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鼓动的思绪
章节字数：5402 更新时间：08-08-01 09:35
银狐走出弄堂没一分钟，就意识到了自己着装的不妥。虽然可以忍受，但满身的灰尘与血迹，难免会惹人注意。
溜进一幢居民楼，随意挑了扇门一脚踹开，手举着沙漠之鹰斜视着屋内的一切。惊讶的看见两个**的人正在翻云覆雨，银狐一个跨步扯开了两人。上面的男子似乎正在作最后的努力，被毫无防备的拉开，使他怒气顿生。
银狐仿佛没看见似的，用双手抓住了他的左脚，然后猛力向外一掰，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响，他的左脚踝部关节便被银狐卸了下来。他像是又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身体猛地一跳，左腿用力回收，把左脚从我手中抽了出去。没有想到因为用力过猛，左脚撞在了**，使他又是一阵颤抖。凄惨的嚎叫让银狐很恼火。
一脚踩在男人的头上，阻止了对方的喊声。用接近残酷的声音对着床上早已吓呆了的女人命令道：“给我找套衣服，别耍花样，不许叫。否则我保证你父母只能收到你的骨头！”说罢，还恐吓似的朝出小刀，“咄”的一下刺进身下男人的**，毫不费力的削下一块肉。
“……呜……”男人吃痛的扭动着身子，银狐随即加重了脚力，让他发不出一丁点儿声响。
女人拼命的点着头，光着身子去开衣柜，匆匆忙忙拿出一堆衣服，随便挑了套便用颤抖的双手放在了银狐的面前。
用脚踢了踢男人，示意他起来，用枪指着他和女人一起**，将他们的被子扔在了地上，冷眼看着对方瑟瑟发抖。
在检查衣物的安全性之后，银狐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羊绒衫，光着上身迅速套上了深蓝色的毛衣，且当着他们的面换掉了黑色外裤。
由于银狐与那男人的身材不相符，所以衣服有些松胯，毛衣领口异常的大，显露出银狐迷人的脖颈与**的锁骨。
感觉到男人的呼吸粗重了许多，银狐抬起眼，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一把抓起女人，银狐将枪管伸进了她的口腔，面无表情的看了三枪，随后拎起男人把他扔在地上，对着他的分身毫不犹豫的就是两枪，满意地听到痛苦的哀号后，挖掉了他的眼睛用刀挑断了他的舌经。看着对方满口满脸的都是血，银狐很残忍的笑了起来，好似地狱传来的王者的低吟，毛骨悚然却不是优雅。
一把火烧掉了他们的房子，并为他打了火警电话。随后提着那个男人将他扔在了路口，扬长而去。
熟门熟路的穿过大半个城市，银狐停在了一幢高大的写字楼前，在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的情况下，悠闲的走了进去，带好了门口小姐分发的半脸面具。
到了地下三楼，到处都是冷漠的杀手与工作人员。银狐杀气腾腾的站在了门口，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不知银狐大驾光临，有和贵干？”一个染着金色的**不羁的中青年，敬畏的看着银狐。银狐，在他们这些三流杀手眼中，是一个神话。
“把负责和我联系的人找出来。”银狐面无表情，一眼也没看那个阿谀奉承的人。
很快，两个工作人员便不知所措的被带到了。
银狐对着他们，二话不说便是一人一脚，疼得他们抱着肚子干呕气来。
知道了银狐的来意后，大部分的杀手都聚集起来，兴致勃勃地观赏这场表演，毕竟在公司多年，除了藤以外，还没有多少人见过银狐动手。
而银狐也知道杜绝此类事情再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大家明白出卖他的下场有多严重，所以并不制止他们的围观。
“告诉我，谁出卖了我。”森然的开口说了一句，闹哄哄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出卖杀手的下场，只有一个……生不如死。
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并仔细的看着两人的眼神，银狐发话：“如果说了，我可以让你痛快的走，否则……”银狐的眼睛犀利的一瞪：“我会让你们后悔活在世界上！”
这句话对于久经沙场的一级杀手也许没用，但对于区区的情报小厮，足以让他们吓破了胆。果然……两人都开始微微的发抖……
“是谁，不说我两个人一罚。”故意拖长了音调，使效果更加明显。
见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银狐抓起了那个娘娘腔：“有个警察临死时招供说是个娘娘腔告诉他我的所在之处啊。”
“没……没有！我没有！”对方闻言开始剧烈挣扎。
银狐从他的眼神中抓住了惊愕，无辜，恐惧的神情，且没有放过小个子嘴边的笑意。银狐提着他的手轻轻一放，对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光漂到人群中一个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想动手，便毫无征兆的一跳跃进了人群，在慌乱中听见了只属于那支枪的金属声后，果断的拿起PSG—1，朝着那只手就是一枪。惨叫过后，银狐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掸了掸腿上的灰尘，轻松的望向那个放冷枪的人。
对方仿佛不相信一般，瞪大了眼睛。银狐胜利似的，提着那人走出了地下三楼。如果说那两个情报人员之一与他有关，怕他供出自己，一定会先下手为强，那么，自己何必要费那么大劲呢？
心情很好的打了个电话想询问藤的情况，却意外地被告知对方不在服务区内，这让他的心情大打折扣。怎么回事？银狐细细的思索着，难不成被抓了？怎么可能？
将那男人关进自己休息区的地牢里，银狐走出了公司，准备用卫星定位系统去找那个令自己操心的搭档。
可在这时，手机却响了，电话显示是藤，可却没有熟悉的暗号，银狐一下子明白……出事了。
银狐迟疑了三秒，缓缓地按了接通键：“……你好。”
“……你好啊。”对方的嗓音十分年轻。
“我认识你么？”银狐边说边启动自己的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城里乱逛，以免对方装定位系统查处自己的位置。
“……你朋友受伤了，他在我这儿。”对方显得有些紧张，声音微微发抖。
“是么？能让我和他说话么？”银狐不动声色的问道。
“好啊。”对方似乎松了口气。这让银狐略感意外。
“……阿榕？”熟悉的声音隔着冰冷的金属传来，听起来很累。
“……小鬼，生病了？”银狐轻微的皱了皱眉。
“嗯……你来接我吧？我……走不动。”丝毫听不出对方的生硬与不寻常，银狐稍稍放下心来。
“好的，你在哪里。”
知道了对方的位置后，银狐却绕道去了宾馆。
“小姐，帮我定十间房，要分开的。”精心伪装过的银狐看起来，只是个很奇怪的白发少年而已。
“……好的。”总服务台的小姐虽然对此有些不解，但却不好过问客人的**。
随便挑了间房，银狐卸去了所有的装备，只是贴身带着他的爱刀。
站在阳光下的银狐，一点儿阴影也没有。仿佛那个只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冰冷杀手已随风而去，与雪一起消融了。
伸手打车，银狐压低了黑色的毛线帽，说出了目的地。
从未在此带出现过的银狐，立即引来了街上小混混的注意。
银狐当然注意到了那些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的气息，不过毫不在意。
意识到椴藤所在的是一家很大的游戏厅后，银狐真的懵了，自己去游戏厅是什么时候？国中……还是更小？
略一停顿，银狐跨步走了进去，推开了门，扑鼻而来的是污浊的空气与浓厚的烟味。轻轻一挑眉，这里真的可以呆病人么？
似乎看出了银狐来并不是玩儿，一个同样白发的少年走了过来，不过他的白色并没有银狐的纯正，因为银狐的头发，并不是染成的。
“来找人？”声音很动听。
“错了，我来接人。”
“你是小公主看上的小白脸的朋友？”知道了身份，对方露出了清晰的敌意。
“小白脸？”银狐有些想笑，称藤为鬼有之，妖孽有之，畜牲有之，不过小白脸……不敢恭维阿……
“你在这里随便逛逛，我去通知小公主。”笨拙的客气了一番，他便推了下去。
银狐并未因为那男孩子的失礼而生气，反倒真的开始打量这里。
类似赌博机的转盘的周围围着许多的人，他们贪婪的盯着那个决定输赢的球；幼稚的投篮器边一堆堆稚气未脱的女孩子们开心的笑闹；拿着仿真机枪的少年与青年激动地对着屏幕疯狂的射击着……银狐目光落在了跳舞机上，颤耳的音乐一下一下的震动着他的心脏。
呵呵，偶尔玩一下，没关系吧？银狐自顾自的考虑着，腿却已经走向了收银台。
“你好。”银狐递上了三百元。
小姐看着面前帅气邪傲的少年，脸“唰”的红了。
欢愉的捧着一大篮子的硬币，银狐走去了跳舞机。
随意塞了几十个硬币进去，音乐瞬间开始。
银狐甩掉了外套，里衣是一件开口很大的带帽子无袖白色套衫。银灰色的休闲裤开始随着音乐摆动起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贯穿了银狐，兴奋的心情比轰掉了整间大使馆还要激动。不由自主地，银狐跳了起来，看着屏幕中的箭头脚下准确无误的踩着。
也许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跳到第三首，银狐已经没有了一丝错误。
银狐渐入佳境，从一开始纯粹的踩到了后面的舞，肢体舒展开来后一个连带一个的柔软的动作，翩翩旋转，筝弦萧动，楼阁烛光，衣袂飘摆，跹跹欲飞，恐怕舞者也要为之惭愧。晶莹的汗水顺着白皙的脖子流了下来，银白的长发一阵阵的散动，充满了活力。
而其身后，站着大批的玩家。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小公主”。
“请问，你是阿鬼的朋友么？”怯生生的声音十分悦耳。
银狐被人打扰，有些不悦，可事关藤，银狐也就微笑着转头看着对方。
“哄”，小公主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决堤了一般不可收拾的倾泻着爱的潮水。
惑人的眼角眉梢，润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俊美的脸型，额头光洁，细看还渗着点点薄汗；修眉凤眼，尤是那眸子，如同黑曜石般幽深，冰湖初冻般寒冷。
“……是啊。”嗓音舒缓而微透着沙哑。
“……跟……跟我来。”小公主有些痴的看着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不舍得回头。
银狐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凹凸明显的“小公主”。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娇滴滴的声音是从她的口中发出。
由着前面女人扭腰摆臀，银狐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等走上了三楼，忽然觉得胸口一松，原来是空气被净化了。
放眼望去，就看见那个脸色苍白的藤有气无力地朝自己招手。
银狐心中一喜，快步上前，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状况，知道藤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与失血过多之后，松了口气，随后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藤原本就有苦说不出，被银狐一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胸中似苦似酸的闷气作呕般直往上涌。喉结轻轻一动，却什么也没说。硬撑着坐起，腹部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豆大的汗珠从额边滚落，眉峰轻拧，扣着床沿的手微微的发颤。
银狐看出了藤的异样，意识到自己还未问他受伤原因。有些愧疚，便伸手拉他。
不料藤自尊心极强，虽然平时嬉皮笑脸却拗的很。
被拒绝后，银狐也未生气，尽量避开藤的伤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转过身，对着那小公主略一点头，匆匆离去。不过细心如银狐，自然没有过滤小公主眼底的一份不甘与狰狞。
坐在银狐的车上，两人很有默契的沉默着。
望着街边艳红色的装饰与随处可见的烟火专卖店。藤喃喃自语道：过年了……啊。
闻言，银狐不由得一怔。往年此时，两人均有任务在身，忙忙碌碌的无暇顾及生活琐事，可今年与往常不同。在受到拘捕、暗杀，并且受伤之后，藤这些好久没有得到温暖的年轻杀手们便会觉得异常的孤单和无助。
这种心情虽然能够理解，可身为杀手一旦有了一般人的血液温度，那他的职业生涯便就此完结。换言之，就是退休，失去价值，死亡。因为公司不是福利院，养这些无用之人所花费的钱，绝对比一颗子弹来得多。
而身为其搭档，银狐自然不想刚刚磨炼得天衣无缝的两人被拆散。何况，他还那么年轻，充满了活力与激情。
要改变他目前的情绪，唯有使他感受到温暖，因为对方是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要去找他的父母当然不可能，朋友根本没有，那剩下的……银狐暗自咬牙，就算是给他的补偿吧。
进了公司，银狐亲自抱着藤去看医生，这令公司里的杀手和工作人员都大跌眼镜，藤自己也很不适应，怀疑对方要害自己。
随着第七声“我自己会去看医生……”的哀号中，银狐头上的青筋尽数暴起。
用听起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这样会比较快。”后，不管怀中人的扭动，快速走向走廊的尽头。
在得知藤的病情并没有自己初看时那么严重时，银狐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许的开心。这让银狐觉得十分不妥，可却又不好表明。
不动生色的起身走出病房，银狐走去了自己的休息区，是的，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呢。
推开门，意料之中那个被自己囚禁的男人已经身亡。慢条斯理的拿出贴在那个男人瞳孔上的纳米摄像头，取出所要资料，看见了那个自以为得逞的小个子的脸，据他所知，是叫小札。
随手拨了电话，让工作人员处理掉尸体且好好款待一下那个小札后，银狐起身准备去情报科。却发现电脑上留着一段话：
今晚七点，公司酒会。F17楼等候大家。
请勿失约。
呵……银狐好笑的看着这张邀请卡。公司请客，怎会有白吃的道理，恐怕还要有什么即兴“演出”，搞不好来个对决，啧……既无聊又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