘下红色的太阳镜，玫瑰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不过，对付战斗机的话，也只能仗着人多了……等待时机出动……记着，我妻草灯可以无所谓，青柳立夏一定要给我抓活的！”
“是！菊野小姐。”肌肉男向她点点头，迅速转过身离去。
“青柳立夏，弱点在于善良。如果只是正常人，绝对不会愿意出人命……呵呵呵呵，用青柳立夏的弱点抓住青柳立夏，他又是草灯的弱点……草灯又是律的弱点……这下可好玩了！”纯衣继续用手背挡住笑，看着渐行渐远的草立二人。
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立夏感觉到草灯拉着自己的手微微紧了点。
下一刻立夏就惊得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小巷的出口被无数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壮男堵住了。回头看看身后，一样。
“立夏，好象有点麻烦呢。”草灯在他身边说道，语气依然是淡漠波澜不惊，“这些人都不是战斗机……用spell的话可能会有人死掉。”
掌心的小手重重地哆嗦了一下。
黑衣人们在逼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犹豫……必须先发制人。
“嗳，草灯……能不杀人吗？”意料之中的问话。不杀人……
“立夏只要命令我，我就不会杀他们。”草灯道。（圣：立夏啊！现在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
立夏还在发愣，就一把被草灯抱进怀里，一个侧身贴在墙上。子弹从草灯的发梢飞过。
“砰砰！”
立夏听到了枪声，双眼惊恐地瞪大。可是脸被贴在草灯怀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烟草的气息柔柔地笼罩自己。连草灯有没有受伤都不知道，就这样被搂着，躲避子弹的袭击。
“砰砰砰！”
枪林弹雨里，草灯抱着立夏在地上猛地一个花滚，然后又伸腿绊倒了几个黑衣男。更多的肌肉男干脆扑了上来，要将立夏抓走。
草灯有危险了！电光火石之间，立夏只能想到这个。不管了，豁出去了!
“草灯！我命令你——动手！”立夏埋头在草灯怀里，大喊道。
“明白。”草灯的眼睛里，突然升起了寒冰样的杀气。
这些家伙，不是人，是垃圾。
[刀雨·让这些人渣全部变成刀下的亡魂吧！]
银光闪闪的刀刃从天而降的时候，草灯捂住了立夏的耳朵。即使是这样，闭着眼睛的立夏，还是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想这样……我不要杀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菊野小姐……那个草灯……是恶魔……他居然会弄出那么多……那么多……刀子……”
其实草灯手下留情了，虽然那些黑衣男一人身上戳了两三把刀子，但是都没有死。
“……怎么可能呢？”纯衣感到难以置信，“按道理青柳立夏是不会让他杀人的……怎么可能？”
“因为他是loveless。”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纯衣吓了一跳，回过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