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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遥忆当年,美人垂泪不知去

书籍名:《怜君阁之莫回首》    作者:温柔的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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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家大院,王朝第一的商业巨头,富可敌国的财富,谁都不能小看的权利,谁都想扳倒这棵森林中的大树,只是谁都不敢去碰,毕竟,谁都没有撼动他百年根基的能力,甚至胆量!
  
  这一代,范言华,15岁开始接触范家家业,十七岁正式成为范家家主,拥有王朝范家产业的绝对控制权,并且在外看来,范言华做事果断狠绝,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奸诈狡猾,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故被称为“范家奸商”。
  
  范言华的形式作风虽然为范家赢得了绝对的利益,可也为范家结下了不少的冤家,有的甚至排除杀手阻击,偷窃情报,派出卧底,而,婵,便是其中之一!
  
  婵,很美,作为专业间谍,女人不美是一种缺点,所以,婵很美,美得让所有她想要的男人为之倾倒。
  
  婵,很冷酷,在她手下家破人亡的人不是小数,看著老死幼残的现象她从不为他们悲哀,适者生存是她奉行的原则。
  
  只是,所有的原则在一个女人面前,在一个动情的女人面前,似乎不堪一击!
  
  丝印,婵这次任务的名字,百般努力,只是为了范府家业的账册合计的原本,买家是谁丝印并不知道,知道得仅仅只是鹰的委派和任务的完成。
  
  清晨的露水依稀,屋内是平静无声,屋外是纠葛绵绵~
  
  情已难收!
  
  看著屋内,易容过的脸上是无奈的笑容,记忆回笼,感叹时光飞逝!
  
  手被微微的牵扯,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微笑的人儿……
  
  “早上天寒,怎麽就不穿外衣出来了?”
  
  似嗔似怒的将江雁拉回屋子,没好气地将衣服扔给他,
  
  “身子不好还这样,再得了风寒怎麽办,都那麽大的人了!真是的!”
  
  是习惯了唠叨还是被唠叨的人是他所以放弃了原本坚持冷漠的原则,就如同当初放弃原则的动情。
  
  不冷啊!
  
  随身携带的纸和墨炭,是言华为了天鱼准备的,这样方便天鱼和人交流。
  
  “还不冷,看看你的手,冰的像冰坨子似的还说,在不穿我可恼了阿!”
  
  看著天鱼穿衣,丝印知道,这个江雁和言华,从上次那个晚上开始,便每晚相拥而睡,幸福充斥著江雁的心,可是,这样的幸福能久吗,言华真的可以放弃那个江雁吗?
  
  转头,对上温柔的眼睛,只是一瞬间的碰触,却让冷漠的女人为之颤动。
  
  又一次听见琴的乐章,是心如琴音,亦或秦如心声,幸福充斥著曲调,只是丝丝的忧愁点点的矛盾依然逃不过同为情动人的丝印的耳朵。
  
  丝印没有回头,继续他没有完成的任务打扫房间,思绪却被有染的琴声带回那几年前的相遇!
  
  
  
  那年的冬天,一个是依然徘徊在死亡和生存边缘的女人或者应该说是女孩,一个是饱受家庭欺压的男孩,相遇在纷纷的红叶林下。
  
  那天的江雁吃力地抱著自己的琴在林中缓缓行走,没有大户人家所惯有的佣人,只有他一人前行。
  
  纷纷绕绕的叶,红得一片,美,很美,只是叶已落,什麽美都在瞬间化为乌有!
  
  只比琴高没多少的江雁,踏著落下的叶,匆匆却缓缓地走,只因为回去没有温暖的关爱,有的仅仅是冷眼相对的鄙夷。
  
  是命运的安排或是上天的安排,江雁无意的回眸,看见的却是一身狼狈的婵。
  
  拨开散落的叶,看见的是昏迷的人儿。
  
  江雁看著衣衫褴褛的人,虽不至於暴露也残破的可以,此时的江雁不会知道,婵的破败是因为她为完成任务勾引他的猎物被强暴的後果。
  
  脱下衣衫,为那女孩盖上衣服,静静地坐在她旁边,江雁不知道他的等待是为了看女孩醒来,还是只是单纯的给自己借口可以不回家。
  
  善良的江雁为了可以让女孩醒来不用渴,他将河水放在女孩唾手可得的地方,还有自己中午没吃的粮食。
  
  落叶继续落著,红色继续,阳光似乎不留恋这静静的守候,逃离了天空的眷恋。
  
  婵醒了,在漆黑的深夜中醒来,绝望的视线中,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充满希望的微笑,温柔,善良,甚至单纯幼稚的笑。
  
  那天晚上,婵第一次抚摸江雁的脸,滑滑的,在月的照耀下犹如无瑕的玉,没有一丝的瑕疵,只是很多年後的相见,却已物是人非了,玉还是那玉,却已非完玉。
  
  第一次感受人的善良,最後一次体会有人守夜的温暖,为了身边的这个温柔体贴的人,也为了自己的命,离开毋庸置疑!
  
  婵,第一次任务失败,只是却在那一夜得到了两件她永生永世珍藏的宝物,一件是那深刻烙在记忆中的笑容,还有便是那件白色的外套,留有江雁体味的外套。
  
  那一夜,在江雁在等待中睡著时,事实上,江雁并没有看见女孩的清醒,甚至是离开,当黎明到来,他看见的仅仅是空旷纷扰的红叶林,还有孤单的一人的等待。
  
  望著丝毫没动的粮食和水,江雁只能微微一笑,然後抱上自己的琴,回家!
  
  那一个月,有个叫婵的女孩在第二次任务重取得了成功,依然是那个月,江雁感染风寒,卧床不起。
  
  那一年的红叶很红,那一年的秋风很凉,还是那一年,有个叫婵的女孩记住了一个肯为她守夜的温柔男孩!
  
  
  
  你怎麽啦?累了吗?
  
  丝印出神的样子让江雁好奇了很久,最主要的原因是看惯了丝印精灵古怪的唠叨样,不习惯她的平静。
  
  笑著回神,
  
  “没事,没事,怎麽不弹琴啦?”
  
  恩,等下言说带我出去逛逛,说我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哈哈哈,真像个黄花大闺女~!”
  
  恼恼得瞪了一眼丝印,娇弱的江雁从小就被别人说成像女孩,一开始还生气,可被他的言华哥哥误会以後,也许是心甘情愿吧,反正对像女孩也就没什麽反映了,但是被一女人说像女人,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哟,我家公子还不服气呢~!”
  
  丝印笑著放下手边的抹布,绕到江雁的身前,似笑似惊得说著,看著江雁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其实,这几个月来,丝印才真正看见那浓浓忧愁後面一个二十二岁单纯男人的笑容。
  
  “看看,这小腿小胳膊的,还有著白白的皮肤,啊呀,这闺女俊的!”
  
  羞恼的推开丝印,长肉的脸上透著红彤彤的光泽,
  
  你,我哪里小腿小胳膊拉?
  
  “还不小胳膊小腿,看看,这胳膊比我没粗多少,这小腿~!”
  
  确实,常年身体处於病弱状态而且後妈又不给江雁充足营养的情况下,虽然个子还算比较高的,却也没几两肉。
  
  跺跺脚,气愤的扭头就走,忘了用公子的身份去压丝印,这或许也是因为江雁本就没有主仆的观念吧。
  
  猛地开门,却撞上了一堵肉墙,不用看都知道是言华。
  
  “怎麽啦,小脸红的,老远就听见丝印的笑声了~!”
  
  温柔的搂著江雁,跨进大门。
  
  丝印毫无保留的笑渐渐的变成了收敛,依然不习惯在除了江雁之外放肆的笑。
  
  “少爷,刚刚丝印在和公子闹著玩,说公子小胳膊小腿的,公子就恼了!”
  
  “是吗?啊呀,让我看看小了吗?”
  
  话落言华就做式要脱怀里江雁的衣服,惹来江雁又一阵脸红,还有死命的拉住腰带。
  
  “哈哈哈哈,小鱼怎麽又脸红拉?”
  
  江雁抬眼便瞪了言华一眼,却换来更加放肆的笑。
  
  此时的两人,一个喜欢一个爱,幸福的好像毫无缝隙可容下另一个人,而丝印又怎会不知呢,又一次悄然离开,关上门,不去打扰这片刻的幸福。
  
  “小鱼,等下我们去看庙会吧,很热闹的!”
  
  平静的靠在言华的身上,点头,从没参加过什麽庙会,在江雁的生活中,看到过最热闹的场景就是那天言华的大婚,其他的,江雁没有看过,没有遇见过,没有想看过。
  
  “那还不快换衣服,难不成~!”
  
  羞著从言华身上跳起,跑进屏风後,躲过了魔手的侵犯却依然潮红一片!
  
  屏风内伊人更衣,屏风外爱人等待,此时的两人是否会在很多年以後忆起这平淡的幸福,是否会感叹当时的停留!
  
  
  
  送走了恩爱有加的言华两个人,范府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又或许原本就很安静。
  
  少爷宠爱後院的白公子,这已经是所有范府里的人共知事情了。
  
  而当年少爷倾尽心力找寻的新娘则终日不过问自己丈夫的私生活,甚至默许了自己丈夫的行为,曾经范言华的朋友对他感叹过他娶了个贤惠的妻子,只是,当时的言华苦笑著点头。
  
  有一个从不会争风吃醋的妻子,是一个做丈夫幸福还是痛苦?
  
  繁花开始凋零,秋初的凄凉蔓延。
  
  雁归轩,雁留居,爱雁阁……
  
  范府,甚至整个王朝,最为奢侈的地方,便是这有“雁”停留的地方。
  
  一朝入“雁”居,终生不入皇帝门。
  
  那是当日范言华大婚时,进过“雁”院人不由得感叹。
  
  当日的繁华,今日的宁静,是巧合亦或是物事人非!
  
  雁院中,落雁湖旁,美人伫立,风过,水流,繁花落……
  
  烟云看著平静的湖,脸上是从来没被人看见过的哀伤,至少是在这个范府。
  
  低头,看见的是别人的脸,可这张脸注定了随她一辈子,直到他解脱的那一刻!
  
  捡起脚边的石头,疯狂的将他们扔进水中,扰了一汪静水。
  
  湖水溅起层层水花,烟云的脸上也被湖水殃及,只是,冰冷变成了炙热,一两点变成了串串的水滴……
  
  “哈哈哈~”
  
  放声大笑,没有人会听见,只有自己,没有人会看见泪水泛滥,也只有自己,当年承诺的爱人不再,哀伤却泛滥!
  
  “云,我会给你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因为只有那样,才配得上你的美貌!”
  
  “云,我们会有自己的院子,那时,我要用你的名作院名,用你的字做房的字!”
  
  “云,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
  
  ……
  
  “云,相信我,就算有金山银山都换不来你我的爱,等我,等我来接你,相信我!哪怕我被我爹杀了,我的灵魂也会来找你的,等我!”
  
  ……
  
  ……
  
  是曾经的美梦,还是当时的噩梦,那是锦生,张锦生,最後一次对烟云说的话,那麽真挚,那麽感人肺腑,只是,等来的却是痛不欲生的希望破灭!
  
  那天,言华派的家仆来提亲,烟云的母亲就打定主意要烟云代嫁给言华,烟云的母亲曾经是跑江湖的人,从那家仆的言语中知道,其实言华并不知道真正的江雁是个男人。
  
  烟云的母亲是个急功近利的女人,对於爱情,她不懂,哪怕当年嫁给她的丈夫,她看重的也仅仅是那份安定还有丰衣足食。
  
  强迫著自己的女儿嫁人,软禁她,甚至为他订做“脸皮馆”的上等人皮面具,只为能让自己女儿嫁给范家,作为王朝第一商的姻亲,享尽一切繁华。
  
  “你的目的只是钱,那为什麽还要我去,那个死人不也可以吗?”
  
  愤怒,推开房内的桌子,指责自己的母亲,从小便不喜欢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讨厌他的孱弱。
  
  “云云,别恼嘛,我也是为你好啊,你嫁过去你也享福啊,总比那穷书生张锦生好啊!”
  
  “哼,我不会接受的,拿著你的人皮面具走,我看见了恶心,还有,升哥不会亏了我的,我相信他!”
  
  “哈哈哈,死丫头,你以为你生哥还会来和你双数双飞?他早就拿著我的银子远走高飞了,别傻了!”
  
  狰狞的笑,爱情是什麽?无非是银子买来的东西!
  
  “不会的,生哥不会这样的,你骗我!”
  
  从来不轻易哭泣的烟云,强迫自己不去相信那话,强迫自己的泪水不要决堤,相信那个承诺誓言的人的爱!
  
  “哈哈哈,好啊,那你现在可以去看看那个你心中的生哥是不是还在他的家里吧!如果在,老娘让你和你的穷书生走!”
  
  打开房间的门,从范府的人来提亲开始,烟云的母亲第一次敞开大门,让自己女儿回他的情人那里去,只是,这样的自信这样的自由是宽容还是残忍?
  
  夺门而出,轻功不差的烟云却忘了飞,只是疯狂的跑向那个地方,那个爱自己的人住的地方!
  
  那天的夜似乎特别黑,黑得让人的眼睛看不清楚景象!
  
  泪眼朦胧,忍了多时的泪水泛滥,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曾经的海誓山盟敌不过那银子的诱惑。
  
  “死心了吗?”
  
  如鬼魅般的声音,是绝望,是凄凉,还是悲哀!
  
  烟云被架著离开,那一夜,泪水流干,有的只有恨,恨那个男人的负心,恨母亲的急功近利,恨那个提亲的人的所谓恩爱,更恨那个被人爱著不离不弃的白江雁。
  
  隔天,那个没有泪水的人走进了为他哥哥准备的马车,踏上了他报复的旅程,旅程的终点在哪里,她无从得知。
  
  曾经有人对烟云是这样评价的,刚则易断,爱深则恨起。
  
  烟云是个太过於刚强的女人,喜欢做到最好,却被爱的人俘虏,当爱情的真相揭开,恨便如毒药般蔓延侵蚀。
  
  树上的叶飘落,落在平静的湖面上,然後慢慢下沈,没入这言华为爱的人挖开山丘灌入的河水。
  
  言华的爱太深太执著,烟云的恨也随著这本不属於自己的爱而变得深入骨髓。
  
  回身,望著寂寥的院门,那里已经有一月没有看见言华的进入了。
  
  惊鸿一瞥,烟云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穿过院门,拐进旁边的“言司”。
  
  言司,现代范府当家范言华处理政务的地方,当年为了方便处理政务并且照顾江雁,在大婚准备的时候,便把所有的文件搬到了这里,也就是说,王朝第一商的范家的所有财政事宜可能都在这小小的房间院落内。
  
  烟云的脸上微微的笑了,可是,是面具笑,还是仅仅只是皮笑肉不笑?
  
  
  
  随著言华两人的离开,乖巧有时精灵古怪的丫头丝印,涣然变成了任务机器婵。
  
  婵没有卓越的武功,因为她是幻谍中的伏谍,不用过多的武功,只用自己的肉体感情去交换任务的完成,仅此而已!
  
  悄然出了本该丝印呆的後院,进府一年半有余,对於范府的一切,不能说了如指掌却也熟悉有加。
  
  腿脚麻利的越过潺潺溪水,绕过重重的假山假水,直奔那间不大小院,“言司”。
  
  虽然婵不能确定她要得范家账本是否就在里面,但对於范府来说,言司中的情报和资料也是非一般人奢望得到的东西。
  
  范主无事跺跺脚,皇帝老儿摇三摇。
  
  可想而知,范家在整个王朝中,他的财政资料就是国家财政的动向,那账本便是一些投机商人趋之若鹜的宝物了不是。
  
  穿过“雁”院,焦急的婵并没有发现烟云的尾随而至,因为今天是难得的范府斋戒日,为一年一度的谢神做准备,也只有今天,范府对於言司难得的放松守卫,但即使放松,也是每个时辰的寻院,所以对於婵,这是难得的机会。
  
  灵巧的将特制的百灵锁懈下,推门而入。
  
  抬眼,看见的是满目的书稿账本,近百年的范府资料都集於这言司居小小的一间房内,也许说这是百年商海的缩影也不为过吧。
  
  无暇分身感叹,只能在这杂乱纷繁的书海中找寻任务的目标。
  
  时间流逝,书是一本一本翻,婵的额头的汗水也一颗一颗的滴落,时间不多,可是这书海中却仅仅只有过去的记载,那账本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连几十年前的账本也没有踪影。
  
  推开繁多的书籍,婵觉察到什麽自己没发觉的东西,
  
  是什麽?
  
  什麽呢?
  
  太多的经验告诉婵,这账本应该在这屋里,但却也不在屋里。
  
  敲击著墙壁,地板,尽可能多的找寻暗道的地方。
  
  “当~”
  
  赫然抬头,看见地上微微的突起,用力按下,看见的是书架的移动。
  
  兴奋得跑上前,却看见又是一堵坚实的墙,墙上是如藤蔓状的刻痕,栩栩如生的藤蔓如千年妖怪般缠绕在墙上,就好像是真地从墙中长出生出的一样。
  
  痴痴的看著藤蔓,兴奋亦制,婵知道这藤蔓是开启墙的钥匙,可是钥匙在哪里?
  
  不甘心的敲打,换来的是无功而返的沮丧。
  
  门外是烟云的注视,不可能不知道丝印的行为目的是什麽,因为她不是个傻子~!
  
  微笑爬上脸颊,转身离开,烟云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她要的机会已经开始为她敞开了大门。
  
  两个女人的一场游戏,一个为自由而努力,一个却为囚笼中的自己而毁灭!
  
  
  
  那天晚上,颓然的回到後院,原本奢望完成的任务没有结果。
  
  今天江雁不会回府,因为言华说要带江雁逛完庙会看日出。
  
  刚刚入秋,酷热不再却也闷热不已,原本呜咽动听的琴声不在,似乎院子也变得寂寥无趣之至。
  
  “还没有拿到吗?”
  
  冷酷的言语,只是却带著一丝丝的温柔。
  
  没有心情回答鹰的问题,明知故问似乎是他的特点,虽对鹰没有太大的成见,但对於作为嗜谍身份的鹰却起不了什麽好感,不为别的,仅仅为了每次的被侵犯被侮辱,这个人始终是旁观者这一理由就已经足够。
  
  “你真的和殿下说了解除契约吗?”
  
  迎著秋风,似乎只有这句话让婵感到自己的努力值得。
  
  “是,所以这次就是最後的任务,我接了,可这也是我的决定!”
  
  “为了那个人?”
  
  “是,也不是!”
  
  “就因为他曾经救了你一次,值得吗?要知道,我也会……”
  
  “可你最後没有,不是吗?同样看见落魄的我,你只会遵照规矩静静看我死去,也不会出手扶我一把,可他会!”
  
  鹰的身体明显的颤抖,当年的犹豫,却会如此刻骨铭心。
  
  “他,他的眼里没有你!”
  
  “我知道,所以我只想留在他身边,看他,照顾他,不为别的,只为他的曾经等候陪伴!”
  
  又一阵风,吹过婵的发也吹过鹰的脸……
  
  “任务失败,你会死的……!”
  
  “如果真的这样,我愿意!”
  
  鹰的离开是悄无声息,只是婵看不见他的悲哀和凄凉。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也许鹰会不顾一切的去相救,哪怕死无全尸。
  
  婵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屋子,她不是不懂鹰的感情,只是太多的现实让他不能面对,近十年的合作,鹰始终是她的嗜谍,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被别人强暴甚至虐待。
  
  嗜谍不允许出手帮助任务失败的人,那样会被组织截杀,可能连尸体也不会留下。
  
  茫然看著漆黑的屋内,婵却也凄然一片。
  
  突然,金光一现,那是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金箭,拔了箭身,纯白的纸上是精细的小楷,“钥匙在言身!”
  
  沈思,纸上的字婵不会不懂,只是谁会提供消息,为什麽提供,这却让她皱眉。
  
  将纸在烛火上烧成灰烬,看著他在昏暗的屋子内飞舞旋转,然後消逝殆尽。
  
  是否该赌上所有的一切,去换那遥不可及的自由~!
  
  
  
  好孩子看文要回帖哦,恩,呵呵,喜欢蝎子的文得大人要投票哦~~~(被华丽丽的pia飞~~~),谢谢
  蝎子仰天长啸~要票票~~~~~~~~~~~要分分~~~~~~~~~~~~




《怜君阁》之《莫回首》09(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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