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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反骨 ...

书籍名:《女冠子》    作者:桃小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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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睿王和司马晋,似乎各有各得好~~
妖儿觉得,对婉月来说,司马晋是一种仰慕和亲情,温润如玉的司马,对她是一种默默的守候~~
而睿王这样霸气的男子,这样深情的表白,作为一个女人,是不会不动心的,因此婉月纠结着睿王,也纠结着自己…………
至于仍未出场的无涯,则是另外一种魅惑了~~~~~~
感谢大家支持妖儿!!!!!!!!!!

  八卦阵,只曾排演,却从未在实战中运用过,如今排布开来,各门相辅相依,只待敌军入内。
  远处高台上的睿王,正观望阵势,等着黄胜出城入瓮。
  
  一旁坐着另一人是鹤敬,他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八卦阵,看得直是眼花缭乱,深为叹服,若是司马晋仍在,能亲见自己的阵法,也该能欣慰吧。
  
  鹤敬望向沉静素敛的睿王,于不动声色中将敌为之己用,这大概就是他最厉害之处了。若不是有孙翼做内应,将黄胜在荆山下的布防偷偷传出,他又如何能如此顺利便过了山?
  
  此时此刻,黄胜在城中,一定也抓破了脑袋正在想着破阵之法吧。
  
  “她还是不肯出来?”睿王幽幽问道。
  
  鹤敬一愣,随即明白睿王指的是婉月。从沛池一直到涟州城下,婉月一直呆在后面的车辇之中,不曾露过面。即使有话要告诉睿王,也都是由鹤敬传达。
  
  外面已是锣鼓阵阵,等了一个时辰,黄胜在里面仍旧按兵不动,城门紧闭,没有一点儿动静。
  
  “王爷,看来他们是怕了这阵,不敢出来。”
  
  睿王低笑,南面已经传来消息,周焕率兵夜袭夏口粮仓,将黄胜的军粮都劫的劫,烧的烧。粮道一断,涟州城顶多支撑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就算他们仍是避城不出,也会粮绝而亡。
  
  当初司马晋曾提出三条攻城之策,上策便是,断敌粮道,将他们围困致死。只是当初筹谋尚欠便急急出兵,才致得兵败涟州。
  
  “今天就到此吧,派三千前锋在此围城,其余后退三里扎营,明天再来。”睿王发下军令,带着大军撤了回去。
  
  夜晚的睿王军营中,一片香气腾腾,今日大家在荆山下的一块地里挖了许多的番薯,晚上便在营中烤番薯吃。
  
  气味香甜浓郁,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齐楚天捧着两个地瓜到了睿王营中,咂巴着嘴,道:“王爷,你也尝尝,这东西好吃着呢,看来荆山这土地还真是能种出好东西来!”
  
  睿王见他吃得这么欢畅,也食指大动,拿过一个尝了一口,的确滋味甜美。
  
  “婉月吃了没?”
  
  “好像还没,军师她连营帐都没出。”
  
  “那……”睿王顿了顿,望了一眼盆中的番薯,“你送一个过去给军师吧。”
  
  齐楚天忙嘿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王爷,不如……你自己送过去吧,军师这几日心情不好,我只怕言语之间会得罪她,惹她不快。”
  
  睿王瞪他一眼,不过已经三天了,婉月避而不见,不言不语,冷漠疏离得似乎陌生人一般。
  
  略略一想,他便接过了盆子,径直去了婉月的军营。可未进营中,便听到了里面两人的对话。屋中除了婉月之外,另一人却是唐淇,睿王站住了脚步,站在帐前,没有进去。
  
  只听婉月低声谢着唐淇:“地瓜味甜,想起以前在清平山上,我们也种过,可比这个甜得多,现在想来,已经是很久没有吃过了。”
  
  “军师,你是否……还想着司马先生?”
  
  营中突然一阵的沉寂,站在外面的睿王也忽然心里一揪,听着里面的对话。
  
  “怎会不想?”许久,才是婉月的一声低叹,“只是不论再怎么想,他也不会回来了。”
  
  “还记得那一次出征涟州,司马先生与我秉酒夜谈,子汶生平没什么知己朋友,但那天却真正将司马先生引为知交。夫人……司马先生之死,也是子汶心中大恸,此番无论如何,我也都要为他报仇!”唐淇顿了一顿,又问:“有句话子汶想替司马先生问一问,军师对王爷,可有情意?”
  
  睿王一怔,他没想到唐淇会问婉月这个问题。里面的婉月似乎也未想到,许久未答,只问:“二公子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与王爷只是宾主,并无其他。”
  
  唐淇却说:“军师若是对大哥有情,大可以不必如此压抑。军中上下都知,大哥对你情深意重,为了你宁可舍弃江山……”
  
  “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今日你是来替王爷做说客的?”
  
  唐淇忙道:“军师别误会,子汶只是不想看到有情人错过,就算司马先生在天有灵,只要能看到夫人过得幸福,下辈子有一个安稳的居所,应该也能瞑目……”
  
  婉月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怒气,“将军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另嫁他人?我虽是一介女流,没什么本事,可自问保住自己和家人性命的能力还有。刚才将军口口声声说是宁远的知己,若是他的知己,就不该对我说这种话。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婉月……不会另嫁他人……”
  
  她这番话虽是对着唐淇所言,可帐外的睿王却是脸色越来越沉,最终他还是没有进去,将一盆番薯放在了门外,黯然离去。
  
  十天过去了,涟州城里还是没有动静,看来他们仍未想出破解八卦阵之法,依然城门紧闭。
  
  “王爷,要不要前去叫阵?”齐楚天骑着战马问道,他等了这些天,手早已痒痒了,实在是想大战一场。
  
  “不必,”睿王仍是悠悠然,“继续围城,他不出来,就让他在里面慢慢熬着吧……”
  
  又过了十日,睿王派人给黄胜送去了一封信。
  
  黄胜看罢后,怒不可遏,随即便将信撕得粉碎,横眉竖目,气道:“唐渊小贼辱我太甚!”
  
  仲由问:“睿王信上说的什么?”
  
  黄胜愤愤道:“他说我西北军胆小如鼠,不敢应战,还劝我投降,说若我肯降,便封我一个西北将军,镇守涟州!”
  
  “将军,睿王是故意激怒你,想让你出城送死!”
  
  黄胜瞪着仲由,将一肚子怒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都是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若不是你们想不出破阵之法,我会在这里干等着受他的折辱?现在粮道被断了,城被围了,难道是要活活等死不成?”
  
  他朝堂中所有的谋士兵将令道:“三日后,一定要想出破了外面那个鬼阵的法子,否则,你们就统统给我滚蛋!”
  
  黄胜喜怒无常,性子暴躁起来的时候的确令人胆颤。
  
  仲由清楚记得,某一次军中一个小将士因为在闲聊时不小心喊了他的名讳,被他无意听到便怒治了他一个不敬之罪,施以火刑。
  
  还有一次,府中的一个下人在宴席上斟酒之时,不小心碰到了他宠妾梅夫人的玉手,黄胜大怒,将那人双手砍下,逐出府去。
  
  还有司马晋,就因为说了一句“庸将”,便将他惹恼激怒,活活鞭死。
  
  仲由摇着头,慢慢踱着步子,三日便要破阵,只怕他这老命也活不了多久了。
  
  “仲先生请留步,”迎面走来一人,是孙翼手下的诸葛徽,他捻须笑道,“平江侯想请先生过府一叙。”
  
  仲由与平江侯并无深交,尤其这个时候他正为着那个该死的八卦阵焦头烂额,因此没什么心思,“在下俗务缠身,还是不去了……”
  
  诸葛徽走近他身边,低语:“平江侯可保先生无忧,难道先生真的不去?”
  
  仲由一怔,这个孙翼手中只有一万士兵,他究竟有何能耐可以下这样的保证?
  
  三日过后,涟州那道紧闭的城门终于打开了,黄胜站在城楼之上亲自督军。
  
  黄胜军分为三路,门一开,便进入了伤、杜、景三门,其中在杜门中的一路便是由孙翼和仲由所领。
  
  其余两路军,一进了阵中,便被弩兵包围了起来,连弩直射,再加上骑兵前来辅助,他们逃无可逃,被团团围住,虽然都是马上骑兵,可却纷纷被斩落下马,犹如羔羊待宰。
  
  黄胜在城楼上看得真切,他抓着身边参将的手,颤声问:“那些……那些可是我们的人?”
  
  “将军……是我们的……”
  
  再看孙翼仲由一路,却毫发无伤,阵内的军士为他们辟开了一条道,直通睿王营前。
  
  黄胜惊讶:“他们……”
  
  参将小声道:“将军,平江侯看来投靠睿王了,还有……还有仲先生!”
  
  好个仲由!黄胜眼前一阵眩黑,这所谓的破阵之法是仲由所想,他言之凿凿必能大败睿王,可没想到这个反骨之人,却将他陷于这样的境地。
  
  放眼望去,他的几万骑兵已经方寸大乱,被困在阵中再也逃脱不得,成了瓮中之鳖。迷离的血,嘶哑的喊叫,震耳欲聋的锣鼓呼喝,令他再也站不住脚,喉头只觉一阵腥甜,“哇”的一下便吐了一口血出来。
  
  口中只有喃喃地说着:“大势已去……已去……啊!”
  
  当夜,睿王在军营大摆筵席,欢迎前来归降的孙翼、仲由。黄胜战败之后,依然紧闭城门,看来他是打算抵死不出,败虽败矣,可傲骨却一点不肯屈服。
  
  酒宴上言笑阵阵,而在军营之后的浅潭边,独自黯然的婉月心绪就不这么好了。今日又是十五了,从月亮露出影子开始,婉月便又觉得浑身的血脉都贲张了起来,像要裂开一般,服下药之后,她便独自跑到了这幽静的潭边,安宁心神。
  
  正调整着呼吸,闭目凝神,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一个哀哀的男人声音在她身后传了来:“你果然还是没来。”
  
  婉月此时心旌荡漾,浑身热的只想把衣服全部除下,她不敢回头看睿王,强制着心神,喃喃道:“你走……快走……”
  
  睿王听她这般决绝,黯然伤神,走上前去扳过婉月的身子,两双眸子顿时绞在了一起。
  
  红艳芬芳,柔情万种,睿王看着便不由心动,忍不住吻上她凝润娇红的唇儿,轻轻拂去贴在脸庞的青丝,那吻便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了下去。
  
  顺着唇际,他柔蜜的吻游弋到了婉月白皙的脖颈,停留在了上面,是一阵轻噬,她微微的喘息似乎是对他的鼓励一般,令他不由地更沉醉其中,轻唤着她的名字:“婉月,婉月……”
  
  “宁远……”她喉间吐出的那个名字,令睿王微微一颤,他怔了一下,对上婉月那迷蒙柔婉的眼眸。
  
  他突然疯了一般,将婉月紧紧抱住,大声道:“看清楚,我是子洛,不是司马晋,不是司马晋!!”
  
  婉月似乎被惊醒了,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当她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就跳进了身后的浅潭,一阵水花溅起,没住了她的身形……
  
  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是她听见岸边的那个男人也扑通一声,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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