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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

书籍名:《笼中雀》    作者: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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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啊……”张大着嘴却忘了把话说完,瞪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落日中的人与马的剪影,南宫岱只觉得往日温暖的金色光源此时散发的不再是温热而是刺骨的寒意。
神骏白马上的人一身白衣,只有乌黑的长发在晚风中飘拂,落日余晖为这雕像般的人与马的组合镀上了一层辉煌的金边,使他们看上去犹如踏云而来的天上人物。
但是他不会认错的!
世上只有两匹的“飞雪驹”是他亲自到神圣帝国的麒麟谷中捕捉、在葭和莩十岁生日时送给他们的礼物。
那是葭?或是莩?
不管哪个都是他是目前急于躲避的人物!
终于从麻痹四肢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南宫岱只想躲开正朝着他飞奔而来的白衣骑士。
扔掉手中碍事的弓箭,南宫岱跳起来往森林跑去。如果是在一无遮拦的草原上是必定躲不过骑着马的葭或莩,但若是在枝叶茂密马匹不能飞奔的树林中,再加上他这几个月来此打猎比较熟悉地形,应该就能够逃脱。
森林外缘稀疏的灌木丛已经近在眼前了,就算心跳急得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南宫岱还是没命地跑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如擂鼓般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听起来还在五百尺开外,应该是追不上了……
风中似乎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让他的心慌了一下。随后左腿突然失去了知觉。
狼狈地倒在地上,南宫岱只能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绿色帐幕却无法移动分毫。目光愤恨地转向在紧要关头出卖了他的腿,却不料看到一片血红。
很眼熟,穿过他的小腿将他钉在地上的正是他方才扔下的箭支。随着视觉上的冲击而来的是钻心的痛楚,感觉到伤口周围的肌肉随着脉动而痉挛跳动,倾吐出红色粘稠的液体,南宫岱此时却无暇顾及。
仿佛故意折磨着他似的,清脆的蹄声缓缓地敲击在他心上。镶着黄金马掌的马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左前掌有一块黑色的星状斑纹,那么来的是莩了。
不自觉地摒住呼吸,全身的知觉都变得无比敏锐。随着一阵布料摩擦的悉嗦声,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下摆就跃入眼帘。似乎能感受到凝驻在自己身上的火热视线中包含了足以将他焚烧得体无完肤的灼烈怒火,径自低垂着头,南宫岱懦弱地不敢看向静静伫立的男子。
“你好大的胆子啊,父王。”轻柔的口气与弥漫在方圆三尺内冰寒的沉重气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以前曾经经历过惹怒这两兄弟的可怕后果,明白到莩此时的怒火比上次犹有过之,南宫岱不禁在这温柔的轻语中发抖。
下巴上传来被钳制的痛,视线晃动着,被迫看向轻笑着的恶魔。
温柔的笑意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美艳容颜上展开,仿佛是终于等到情人归来的宽慰与喜悦;珍珠色泽的唇微启,清朗的语身一如数月前的悦耳动听
“看到我出现竟然还敢跑。”不要用这种恐惧得抖颤的目光看着他嘛,他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相反还有很多人说他长得像神仙呢。不过父王大概是不这么想吧,看见他似乎让他很惊讶,呜…或者说是惊吓?
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吗?浑身僵硬得如同死尸,他甚至能听到他抬头时颈骨发出的嘎哒声,他又没做什么……就算他射了一支箭也只为了防止他跑掉啊,父王要是不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么,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疼得浑身冒冷汗。看着真是让他觉得不忍心啊……
“现在你怎么不跑啦?”眼前颤抖着的丰满厚唇夺去了青年大部分的心神,狠狠咬上诱惑着他的苍白唇瓣,贪婪地吞噬着久违的甜美蜜津,同时也将痛彻心扉的惨叫吞下。
感觉到仍然插在腿中的箭矢转动起来,搅动着伤口周围断裂的肌肉和神经——那是非人所能忍受的痛楚。挣扎着想从折磨他的人手中逃脱,全身的肌肉却都因为疼痛和缺氧而痛苦地痉挛着,不能移动分毫。
直到口中传来血腥,南宫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被他粗暴的吮吻折磨得红肿不堪的唇,看着被鲜血染成的艳红,南宫莩非常满意于自己制造出的色彩。
抓住箭尾恶意转动的手向上使力,将深陷在大地中的箭矢拔出——鲜血立刻飞溅而出。
“呜!”伤口再度被撕裂开,尖锐的铁器在热烫的肌理中穿行,那痛楚是如此鲜明。
对于耳边凄厉的惨叫充耳不闻,南宫莩将硬生生从人体上拔除已经染满鲜血的箭支远远仍到身后。望着他暴行下的牺牲者,无法无天的加害对着几乎痛到昏厥的男人展露出极端无辜的甜美笑容。
“好象我用的力气有点大过头了,真是抱歉啊。”丝毫没有反省的诚意,刚刚才造成南宫岱无比痛苦的手此时正握住他无法动弹的腿——不幸落点正是才遭受过二度重创的地方,在南宫岱痛楚的抽气声中,南宫莩轻易就把从刚才开始就保持趴卧姿势背向着他的身躯翻转过来。
“你看我还真是大意啊,似乎碰到了了不得的地方呢。你——很痛吧。”很难相信说出这一番温柔话语的人正是蓄意造成一连串伤害的元凶,忍不住全身不受意志控制的抖颤,南宫岱知道真正的苦痛还远没有开始。
“谁叫你这么不乖啊,父王,你…知道的吧……”空闲的那只手自动自发地探进襟口,享受坚实柔韧的肌肉在自己手中颤栗的快感,微温的柔滑触感唤起他被怒火压制数月的欲焰——并且焚烧得一发不可收拾。“做错事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啊。”
似曾相识的话语勾起了南宫岱久远以前的回忆——那绝对是称不上美好的旧日景象在眼前迅速闪过,深沉的恐惧让原本在莩的威吓下僵硬如石的身体有了反抗的勇气。
挥手打掉在他胸口四处游移的怪手,想远远逃离的念头主宰了南宫岱的意志,向后退去——却忘了受伤的左腿还在他人的掌握中。扯动伤口的痛楚让他从盲目的挣扎中清醒过来,这才看清面前已经气到发黑的绝美俊颜,
会死得很惨……
这样的认知随着对方几乎可见的怒火袭上心头,意识到自己悲惨的处境,南宫岱身上所有的活力都消失了。仿佛被蛇紧紧盯住的青蛙,恐惧主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不……不……”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的怒火稍熄。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不必再为这件事费神了。
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我很生气啊,父王。”淡淡的口气与手上粗暴的举动完全不搭轧,带着满脸危险的表情,南宫莩的动作可不象他的语气那般轻柔。
牢固的粗布在有力的手中显得那样脆弱,也许是慑于他身周惊人的戾气,包裹在南宫岱身上层层叠叠的衣物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职责,化作满天灰色的蝴蝶投奔自由而去。
很快就完全赤裸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南宫岱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寒冷。仿佛要将他吞没的灼热视线让他有置身火炉的错觉。
那是他一年多来深深熟悉的,饱含着欲望的激情前奏。
尽管已经有了无数次经验,南宫岱还是忍不住在莩的注视中缩起身体,这样的逃避行为却是绝对不被容许的违逆。
下一刻,双腿被拉开到极限。几乎要被生生撕裂的恐惧还没来得及从大张的口中宣泄,狠狠撞入体内的火热坚挺就让他的喉咙被无形的硬块堵住。
很久没有经历情事的穴口早就无法容纳那过于巨大的沉重肉块,夹带着怒气的火热却完全不顾紧闭着拒绝它的紧窒,残忍地强行撕开洞口,南宫莩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想念已久的温暖中。
没有经过任何前戏的甬道干燥紧窒,南宫莩不顾对方身体自然的抗拒,仍然狠狠地抽插起来。布满青紫血管的表面很快就内部脆弱细嫩的黏膜上造成了一大堆的裂伤与擦伤——给南宫岱带来无比痛苦的伤口却更方便他的进出。狂涌而出的鲜红液体很快就润泽了干涩的甬道,让南宫莩的进犯变得更加容易。
在对方的身下痛苦地扭曲着,南宫岱已经痛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像是离岸的鱼般拼命张合着嘴,撕裂全身知觉的痛楚却让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绿草直到深入泥土中,却还是无法稳住随着莩越来越有力的冲撞而激烈摇摆着的身子。有着锯齿边缘的草叶无情地随着莩越来越显得野蛮的动作切割着背上的肌肤,感觉到血正从背上各处的伤口中流出,渐渐渗透到身下的土壤中,南宫岱却完全没有感觉到那里的痛楚。
下体被持续撕裂并反复摩擦伤口的痛楚足以让那点小伤口显得微不足道,大量失血让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耳中只传来莩沉重的喘息和自己越来越显得无力的脉动。随着血流出体外的是力量,终于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在手上用力,带着崩裂的指甲和泥土的双手无力地垂挂在身体两侧,南宫岱只能任凭自己渐趋无力的身体随着莩所谱写出的疯狂曲调摇摆。

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要不是手中的菜篮子掉落砸到她的脚,相信自己还会继续站在这里发呆兼吹风。视线仍然对着那一人一马消失的方向,虽然才惊鸿一瞥,铃兰还是为着那人无比的俊美与潇洒震惊不已。
那飞弛而去的身影仿佛还残留在他所经过的空气里,有些茫然地捡起散落的蔬菜瓜果,铃兰终于迈进她的原始目的地,却不料看到的是两张同样茫然痴呆的脸。
眼见包裹着熟睡婴儿的襁褓就要从蔸儿手中滑落,而提在歌涅手中装满新鲜鸡蛋的篮子也已经摇摇欲坠。她们手里的东西可不是掉在地上捡起来就可以没事的啊。轻手轻脚地接过两人手中的贵重物品放好,蔸儿才敢出声招魂。
“岱大哥回来啦!”没有咒语会比这一句更有效的了,英俊、强壮、能干、善良、虽然有一个小孩有点美中不足,但是三个月前来到这里的神秘男子已经俘获了村中所有待嫁少女的芳心。三不五时地借着送东西照顾小孩来到这里就是想让他知道她们的好,这样出色的男人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虽然他一直不多话,就连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流落到这个偏远的山村、甚至姓氏都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地说过他的妻子已经在四年多前就去世了,孩子的母亲也在生他时难产而亡。知道他目前单身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啊!您辛苦了,小圜已经睡了。”
“我…我给岱大哥您送鸡蛋来了。”
“噫?”各自自说自话的两人在遍寻不着心目中最佳夫婿人选的身影之后才知道被耍了,四道锐利的目光杀向笑得宛如偷腥猫儿一般得意的蔸儿。
“先不要骂我,你们刚才…为什么会发呆?”呆到连手上的东西不见了都没有察觉。
“你看到了吧?”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问出声。
“好美……”很有默契地双眼冒出心形的粉红泡泡,显然是过于美好的回忆让清纯的少女心为之赞叹不已。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到会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惭愧得去自杀的男人……”感叹中……
“他温柔的笑足以融化千年寒冰……”陶醉中……
“他飞跃上马的动作帅到让人想尖叫……”痴迷中……
手中的菜篮子再次落地,因为这次没有砸到脚板,三个以为自己见到神仙的少女便没有机会清醒。在眼前反复回放着光想着就让人觉得幸福无比的情景,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溜走了。
急促临近的马蹄声也没有能够唤醒少女们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心,直到她们心目中的神仙人物出现在视线中,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想而没有反应。
轻蹙起形状娇好的柳眉,南宫莩看向杵在面前的三个女人。刚才急着找父王而没有注意到她们,出现在家里的这三个蠢女人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心目中的偶像定义为“蠢女人”的三个少女以充满崇敬的目光打量着她们自以为是虚象的美神最高杰作。直到注意到他过于真实的不耐表情和手中横抱着的物体才发觉到不对劲。
被沾满泥土与鲜红血迹的白色披风紧紧包裹着全身,看轮廓似乎是个人体。
似乎是熟睡中的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随后轻颤着扭动了一下身体,让原本一丝不漏的包裹有了缝隙。铃兰所站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人的男性脸庞。
虽然脸色惨白得像是要死去,五官也似乎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着,但铃兰绝对不会错认这张在她心头停驻了三个月的英俊容颜。
“是岱大哥,他怎么了?”心急之下想趋上前去看个明白,却在美青年突然变得冰寒的目光中却步。像是要被冻住整个身心,忍不住后退几步却仍然不能驱走仿佛缠绕在她身上的诅咒。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迫人的气势,铃兰终于腿软地坐到椅子中,
才反应过来的蔸儿和歌涅惊觉铃兰的异常,向仍然横抱着她们岱大哥的美丽青年望过去,却遭受到同样的下场。不,蔸儿显然比较凄惨,已经没有椅子可坐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着那视线中冰冷的寒意而颤抖不已,三人都有季节错置的感觉。
同样还是那个人呀,为什么前后的差别会这么大?

心情突然沉重,在听到那个不及他百分之一美貌的女人亲热地喊出那一声“岱大哥”之后。将三个碍眼的小老鼠瞪到一边去发抖,南宫莩粗暴地将手中的人体扔到床上。
失血过多和粗暴的情事让终于不能支撑的南宫岱陷入昏迷,即使是被这样毫不怜惜地扔来扔去仍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包裹在他身上的白色披风此时滑落开来,暴露出底下赤裸裸一丝不挂的身体。触目可及之处都是如被野兽啃咬过的青紫血痕,就连最为隐秘的下身也不能幸免,加上方才的震动弄裂了好不容易才不再流血的伤口,鲜红的液体又开始侵蚀白色的布料。
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血流不止、又带着一身诡异的伤痕,无比凄惨的景象让目睹的三位少女倒抽了一口凉气。在不忍卒睹的同时却又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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