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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浪子·小旋风》    作者: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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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剑醒来,发现自己失 身一个男人汉子,火冒三丈,抽剑要杀了李鼎寿。李鼎寿躲避着,诉说自己对他的痴情爱恋,李剑羞恨恼怒,手脚越发不留情,把船舱砸了个稀烂。李鼎寿手下听见动静,冲进船舱保护主人。李剑身子有伤,看李鼎寿人多势众,难以取胜,一跺脚飞离开游船,无影无踪。
  李鼎寿后悔不迭要追上去,正好兄长李乾顺派人找到了他,令他立即随他起身回东京,有大事要办,李鼎寿就这样和李剑失了联络。
  李鼎寿过后派人去南京打听李剑下落,说是李剑已经暴病身亡了。李鼎寿痛苦悔恨不堪,兄长李乾顺忙着带他回西夏国,他只得匆匆离开宋国回去,几年来,一直内疚不安,没有忘记魂牵梦绕的李剑。
  
  燕青终于知道了,王爷和李剑之间的恩怨情仇,不由为他们一夜情留下终身遗憾嗟叹。这王爷真是痴情,人已死了还念念不忘,处处寻找李剑的影子,多少年过去了,不远千里专门跑来祭奠,李剑泉下有知,也该原谅王爷一片痴心喜爱他,醉酒冒犯他了吧。
  
  李鼎寿带着人马晓行夜宿赶路,一个多月后,顺利到达南京应天府。
  燕青和李鼎寿去应天府打听李剑的坟茔安葬处,有人告诉他们,李剑死后早就被人送回原籍北京了,燕青、李鼎寿二话没说,风尘仆仆又跑到北京。
  宋国北方已经被金人霸占,真正的宋国江山只剩下高宗皇帝控制的江南一带的南宋了,北京已经落在金人手中。
  偌大的北京城,他们上哪去找李剑的坟茔,打听了许多人,都不认识李剑,燕青猜测李剑也许是北京郊外人,城里没人知道他。已经黄昏了,燕青和王爷商量,先在北京城住下,明日天亮后去郊外寻找打听,也许能打听到李剑祖坟的下落。
  
  燕青带着王爷在客栈落脚歇息,他们坐在饭堂点了饭菜吃喝起来,街上转来嘈杂喧嚣声,他们无心管闲事,低头吃自己的饭菜。
  
  一个肥胖的财主正在指示家丁奴才抢砸商铺,掌柜的一家被一群家丁恶奴撕扯毒打。家奴中突然挺身站出一人,大声呵斥阻止,不要欺负老弱妇孺。
  胖财主气得紫胀了脸,破口大骂:“你吃我的花我的,胳膊肘朝外拐,管起本老爷来了,反了你了,小子们,先给老爷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管闲事的家丁毫无惧色跟一帮家奴打了起来,身手了得,以一当十,打得一帮家奴鬼哭狼嚎。
  
  饭堂里吃饭的人,有的自顾自不想多事,有的探头探脑看热闹,有的议论纷纷。
  一大汉问小二:“小二,到底是何事,打得如此热闹混乱。“
  小二说道:“可真是奇闻怪事,马老爷家的仆人,不帮自家人帮别人,自家人跟自家打了起来,那挨打的身手了得,十几个人都奈何不了他,是个行侠仗义的好汉子,可惜这年头好人不多啊。”
  燕青和李鼎寿漫不经心抬头朝窗外看去,吃里扒外的家丁,身手不凡,浑身是胆,赤手空拳和一群人单打独斗,犹如“独行侠”。旋转、飞腿、出拳,干净利索,动作敏捷,把自家人打得滚得滚爬得爬,惨叫连连,气的胖财主不住跳脚高声叫骂。
  两人看清那人面目都大吃一惊,燕青汤勺落地,嘴里咕噜着发不出声来。李鼎寿噎住了,激动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两人不约而同闪电般冲出去,毫不犹豫拔刀相助,帮势单力薄的“独行侠”很快打跑了一帮恶主仆。
  “独行侠”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整理着破衣烂衫,看着他的帮手,一笑拱手:“多谢二位好汉相助,不甚感激。”
  燕青、李鼎寿,异口同声:
  花荣,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燕青啊!
  李剑,你忘了我了,我是李鼎寿呀!
  燕青、李鼎寿互看了一眼,突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目光都盯住了,他们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花荣——李剑。
  独行侠一脸茫然:“你们再说什么燕青、李鼎寿,我听都没听说过,好汉相帮,不胜感激,在下有心想请二位喝酒,怎奈囊中羞涩,请好汉留下名姓,改日报答。”
  燕青仔细打量,但见此人,英气俊郎,高挑挺拔,笑如暖阳,举手投足不是花荣是谁。
  燕青满腹疑惑,询问道:“花荣,你怎么了,发生何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燕青小乙,你还教我练过弓箭呢。”
  李鼎寿激动万分,颤声道:“李剑,你忘了,我们在秦淮河岸相遇,你射落花灯救了我,我们情投意合喝酒畅游了一夜。”
  独行侠一笑:“你们都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有两个名字,你们也许认错人了,我告诉你们,我叫梁荣,请恕我不奉陪,改日再会感谢。”
  燕青望着眼前人,音容相貌举止,分明就是花容,他绝对不会认错。鼎王爷盯着英俊男人,百感交集,那刻骨铭心从没忘怀的样貌,神情、笑容,不可能是第二人。两人交换了眼神,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他竟然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名姓。
  独行侠微笑再次谢过他们转身就走,两人悄悄跟在他身后,那人一直没有察觉,穿街走巷走了三刻,把他们带到一个凌乱狭窄的胡同,敲开了一个破旧的院门走了进去。
  
  燕青定了定神上前敲门,一个中年汉子打开门,燕青拱手:“大哥请了,我是梁山燕青,来找花荣。”燕青说完扯开衣领,露出肩背上的花绣。
  中年汉子惊喜万分:“原来是梁山英雄浪子燕青,久仰久仰,快进快进!”
  中年汉子把燕青、李鼎寿请到堂屋,高声喊母亲,一个老妇人蹒跚着来到堂屋。中年汉子给老妇人介绍浪子燕青和他的朋友,老妇人打量燕青,说道:“这梁山人都是神仙下凡吗,我们家梁荣和这个燕青竟是这么受看,哪像是个凡人呀。”
  中年汉子对母亲说:“娘,你去看看,梁荣换衣裳吃完饭没有,叫他过来。”
  
  中年汉子为燕青二人沏上茶,说道:“我叫陆定六,当年在应天府是花荣的手下。”
  燕青问道:“花荣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陆定六叹气:“我在花荣手下当差,一直很敬佩他是梁山英雄好汉,花荣正义耿直,心不藏奸,得罪了不少权贵,我一直暗中保护着他,那天花荣瞒着别人,和吴用去宋江墓上祭奠,我知道后飞快去追他,到了那里正好看见一群蒙面人,把他俩吊在树上,很快消失不见,我赶紧把花荣放下来,可惜没有救活吴用,我不敢让人知道花荣还活着,把他偷偷藏了起来改名换姓。花荣被救活后,失去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我找了郎中为他治病,郎中说,他被吊颈伤了脑子,记忆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回来了。”
  燕青悲叹:“你们是怎么来了北京?”
  “应天府的衙役李剑暴病身亡,我是他好友,李箭临终求我把他送回原籍北京燕山,我就带着花荣和母亲,拉着李剑的棺木回来,把他安葬在燕山他家祖坟,我们随后来到北京,想在这找点活路。”
  李鼎寿激动的插嘴:“原来真有李剑其人。”
  “是呀,李剑也是花容手下,你认识他?”
  李鼎寿兴奋的:“认识,我们很熟,比朋友还熟。”
  李鼎寿一边皱眉,冥思苦想,花荣为啥要骗他叫李剑,难道不想和他这陌生人密切交往,是不想让他以后再找到他,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李剑还偏偏死了,害得他张冠李戴,伤心痛苦了好几年,这个花荣竟然骗他真真可恨,可他如今失去记忆,受了不少磨难,实在可怜令人痛惜。
  
  燕青说道:“我们刚才在街上,看到一个胖财主骂花荣吃里扒外,让一群人围打他,到底怎么回事?”
  陆定六一笑:“别提了,来北京后,花荣不想我白养活他,非要出去找活干,他一身好武艺,可惜无用武之地,他不想给金贼官府卖命,为了糊口,只得给富贵人家看家护院做家丁,可他又看不惯那些富贵老爷横行霸道欺压人,往往是不帮着老爷们欺压人,反而帮着贫弱打自家人,刚才看他破衣烂衫回来,怕是又打抱不平,把当家老爷给打了辞了,唉,说他多少次也不听,由着性子蛮干,我们只好依着他,这北京城的富贵老爷们几乎要被他打遍了,怕是没人敢雇他了。”
  燕青叹息,花荣还是那么耿直仗义,脾气火爆,见不得不平,想不到,小李广神箭手花荣死而重生,竟落到如此田地。李鼎寿心酸不已,抑制不住心中疼惜爱慕之情,李箭原来就是梁山英雄小李广花荣,难怪他和燕青有些地方相似,都是那么侠义豪情,他们本就是结拜兄弟,一向除恶扬善,好打抱不平。
  
  三人正说着话,听见外面声音清朗:“干娘,到底来的何人要见我,干娘你别急走慢些。”花荣来到堂屋,看见燕青他们,面色惊喜,微笑到:“你们竟然自己找来了,好汉失敬,我告诉过你们,我真的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
  陆定六忙说:“梁荣,他是你从前的结拜兄弟浪子燕青,这位是你的好友李鼎寿,你的好兄弟朋友找了来,我就不瞒你了,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陆定六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花荣,燕青也说了些他们过去的事情,花荣呆愣住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晚上,花荣、燕青、李鼎寿,坐在大炕上说了一夜话未眠。花荣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许多往事,喜忧参半,悲喜交加,看的李鼎寿心疼不已。
  
  




50 情深

  李剑就是花容,幸亏陆定六当年搭救,花荣死而复生,李鼎寿喜出望外,激动万分,恨不得掏心当面表白,不管花荣愿不愿意,把他占为己有,呵护疼爱他,不让他受任何磨难委屈。他知道花荣的个性,不会轻易委身于谁,他克制住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花荣失去记忆,忘记自己是谁,更不记得从前往事,燕青、陆定六帮他回忆过去,他不能提那件让花荣羞恨恼怒的往事,他要和花荣重新开始,赢得他真心,带着他的心上人回西夏去。
  
  燕青看梁山好兄弟,天英星神箭手花荣,如今处境清苦,失去记忆,和陆定六母子挤在一个小破院子里,没有温饱,缺衣少穿,生活落魄,心里很不是滋味。花荣是几代将门之后,一身好武功,从前生活富裕衣食无忧,即使被逼上梁山,仍然讲究穿着仪表,一向衣着光鲜整齐示人,被兄弟们誉为英俊花美郎。方腊征战,梁山幸存下来的兄弟受到封赏,哪曾想奸贼害死了宋江,花荣在宋江墓地遭奸人暗害,万幸被救活命,却落到如此惨景,令人心酸。燕青看李鼎寿声色,心里清楚,不用他着急操心,深爱花荣的李鼎寿,怎会忍受花荣如此这样过活,他定会想法,让花荣脱离这困境。
  
  李鼎寿行动迅速,很快就让高威找到一个好住处,把花荣、陆定六母子一并搬出了小破屋,住进了一个宽敞干净的院子里。陆母惊讶高兴地不住感激李鼎寿,花荣陆定六过意不去。
  李鼎寿说:“我是来北京城办事,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长期住客栈不舒服,买了这院子,一个人住太冷清,请你们过来作伴,该是我感激你等才是。”
  花荣说道:“是我等叨扰大哥,大哥这等厚待我们,我一无所有无以为报。”
  陆定六也说:“让李大哥操劳破费,陆某惭愧不敢当。”
  李鼎寿说到:“休要见外,我还要劳烦你,我这缺一个管家,陆兄不嫌弃,可否愿意为我管家。”
  陆定六忙答道:“承蒙不嫌弃,陆某定当尽心尽力。”
  李鼎寿对花荣道:“你身手不错,我也喜欢舞刀弄枪,请你做我的陪练侍卫,每日辛苦跟随,你可愿意。”
  花荣一笑拱手:“多谢大哥高看抬举,花荣义不容辞。”
  燕青知道,李鼎寿开始展开攻势,要用温情慢慢打动花荣。李鼎寿那样聪明之人,知道花荣不会为荣华富贵折腰,轻易委身于他,他要让花荣对他心服口服,心甘情愿追随跟他去西夏。
  
  这天一清早,燕青睁眼,就听见院子里兵器叮当作响,忙穿衣起床,出来一看,李鼎寿花荣两杆长枪舞的是,流星追月,银龙腾云,看的燕青心中欣喜。李鼎寿为了得到花荣,可真是费了心思,花荣手里哪杆崭新银枪定是为他专门打造的。
  陆定六过来,燕青问他:“老六,花荣失去记忆,这功夫不减当年,好生奇怪。”
  “我也感奇怪,他身子好利索后,我拿了弓和枪跟他比划,他顺手拈来,武艺娴熟不减当年,我想大概是他的本能吧。”
  
  两人都练的汗水淋淋,常林端着盆水过来,李鼎寿让花荣先擦洗,花荣谦让,燕青说:“花荣,以后你就别这么客气了,我们一个院子里住了几天了,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就别拿李大哥当外人了。”
  花荣一笑:“李大哥,我就不客气了。”挽起衣袖撩水擦洗。
  李鼎寿一边看的不错眼,花荣穿了身他刚为他定做的白袍,金翠绣白袍十分合体,玉带镶嵌细腰身,轻盈登云履,一双裸 露着细长玉白手臂,撩拨得他春情荡漾,那天晚上的场景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一笑一颦,满面春风,实难忘那个温香如玉的俊美花荣。花荣如今面露喜色,暖阳如春,他似乎恢复到了从前,那个神箭手英俊花美郎终于复活了。
  
  李鼎寿不急于回西夏,他知道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他要耐心把花荣的心降服了,才能带他回去,他想得到的是花荣真心,他要的是长相厮守,一辈子恩爱白头。李鼎寿拿出浑身解数,琢磨花荣的脾气,他的喜怒爱乐,说话做事总是恰到好处,越来越博得花容的好感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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