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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

书籍名:《念我的名字》    作者: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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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冷。空中浮着些细雪,风似乎是在上面疾走,星星看不甚真,只有那几个大的,在空中微颤。地上并没有风,可是四下里发着寒气,两边的山壁上已有几条冻裂的长缝子,土色灰白,和冰一样凉,一样坚硬。
  裹紧大衣走了没有几百米,风便带着雪星,象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北边远处一个红闪,象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似的,白亮亮的雪花紧跟着冲下来,极锋利的擦过面颊,雪里带着冰冷。
  我哆嗦了两下。抬头看向前方隐约的一座尖塔似的大房子,风与雪混在一处,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白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里面,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全响,全迷糊。
  风过去了,只剩下直的冰雪,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地上蓬起了雪雾,风景像是假的,毫不真切。几分钟,天地已分不开,空中的白幕往下落,地上的白海横流,成了一个灰暗阴霾,有时又白亮亮的雪世界。
  我沿着大路一直走到尖塔下面的铁门旁边,俨然成了一个雪人。
  风雪大,看门的不在,通行的小门没锁,我便从缝隙里钻进去,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让我瞧见一个家丁模样的,正拖着一只大麻袋往尖塔走。
  “打扰一下!”
  对方的脚步停下,惊异的看着我:“先生,这里是私人领地!”
  “我知道,我只是来……找我的朋友,他叫安敖……”话才说出口,我突然看见二楼的玻璃上印着两个人影,一个正是安敖,另一个却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安敖眼睛盯着远处的景色,一片迷蒙,身后的男人正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
  “你找安先生吗?他可是主人的贵客呢!我去给您通报!”
  我感到心脏某个地方坏掉了,有个声音在一遍一遍的提醒我:他在这里待了六个月,他抛下你跟那个男人待了六个月!
  滚烫的泪滑下,只是蜿蜒着到了下巴便成了一颗颗璀璨的冰珠,我朝仆人摆摆手:“不用了,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他平安无事。”
  下山的路变得更加艰辛,风雪中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浑身都疼,便肆无忌惮的迎风大哭起来,感觉身体里的力量都被放空,自己站在天地之间,脆弱的象个大孩子。
  “如果你要把我忘记,就不要再把我记起!”我对着呼啸的山风狂吼,心被撕裂,化成一片一片,飘散在无言的风里。
  再次回到N城,我变得更加醉心于工作,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在总想着‘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长达三个月之后,我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不再自怨自艾,不再妄自菲薄,如果这个人是一根毒刺,那就让他扎在心里最见不得人的地方吧,我永远不会再那般深情的念出此人的名字,就好象从来没有人听过我亲口说爱他。
  春天的时候遇到zark。
  是工作的原因,他似乎在筹划一款游戏,要跟公司高层接触。
  他看见我淡淡然的仿佛不认识,林总为我们彼此介绍了,他才文质彬彬的伸手一握:“你好,王先生。”
  是这样啊,原来我已经被赶出他们的圈子了,我凉凉一笑,没去评论什么。
  心里想着,也好,也好。
  公事结束之后,他突然上前道:“安敖呢?”
  我漫不经心道:“这问题不该我来回答吧。”
  zark些微吃惊:“难道他还没有……”话说了一半似乎有些遮掩,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我冷哼道:“还没有从柏林回来?”
  zark惊疑道:“你怎么知道柏林的事?”
  “我去过,他住的地方。”
  “你去柏林找过他!?”zark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12月。”大概人在心里对可怕的事情总是直觉的去想,那不可能,于是总给自己找借口,也许你误会了,怀着这样的希望,难免想从zark眼中看出什么我所希冀的端疑,可他只是点头轻叹道:“看来他确实还在柏林,说起来莱文斯莱特的那位大公子跟他简直是绝配。”
  心冷了。
  zark突然看着我顿道:“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转身离开,背影够不够潇洒?:“帮我祝他去死。”
  我以为,连这种没有风度的话都说出口了,那个人就算不是因为喜欢,也会因为愧疚什么的,给我打个电话吧,可是没有,我睡觉都不关机,每天一没事就充电,铃声调到7,可那首《包青天》的诡异来电就是没再响过。
  于是在某个烦躁的晚上,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喂……”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有一个威严艰涩的声音响起。
  我一愣,也不客气:“找安敖。”
  “……他在房间里睡觉。”
  “把他叫起来!”我想我是生气了。
  那头沉默了片刻:“你是他什么人?”
  “他老子!”
  ……
  “那真是很巧了,我也是。”
  啪嗒,动作迅速的挂掉电话,重新钻进被窝里。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我红着老脸抓起电话,语气明显轻柔了许多:“伯父……”
  “是我……”安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低沉。
  我顿时抓着电话,讲不出话来。
  “想一个人想得快要抓狂了,受不了了,生不如死了,就会象我这样狼狈吧。”他在说什么?:“那些叫我痛不欲生的话先放一边,念我的名字……”
  “……”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叫我一声,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让我知道我爱的人还活着,还在地球另一端喘着气……”
  我发现我又不争气的哭了,遇到他之后我似乎常常流泪:“安敖。”
  轻唤他的名字,我突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那头沉默中带出一丝异样的哽咽:“佳佳,我时间不多,就挑着重点说吧,我回来之后见过肖潇,她告诉我你们的事了,还有,船……你不可以再那么傻了,当我想到你要干什么的时候,我差点杀了我自己。”
  “安敖……”
  “本来,我是要去找你的,但是因为阿来的原因,我得罪了莱文斯莱特的宗族领袖迈克尔,他把我缠着你的事情告诉了我爸爸,之前因为台湾人惹我,我发飙过头,那个马叔跳楼自杀了,老头子就把这些帐算到一块,把我软禁在柏林,目的就是不再让我缠着你,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办法联系你……我也想告诉老头子,我们是相爱的,可你做得太绝,一点证据都没给我留下,我俨然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只好跟老头说,你会来找我的,可我等了281天22小时33分钟,才等到你的这个电话,你知道吗?你快把我逼疯了。”
  “安敖……”
  “……什么?”
  “我光是想起你,血液都在燃——”

  乘机寻欢

  我特地请了假,一大早去了机场,数着机场的日光灯过了几个小时。
  然后安敖出来了,瘦长的黑色领带,干净的白衬衫,西服的剪裁得体大方,衬出他倒三角的标准身形,一个绅士小发尾,将多余的头发勾出去,脸部流畅清新的曲线突出,灵动纯洁的五官,让人过目难忘。
  我花痴的愣在那儿没来得及起身,他已经微笑着走到我面前,偏头在我唇上一吻:“佳佳……”
  我脸发烫,伸手握住他的手站起来,盯着他漆黑的眼瞳:“安敖。”
  不同于女人的手,他的手粗粗暖暖的,我几乎能感觉到手指上一个个的罗圈。
  “我要住到你那里去。”安敖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脖子,额头抵上来。
  “王先生。”一个象伐木工人一样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腻味,我这才发现安敖后面还跟了一个黑西服黑领带的墨镜男,40岁左右,满脸刚毅:“我叫荣飙,安家的人,老爷的意思是叫我过来考察一个月,确定小少爷没对您作出任何强迫的事情。”
  我莫名其妙的摆手:“他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啊。”
  “这个说不准,毕竟抓住对方把柄,逼别人说自愿这种事情少爷从小到大也干过不少。”荣飙能说出这番话看来对安敖的人品还是相当了解的:“总之,这一个月我会跟你们住在一起,请两位在我作出评判之前不要再有什么亲密的动作。”
  你说安敖家的人也真极品,安敖是个弯的他们不去管,倒对他是不是要跑去害人防范甚深。
  这位荣飙大叔显然属于克尽职守那个类型的人,平时走个路都象踢正步似的,说起话来孔武有力,让人想忽视他的存在都不能。
  我跟安敖大半年不见,憋的发慌,都想干点正常男人会干的事,可这位大叔连睡觉也在我们床边打地铺,我们只能看着对方干瞪眼。
  夜里熄了灯,房间里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出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安敖实在忍不住,猫爪子就往我腰上一挂,别的话不说,只是一点点的靠到背上,隔着裤子我仍然能清晰的感知到,有意无意摩擦着我臀缝的某个东西,正一点点……变大变硬起来……
  他好像觉得不舒服的抬了抬腰,压着的东西便危险的挺立,不轻不重的往我身上某个地方一撞……
  我满脸烧红,轻喃一声:“流氓。”
  “哗啦”飙叔突然跳起,拽着安敖一边耳朵将他拖下床:“小少爷,请您乖一点!”
  “痛痛痛痛痛!荣蛮牛!快松手!你一把年纪了可以忍很久,老子再不快活动活动,那里就坏掉了……”安流氓怎么喊,飙叔也不理他,直接拽着他的耳朵去了洗手间,一阵惨烈的嚎叫过后,安敖满身湿淋淋的打着哆嗦:“荣……蛮牛……”
  我赶紧拿了毛巾给安敖擦水,一边转头向飙叔念道:“初春,天气还很凉,冷水淋多了他会感冒的。”
  我说完,飙叔跟安敖都呆呆的看着我,气氛诡异。
  “知道了,王先生。”飙叔说:“不过,小少爷属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那种人……”
  “佳佳,你对我真好。”安敖粘上来亲了一口,转头挑衅的看着荣飙。
  我白天还要工作,安敖当然也不好跟着,就每天在飙叔的监视下开始恢复他以前的不良营生,两人就都在那儿掰着手指头数飙叔离开的日子。
  可某天回来,安敖仍然在屋子里操作电脑,荣飙却不见了。
  “飙叔呢?”我凑到安敖后面,发现他在跟萧楠、zark打牌。
  “老头子召唤,他去舔他脚趾头去了。”安敖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
  那现在岂不是没有人看着……
  我蹲了蹲身子,凑在他耳边吹气:“你想不想……”
  安敖猛地一侧头,也不看我,语气烦躁:“我打牌呢!”
  我被堵了一截,心里不是不气的,抿紧嘴,拉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脱了拖鞋,脚掌麻麻的踢着他脚肘,自己贱兮兮的趴在桌上对着他笑。
  他瞪了我半天,在我脚趾伸到他大腿内侧磨蹭时,深喘了口气,用手揉乱我的头发:“等会儿……我玩把牌……”
  我简直要被他气死!这么大好的机会打什么牌!?
  索性伸出禄山之爪东捏西捏,捏的安敖腰眼一跳一弹,安敖苦着脸,伸出一只手圈住我作乱的爪子:“你……欠糟蹋啊?”
  我眼神一冷,发飚的一巴掌扔上安敖的肩膀,“什么意思?要保持距离?你他妈到手了上完了就撤了?”
  “喂喂喂!”安敖一下捂住我的嘴,紧张的朝电脑望了一眼,这举动让我心寒的一塌糊涂:“我还没一把牌好玩!?”
  这时候电脑突然‘叮’了一声,zark发了个‘ok’的手势过来,安敖长呼一口气,就着现在的姿势,抓着我两只手,整个人压过来印上一个密实的吻:“你当然比一把牌好玩,可我也不能在飙叔留下的摄像机面前演GV吧,总得寻找点同盟力量解决这个技术问题,咱们所干的坏事才能有安全保障吧。”
  原来如此……想到自己刚才不要脸的行径很可能留下来翔实的影像资料,不由脸上滚烫。
  “好了,王先生你预备让我怎么玩你?”安敖情 色的挑起我的下巴,一下一下的亲,像要把我的嘴巴当冰淇淋吃掉。
  我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迷迷糊糊伸手去解他的衬衫,可他的动作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因为当他提着我,举到小腹上坐好时,我已经赤溜溜的正对着他的脸了。
  安敖掐着我胸前的两点,又吻又舔,又是轻咬,起先我只是将他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无声低喘,可是渐渐的,这声音就变了样,自己的那根不受控制的慢慢抬头,一棱一棱的往他腹肌上猛蹭。
  安敖两手环着我的腰,凑上来吻我的脸,感受到我的磨蹭,便不自觉的向上挺了挺臀。
  这时候他的西装裤只是解开了一点,但那玩意已经一柱擎天很久了,这时我的屁股正好在向下落,他轻轻一推,便不客气的插进去一半。
  “啊!”许久未风流过的紧洞被一股子蛮劲插入的时候,真的痛得想哭,耻辱却甜蜜,捏紧乏力的拳头砸他的背,心里一遍遍的默念:你自找的,你自找的!你要喜欢这个人,你只喜欢他。
  安敖停住动作,吻我的脖子:“笨蛋,放松……谁叫你夹这么紧……”
  “安敖我告诉你!”钝痛下别扭的快感,直肠要被捅穿了,脑子晕乎乎的猛喊:“除了你谁都不能!谁我都是死!谁都是!”
  我自己都没整明白自己在讲什么,安敖却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我的脖子:“我知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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