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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捡个乞丐养》    作者:乐山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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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後。
南宫瑛朔兴冲冲地来到瀚王府。
“悠,皇伯伯说下个月二十二是个黄道吉日,准备把我们的婚事放在那天举行。”
南宫瑛朔边说边进府,一进来,就被府里的紧张气氛吓了一跳,慌忙拉住李伯,问道:“李伯,发生什麽事了?”
“朔王爷,小王爷早上就一直觉得不舒服,午膳後说腹痛,刚刚在书房晕过去了。”李伯答道。
“什麽?!”南宫瑛朔扔下李伯,就往里冲。
“小朔,你可来了。”南宫瀚罗笑眯眯地朝门口的南宫瑛朔道。
南宫瑛朔看著卧在床上一脸惨白的南宫悠,担心得问道:“二皇兄,紫清大哥,悠怎麽了?”
“我说小朔,你也太不该了吧,小悠都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你还让他整天忙这忙那的。”
紫清给南宫悠掖了掖被子,转过头说道。
“啊,悠、悠……我、我我……”南宫瑛朔最初一头雾水,等到反应过来竟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他要当爹爹了!算来就是悠喝了那杯茶的那晚吧,没想到竟然中了!呵呵,呵呵。
南宫瑛朔一个人在边上直乐,没注意到南宫悠的眼睛睁开了,正看著他。
“把他赶出去。”南宫悠抚了抚额头,慢慢道。
紫清低笑一声,对南宫瑛朔小声道:“小朔,天大地大孕夫最大,抱歉了。”说完,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我说,小悠,你也不要那麽辛苦嘛,累坏了我的小孙子可就不好了。当然,小孙女我也喜欢。”南宫瀚罗搬了个椅子坐到床边,一手撑著下巴,揶揄道。
当初可是你把王府丢给我一个人的。南宫悠在心里默默道。
“爹爹不觉得男人生孩子……很奇怪很恶心吗?”张了张嘴,总算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南宫瀚罗摇摇头:“哪有爹爹会觉得儿子恶心的,你可是我最爱的好儿子呢。”
“呐,小悠,我知道你在顾虑什麽。其实你知道自己是轩辕氏,对吗?你在这个大家庭里生活了这麽多年,应该比谁都要了解,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
南宫瀚罗正色道,忽又想到什麽似的,笑著说:“可是有一个人好像不太理解,还想为你拼命呢。”
南宫悠当然知道这个“人”指谁,他黑著脸,不再言语。
“呵呵“,南宫瀚罗手执折扇,捂嘴轻笑。
“朔王爷已经对著那棵大树笑了一下午了,他没事吧。”假山後头,一黄衣婢女悄悄问旁边的红衣婢女。
“不知道啊,从被小王爷赶出来就一直这样了。”红衣婢女摇摇头,不明白。
“朔王爷该不会悲极生乐吧。”
“不大可能,朔王爷不是被小王爷赶过多回了,应该习以为常了。我看啊,怕是患了失心疯。”
“失,失心疯?!好可怕的。”
“是啊是啊,我们快走吧,被传染了就不好了。”
一眨眼,两名婢女就不见了。
暗处的李伯一脸黑线和无奈,连他也看不下去了,为什麽小王爷要嫁给这样的人?!
南宫瑛朔不理别人的闲言碎语,依然乐呵呵。
他最高兴得不是悠有了宝宝,而是紫清大哥在踹他之前,附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小朔,告诉你一个关於轩辕氏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哦,只有在对彼此都有情之下,轩辕氏才会孕育出下一代。”
也就是说,就是说,悠也是喜欢自己的!
今天是什麽日子,双喜临门诶。不行不行,得把它好好记下来,以後每年庆祝下,还要去庙堂多烧烧香供供佛,给悠和宝宝求个平安符。对了,首先要问问紫清大哥爹爹和皇伯伯,孕者要注意些什麽,吃些什麽。
……
南宫瑛朔在脑袋中列著一件件要完成的事。
夜晚。
“朔王爷什麽时候该行成了梁上君子?”南宫悠侧卧在床,眯著眼,对立在窗子那的某位说道。
“悠,你察觉了?呵呵……”南宫瑛朔推门而入,讪笑。
“这麽晚了,你不回府,待在我这里做什麽?”
“我不放心你和宝宝嘛。”南宫瑛朔趴在床边,笑嘻嘻。
南宫悠刚想说什麽,孰料,一阵疼痛袭来,南宫悠捂住腹部,脸色又变得下午时见的惨白色。
“悠,怎麽了,是不是又疼了?”南宫瑛朔使劲搓搓手,小心翼翼地穿过衣服放到南宫悠的小腹上。
他记得紫清大哥他们走时说过,悠属体寒,现在虽为十月,还是有些寒气,寒气进体对胎儿有害无利,悠的腹痛多半也因为此,一个不慎可能会造成滑胎。
待南宫悠的脸色缓和後,南宫瑛朔解下衣服,爬到床上。
“你做什麽?”南宫悠皱皱眉。
“悠,你往里去点。”南宫瑛朔钻到被窝里说道,“紫清大哥说你腹痛是你体寒引起的。反正我生性好动,全身热乎乎的,正好给你捂捂。”
南宫瑛朔说完又把手搭在他的小腹上。
南宫悠本想拒绝,奈何南宫瑛朔身上的确暖和和的,腹部也舒服多了,算了,就当是多个暖炉好了。
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睡去。
见悠没有反对,南宫瑛朔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要保持镇定,被悠发觉就惨了。
恩,悠的腹部还是平平的,南宫瑛朔稍稍移了移手,真看不出里面住著我和悠的宝宝,嘻嘻。
□□□自□□由□□自□□在□□□
次日清早。
睡梦中,南宫悠觉得自己被条大鲶鱼压著,喘不过气又动弹不得。
睁开眼,不意外的看到垂放在胸前的手臂,手指从腋窝处穿过,紧紧抱著他。一条腿霸道地搭在他的腿上,整个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南宫悠用里侧的手把南宫瑛朔抱著自己的手轻轻拨了下去,总算舒服了。坐起後再把他的腿推向一边,见他只是微微动了动,没有醒来,南宫悠跨过从他的身上跨过,到屏风後面穿衣。
南宫瑛朔正梦到自己在逗宝宝,粉嘟嘟,滑嫩嫩的,好小好香,一旁的悠好笑地擦掉宝宝舔著糖人流出来的口水,嗯,好幸福。猛然间想起昨晚和悠一起睡,於是伸手摸了摸,空空如也。悠呢?“呼”得起身,见悠正在穿衣,揉了揉眼,南宫瑛朔问道:“悠,不再睡会儿了吗?”
“不了,快早朝了。你若是想睡就继续睡吧。”南宫悠边系腰带边道。
这麽早?!不行,悠现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待会儿进宫得和皇兄说下,不让悠上早朝了,思及此,南宫瑛朔道:“我也不睡了,和你一起去。”匆匆下床穿衣。
“你不是不愿意上朝的麽。”
“呵……呵呵,怎麽会呢。”
“对了,悠,我差点忘了,皇伯伯说把我们的婚事定在下个月二十二日。”
“哦。”南宫悠只淡淡地应了声。
南宫瑛朔偷偷瞄了眼悠的脸色,和平常无异,一汪平静的水。
“悠,你不高兴麽?”
“没有。”南宫悠扫了他一眼,“你若再不快些,我先走了。”
“来了来了。”南宫瑛朔抓上帽子尾随而去。
“小悠最近如何?”太上皇跷起一条腿,对埋头在折子中的南宫瑛朔问道。想来这会儿也该三个多月了吧。
“一点也不好。皇伯伯,有没有办法可以不让悠吐?”一想起悠每天天尚未亮,就趴在床沿吐得昏天黑地,沾点油的腥的犯恶心,好不容易能吃点了,胃又涨得难受,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南宫瑛朔看著心疼却无能为力。
太上皇敲了敲南宫瑛朔的额头,说道:“笨蛋,孕吐是正常的,再过一阵子就好了。”
“唉!”南宫瑛朔大大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只是不想看著悠这样难受。目光随意的移了移,扫到一边还有一小叠折子,不免暗暗叫苦。什麽因为悠现在特殊,所以悠平时的公务移交给他处理。哼,直接说自己懒好了,眼前浮现出皇兄那张坏坏痞痞的笑脸。
等到全部处理完,已过了午时。
悠现在应该在午休吧,那还是在街上逛逛好了,看看有没有青梅山楂类的。
“大家来评评理,这位公子吃了餐居然不付帐,大夥儿说说,这算什麽事啊。”一个类似小儿的瘦瘦的男子抓著另一位个头比较高的男子说道。
“小二哥,我没有不愿意付账,只是我的家仆与我走散,我身上并未带银两。这玉佩拿去典当绝对够付账钱,你不愿与我同去,我……”这高高的男子还未说完,话就被小二打断了。
“你说这玉佩值钱,谁相信?今儿个掌柜的去置货了,店里就剩我们两个小儿,这要陪你去了,店里怎麽办?况且,我们小店只是一般的店,价钱又不贵,怎麽会连这麽一点小钱都没有呢?”小儿咄咄逼人道。
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
南宫瑛朔好奇的走过去。
“怎麽回事?”南宫瑛朔向旁边之人询问道。奈何八卦的兴奋让他的声音高了不少。
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向他。
小二瞧见是位头顶纱帽,眉眼弯弯,一身白如雪的衣裳上挂著一大一小两个玉佩的公子。只是这公子头上的冠玉让人一看就知道非官既富,定是位有钱人的公子哥,於是献媚的向他说了遍事情的大概。
看来和刚刚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相差无几嘛。南宫瑛朔从怀里摸出一些碎银,交给小二,问道:“这位公子的钱我替他付了,这麽多够不够?”
“够了,够了。”小二立马笑嘻嘻地说道。
周围的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都散去。
高个男子抱拳说道:“多谢公子相助。不知公子能否陪同在下去趟当铺?”
“几个碎银子而已,就不要见外啦。”南宫瑛朔摆摆双手。
见南宫瑛朔微带孩子气的举动,男子朗笑出声。
“呵呵,公子,这玉佩还是要当的,总不能期望你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出现吧。只是,我刚来这皇城不久,不知当铺在何处?”
南宫瑛朔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抓住他刚刚的话打岔道:“你要去当铺?我可以带你去。”
“麻烦公子带路了。”
高个男子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
走在一起的时候,南宫瑛朔发现男子比他高上大半个头,如此,该比悠也略高些吧。
高个男子转过头,面露微笑,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相称?”
“我叫王朔,叫我小朔就好。”南宫瑛朔道。
“在下姓白,名若风。”
“白若风,白若风,”南宫瑛朔喃喃道,“来去如风,不沾尘烟,好名字啊好名字。”为什麽我的名字就这麽俗呢,读起来还拗口。
白若风好笑地看著南宫瑛朔脸上显出不甘的神色,开解道:“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小朔还是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哪有。”南宫瑛朔见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
不觉间来到了万家行当铺。
白若风当完玉佩从里头出来,走到南宫瑛朔身边,邀请道:“小朔,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小茶楼不错,不知小朔能否赏脸一道喝杯茶,就当是刚刚的解救之恩。”
正好用来打发时间吧。南宫瑛朔想了想,点点头。
“小儿,来杯老君眉。”
“好!,客官您稍等。”
白若风拣了个倚窗的位置,坐下後,对小儿吩咐了一声。
南宫瑛朔则举目四望。
小茶楼坐落在街上不起眼的位置,但是从现在他们坐的地方朝外望去,皇城的大半都尽入眼帘。
楼内洁白无暇的墙壁上挂著一些名人书画的仿真品和几把装饰用的木剑,蓝白的珠帘将各个茶座隔离开来,幽幽丝竹声传入耳内,偶尔客人的一声高调更是给这素净的小店添了几分暖色。
起初他以为说的‘小茶楼’不过是通称,没想到这家店店名就叫‘小茶楼’,不仅如此,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小’,也就只有一般茶楼的一半大小吧,共两层。
南宫瑛朔还是第一次知道皇城有这家小茶楼,好奇道:“白兄经常来?”
白若风抿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不,这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随朋友而来。”
南宫瑛朔看著眼前剑眉星目,侧脸微笑著望向窗外的男子,不禁叹道,要是悠也天天能这麽对我笑该多好。
“怎麽,我脸上有东西麽?”注意到南宫瑛朔投过来的眼神,白若风问道。
“啊,没有。对了,白兄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南宫瑛朔转移话题道。
白若风放下茶杯,平静道:“对,我家在南方,这次随家仆出来一是生意之事,二来也快过年了,带些北方这儿的年货回去。”
“难道小朔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白若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道。
“不怕白兄笑话,我虽长居於此,的确是第一次知道。”南宫瑛朔看著杯中尖尖茶叶向水面悬空竖立,继而徐徐下沈,竖立时,如鲜笋出土;沈落时,像雪花下堕。嗅了嗅,香气高爽,品了一口,滋味甘醇,有神清气爽之感。
白若风见此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略带自豪的说道:“如何?这小店的茶水还好吧。”
南宫瑛朔点点头,赞叹道:“‘洞庭帝子春长恨,二千年来草更长。’楼悠茶妙。”
白若风但笑不语。
随後,二人就茶道又随意地聊了些。
待茶水饮尽,已是未时三刻。
楼前。
白若风抱了抱拳,说道:“今日多谢小朔了。”
南宫瑛朔也学白若风抱了抱拳,回礼道:“白兄不是谢过了。”尾音调高,引得白若风一阵暗笑。
“白兄,在此别过,後会有期。”南宫瑛朔招招手,转身而去。
白若风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挑起。
後会有期呐。呵,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哦,朔─王─爷。
南宫瑛朔刚踏入府内,就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相撞。
稳住身子,定睛一看,问道:“李伯,你急著去哪?”难道是悠出了什麽事?南宫瑛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抓住李伯,说道:“是不是悠哪不舒服?”
李伯的一只胳膊被南宫瑛朔抓得一阵疼,可是碍於对方是王爷,只好忍痛答道:“朔王爷,小王爷没什麽事。刚刚皇上遣人送来了一些苹果和馒头干,说是对小王爷的孕吐有好处。对了,还吩咐道最好不要进食山楂、荔枝、桂圆等。”
听到悠没什麽事,南宫瑛朔舒了一口气,手也随之松开。
李伯悄悄活动了下胳膊。
南宫瑛朔这才发现李伯手中的食盒。
“李伯,你刚刚是不是说不能吃山楂?”
“是。”
南宫瑛朔把手里的袋子提到眼前,不解道:“为什麽?我买了山楂了。”
“说是皇後娘娘吩咐的,荔枝、桂圆属热性食物,不利於养胎,山楂容易导致小产。”
“山楂悠曾经吃过,不会有问题吧。”南宫瑛朔想起不久前刚买了山楂给悠吃过,紧张道。
“一两次应该没关系。”李伯看著朔王爷紧张的样子,心里猜测:“这要是小小王爷出生之日,恐怕朔王爷会紧张得晕过去吧。”
“李伯,这些我拿过去吧,你把这山楂处理掉。”
南宫瑛朔从李伯手中接过食盒,又把山楂给了李伯,朝里屋走去。
屋内。
南宫悠正靠躺在榻上看书。见南宫瑛朔进来了,只随意的瞥了眼,问道:“今天的事情很多吗?”
南宫瑛朔边把食盒放到桌子上,边道:“没有,不过路上遇到了一个人,耽搁了一些时间。”取下盒盖,拿出一块切好的苹果片,走到南宫悠边,讨好般道:“这是皇兄刚刚送来的,说是对孕吐有好处,悠,尝尝看。”
南宫悠用书本挡了去,回了句“我不饿”。
“悠,尝尝看吧,就尝一片,一片就好。”近乎乞求的声音。
南宫悠无法,放下书本,就著苹果片咬了一口。
“怎麽样?”
甘甜爽口,难得的胃里没有翻滚,於是微笑道:“还不错。”
皇嫂的食物就是好。南宫瑛朔见悠没有吐出来,高兴得又从食盒里拿出一片。
“你说你今天遇到谁了?”南宫悠漫不经心的问道。
南宫瑛朔索性把食盒拿到一旁的凳子上,回道:“也不算遇到,准确说我今天做了件好事。”
南宫悠一听这话失笑道:“朔王爷会做好事?”
小时候哪一次捣蛋的事不是他干的?就算不是他亲自而为,也是他主谋的。
“呃……”南宫瑛朔的脸庞有些发红,他自然明白悠有所指,支支吾吾道,“是……是真的,对方和家仆走散,没现钱付饭钱。”
“哦?”南宫悠感兴趣道。
於是,南宫瑛朔把在路上遇到的事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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