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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救赎
房间里充满凝重的气氛。
明明有三个人，却只有一个人影随著烛火晃动而摇曳。
皓啜了口茶。
「首先，这得从我被收为义子的那时候讲起。」
黛丝皱眉。
「那天我也在，这有什麽好解释的？」
「奶只有看到表面掩饰，安卓啦。」
＂＂
掩饰？
「记得那是个下午，你在皇室图书管理看书，而我就在你位子靠窗的外面练习剑法。」
那天的清风吹得好舒服，却也把不应该知道的恐怖阴谋吹进我心里。
「罗凡哲┅┅他就和一个黑衣人站在另一边的树丛那里、讨论反叛的事。」
那是贝特三十三年的事。
「那个声音清楚得、想不听见也难。」
黛丝的手心开始冒汗。
原来、原来那时候就＂＂
「等到他们走过来时，才发现我的存在。那种表情、真是令人厌恶。为了掩饰，还对我露出恶心的笑容。」
「胡言乱语，说什麽其实刚刚是躲在後面偷看我练剑，还直说如果我是他的孩子就好了之类的。」
皓的表情十分痛苦。
「只能说，我实在太愚蠢了，就这样变成他的义子。其实他根本不把我看在眼里阿。」
什麽义子，也只会在皇上面前称赞我、顺便提高自己的身价。然而，私底下却对我不闻不问，即使是在我真的失去父母的那个黑夜。
「一直到、替父母报仇，正式升格为将军的那一战，他才发现我的价值。可是＂＂」
皓，你的父母一定会替你感到骄傲的。＂＂是那个我讨厌的虚伪笑容。
「他只是想利用我。」
此时，黛丝却发出冷笑。
「你的确是帮助那个死老头啦，你不是杀了我？」
「不是的，安卓拉＂＂」
皓抬首喊到。
「我、我一直都很害怕，却又不知道罗凡哲何时会下手┅┅」
毒酒，一直是他惯用的手法。
「那天宴会，他叫我不要喝任何饮料，我马上就明白了。」
「他倒是挺疼你的。」
皓摇了摇头。
「我明白是，他绝对不会放过奶，就算我再怎麽求他，因为对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个有名而无实的儿子。但是，如果让你逃走，他一定会赶尽杀绝，而你的後半生就必须永远处在、被追杀的痛苦中，久久不能自由。」
我一直＂＂都深爱著你。
「我没办法看到这个事实。与其让你死在乱刀之下，不如由我一人承受被仇恨的痛苦，替奶送走这一程。」
「┅┅」
黛丝瞪大了眼。
一直到最後，皓，还是深爱著公主安卓啦。
是我＂＂误解了皓，并非是他被叛了我。
眼框噙满的泪水，然後滑落。
这是喜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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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强大的金色光束从狩的手心射出。
因卧龙避开而惨遭替代的地面深现成一道沟弧。
「吁＂＂这可比那些小光束还来得可怕多了。」
卧龙面露苦笑。
「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要跟过告状。」
突然，水蓝色的巨扇从背後击上了狩。
只有微微一震，蓝眸瞪向来人。
「狩，我们好像还没有好好决斗过？」
「┅┅」
不只是燕零子，连赤玺、八重藏也跳了出来。
狩轻挑起眉。
一语不发的从空中降至地面。
「喔？你要在地上打？」
赤玺提起剑冲去，但是，现实和游戏还是有差，速度果没有那麽灵巧。
狩根本连手也没动一下，巨大的羽翅直街扫向赤玺，将他整个人打飞出去，然後撞上不远无人建筑物的墙上。
接著，他趁机拨掉挥来的巨扇。
┅┅！
没想到八重藏和游戏里有差不多的实力＂＂一个闪神，狩已经深陷在碎石砖瓦中了。
「击中了？」
赤玺勉强撑起身体，却见到八重藏脸上的怒火。这个冰块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八┅┅」
「你太小看我了＂＂！」
烟雾中，狩好整以暇的重新出现。没有伤口。
「还有大乱斗的那次也是，为什麽推开我＂＂？」
「┅┅」
侧身，狩伸手握上作肩砍来的巨扇。燕零子跌坐在地。
右手的镰刀就要落下。
「狩！住手！」
是律┅┅还有大家。
挥下的右手停在半空。但并不是因为那个喊声。
「狩┅┅？」
此刻的狩表情十分古怪。
他抬首望向天空的一个方向，嘴巴还微微张开。
「黛丝┅┅？」
瞬间，在狩的眼前开启了那个时空门。从里面爆出刺眼的金光。
「小狩狩，你怎麽跑到这里来啦┅┅耶？你们打到现实来了？」
是冷夜。
┅┅还有发著金光的黛丝。
她为笑著。
「狩，停手吧。我们该回去了。」
「┅┅？」
那个金光＂＂好温暖。
铿当的一声，镰刀掉了。狩跪在地上。
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冷汗在背上直流。
心里┅┅有声音。
GOD。
「狩？」
律不顾遥天的阻止，走向前。
「狩，我该离开了。」
黛丝说道。
「『救赎』┅┅迷宫终於有了出口。」
金光越来越强烈。
「黛丝＂＂？」
川等六名死神来到，但冷夜摇摇头，要他们不要发动攻击。
狩依然痛苦著。
「狩，冥界就交给你了。」
半空中，黛丝变出一顶好看却单调的象牙色皇冠。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我因皓而获得救赎，我将随他而去。」
黛丝笑了。
「是我嫌它不配我的金发才没在戴的。」
「给┅┅我？」
「是的。」
金色光芒包住了狩，黛丝的身形随著光芒的刺眼而越渐模糊。
「狩，换你带领大家、寻找你们的『救赎』。」
颤抖的手接过皇冠。