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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药

书籍名:《奶油冰砂青花碗》    作者:腐乳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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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干笑了两声。“如果我不想只当你的大哥呢?”
“啊?我……不知道……”
“厌恶我,或者怨恨我,随便吧!我,我只要你记得我。”
说罢低下头,一双眸子若有所思的呆看着眼前微胀的分身,忽然张嘴整个含了进去。
钟来寿“啊”的一声惊叫,禁不住身体一弹,大喊道:“不要,周大哥,很脏……啊嗯……”
柔韧的舌尖描绘着形状,从根部一直滑到出口,有根筋仿佛瞬间拉起,挑的高高的,让人仿若处在云端,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钟来寿渐渐失了清明,从来不知道情事上还可以用嘴慰藉,也从来不知道含在嘴里的感觉那么温暖紧致的舒畅,手被松开也没有发觉,反而紧紧抓住周闻肩上的衣服,不知该推开,还是该搂住,连呻吟呼喊的声音也变了调。
小东西在口腔里滑动游移,已经胀得很大了,周闻却还不放松,吮吸舔弄,时而舌尖滑过铃口,换得一阵颤抖引得呻吟不断,乐此不疲。
“周大哥……求你……啊……不要,嗯,我……要……”钟来寿一个激灵坐起身,欲要撤开却挪不动丝毫,身体猛的震动,随即瘫了下去。
周闻翻身躺下,仰面面对一幕星空,喉结微微一动将温热的液体尽数咽下,禁不住的一阵重咳。
“周大哥,别……”钟来寿想要阻止,却又不敢上前,反而悄悄裹紧了衣裳,远远的靠在一块大石夹角里,蜷缩成一团。
周闻边咳边狂笑不止,听不出是自嘲还是庆幸。等一会儿停下,突然说:“我还没……干什么躲我那么远?”
钟来寿不语,把脸埋在膝盖里,不去看他。
“哈哈哈……咳咳……”周闻见不答,又自言自语的笑道:“好吧,好吧……你不理我,更好,这样我就不用总抱着期望了。”
抱成一团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两只眼睛一闪又瞬间失去了光芒。
沉默了很长时间,周闻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那团影子,那影子动也没动,周闻又望回星空,说:“来寿……我教你最后一件事情,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哪怕欺骗或是隐瞒,都一定要把握手里。听天由命的话,保不齐哪天失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影子还是没有动,一时两人之间只有呼吸声和噼噼啪啪的烧火声。
周闻继续说:“青帮是原来的安清帮,在北京分舵的这些人都是在天津租界里混不下去的。日本人进了北京以后,卖国求荣的事那姓章的没少干,我们早就盯上他了,只是这人狡猾的狠,神出鬼没一直都捉不住他。”
“卢家那笔财产,对日本人来说不算多,几场仗打下来就没了,但对姓章的,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若有必要他肯定会出面。”
“我们在北京早就埋设了人……切记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那个人……那人你也认识,你离开北京的时候给过你信物,你可以帮他,他也可以帮你……但关于他,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使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影子骤然动了一下,似乎在胸前摸索着什么。周闻用余光瞥了眼慌乱的样子,没有转头,眼睛还是直直的望着星空,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星河就在镜片上模糊开来,形成一片灰乎乎的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闻坐起身,火苗在一片灰烬上几乎没了势头。他撇了几根干柴放进去,挑了挑,红色的舌又卷上来,带来丝丝暖意。
那团影子还在原处缩着,周闻唤道:“来寿,春天露水重,你还是到火边躺着睡吧,我答应不为难你了。”
影子缩瑟了一下没有应答,周闻摇摇头,随手撑起余下那根四尺长的断竹,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你不说话,我就过去了?”
走到跟前,周闻伸手拍了拍钟来寿的肩膀,手滑过他耳侧,心里一紧,许是前一夜湿着衣服躲在车上冻着了,偏偏在这荒郊野地里,发起烧来。跟以前一样,一张小脸烧的通红,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软的像面条一样。
周闻拖着瘸腿把他扶到火堆边躺下,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野地里没有盛水的器物,他只好含了泉水回来,再哺给来寿。来会几趟,又浸湿了自己的亵衣,叠成方形,给他敷在头上,等着天亮。
钟来寿睡得很冷,无力的紧了紧双层的衣裳,火堆不知何时挪到咫尺之近,可还是很冷,睡觉也睡的很浅,时断时续,却怎地也醒不过来。
恍惚间,似乎有人拿着冰凉的湿巾擦着额头,就像五岁时,刚跟着爹的那年冬天,他们在某个村子的大婶家里借住,钟从德就是这样帮他擦着额头。虽然不管裹多厚都冷得打颤,但毛巾一碰到额头就有丝丝清爽,舒服的紧。
他总是问:“爹,你是不是着急回北京?”
钟从德就会用一只柔软的手抚着他的头发,手不是很暖,有些薄茧,却很舒服。“你崔伯的家人都去了,我赶着回去告诉他。”
“对不起……”
“傻孩子,生病又不怪你。你是小孩,他是大人,你崔伯会照顾自己。”钟从德笑着背过身,把已经温热的毛巾又浸在冷水里。
身体象火烧一样,钟来寿睡得不踏实,似是而非的片断迭踏而至。
钟从德再转过身来,苍老了许多,鬓角也有了许多花发,外面雨帘如柱,他手里捏着片信笺,偷偷抹了一把泪,那是郑老爷刚刚差人送来的消息。
来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上前说,都是他的错,若没有他,崔伯不会连尸首都找不到。爹的那只柔软的大手,却又扶上他的头,没有说话。
来寿忽得想起什么,扯住那只手,又想说:“爹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的宝贝,我会抢回来,你要等我。”
那张脸堆满了笑意:“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为这个内疚。”
“可是……”
“你真的喜欢?”
来寿有些不明白。“啊?”
“你中意,啥样的爹都喜欢。”
钟来寿心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手上一滑,那身影还是像雾一般就这样逐渐淡去。欲要追,低头看到双腿陷在泥沼里,挪动艰难。他在冰冷的泥沼里越陷越深,怎么挣扎都不能动弹分毫。眼看就要没了头,又一双手把他拉了出来,来寿定睛一看是周闻。
周闻拉他起来,猛的把他搂在怀里,说道:“若你来找我时,我在武昌,现在在你身边的会是谁?”
钟来寿一怔,为难的想要说对不起,但嘴里又干又粘,张嘴只能吐出气来。周闻似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一样,一边叨念着“只要你记得我”,一边抚着他的脸就吻下来,伴着那吻还有苦生的汁液流进嘴里。来寿挣了挣,却吐不出来,轻轻咳了两下,咽在微肿的喉咙里。
“为什么?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了。”周闻自顾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却一直无法出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用说也知道该怎么做。”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仍旧晕晕睡睡,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好似棉花一般在空中漂,周闻始终扯着他,不让他摔到。
钟来寿一转头,忽然看到卢约理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站着,他高兴的伸手去够,怎么都够不到,喊也喊不出声,冰冷的眼神里看不见底,他有些惊慌,被死死的禁锢在一个怀抱里。
又一个吻覆在无力的唇上,看不清是脸,他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味道比前一次还要苦,苦的舌头都麻痹了,恍惚打断了梦境,让他沉入脱离不开的混沌。
又一次,却是温水,还有甜丝丝的味道。
一片柔软温热的毛巾敷上来,从脸面到耳根,又滑到锁骨胸膛,细细的擦拭着。
野地里待的久了,一身汗污,这么一擦有说不上来的清爽。钟来寿迷糊中舒服的蹭了蹭软枕,四肢都放松开来,配合着毛巾的走向摆出个大字。
替他擦身的人似是无奈的嗤笑了一声,抽出毛巾,用热水涮了涮拧干,又擦上小腹,在胯骨上流连转而探到私处,似是有意的。毛巾的纹路刺激的整个人一抖,挣扎着侧身躲避,那毛巾却不依不挠追上来,钟来寿本能的抬起纸片也似的胳膊去挡,一来二去演变成了追逐嘻闹。
钟来寿在昏迷中用不上力,发出哼哼的声音。有了蜂蜜水的滋润,喉咙发声更顺畅,弄得急了,呓语脱口而出:“不要!……周大哥……唔……对不起……”
毛巾在原处一滞,随即抽出去,涮得热腾腾的又伸进来,替他擦了手脚双腿,然后塞了塞被角,起身离去了。
一切又归为寂静,头仍旧晕的厉害,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这次睡得暖和踏实,没再做乱七八糟的梦。
“来寿他,怎样了?”看见门开,周闻撑着床坐起身,问道。
卢约理随手关了门,把药箱放在个条案上打开,然后洗过手,走到周闻面前,伸手拆开绑在腿上的碎布。
周闻没戴眼镜,走到近前才看见,卢约理铁青着一张脸,查看他的腿伤,嘴闭的紧紧的。冰冷的态度让他很气,高声说道:“喂!我在问你……呵……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周闻不禁叫出声,接着就咬牙挺住。
“再乱跑,恐怕就要节肢了。”卢约理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拇指按在伤腿上,从膝盖往下捋,“应该只是旧伤引起的骨裂。吃点药,静养半年,不会有大妨碍,只是好了以后也也尽量不要再动武。”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取了条毛巾,蘸着凉水将腿擦净,消过毒,扯过条绷带将竹片又绑回去。做完一切,卢约理又洗了遍手,转身要走,没料周闻突然又坐起身,够不着衣领,揪住他的衣襟,重重一带。卢约理失衡,衣领被制住拉回床边,抛出一个愤怒的眼神。
“卢约理,你必须说清楚!”周闻要着牙说。
卢约理仍旧不答,伸手打在周闻的麻骨上,周闻一松劲,衣领滑了出去,却用另外一只手扣住打来的手腕,往床内侧带。卢约理被床边卡到了大腿,险些没有站稳,就见周闻的掌已从侧面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反手擒住了那掌,两个人同时栽倒在床上,扭成一团。
“他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周闻吼道,眼睛快冒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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